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放心大膽做大事
從情滿四合院開始的影視遊 作者：陳梓林88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兩人坐上皇冠車，裏麵暖和得很，婁小娥對司機說：“迴飯店吧。”</p>
那司機也不言語，開車就走，反正沒熄火的。</p>
陳梓林問：“蛾子姐，你們去了港城，發展得怎麽樣？”</p>
婁小娥說：“港城這些年製造業發展迅猛，起初走了點歪路，</p>
後來辦了家電廠，製造電風扇什麽的，</p>
又辦了個製衣廠，目前反倒是製衣廠效益不錯，</p>
衣服不僅暢銷內埠，東南亞市場也不錯。”</p>
婁小娥停了停，反問：“林子，你幾個孩子呀？愛人在哪個單位？？”</p>
陳梓林說：“一個女兒倆兒子，我愛人在報社上班。</p>
為了方便孩子讀書，孩子們基本住在姥姥家的。”</p>
“報社上班？”婁小娥想了想，笑道：“是不是當年采訪你的那個記者啊？</p>
我當時看著就覺得那女記者對你有意思。”</p>
陳梓林說：“你還真猜對了，就是那個采訪我的記者，你呢？和你先生一起過來的嗎？”</p>
</p>
婁小娥苦笑道：“離婚幾年了，當初我爸找的上門女婿，</p>
終究還是觀念不合啊，孩子生了兩個，</p>
一兒一女，總算給老婁家留後了。當初許大茂楞怪我不能生養，</p>
其實是他無能。那家夥還在軋鋼廠嗎？”</p>
陳梓林笑道：“不僅在軋鋼廠，還住四合院裏的呢，</p>
他確實是身體有問題，去醫院看了大夫，調養了幾個月，生了兩個兒子。”</p>
婁小娥還是以前的老性格，憤憤不平地說：“那家夥就應該絕後，真不是東西。”</p>
陳梓林安慰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p>
皇冠車穩穩地停在了京城飯店門口，婁小娥拿出張5元外匯劵遞給司機說：“謝謝你了。”</p>
那司機眉開眼笑地道了謝，還下車給婁小娥開車門。</p>
婁小娥見陳梓林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越發心裏疑惑多，</p>
下車後見他長黑呢子大衣，氣度不凡，忍不住伸手挽住他的胳膊。</p>
陳梓林並沒忌諱什麽，微微一笑昂首走了進了賓館，來到咖啡廳，</p>
裏麵好多人，都在咖啡桌上喁喁細語。</p>
兩人往那一站，馬上有服務員前來，引領他們倆坐下，</p>
婁小娥也不看餐牌就說：“我來一杯卡布奇諾…”看向陳梓林。</p>
陳梓林說：“我喝黑咖啡吧，來一點黃油曲奇…”</p>
他在21世紀就喜歡這麽搭配，不全是為了裝比，順口就說了。</p>
婁小娥心說京城人也會這麽時髦了嗎，不愧是皇城根兒下的，</p>
便說：“我來個小蛋糕、開心果….”</p>
慢慢啜著咖啡，婁小娥看著陳梓林一身正板板的中山裝，尤記得當年他隻穿軍裝的，</p>
還是洗得發白的那種，笑道：“林子，你變化真大，</p>
我還一直以為你會穿著綠軍裝，留著短頭發。”</p>
陳梓林伸手解開領扣，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衣，咖啡廳裏暖氣太熱，</p>
說：“彼此彼此，你父母在那邊都好吧？”</p>
婁小娥說：“都很好，說到底還是得謝謝你，我家才從從容容去了港城，</p>
我這次迴京城，主要是來感謝你的。”</p>
陳梓林擺擺手說：“婁董事長把諾大的軋鋼廠都捐了，</p>
不應該再受無妄之災，你們在那邊過得好，我很欣慰。”</p>
婁小娥道：“我爸的意思，想請你去港城遊玩幾天，</p>
當是散散心。他老人家也想當麵向你道謝。”</p>
陳梓林早有此意，隻是在等待契機，</p>
如今的港城正是他過上逍遙日子的好去處，</p>
這些年實在過得太憋屈，至於係統任務，隨意吧，都不知從何下手了嘿。</p>
