這段時間,我好像從來沒有這麽孤獨過,我好想和人說說心裏話,也好想有人來關心我,愛撫我。可是,我現在又怕別人知道我的心裏事,我不敢讓人知道我的心裏所想,我已經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了。在這段時間,倒是小玲常和我聯係,她也給我這冰凍的心帶來了一絲慰籍。


    一天上午,我收到了小玲發來的一條短信,說有事跟我說,約我中午十二點半在老地方見。在西城,我和小玲單獨見過兩次,她說的老地方,就是一家名叫“九妹油茶店”的小吃店。


    我迴到家,見時間還早,就想進房間躺一會,見妻子在裏麵,我便不再進去。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哪裏看得進去?我將書一丟,打開電視,胡亂地轉換著幾個頻道便又馬上關掉了。於是,我站起來想到樓頂去透透氣。大約半個小時,我又迴到了屋裏。我對妻子說:


    “我出去有點事,不要等我吃午飯了。”


    “去哪兒呀,有人約你?”妻子用眼掃著我,神情有些怪異。


    我楞了一下,不作聲,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出門走了。


    到了“九妹油茶店”,小玲已經在那兒了。她一見我那鬱悶的樣子就問:


    “怎麽了,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


    “沒,沒什麽,”我迴答著,我不想隨便在人前坦露我的心跡,盡管她是我值得信任的人。


    “我給你打電話,怎麽沒接?接我電話的是一個女的。”


    “你打我電話了?我上樓頂去了,沒帶在身上,一定是我老婆接的。”我迴答著,忽然想起我出門時老婆對我說的話和那眼神。


    “哦,難怪她問我是誰,找哪一個。”


    我沒再說什麽,便問小玲想吃什麽。她說隨便什麽都行,這兒的小吃她很喜歡。說著話,她的眼睛很有興致地看著那邊的老板娘在一個架在爐灶上的茶鍋上“篤篤”的捶著鍋裏的茶葉,小玲不知怎的這時忽然來了興趣,走過去對老板娘說:


    “大嬸,讓我來捶捶好嗎?”


    “行,你來試試吧!”老板娘笑著把一個木製的“7”字型的茶葉棰交給了小玲。


    小玲顯得很興奮,接過茶葉棰就捶了起來。


    “哎,不要太用力,也不要太輕!”老板娘在一旁指點著說。


    “哦,有那麽多的講究啊,哈哈,挺好玩的!”小玲笑著說。


    接著老板娘又指導著小玲將滾燙的水倒進那已經捶好了的茶鍋裏,加上鹽,然後端起那茶鍋的把,將茶水倒進一個竹製的網狀如戽鬥,又像湯勺一樣的叫做茶葉隔的東西裏,那鍋裏的茶水便順著那茶鍋的一個嘴流進茶葉隔,通過茶葉隔的過濾,再流進下麵裝茶水的器皿。小玲很聰明,經老板娘一指點很快就掌握了打油茶的方法。她把那油茶端到桌上,笑著對我說:


    “這是我第一次學打油茶,你嚐嚐看。”


    我端起碗,那金黃金黃的顏色很好看,湊到嘴邊,還沒喝,一股特有的香味就直往鼻孔裏鑽,待喝進嘴裏,苦中帶涼,涼裏透香,與平時在茶莊和家裏用開水衝泡的那種茶是別有韻味。我是經常喝的,每當喝過後就會覺得精神興奮,神清氣爽,所以,當地老百姓又稱這油茶叫“爽神湯”。


    “不錯,你第一次就能打出這樣的油茶,快出師了。”我笑著誇獎著小玲。


    “是嗎?那我以後也開一個油茶店,自己當老板,哈哈!”小玲笑著打趣,看來她今天很高興。


    我們一邊喝著茶,一邊品著桌上擺放著的油炸的花生米、粑粑、米粉等小吃。我很久沒這麽輕鬆和高興過了。我想到了小玲說有事對我說,於是就問:


    “你不是說有事要對我說嗎,什麽事啊?”


    小玲看了看周圍,便小聲說道:


    “我想和你說說我仇人的事。”


    我一聽,便止住了她再說下去,說以後改個地方再說這事,因在這種地方談這種事是很不方便的。她見我小心謹慎的樣子,也就不再說什麽。


    因下午有課,我沒有在那兒久留,迴家休息一會就急忙到學校上課去了。上完課,王校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看他臉上的神情,像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對我說,可是又不知道怎麽樣開口。停了一會,他才說出這麽一句:


    “怎麽會這樣呢?真是莫名其妙!”


