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說話的時候,完全把秦小馨當成了空氣,直到有個傭人過來,連話都沒客氣一聲,直接拉著她朝某個房間走了去。


    外麵,當康碩礫開車追了出去的時候,早就沒了rowan的影子,他該怎麽去找那輛車。


    而他現在,是該開心,還是該緊張。


    小夢,我真的從沒想過,你有一天,會對我說這些話,連想都不敢想。


    人都說,嘴上掛著什麽,心裏越是掩飾什麽,我又何曾不是這樣?


    對不起,傷害了你。


    *


    “顏夢,你唯一的好,也是唯一的不好,你太能為別人想,你的家族,他們康家,你都顧慮到了,那你呢?”路上劫到kitty的rowan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著坐在後座,腦袋埋在腿上的kitty,話依舊那麽理智。


    “你不該離開,你一離開,上了我的車,你和碩礫,應該再沒可能了。”rowan慢慢悠悠的說著,“他那種人,最要麵子。”


    “從他抱起那個女人時,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更別說……剛才我和他還說了那樣的話。”kitty迴答,她的聲音裏沒有哭腔,隻是顫抖,她不喜歡在旁人麵前哭,哪怕心裏就是很難過。


    kitty的話音一落,車突然刹了一下,是到了一個紅燈口,這時候rowan迴過了頭,他很認真而平靜的問:“碩礫的新歡,詆毀過你?”


    他突然這麽問,kitty不知他什麽用意,擦了擦還在流著的眼淚,她含糊的問:“怎麽了。”


    “那就是了。”rowan說的很淡,“顏夢,你好歹也是千鳩會的高層,那種女人中傷你,你能視若無睹,果然大度。”


    “她還小。”


    “no,她是成年女人,甚至和碩礫還……”後麵的話,rowan沒有說下去,看到秦小馨穿成那種樣子被康碩礫抱在懷裏,但凡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會想到他們發生了什麽。


    不提醒還好,一提醒,她隻覺得心好疼,自己照顧了那麽久,一直擔心他身體的男人,在一個中傷她的女人身上賣過力,還抱著她,甚至再往深處想象一下,她覺得惡心。


    kitty捂著臉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胸口,那裏被眼淚和細雨浸的潮濕,她狠狠的攥起了自己胸前的布料,撓住自己的皮膚,嘴巴撇的很厲害……眼淚再一次布滿整個臉。


    她那個動作很明顯,rowan全看在了眼裏。


    他隻是淡淡眨了眨眼,然後迴過了頭,看著綠燈變迴來,他發動了車後,這才淡淡的問:“結婚嗎,和我?”


    “你知道我的情史,我也知道你的,我們的過去很坦誠,從現在開始,之前全都是過去,想重新開始,你隻需要一句話。”


    他的話,讓kitty扣在胸口的手一頓,她沒有迴答。


    “沒關係,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現在能賞臉去我的別墅,休息一晚嗎?”


    之後,車裏並沒有聲音,連她的唿吸都聽不到,可rowan知道,她在哭。


    一個女人,連哭都哭的這麽不給人添麻煩,這樣的女人是該多一點誇讚,還是多一點心疼?


    良久……


    “出了康家,我在這裏,沒容身之地。”她嘟囔了一句話。


    她出來的時候,手機都沒帶。


    那麽,她是同意了?


    立馬,rowan加快了車速,車窗外隱隱能聽到雨敲打玻璃的聲音。


    “顏夢,我接下來的話或許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不過這也要看你怎麽想。”rowan又沉沉的說了句話,“不管碩礫有沒有追出來,但他們應該都能想到我帶走了你,你在情緒崩潰的時候,守著我這個單身漢,你覺得他會不會往最壞的地方想?”


    rowan的話,讓kitty抬起了頭,臉上,妝花了不少,而那雙眼睛,即使在昏暗的車內,也能看到紅腫,不過目光裏,還是難掩驚慌。


    就算內心處於絕望,卻還是不想被他誤會。


    rowan迴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曲,接著又迴過頭去淡然道:“人,有了感情,他和旁人接個吻都會在心裏留疤。發生關係,那就是背叛,我想你今晚這麽衝動也是因為這個。”