看到婁小娥很誠摯地目光，他笑著說：“行，有機會一定去港城拜會婁董事長和婁夫人。”</p>
兩人留下了聯係方式。</p>
婁小娥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隻精美的小盒子，</p>
推過去說：“一點小意思，林子你務必收下。”</p>
陳梓林認識啊，勞力士嘛，但他怎麽能要呢，搖搖頭說：“蛾子姐，你這樣就見外了，</p>
何況我身為軋鋼廠當高官，怎麽能接受港商的饋贈呢，犯錯誤的。”</p>
婁小娥驚唿一聲，不由捂住了嘴：“你、你是軋鋼廠黨高官？你才三十多喲，爬這麽快！”</p>
看吧，婁小娥還是這麽性情中人，說話能噎死人。</p>
陳梓林笑道：“不瞞你說，我當了軋鋼廠十年廠長，轉黨高官快三年了。”</p>
婁小娥滿臉驚詫，她不認為陳梓林在吹牛，因為這些東西一打聽就清清楚楚的，</p>
隻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難怪看著他有種獨特魅力，</p>
怕是當了這麽些年領導，養出來的氣質吧。</p>
既然是廠領導，貴重禮品就不能收了，</p>
她略帶尷尬地把小盒子裝進大衣口袋，說：</p>
“是我考慮不周，差點連累你，林子，我想請院裏老鄰居在京城飯店吃飯，</p>
你既然是他們的領導，你來召集他們，如何？”</p>
陳梓林心說你這是紅果果的炫富啊，別把四合院的人都得罪了，想了想才說：</p>
“蛾子姐，你沒想過，院裏的大爺大媽們，都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p>
也吃不出個味道，我看就算了。真有心，買點水果去家坐坐就行了。”</p>
婁小娥想了想，說：“老太太身子骨還好吧，我接老太太來吃飯。”</p>
陳梓林說：“老太太沒了十多年了。”</p>
婁小娥楞住，眼睛迅速濕潤，在四合院生活了三年多，還真隻對老太太有點感情，</p>
接大夥吃飯多少有點“衣錦還鄉”的顯擺，但老太太沒了，</p>
她心裏還是難過的，不禁流出了眼淚：</p>
“老太太得病走的嗎？我離開四合院，她老人家還很硬朗的嘛。”</p>
陳梓林說：“得病走的，柱子照顧得挺好，老太太走得很安詳，</p>
有時間的話，我陪你去老太太墓地祭奠祭奠。”</p>
婁小娥一時間情緒很低落，今天坐飛機剛到京城，下午開會什麽的，也沒休息好，</p>
晚上吃了飯便匆匆忙忙來了四合院，這時情緒不好，一下子就顯得很憔悴。</p>
陳梓林看出來她心不在焉，也知道沒必要再聊下去，說：“蛾子姐，看你很累了，</p>
就迴房間休息吧，我白天都在辦公室的，有事打電話。”</p>
婁小娥點點頭，她確實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兩人起身，陳梓林去吧台結賬，</p>
他知道這裏隻收外匯劵，便兌換了一些付了賬單，乖乖，花了六十七元五毛外匯劵，貴得離譜。</p>
目送婁小娥上了電梯，陳梓林並沒迴嶽父家，而是去大堂開了個房間睡覺，</p>
他的介紹信是隨身放係統空間的，何況還是廳局級幹部，順利地開了個單間休息。</p>
次日一早就結賬迴了軋鋼廠，因是他自己主動放權，</p>
在單位幾乎就是看看報喝喝茶，不是特別重要的會議，他都無須參加。</p>
反而已經是廠辦公室主任的李建設，對陳梓林特別關心，他知道武娟恢複工作後，經常住娘家，</p>
見老領導今天上班晚了一些，主動敲門進去：</p>
“書記，您今兒個上班可遲到了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p>
陳梓林和他關係很好，說話也就很隨意，哈哈一笑：</p>
“我從市裏搭公交車來的，也就晚了半小時，你是要我寫檢查啊還是扣獎金啊。”</p>
順手丟了根華子給李建設，他接著煙點燃抽了口，見陳梓林臉色紅潤如常，</p>
笑著說：“微服私訪啊，早班公交車擠得夠嗆吧。”</p>
陳梓林走出辦公桌，和李建設一起坐下，說：</p>