    聽他說出這麽一句,我這時更是莫名其妙,見我一副迷惘的樣子,王校長才慢慢地向我說出這件事來。原來上麵說,要對一些教育事業比較落後的地方實行支教,我被確定為這次支教活動中光榮的一員。我去的支教學校是東嶺鎮所轄的一所初級中學。我聽了很是意外,真想不明白那麽多人為什麽就選中了我?而且是那麽的名正言順,那麽的冠冕堂皇,誰能說不去?誰敢說不服從?我默默地不說一句話,我現在能說什麽?我也不願再說什麽。唉,我忽然想開了,對我來說,換個環境未必是壞事。


    王校長和我說完這事時以為我會想不通或鬧騰一番,現在見我一句話也不說,他知道我的心裏一定很難受,隻是不願再在人前表露出來,便安慰我道:


    “你放心,你去個一年半載的,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重新迴到這兒來的。”


    “沒什麽,到哪兒不是教書,無論在什麽地方我都會盡力搞好工作的。”我苦笑了一下,輕輕地說。


    “我相信你說的話,”王校長說著歎了一口氣,“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怎麽這段時間上麵好像總在盯著你?”


    “也許吧,我也說不清楚。”


    其實,我心裏清楚我為什麽會接連不斷地遇到這些事,但我能說什麽呢?我不願說,也不能說啊!


    那天迴到家,我剛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一直沒有好臉色的妻子便甩過來一句話:


    “我們離婚吧。”


    我吃了一驚,怎麽提出離婚了?這段時間妻子很愛生氣,但在我的忍讓之下,過一陣就會慢慢地平息下來,誰知道現在她竟然提出了離婚。她見我不出聲,就又說道:


    “過去很多的事我都容忍了你,哪知道你是越來越不爭氣。上不去也就算了,可還一直往下走,還不知將來會發生什麽事。你覺得無所謂,你清高,可我不能總跟著你這樣。”


    “你知道我要到東嶺鎮去了?”我問。


    “這樣的事能不知道嗎?我還沒到家就遇到好多熟人問我了,弄得我都沒臉跟人說話!”


    “就這要和我離婚?你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再說好嗎?”我小聲地征詢道。


    “我們一起生活有十五年了,我也並不是那種絕情的人。可是,我的話你從不當迴事,沒有聽過我一迴勸。如果你過去能聽我的,哪怕聽一點點,也不至於弄到今天的地步。我知道,今後你也不會改,也不會聽我的,這樣生活我們還有什麽意思,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還是各走各的路,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不離不行嗎?”


    “那要看你了,你能聽我的?”


    “家裏的事還不是什麽都是你作主?”


    “別的呢?你的前途呢?”


    “有些事你不懂的,你要給我時間,慢慢來。”


    “是你不懂還是我不懂?到現在你還這樣說。給時間,我都給你十五年的時間了,還要我給你二十年?”


    我沉默著,我能說什麽呢?可我還是不想輕易地就把我們這個家拆散了。隻聽妻子接著又說道:


    “這些倒還罷了,你說你還背著我幹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我沒有背著你做什麽對不


    起你的事啊!”我分辯道。


    “你沒有?我可是聽到有人跟我說了,別人會憑白無故說你?我還一直認為你在這方麵是很本份的人,不會在外麵沾花惹草,誰知道你……”


    說到這,妻子似乎很傷心,話也有點說不下去了。


    “你聽誰說的?”我的心“格登”了一下,我意識到什麽了。


    “你莫管我是聽誰說的,如果這事是真的,我不會原諒你的!離婚的事我也給你一段時間考慮。”說完這話,妻子便頭也不迴地進房間去了。


    那一夜,我沒有合眼,後麵妻子所說的事肯定是黃世清讓人散布給她的,我怎麽解釋得清楚呢?我現在是內外交困,焦頭爛額,我的頭好痛,好痛……


    兩天後我便動身去支教的學校,小玲知道了這事,說要來給我送行,我叫她不要來了,可她不聽,偏要來。她在樓下替我將行李提上車,然後不斷地安慰我,對我很是關心。而這一切,又都被我的妻子看在眼裏,她的眼神分明是在向我質問:她是誰?你現在還能騙我嗎?我知道妻子對我的誤會更深了,這個時候,我也懶得再解釋什麽了,我隻能帶著一顆傷痛的心去開始新的生活。


    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我暫時不發表了,翻新後再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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