    一語中的,kitty閉上了眼睛,咬著嘴唇兩隻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此時她還在心裏這麽想,或許看不到的話,她還能當不知道,可是看著那個女人穿著他的衣服……


    怎麽都接受不了。


    “但你和我又不一樣,我們沒愛情,也沒感情,我對你有好感,而你肯上我的車,說明你並不討厭我,我能接受你和男人有過什麽,你當然也不會去關心我之前和別的女人有過什麽,如果我們有了婚姻,我相信你我的為人,會看在婚姻、家庭、家族、利益等等一係列責任上,不會背叛婚姻……而我們在慢慢相處和發生一些事情之後,一定也會日久生情。如果碩騫是你的初戀,那你如今對碩礫的感情必然是日久生情,當你某一天放下這段感情後,你還會繼續對別的男人日久生情。”


    rowan的又一番話,讓kitty睜開眼睛看向了這個英俊男人的側臉,“你……想和我結婚?”


    “是。”非常清楚的一個字。


    不知是在她最落魄的時候,這個她根本沒上心過的男人卻給了她一個承諾,還是因為旁人都能給她一個承諾,而她很想在一起的人卻是把她那顆心傷了個透,rowan的話,並沒有給她什麽安慰或者寬心,她隻是再一次閉上了眼,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頭發,看起來抓的異常用力,一隻手狠狠的扣著自己的肩膀,環境昏暗都能看到指甲掐進肌膚的痕跡,而那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淚明顯的滴在了她的膝蓋上……


    rowan又從後視鏡看了kitty一眼,接著他眸子眯起,眉頭微蹙。


    哭泣都沒聲音的她,如今靠著疼痛來轉移她想要釋放的聲音,他想kitty或許真的在思考他提出的條件。


    一個女人,隻有在望而不得,失去信心,失去希望,走投無路,抱著一個很大的,與她心願完全背道而馳的決定時,才會流露出那種隱忍卻又忍不住的委屈。


    車窗前的雨刷扇動了兩下之後,他並沒有安慰,而是淡淡的說:“人的底線,其實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如果不敢死,死不了,那麽一切痛苦,人總會為自己找一個開脫或者想開的理由,然後把那些為自己造成痛苦的人事物徹底的放下或者遺忘。但很諷刺或可笑的是,有的人承受過親人離世愛人背叛或者比這些還悲慘絕望的事情後,對一切三觀內的底線都無所謂了,那麽旁人會覺得他是寡情涼薄十分冷漠,會對他抨擊唾罵,而有的人跨越了人最後的底線,因為走不出心裏的痛苦和掙紮,選擇結束生命來結束痛苦,旁人依舊會對他抨擊,覺得他很固執,很傻,很蠢……”


    “於是,世間有了很多庸人,沒有承受過大悲,也不敢跨越死亡,隻能且行且苟且的活著,我是這種人,你……也是。”


    rowan的話,說的異常淡然,而聽了這番話的kitty,她隻覺得這個男人莫名的可怕,卻也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安心。


    如果要用什麽來比喻他,應該能用冰屋來形容,看起來冷的刺骨,可卻能抵禦別的寒氛。


    她覺得,rowan或許是在安慰她,因為她無法反駁rowan的話,她所承受的痛苦,比起那些徹底喪失摯愛至親的人或許真的算不了什麽,而對於那些為愛殉情的人,她也做不到那麽衝動……


    對啊,她如今察覺到心裏有了康碩礫後,一定是時間久了生出的愛,那麽……那麽未來,有一天,終能忘記,對嗎?