“是夠擠的，但比頂風騎自行車一個多小時，還是舒服很多。</p>
今年天冷，四月份了，還得穿大衣。”</p>
廠裏暖氣供得足，陳梓林現在毛嗶嘰的中山裝扣子都敞開了，露出裏麵的白襯衣。</p>
李建設咋舌道：“您身體好哇，裏麵隻穿了件襯衣，我都還穿著毛衣呢，”</p>
陳梓林說：“建設同誌，還得多鍛煉啊。你比隻大了三歲，瞅著半老頭子一樣。”</p>
李建設其實也挺疑惑，這些年似乎沒見著陳梓林怎麽老，</p>
要不是一身領導氣質，冷不丁還以為是個小夥子。</p>
什麽是領導氣質，就是發型老、著裝顏色老，再加上眯眼微笑……</p>
兩人東西南北聊了會，李建設抬腕看看表說：“九點半我跟廠長有個會，就不陪您了。”</p>
李建設走了沒多久，辦公室電話響了，是婁小娥：</p>
“林子，單位上沒多少事吧，陪我逛逛京城啊。”</p>
陳梓林說：“蛾子姐，商團這麽閑？”</p>
“哈哈，我就是借著商團方便迴京城看看，我跟商團領隊說明了情況。”</p>
經過一晚上休息，婁小娥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p>
陳梓林略一沉吟，說：“行，你在房間等著，</p>
我到了酒店在大堂給你去電話，中午請你吃京城烤鴨。”</p>
然後打電話給傻柱叫他中午不用等自己去食堂吃飯，又給車隊打電話調車。</p>
很快小劉就敲門：“書記，現在就走嗎？”</p>
陳梓林說：“你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車去。”</p>
小劉很習慣陳梓林時不時自己開車外出，拿出車鑰匙放辦公桌上，得了根華子，笑嘻嘻地走了。</p>
陳梓林路過廠辦公室，進去讓梁副主任打電話去京城烤鴨店訂個小包間，</p>
這才驅車去京城飯店接婁小娥。</p>
在京城飯店接到婁小娥，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京城大街遊蕩，</p>
兩人在車上隨意閑聊著，婁小娥也沒去逛商店的意思，能比得上港城麽。</p>
從閑聊中陳梓林得知，婁家6⑤年去了港城，</p>
很快就花七十萬港紙在淺水灣買了個陰果老的豪宅，</p>
溢價20%算是賄賂，結交了官員，很快在港城站住了腳，開起了工廠，她離婚時，</p>
把家電廠給了前夫，如今的衣服廠請了職業經理人管理，</p>
她隻掌握大局，年利潤在百萬港幣，還有些物業出租啥的，她父母則在家頤養天年。</p>
陳梓林暗暗咋舌，淺水灣的豪宅，隻要不敗掉，到越往後越值錢，妥妥的億萬富豪啊！</p>
陪著婁小娥在京城遊玩了兩天，又去八大嶺爬了長城，</p>
總算放過了陳梓林，隔天婁小娥隨商團返迴了港城。</p>
陳梓林無所謂，反正廠裏也沒啥事兒，孩子有武娟管著。</p>
快到四月下旬，陳梓林終於盼來了大領導的召喚，讓他和傻柱去家裏。</p>
一晃十五年過去，大領導已經七十六歲，身體還很好，</p>
大領導夫人則長期住院，很難在家見到一次。</p>
大領導現在是副閣老主管著工業等，非常之繁忙，隔上次見麵已經半年有餘。</p>
傻柱和陳梓林到了老領導家，老夫人果然在住院，一起在小客廳閑聊了會，傻柱去廚房做菜，陳梓林說：“陪您下盤圍棋？”</p>
老頭子搖搖頭：“不想費腦子，擺擺龍門陣就行。</p>
小家夥，我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調你去文藝界你也不去，</p>
守著軋鋼廠不是浪費你的能力？”</p>
這是老生常談了，陳梓林當耳旁風，笑著說：“大領導，</p>
我最近啊，見到了一位港商，在閑聊中，發現港城娛樂很發達，</p>
我琢磨著我能寫歌，是不是可以去港城辦個音樂公司，給我們國家搞點外匯創收啊。”</p>
老頭子是日理萬機，消息可不屏塞，看了看陳梓林，搖搖頭說：</p>
“你的歌太獨特，那邊的人不一定喜歡聽喲。”</p>
陳梓林尬笑道：“我、我也偶爾買點流行歌曲的帶子聽聽，</p>
