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往前走著,河水已浸到我的大腿……


    忽然,我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楞了一下,停著不動了。我掏出了手機,看那上麵的顯示,是家裏打來的。猶豫了那麽一下,我按了接聽鍵,傳來的是女兒激動喜悅的聲音:


    “爸爸,我的作文在全國中學生作文競賽中獲獎了!你在哪兒,快迴來啊!你答應過我得獎要送我禮物的。你怎麽不說話?”


    我像做夢一樣猛的驚醒了,我在幹什麽?我怎麽能這樣?我趕忙大聲地說著:


    “好女兒,你等著,我馬上就迴去,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


    糊塗的我險些又做了一件糊塗的事,我得感謝我的女兒,是她的聲音把我從黑暗裏喚了迴來。我把屈辱埋在心裏,馬上趕了迴去。


    雖然女兒給了我安慰和希望,但我心裏的傷痛和陰影卻無法消除,我一閑下來就在想,雪兒在東嶺鎮失蹤的事,她到底到哪兒去了呢?


    原來雪兒從東玲鎮派出所出來後,一個人走在迴“君常來”旅店的路上。她不知該怎麽辦,人間的事她太不熟悉了。她現在隻知道小玲還出不來,而且還要拿一大筆錢才有可能讓小玲出來。能有什麽辦法讓小玲出來呢?她正低頭邊走邊想,誰知與迎麵走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雪兒趔趄了一下,看對方是一名清秀的男子。那男子好像並沒有因被她撞了而生氣,反而挺關心的上前問雪兒怎麽樣了。雪兒見自己撞了他,他還來關心自己,覺得這人還不錯。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不起了,我剛才隻顧低頭走路,……”


    “哎,也怪我不注意!傷著那兒沒有?”


    “沒……沒有。”


    “那就好,我看你是有什麽事吧?”


    “我……”


    “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從外地今天剛到這的。”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雪兒見這人這麽關心自己,無助的心感到了一絲安慰,便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那人一聽便顯出一副吃驚的樣子說:


    “哎呀,這麽巧啊!小玲是我的表妹呢!”


    “真的?”


    “我還騙你?這樣吧,你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我先把你安置下來,然後再想辦法救我表妹。”


    雪兒哪知人世的兇險,那人這樣一說,她竟然毫不懷疑地信了,還暗自為自己遇到了好人而慶幸不已。於是她就跟在那個人後麵向前走去。來到一座樓房的院門前,哪人掏出鑰匙打開了鎖著的大鐵門。進去是寬闊的院子,在一樓的一間屋子裏,那人叫雪兒先在這休息一會,他去找人商量。


    那人上了三樓,在一間房的門上敲了兩下。停了一會,裏麵說:“進來吧。”


    門開了,裏麵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壯實的男人,眉毛粗而濃,眼睛不大,但眼神卻能使人生畏,一臉的絡腮胡子,更使人覺出他的威猛可怕。他旁邊一個一頭長發的女孩正在用手在他的背上輕輕地揉著。


    “事情辦妥了?”


    “一切都很順利,寬哥。現在我把人帶到一樓了,你看下麵怎麽辦?”


    “你先好生安置她,不要讓她看出破綻。今天在她麵前露過麵的幾個兄弟也不要出現在她的眼前。不要讓她跑了,否則,我扁死你!”


    那人唯唯連聲退出房間正欲往樓下走去,房間裏又傳來叫他的聲音:


    “水生!你去叫胡先生來我這兒一下!”


    那個叫水生的忙應著:“哎,寬哥,我這就去!”


    在樓下一間屋子裏休息的雪兒,這時是既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遇到了小玲的表哥,救小玲出來就有希望了;擔憂的是如果他表哥想不出什麽辦法,那又該怎麽辦呢?她看著屋子裏雜亂的紙箱和滿地的空酒瓶以及紙牌,眉頭不由皺了皺。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遭遇和眼下的處境,眼圈不由得紅了。原以為從了緣穀重返天廷後會過上平靜的生活,誰想到玉帝仍對她淫心不死,還有不知何故在了緣穀與魏郎交往的事怎麽會傳到了王母娘娘那裏,結果自己被打得遍體鱗傷,若非眾姐妹求情,差點斷送了性命。王母娘娘一怒之下將她打入“無欲宮”,囚禁八百年。那“無欲宮”是專門關押那些違犯天規的神仙的地方。被關進那兒的神仙,期刑到後雖說也能活著出來,但出來時不是瘋顛就是癡呆。進了這宮門,大門一關,便把內外徹底隔絕。那兒沒有誰在把守,也根本無須把守,因沒人能進去,也沒人能出來,不到刑期滿的那一天,這門沒玉帝和王母娘娘的旨意是絕不會打開的。當她被仙官帶進無欲宮時,她已心如死灰,覺得活著也沒什麽意思了。她唯一覺得遺憾的是不能與自己心愛的人再見上一麵。誰知那仙官竟然甘冒殺頭之險私放了她,鎖上宮門迴複王母娘娘說已將她囚入宮內。逃下凡塵,她隻想快些找到魏郎,她覺得在人間她還可以找到幸福,可以過上平靜自由的生活。可現在又碰上這樣一些事情,這真是天上不讓安寧過,人間難容平靜生。 想著兩行清淚潸然而下。她掏出手絹趕緊把淚水擦去,因為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讓你久等了,我剛才去找人商量救我表妹的事,沒找著人。不要緊,等會我再去找。我先帶你到房間休息,有我在,你放心好了。”那個叫水生的在門口說著並招著手讓她出去跟他走。


    雪兒隻好尾隨著他向樓上走去。到了四樓的一個房間裏,水生說:


    “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吧,我去找人去了。你在這千萬不要出去啊,免得生出什麽意外就麻煩了。”


    雪兒答應著,在他走了之後關上門躺在床上休息了。


    三樓,彭寬正在房間裏與一個老頭密謀著。彭寬兇狠的臉上這時擠出一絲笑意,看著那老頭說:


    “胡先生的藥真不錯,我現在的身體已完全恢複了。你簡直是華佗轉世啊!”


    “不客氣,治這點小傷,對我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那胡先生捋了捋山羊胡子,不屑地說。


    這個胡先生就是在“好口味大排檔”曾經現身過後來又忽然不見了的那個三角眼的老頭。他幫彭寬治傷,並不是為了彭寬,而是為了自己。他要借彭寬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眯縫著三角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夜長夢多,打鐵要趁熱啊!”


    “那是,就今晚吧。”彭寬說著顯得很興奮。


    “我再傳你一個辦法,讓她認不出你是誰,這樣可能會更好。”說著胡先生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交給彭寬,又附在他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而彭寬聽得滿臉笑容,連連拍著胡先生的肩膀說:


    “好,好!事成之後我會重謝你的!”


    兩人各為私欲,談得很是投機。一會,胡先生離開了彭寬的房間,下樓去了。剩下彭寬一人在房間,可他仍然顯得很興奮,在房間裏一會兒坐下去,一會兒又站起來。他看看鍾,這時已是晚上快十二點了。他心想,準備一下,該行動了。


    春天的午夜寒氣襲人,沒有月亮和星星,整棟樓房的燈光都熄了,到處是一遍黑暗。這時四樓的走道裏,一個黑影如鬼魅般的靠近了一個房間的門口。這黑影用手在門鎖輕輕的轉了一下,門便悄無聲息地被打開了。黑影先是靜聽了一會,然後便很快閃進房間,邁著很輕很慢的腳步向房間的那張床逼近。一步,兩步,三步……黑影伸出左手輕輕掀開了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被子,右手探向床上那人的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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