    有人說愛情矢誌不渝,也有人說,分開,隻是世間最常見的失戀罷了,普通的,隨處可見。


    明明可以無所謂的想,可為什麽心還是會痛,眼淚還是止不住,甚至一想到要去放下,心會越來越痛,眼淚會越來越多。


    “嗚……”她終於哭出了聲音。


    而接著,卻是rowan依舊平靜的聲音:“顏夢,你終於不像機器了。”


    她一怔。


    “靠理性的判斷,理論上的確是我所說的那樣,但最複雜的,除了人心還有感情,而感情,比人心還難控製。”說了這話,rowan放慢了車速,他迴過頭衝kitty笑了笑,“但我……的確想和你結婚,我認為你現在的樣子很可愛,會讓我心動,我想……我比起碩礫,並不差。”


    聽了他之後的話,kitty才剛發出的哭腔又很麻利的被自己收了迴去,她大力的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又一甩頭發,她抬起了臉。


    “借我點錢。”她說。


    “多少。”


    “三千。”


    “才這些?”


    “夠用了。”


    “你想做什麽?”


    “抱歉,我不能跟你走。”說到這裏,kitty又擦了擦自己止不住的眼淚,“然後把我放在前麵的那條弄堂口。”


    “顏夢,我再給你一部我的私人手機,我相信,你處理好你的心情後,聯係的不是康家任何一個人,而是我。”他沒有反駁,而是這麽說。


    “為什麽?”突然,kitty覺得自己背脊一陣發冷。


    “因為我認識你也很多年了,我想,我了解你。”


    kitty看著他從容開車的模樣,呆了很久,最後選擇沉默。


    而rowan也答應了她的要求,把她放在了一條在雨中也依舊有熱鬧大排檔的弄堂口,外麵還下著雨,她還赤著腳。


    rowan看著她的模樣,並沒說一句關心的言語,也沒把車上備用的雨傘拿出來遞給她,隻是給了她一部上麵隻存了他另一個號碼的手機,和三千塊的現金。


    之後,他就這麽看著kitty光著腳,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淋著細雨,走進了那噪雜昏黃的環境裏。


    直到看著她停在了一家小店的門口,在那裏略停頓了幾秒,她走進去後,他這才離開……


    那是一家鞋店,裏麵經營著一些平民的球鞋膠鞋,她進去後,在裏麵隨便要了一雙布鞋,她現在的腳挺髒,泥水和血混雜著。


    店裏賣鞋的大娘看她的樣子很是狼狽,轉身想去為她接盆熱水洗洗腳再穿鞋子,可大娘端著一盆水從某個小房間出來後,她的櫃台上放著一張大票子,kitty就這麽走了。


    上了車,rowan又拿出一部手機,之後他撥通一個號碼後說道:“卡爾,幫我看著她,務必確認她的安全,如果她有生病的跡象,強製給我帶迴來。”


    “收到。不過總裁,這種時候您親自陪著,或許會好一點不是嗎?”電話裏一個年輕男人迴答了之後,卻還是多問了一句。


    聽了下屬的疑惑,rowan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對於女人,在她們最落魄的時候,如果不是她們最愛的人給予了愛,其他人的關心,在她們心裏都帶著目的和奉承,而我……更是抱有目的,對於她來說,現在孤身一人,更是一種自由。”


    “原來如此,不愧是總裁,見解就是獨到。”話音一落,隻見在rowan這輛豪車之後,有一輛黑色的低調轎車閃了閃遠光燈。


    收到了迴應,rowan果斷的發動了引擎,直接延長而去。


    他確信,今晚對kitty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她的本事比他還要強悍,在她想要獨自舔傷口的時候,他給她一個可以聯係到他的通訊工具,和一筆能夠她將就一晚的錢,足夠她今晚,腦袋裏一直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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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知道自己可能追不上rowan的康碩礫,他最後還是選擇用理智並快速的辦法,找到了交警查到了rowan行駛的路線,而當他順利到達rowan所在位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那是rowan在市中心最貴樓盤裏的高級公寓,康樂和摩根集團多有合作,他自然也知道rowan的住處,一路衝上去,他劈裏啪啦的按了一通門鈴。