萬變不離其宗，我覺得我也能寫好流行歌曲。”</p>
老頭子還是搖頭：“創作源於生活，就像你寫的《年輕的朋友來相會》，</p>
歡快活潑，很振奮人心，</p>
也很區別於以前的革命歌曲，但還是與港灣那邊的靡靡之音，截然不同。”</p>
陳梓林說：“我嚐試著寫了首《一剪梅》，您聽聽，是不是接近流行音樂了。”</p>
聽到一剪梅，老頭子想到的可不是怪俠一剪梅、一剪沒那些玩意兒，而是古代詞牌名，</p>
在古代，一剪也就是一隻（枝）的意思，一剪梅就是一枝梅，疑惑地問：“你還會唱詞牌？”</p>
陳梓林懶得跟老頭子解釋，起身站遠一點，學著費小哥鼻孔45度衝著天花板，</p>
開口唱道：“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p>
還別說，這些年陳梓林沒落下練習歌唱，一剪梅還真唱出了內味…</p>
老頭子聽到第三句歌詞，眼睛就亮了起來，手也不覺跟著打起了節拍，</p>
聽完最後一句“此情~~長留~~~心間~~~”</p>
不禁鼓掌讚道：“很好聽啊，歌曲深情悠遠、婉轉動人，好歌應該是沒有界限的。”</p>
陳梓林笑嗬嗬地說：“音樂無界限，當年《歌聲與微笑》，</p>
不也在兄弟社會主義國家很流行嗎。”</p>
老頭子感慨地說：“你的確是個音樂天才，我還記得電影小花，</p>
你創作的歌曲《妹妹找哥淚花流》、《絨花》，還有那首《軍港之夜》，</p>
都引起很大爭議，你去了港城，開的音樂公司肯定是能創匯的，</p>
我倒是很期待，究竟能創造多少外匯！”</p>
這些年陳梓林幾乎成了八一廠專職詞曲家，隻要拍電影，</p>
基本都來找他創作主題歌、插曲，反正不花錢的。</p>
陳梓林也盡量滿足，因為時代不同了，他抄的歌也跟著在轉變，引起了許多爭議在所難免。</p>
陳梓林自信滿滿地說：“大領導，隻要您派我去，</p>
我努力創作流行歌曲，一年幾百萬港幣應該沒問題吧。”</p>
老頭子坐直了身體：“真有那麽賺錢？”</p>
陳梓林繼續畫餅：“也許連帶效應還不止呢，結識更多港商，促成其到內地投資辦廠……”</p>
老頭子見他舌燦蓮花，眼神充滿了渴望，</p>
與其窩在軋鋼廠浪費光陰，倒不如成全小家夥的心願，</p>
而現在確實也需要大量外匯，需要更多港商引進新技術。</p>
老頭子說：“小家夥，你總不能孤身一人去港城奮鬥吧，還有什麽要求呢？”</p>
陳梓林說：“我知道港城那邊，有不少愛國大富豪，我去港城辦音樂公司，</p>
少不得有實力的人氏支持，能否讓大富豪派個家族子弟，</p>
讓他們白拿股份，隻求我開的音樂公司能順順利利賺錢。</p>
至於開公司的啟動資金，我認識一個港商，她出部分資金，我用我的歌曲投資，</p>
公司大致就能運營了。以後創造的效益，我這部分百分之九十歸國有。”</p>
老頭子笑了:“小家夥，計劃得挺周詳啊，</p>
你總能令人刮目相看啊。你想用什麽身份過去呢？”</p>
陳梓林說：“普通人身份，我會辭去軋鋼廠的職務。</p>
請您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國家。”</p>
老頭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慌得陳梓林連忙說：</p>
“大領導，您不能大笑，容易引起血壓高。”</p>
老頭子指著陳梓林說：“我怎麽會不信你，倒是你自己沒了自信，</p>
怕我老頭子懷疑你的意圖？</p>
梓林小同誌啊，這麽些年來，我發現，最忠於黨和國家的就是你，</p>
你膽子小得不敢收稿費，膽子大得能保護兩百多老同誌！</p>
你處處小心謹慎，就是留著有用之身幹大事的。隻是你去港城，愛人孩子怎麽辦？”</p>
陳梓林說：“我會做好武娟思想工作的。孩子有姥爺姥姥照看，我放心。”</p>
老頭子緩緩點頭說：“安頓好小家，才能放心大膽做大事。你好好準備吧。”</p>
－－－－－－題外話－－－－－－</p>
