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警告?變天!


    翌日,獨孤連城、阮無雙是被一道驚叫聲吵醒的。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獨孤連城便才利落起身去查探。


    獨孤連城的動作一氣嗬成,幾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拉開了房門,阮無雙凝眸一瞬,便掀開了被褥,翻身下了床榻。


    方穿好鞋,獨孤連城便已然走了進來,她頓下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神色不明,眸光深邃而不可測的他,心下不由暗自猜測,是出了什麽事,否則依獨孤連城向來的脾性,萬不會如此。


    思及此,她的神色不由一凝。


    “可是出什麽事了?”她坐在床榻的邊緣之上,漆黑幽幽的眸子掠過幾抹不易察覺的憂色。


    “唐婉兒死了。”獨孤連城淡淡的道,一擺袍便坐在軟椅之上。


    “死了!”阮無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昨日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呢?


    “唐婉兒的頭顱被人懸掛在了酒樓的房簷之上。”


    聞言,阮無雙眯了眯眼,將唐婉兒殺了也就罷了,還將她的頭顱懸掛在了酒樓的房簷之上的人,除了所謂的背後推手,她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而這些人的手段當真讓人覺得可怖殘忍,而那麽做的目的是…………


    “背後之人殺了唐婉兒,難不成實在警告我們嗎?”阮無雙若有所思的道,美眸刹那間迸發了出了無數暗芒冷意。她的手緊緊地扣住了床的邊緣,半截指尖已然陷入了被褥之中。


    獨孤連城不動聲色的眸子掠過她陷入被褥之中的指尖,聲音貫是一派淡然無波:“嗯。”


    他的心中所想於她猜測的一般無二,背後之人如此做的目的,便隻能是警告他們最好不要再查下去了,而這也是一個好的信號,如此看來他們離所謂的真相是不是越來越近了,所以這背後之人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隻是他們早不殺晚不殺,偏偏在我們啟程去尋白子庚之日殺了唐婉兒,予之警告,若照此看來,莫非他們知道昨日唐婉兒跟我說的話,所以惱怒之下,動了殺機。”阮無雙頭腦清晰,有理有據的分析道,積澱在眸子的光越發的幽深。隨即她眼珠子一轉,幽幽的道:


    “隻是他們怎會知道?”


    她喃喃自語的凝眉沉思,驀然似想到了什麽,心中一動,尚未啟唇言語,便聽獨孤連城略沉的聲音傳來。


    “極有可能的便是他們一直都暗中窺探著這一切。”或許是不起眼的店小二,亦或者是路過的某個人。因著他們住在了酒樓裏麵,而酒肆之所向來魚龍混雜,說不定他們便是借此潛伏,從而知道了昨日唐婉兒說了些什麽,未免泄露,便將唐婉兒殺了,砍下頭顱,警告他們不要再查下去。


    “不錯,若非如此,怎會這般喪心病狂。”阮無雙冷冷的道,還真是難為了當年參與皇銀一案的“幫手們”,好日子沒過上東躲西藏、苟且偷生,這些尚且不說,到頭來就是連一家人都全被屠殺喪命。她真不知道是說這背後之人夠狠呢?還是說這些參與者太蠢。


    “既然他們開始阻止我們了,那我們更不能讓他們失望才是。”獨孤連城意味深長的笑道,微冷泠沉的神色未改,笑意不達眼底,反而多了幾分駭人的淒寒冷意。


    “這是自然。”阮無雙皮笑肉不笑的道,那笑似嘲似諷,無限寒意摻雜其中,獨孤連城說的不錯,背後之人越是慌,越是要阻止,那他們越是要加把勁的查個水落石出。


    “你說他們若是已經知道了白子庚的下落,會不會先我們一步將之滅口?”說到此處,阮無雙的神色不由一變。


    “那我們便先他們一步就是。”獨孤連城雲淡風輕的道,深邃的眸子未見絲毫波瀾。


    “嗯。”阮無雙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收拾了一番之後,便踏上了前往洛城的路途。


    而與此同時的明祈皇宮已然變天。


    逍無炎在逍無忌不在明祈皇宮,企圖趁明祈皇蠱毒發作時,一舉發動政變,就在他已經自己即登上大典時,逍無忌突然帶兵殺入了皇宮,直搗黃龍。


    “三弟這是做什麽?”逍無忌一身黑色銀邊的戰甲,不同於以往的吊兒郎當,此刻的他自有一股泠然霸氣,淩駕於九天之上的氣場,而以往隨意束起的青絲,此刻一絲不苟的用發冠束著,好看的桃花眼殺機滿溢的看著坐在九頭龍椅之上的逍無炎。


    “哼,逍無忌,你來晚了,這皇位是我的。”逍無炎麵部猙獰的道,眼睛滿是獰紅與不甘,甚至是對逍無忌的害怕,近乎歇斯底裏的狂吼,仿似在掩蓋內心深處自發的害怕與絕望。


    “三弟莫不是沒睡醒吧?”逍無忌皮笑肉不笑嘲諷的道,好似在嘲笑逍無炎的自不量力,


    “哈哈哈,逍無忌,我早就受夠你了。”逍無炎一陣狂笑,獰紅而猙獰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站在大殿中央的逍無忌。


    “是嗎,那還真是本宮的榮幸。”逍無忌不以為然的勾唇一笑,隻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聞言,逍無炎的情緒似到了一個爆發點,他突然一陣狂笑,狂笑過後卻又大哭了起來,突然他似失去了支撐一般自那他夢寐以求的皇椅之上滑坐到了地上,他伏在地上哀慟著大笑著哭,大哭著笑,好似瘋了一樣。


    “父皇為什麽那麽偏心?明明都是他的兒子,他卻看不到我的努力,就將太子之位那麽輕而易舉的給了你,太子之位啊!太子之位,哈哈哈……”他滿含憤怒的控訴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逍無忌。


    聞言,逍無忌卻是輕笑了起來,似在笑他的無知與可笑。


    “你看你都蠢到這個地步了,父皇怎會將太子之位給你?”