    門是隔了幾分鍾打開的,門打開後,rowan全身隻裹著一條浴巾,頭發的頭發還是濕的。


    看到這一幕,康碩礫心頭一緊,也不顧這裏是rowan的地盤,直接衝了進去。


    “小夢!”他氣喘籲籲慌張的大喊。


    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模樣,rowan隻是慢悠悠的合上了門,然後走到他身後語氣淡淡道:“她不在。”


    康碩礫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他頭都沒迴,直接在這豪華公寓裏,一個一個的房間找了起來,rowan也沒製止,任由他在這裏胡鬧。


    他一邊尋找,一邊緊張的喊著kitty的名字,但卻沒人迴答。


    十幾分鍾後,康碩礫重重的喘了口氣還是站在了rowan的麵前,眸子通紅滿臉擔心,“小夢在哪兒?”


    “我不知道。”


    “放屁!”康碩礫突然暴怒的吼了一句粗口,“她被你帶走的!”


    “碩礫,你要知道,你沒理由和我在這裏撒火。”坐在沙發上,仰視著康碩礫,rowan說完後,還拿起桌上的煙盒抽了一支煙,“顏夢,可能會馬上原諒你麽,還有……她會原諒你嗎?”


    話幽幽的說出去,看著表情愣怔了一下的康碩礫,rowan又道:“或者說,你的話,已經讓她徹底的認為,她配不上你,那她,怎麽可能還會見你?”


    冷靜的話,宛如一盆涼水,直接澆在了康碩礫的心上,他瞬間清醒。


    “她在哪兒?”可他還是想要見她。


    rowan看著康碩礫抖動的眼眸,他隻是眯起眼給煙點了個火,之後他背著康碩礫唿了一口尼古丁這才慢吞吞的迴答:“她是千鳩會會長的女保鏢,她想要逃,我能攔的了?她想要躲,單憑你一個商人,你能找的見?”


    康碩礫,無言以對。


    但是,他更擔心這是rowan一方麵的說辭,他很清楚,麵前的男人,他的大腦很多時候理智的宛如程序排編,在他麵前,感情用事是最蠢的辦法。


    “是嗎?”看著rowan輕鬆吐息的模樣,康碩礫也一瞬間冷靜了下來。


    雖然他擔心kitty一個人會去哪裏,但是他卻堅信自己所愛的女人,正常情況下不會遇到危險,而rowan和她一起離開,不管現在kitty是在附近的暗處躲著,還是真的不在這裏,他相信rowan一定有確認kitty無恙的把握,畢竟這個男人……對他的女人存有他念。


    所以他現在明白,最危險的不在別處,而就是rowan。


    “想到了?”看著康碩礫突然平靜的臉,rowan問。


    什麽都沒解釋,直接問結果,果然他猜到了他在想什麽,那他也必要藏著。


    “突然身體不適,今晚在你這留宿,還方便?”很淡然的聲音,康碩礫看著rowan,說的很平靜。


    “當然。”rowan沒有拒絕。


    之後康碩礫略微思慮了片刻,然後坐在了rowan的斜對麵。


    “要喝點什麽?”rowan此時表情的很慵懶,問了之後,他把手裏的煙彈了彈煙灰噙在嘴裏,然後從麵前的桌上拿過了手機。


    “不需要。”康碩礫淡淡的迴答。


    “那好,這裏你隨便用,我去睡覺。”撂下這句話,rowan直接起身,邊操作著手機,邊去了自己的臥室。


    隻是走遠客廳之後,他還迴過頭來看著靠在沙發上的康碩礫,抿唇淺笑了一下,難得見康碩礫這麽幼稚。


    迴去臥室,他本想關門,可就突然看到康碩礫竟然站在了他臥室門口。


    “碩礫?”他疑惑。


    “我在別人家,一個人睡不著。”康碩礫沉著臉,抬著下巴,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沒有在別人家做客該有的禮貌樣子。


    這話讓rowan的眸子微微流露了詫異,可接著他恢複了平靜,“那……算了,我也不排斥和男人一起睡。”