【訂閱推薦票收藏打賞都要要…】</p>
那司機也不言語，開車就走，反正沒熄火的。</p>
陳梓林問：“蛾子姐，你們去了港城，發展得怎麽樣？”</p>
婁小娥說：“港城這些年製造業發展迅猛，起初走了點歪路，</p>
後來辦了家電廠，製造電風扇什麽的，</p>
又辦了個製衣廠，目前反倒是製衣廠效益不錯，</p>
衣服不僅暢銷內埠，東南亞市場也不錯。”</p>
婁小娥停了停，反問：“林子，你幾個孩子呀？愛人在哪個單位？？”</p>
陳梓林說：“一個女兒倆兒子，我愛人在報社上班。</p>
為了方便孩子讀書，孩子們基本住在姥姥家的。”</p>
“報社上班？”婁小娥想了想，笑道：“是不是當年采訪你的那個記者啊？</p>
我當時看著就覺得那女記者對你有意思。”</p>
陳梓林說：“你還真猜對了，就是那個采訪我的記者，你呢？和你先生一起過來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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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小娥苦笑道：“離婚幾年了，當初我爸找的上門女婿，</p>
終究還是觀念不合啊，孩子生了兩個，</p>
一兒一女，總算給老婁家留後了。當初許大茂楞怪我不能生養，</p>
其實是他無能。那家夥還在軋鋼廠嗎？”</p>
陳梓林笑道：“不僅在軋鋼廠，還住四合院裏的呢，</p>
他確實是身體有問題，去醫院看了大夫，調養了幾個月，生了兩個兒子。”</p>
婁小娥還是以前的老性格，憤憤不平地說：“那家夥就應該絕後，真不是東西。”</p>
陳梓林安慰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p>
皇冠車穩穩地停在了京城飯店門口，婁小娥拿出張5元外匯劵遞給司機說：“謝謝你了。”</p>
那司機眉開眼笑地道了謝，還下車給婁小娥開車門。</p>
婁小娥見陳梓林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越發心裏疑惑多，</p>
下車後見他長黑呢子大衣，氣度不凡，忍不住伸手挽住他的胳膊。</p>
陳梓林並沒忌諱什麽，微微一笑昂首走了進了賓館，來到咖啡廳，</p>
裏麵好多人，都在咖啡桌上喁喁細語。</p>
兩人往那一站，馬上有服務員前來，引領他們倆坐下，</p>
婁小娥也不看餐牌就說：“我來一杯卡布奇諾…”看向陳梓林。</p>
陳梓林說：“我喝黑咖啡吧，來一點黃油曲奇…”</p>
他在21世紀就喜歡這麽搭配，不全是為了裝比，順口就說了。</p>
婁小娥心說京城人也會這麽時髦了嗎，不愧是皇城根兒下的，</p>
便說：“我來個小蛋糕、開心果….”</p>
慢慢啜著咖啡，婁小娥看著陳梓林一身正板板的中山裝，尤記得當年他隻穿軍裝的，</p>
還是洗得發白的那種，笑道：“林子，你變化真大，</p>
我還一直以為你會穿著綠軍裝，留著短頭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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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彼此彼此，你父母在那邊都好吧？”</p>
婁小娥說：“都很好，說到底還是得謝謝你，我家才從從容容去了港城，</p>
我這次迴京城，主要是來感謝你的。”</p>
陳梓林擺擺手說：“婁董事長把諾大的軋鋼廠都捐了，</p>
不應該再受無妄之災，你們在那邊過得好，我很欣慰。”</p>
婁小娥道：“我爸的意思，想請你去港城遊玩幾天，</p>
當是散散心。他老人家也想當麵向你道謝。”</p>
陳梓林早有此意，隻是在等待契機，</p>
如今的港城正是他過上逍遙日子的好去處，</p>