    “逍無忌,你閉嘴,蠢的人是你。”逍無炎怒吼道。


    “嗬嗬,若你聰明一點,便能想到,父皇之所以不將皇位傳給你們,一來是為了保護你們,二來便是你們不夠狠。”逍無忌的尾音驀然一落,寒意四射。說著好看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眯,好似忍耐度已然達到了極限。


    “保護我們?簡直可笑,至於狠,我如何比不過你?我連那個老不死的都敢殺。”逍無炎呲牙說道,一張臉近乎扭曲。


    “說你蠢,你還真的蠢。”逍無忌冷冷的道,仿似失去了所有耐心,父皇之所以將太子之位給他,不過是父皇也預料得到未來明祈與大燕,或者南疆必有一戰,而若一方敗下,當權者必死無疑,而且以逍無炎的智商,顯然不足以擔此任,至於狠,逍無炎自以為是狠,其實是最低級的。


    “逍無忌……你……”逍無炎抬手指著逍無忌,整個人氣的幾乎在打顫。


    見此,逍無忌勾唇一笑,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如鬼魅一般已然站在了逍無炎的跟前。


    逍無炎心中一驚,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一縮,顯然在他心底深處怕極了逍無忌。


    “怎麽?知道怕了?”逍無忌冷冷的道,以睥睨俯視的姿態看著跟狗一般伏在地上,不敢抬眸的逍無炎。


    “皇兄,你饒了我吧,我……我也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幹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清晰的感受到逍無忌冷冷的氣息,一直以來便怕逍無忌的逍無炎不禁慫了,他說著抬手抱住了逍無忌的大腿。


    逍無忌的眸底閃過一抹不耐,本欲甩開他攀附上來的手,豈知低垂的眸子驀然瞥見他手腕之上的彼岸花圖案。


    逍無忌心中一動,瞳孔微縮,手幾乎同時便捉住了逍無炎的手。


    “你手腕之上的彼岸花圖案怎麽迴事?”他喝聲道,之前給父皇下蠱毒之人的手腕之上便有這個圖案。


    逍無忌的舉動倒讓逍無炎愣了一瞬,看著逍無忌近在咫尺的厲色,他心中不由一陣發虛。


    “若是我說了,皇兄可以放過我嗎?”逍無炎趁機說道,這是他唯一可以自救的砝碼。


    “好啊!”逍無忌想都沒想便應道,慢條斯理的鬆開逍無炎被他捏紅的手腕,隻是那眼底深處掩藏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詭異之色。


    聞言,逍無炎被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卻忽略了逍無忌意味深長的語調。


    “這彼岸花便是……是……”話未說完,一股黑血便自逍無炎的嘴角溢了出來,隨即他麵露痛苦之色掐住了自己的脖頸,慢慢如同一灘爛泥般融在了地上,抽搐兩下,便了無聲息了。


    逍無忌麵無表情的看著,很顯然逍無炎提前被人下了藥,一旦隻要說出那個關於彼岸花的秘密,便會中毒而亡,果然他沒說錯,這逍無炎就是個蠢貨。


    “風語,將這裏處理一下。”逍無忌看都未看一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閑庭漫步的走下了九層龍階。


    隨即他好似想到了什麽,凝沉的吩咐道:“對了,立刻去查,逍無炎之前都與何人接觸過。”


    “是。”


    話落,逍無忌便出了大殿往明祈皇的寢殿走去,而此刻國師方才為明祈皇施完針。


    “國師,父皇怎麽樣?”逍無忌方踏進寢殿,便問道。


    國師淨了手,接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絹帕擦拭了一下手上的水珠,淺歎了一口氣,貫是有些垂頭喪氣的意味。


    “皇上的情況不容樂觀,本來皇上之前便中過了蠱毒,加之後來三皇子下的毒,兩毒交融,霸道異常。”


    “就沒有什麽辦法解毒了嗎?”逍無忌的餘光略過一眼躺在床榻之上尚在昏迷不醒的明祈皇。


    國師搖了搖頭,道:“照此來看,每日施針,還有兩年的時間。”言外之意,明祈皇隻有兩年的命了。


    “也罷。”逍無忌不明所以的道。


    “太子殿下可要去武林大會?”


    “嗯。”


    “我打探到此次武林大會,避世已久的紫月閣會借此入世。”


    “紫月閣。”逍無忌若有所思的道。


    “若太子殿下能拉攏紫月閣……”國師後麵的話,並未說下去,但是逍無忌也懂他的意思,拉攏紫月閣,猶如多了一支千軍萬馬的軍隊,自然就算他不說,他也會如此做。


    “嗯。”他輕嗯了一聲,幽深的眸子不知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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