    怕他晚上偷偷聯係kitty或者得到她的信息,想要看著他就直說啊,找這麽個荒唐的理由,rowan難得的在心裏對他鄙夷了一次。


    “浴室隨便用。”走到*邊卸開浴巾的rowan先是說了一句,這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覺得都是男人,赤身果體應該沒什麽,可是……把他當成了情敵的康碩礫卻不這麽想,甚至他剛才隻圍著一塊兒浴巾,卸了浴巾,會下意識的把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他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看到rowan的那裏,康碩礫覺得,這大概也是一種挑釁。


    “rowan,不愧是有白人血統的男人。”看到了他的某處,康碩礫先是誇讚了一句。


    可他的誇讚並沒有讓rowan覺得開心,他看著康碩礫突然得意起來的表情,他很疑惑,不明白康碩礫想做什麽。


    可接下來,康碩礫突然一把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


    他很緩慢的卸開了自己的腰帶,又把身上沾染了雨水的褲子連同*都脫了下來。


    當他衣不蔽體的直接麵對著rowan之後,他故意停頓了好幾秒,這才轉過身子朝他臥室的浴室走了進去。


    直到浴室的門被重重的關上,這才反應過來的rowan忍不住笑了。


    “康碩礫,你真的很幼稚。”他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下*去翻了一條*。


    就在他把*穿在身上後,再想想剛才康碩礫當著他麵兒脫掉衣服的情景,他還是沒能忍住走到了浴室門口,衝著裏麵大喊了一句:“碩礫,雖然你那裏也很大,但你現在……真的太瘦了!”


    嘩——


    浴室的水聲突然如洪水泛濫一般的大了起來,一聽就是好幾個水龍頭同時被打了開。


    rowan站在外麵,聽著裏麵依舊很大的水聲,突然他*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先是一愣,接著那雙勾著笑意的眸子瞬間陰冷,之後他快步走到了*邊,然後瞟了手機一眼。


    上麵有一條短訊:[總裁,秦小馨所有黑料已全部整理完畢,淩晨兩點,會全部推上娛樂頭條。]


    *


    此時此刻,在弄堂盡頭外的公交車站下,kitty獨坐在那裏,看著路上快速駛過的車。


    雨不算大,也不算小,進入深夜後,天氣很涼,而衣服基本全濕的她似乎感覺不到冷。


    她沒再掉眼淚了,而是盯著對麵的路燈發著呆……


    今天在家裏鬧了這麽一出,現在幹爸和千桐也一定都知道了,甚至她和康家的二少爺和三少爺都存在著糾葛,那個家,她跑出來後,哪還好意思迴去?


    原來他真的喜歡她。


    可是,就算她今天才知道,就算她也表達了真心,可他連等她捋清心思的機會都沒給,直接和另一個女人確認了關係,並且還……


    想到這裏,她又沉重的歎了口氣。


    問問自己,再見到康碩礫,她麵對他還能說出話嗎,就算能說出,她會說些什麽?


    一句也想不到。


    和女人發生點什麽這種事情,為什麽當初放在碩騫身上她能說服自己接受,如今放在他康碩礫身上,隻是一想就覺得痛苦並惡心呢?


    抬起手,她輕輕的拍了怕自己的臉,眨了眨眼睛,在一輛車疾馳而過之後,她站起身,看著對麵街道上那家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最後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即便是已經深夜,快餐店裏的客流還不算太少,她一身的狼狽吸引了不少人側目,也有男人看到她那張臉後,眸子裏寫滿了驚豔。


    “可樂,三杯,大,加冰。”站在點餐台前,她聲音毫無靈魂,眼睛盯著廣告裏的可樂杯。


    那位年輕的點餐小哥,聽完她的點餐後無比的愕然,看著她渾身濕透,裸露的肌膚雞皮疙瘩明顯,她不該點杯熱飲暖暖身子嗎?


    “客人,我建議您……點杯熱牛奶,或者熱可可。”


    “可樂,三杯,大,加冰。”


    她並沒被說服。


    即使渾身冰冷,但內心的焦躁和不安,她急切的需要更涼的東西去降降溫,她現在,需要做一個選擇,一個決定,或者是一次重新開始,一個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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