這些年實在過得太憋屈，至於係統任務，隨意吧，都不知從何下手了嘿。</p>
看到婁小娥很誠摯地目光，他笑著說：“行，有機會一定去港城拜會婁董事長和婁夫人。”</p>
兩人留下了聯係方式。</p>
婁小娥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隻精美的小盒子，</p>
推過去說：“一點小意思，林子你務必收下。”</p>
陳梓林認識啊，勞力士嘛，但他怎麽能要呢，搖搖頭說：“蛾子姐，你這樣就見外了，</p>
何況我身為軋鋼廠當高官，怎麽能接受港商的饋贈呢，犯錯誤的。”</p>
婁小娥驚唿一聲，不由捂住了嘴：“你、你是軋鋼廠黨高官？你才三十多喲，爬這麽快！”</p>
看吧，婁小娥還是這麽性情中人，說話能噎死人。</p>
陳梓林笑道：“不瞞你說，我當了軋鋼廠十年廠長，轉黨高官快三年了。”</p>
婁小娥滿臉驚詫，她不認為陳梓林在吹牛，因為這些東西一打聽就清清楚楚的，</p>
隻是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難怪看著他有種獨特魅力，</p>
怕是當了這麽些年領導，養出來的氣質吧。</p>
既然是廠領導，貴重禮品就不能收了，</p>
她略帶尷尬地把小盒子裝進大衣口袋，說：</p>
“是我考慮不周，差點連累你，林子，我想請院裏老鄰居在京城飯店吃飯，</p>
你既然是他們的領導，你來召集他們，如何？”</p>
陳梓林心說你這是紅果果的炫富啊，別把四合院的人都得罪了，想了想才說：</p>
“蛾子姐，你沒想過，院裏的大爺大媽們，都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p>
也吃不出個味道，我看就算了。真有心，買點水果去家坐坐就行了。”</p>
婁小娥想了想，說：“老太太身子骨還好吧，我接老太太來吃飯。”</p>
陳梓林說：“老太太沒了十多年了。”</p>
婁小娥楞住，眼睛迅速濕潤，在四合院生活了三年多，還真隻對老太太有點感情，</p>
接大夥吃飯多少有點“衣錦還鄉”的顯擺，但老太太沒了，</p>
她心裏還是難過的，不禁流出了眼淚：</p>
“老太太得病走的嗎？我離開四合院，她老人家還很硬朗的嘛。”</p>
陳梓林說：“得病走的，柱子照顧得挺好，老太太走得很安詳，</p>
有時間的話，我陪你去老太太墓地祭奠祭奠。”</p>
婁小娥一時間情緒很低落，今天坐飛機剛到京城，下午開會什麽的，也沒休息好，</p>
晚上吃了飯便匆匆忙忙來了四合院，這時情緒不好，一下子就顯得很憔悴。</p>
陳梓林看出來她心不在焉，也知道沒必要再聊下去，說：“蛾子姐，看你很累了，</p>
就迴房間休息吧，我白天都在辦公室的，有事打電話。”</p>
婁小娥點點頭，她確實需要躺下來好好休息。兩人起身，陳梓林去吧台結賬，</p>
他知道這裏隻收外匯劵，便兌換了一些付了賬單，乖乖，花了六十七元五毛外匯劵，貴得離譜。</p>
目送婁小娥上了電梯，陳梓林並沒迴嶽父家，而是去大堂開了個房間睡覺，</p>
他的介紹信是隨身放係統空間的，何況還是廳局級幹部，順利地開了個單間休息。</p>
次日一早就結賬迴了軋鋼廠，因是他自己主動放權，</p>
在單位幾乎就是看看報喝喝茶，不是特別重要的會議，他都無須參加。</p>
反而已經是廠辦公室主任的李建設，對陳梓林特別關心，他知道武娟恢複工作後，經常住娘家，</p>
見老領導今天上班晚了一些，主動敲門進去：</p>
“書記，您今兒個上班可遲到了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p>
陳梓林和他關係很好，說話也就很隨意，哈哈一笑：</p>
“我從市裏搭公交車來的，也就晚了半小時，你是要我寫檢查啊還是扣獎金啊。”</p>
順手丟了根華子給李建設，他接著煙點燃抽了口，見陳梓林臉色紅潤如常，</p>
笑著說：“微服私訪啊，早班公交車擠得夠嗆吧。”</p>
陳梓林走出辦公桌，和李建設一起坐下，說：</p>
“是夠擠的，但比頂風騎自行車一個多小時，還是舒服很多。</p>
今年天冷，四月份了，還得穿大衣。”</p>
廠裏暖氣供得足，陳梓林現在毛嗶嘰的中山裝扣子都敞開了，露出裏麵的白襯衣。</p>
李建設咋舌道：“您身體好哇，裏麵隻穿了件襯衣，我都還穿著毛衣呢，”</p>
陳梓林說：“建設同誌，還得多鍛煉啊。你比隻大了三歲，瞅著半老頭子一樣。”</p>
李建設其實也挺疑惑，這些年似乎沒見著陳梓林怎麽老，</p>
要不是一身領導氣質，冷不丁還以為是個小夥子。</p>
什麽是領導氣質，就是發型老、著裝顏色老，再加上眯眼微笑……</p>
兩人東西南北聊了會，李建設抬腕看看表說：“九點半我跟廠長有個會，就不陪您了。”</p>
李建設走了沒多久，辦公室電話響了，是婁小娥：</p>
“林子，單位上沒多少事吧，陪我逛逛京城啊。”</p>
陳梓林說：“蛾子姐，商團這麽閑？”</p>
“哈哈，我就是借著商團方便迴京城看看，我跟商團領隊說明了情況。”</p>
經過一晚上休息，婁小娥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p>
陳梓林略一沉吟，說：“行，你在房間等著，</p>
我到了酒店在大堂給你去電話，中午請你吃京城烤鴨。”</p>
然後打電話給傻柱叫他中午不用等自己去食堂吃飯，又給車隊打電話調車。</p>
很快小劉就敲門：“書記，現在就走嗎？”</p>
陳梓林說：“你把鑰匙給我，我自己開車去。”</p>
小劉很習慣陳梓林時不時自己開車外出，拿出車鑰匙放辦公桌上，得了根華子，笑嘻嘻地走了。</p>
陳梓林路過廠辦公室，進去讓梁副主任打電話去京城烤鴨店訂個小包間，</p>
這才驅車去京城飯店接婁小娥。</p>
在京城飯店接到婁小娥，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在京城大街遊蕩，</p>
兩人在車上隨意閑聊著，婁小娥也沒去逛商店的意思，能比得上港城麽。</p>
從閑聊中陳梓林得知，婁家6⑤年去了港城，</p>
很快就花七十萬港紙在淺水灣買了個陰果老的豪宅，</p>
溢價20%算是賄賂，結交了官員，很快在港城站住了腳，開起了工廠，她離婚時，</p>
把家電廠給了前夫，如今的衣服廠請了職業經理人管理，</p>
她隻掌握大局，年利潤在百萬港幣，還有些物業出租啥的，她父母則在家頤養天年。</p>
陳梓林暗暗咋舌，淺水灣的豪宅，隻要不敗掉，到越往後越值錢，妥妥的億萬富豪啊！</p>
陪著婁小娥在京城遊玩了兩天，又去八大嶺爬了長城，</p>
總算放過了陳梓林，隔天婁小娥隨商團返迴了港城。</p>
陳梓林無所謂，反正廠裏也沒啥事兒，孩子有武娟管著。</p>
快到四月下旬，陳梓林終於盼來了大領導的召喚，讓他和傻柱去家裏。</p>
一晃十五年過去，大領導已經七十六歲，身體還很好，</p>
大領導夫人則長期住院，很難在家見到一次。</p>
大領導現在是副閣老主管著工業等，非常之繁忙，隔上次見麵已經半年有餘。</p>
傻柱和陳梓林到了老領導家，老夫人果然在住院，一起在小客廳閑聊了會，傻柱去廚房做菜，陳梓林說：“陪您下盤圍棋？”</p>
老頭子搖搖頭：“不想費腦子，擺擺龍門陣就行。</p>
小家夥，我也不知道你在怕什麽，調你去文藝界你也不去，</p>
守著軋鋼廠不是浪費你的能力？”</p>
這是老生常談了，陳梓林當耳旁風，笑著說：“大領導，</p>
我最近啊，見到了一位港商，在閑聊中，發現港城娛樂很發達，</p>
我琢磨著我能寫歌，是不是可以去港城辦個音樂公司，給我們國家搞點外匯創收啊。”</p>
老頭子是日理萬機，消息可不屏塞，看了看陳梓林，搖搖頭說：</p>
“你的歌太獨特，那邊的人不一定喜歡聽喲。”</p>
陳梓林尬笑道：“我、我也偶爾買點流行歌曲的帶子聽聽，</p>
萬變不離其宗，我覺得我也能寫好流行歌曲。”</p>
老頭子還是搖頭：“創作源於生活，就像你寫的《年輕的朋友來相會》，</p>
歡快活潑，很振奮人心，</p>
也很區別於以前的革命歌曲，但還是與港灣那邊的靡靡之音，截然不同。”</p>
陳梓林說：“我嚐試著寫了首《一剪梅》，您聽聽，是不是接近流行音樂了。”</p>
聽到一剪梅，老頭子想到的可不是怪俠一剪梅、一剪沒那些玩意兒，而是古代詞牌名，</p>
在古代，一剪也就是一隻（枝）的意思，一剪梅就是一枝梅，疑惑地問：“你還會唱詞牌？”</p>
陳梓林懶得跟老頭子解釋，起身站遠一點，學著費小哥鼻孔45度衝著天花板，</p>
開口唱道：“真情像草原廣闊，層層風雨不能阻隔~~~~”</p>
還別說，這些年陳梓林沒落下練習歌唱，一剪梅還真唱出了內味…</p>
老頭子聽到第三句歌詞，眼睛就亮了起來，手也不覺跟著打起了節拍，</p>
聽完最後一句“此情~~長留~~~心間~~~”</p>
不禁鼓掌讚道：“很好聽啊，歌曲深情悠遠、婉轉動人，好歌應該是沒有界限的。”</p>
陳梓林笑嗬嗬地說：“音樂無界限，當年《歌聲與微笑》，</p>
不也在兄弟社會主義國家很流行嗎。”</p>
老頭子感慨地說：“你的確是個音樂天才，我還記得電影小花，</p>
你創作的歌曲《妹妹找哥淚花流》、《絨花》，還有那首《軍港之夜》，</p>
都引起很大爭議，你去了港城，開的音樂公司肯定是能創匯的，</p>
我倒是很期待，究竟能創造多少外匯！”</p>
這些年陳梓林幾乎成了八一廠專職詞曲家，隻要拍電影，</p>
基本都來找他創作主題歌、插曲，反正不花錢的。</p>
陳梓林也盡量滿足，因為時代不同了，他抄的歌也跟著在轉變，引起了許多爭議在所難免。</p>
陳梓林自信滿滿地說：“大領導，隻要您派我去，</p>
我努力創作流行歌曲，一年幾百萬港幣應該沒問題吧。”</p>
老頭子坐直了身體：“真有那麽賺錢？”</p>
陳梓林繼續畫餅：“也許連帶效應還不止呢，結識更多港商，促成其到內地投資辦廠……”</p>
老頭子見他舌燦蓮花，眼神充滿了渴望，</p>
與其窩在軋鋼廠浪費光陰，倒不如成全小家夥的心願，</p>
而現在確實也需要大量外匯，需要更多港商引進新技術。</p>
老頭子說：“小家夥，你總不能孤身一人去港城奮鬥吧，還有什麽要求呢？”</p>
陳梓林說：“我知道港城那邊，有不少愛國大富豪，我去港城辦音樂公司，</p>
少不得有實力的人氏支持，能否讓大富豪派個家族子弟，</p>
讓他們白拿股份，隻求我開的音樂公司能順順利利賺錢。</p>
至於開公司的啟動資金，我認識一個港商，她出部分資金，我用我的歌曲投資，</p>
公司大致就能運營了。以後創造的效益，我這部分百分之九十歸國有。”</p>
老頭子笑了:“小家夥，計劃得挺周詳啊，</p>
你總能令人刮目相看啊。你想用什麽身份過去呢？”</p>
陳梓林說：“普通人身份，我會辭去軋鋼廠的職務。</p>
請您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國家。”</p>
老頭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慌得陳梓林連忙說：</p>
“大領導，您不能大笑，容易引起血壓高。”</p>
老頭子指著陳梓林說：“我怎麽會不信你，倒是你自己沒了自信，</p>
怕我老頭子懷疑你的意圖？</p>
梓林小同誌啊，這麽些年來，我發現，最忠於黨和國家的就是你，</p>
你膽子小得不敢收稿費，膽子大得能保護兩百多老同誌！</p>
你處處小心謹慎，就是留著有用之身幹大事的。隻是你去港城，愛人孩子怎麽辦？”</p>
陳梓林說：“我會做好武娟思想工作的。孩子有姥爺姥姥照看，我放心。”</p>
老頭子緩緩點頭說：“安頓好小家，才能放心大膽做大事。你好好準備吧。”</p>
－－－－－－題外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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