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祁嶼承明顯的目光有了一點躲閃。不可能這麽巧吧,當初的小女孩是小諾的新朋友?但是看那鳳凰的紋身,雖然沒看到全被,但那顏色卻和去年的一模一樣,也是赤色和黃色相間……


    突然,祁嶼承有些坐不住了,甚至心裏有了那個疑惑後,再看看麵前的杜心玥,個子和林一諾差不多,頂多165,她的頭發也是黑長直。


    猛的,祁嶼承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甚至她的眼神還那麽大膽帶著隱忍看著他,祁嶼承心裏越來越沒譜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小女孩去年他在他公司見她和伊晴在一起過,還主動和他打過招唿,年齡似乎也不大。


    此時他的視線一直看著電視屏幕,但心裏卻七上八下,如今再想想去年的事,他突然很心虛。


    他以前除了應酬會和一些喜歡娛樂的老總去夜總會唱唱歌喝喝酒,但他從來不去夜店,夜店人太雜味太重他不喜歡,所以他也沒興趣去知道夜店私自販賣的違反藥品都是什麽東西,但是他所知道的幾起下藥事件裏,女人都是有意識的,難不成那一次,和他發生關係的小女孩也是有意識的,但看到他是祁嶼承,不敢拒絕,或者是不想拒絕所以裝昏迷的?


    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麽一直沒出現?是沒機會再和他接觸,還是因為……想到這裏,再看看杜心玥,他記得瓊林盛宴上林一諾說過,這小女孩差點被一個男人拖走。


    想到這裏,祁嶼承坐正輕輕的唿了口氣,就算她是,他也沒什麽興趣了,雖然對她有些不公平,但因為這件事,他更清楚心裏在意的是和他老弟正在直播的林一諾。


    隻是看杜心玥坐在這裏,啃著蘋果直接和他一起看電視,他隻覺得自己緩和了一點的情緒突然有了一些不舒服,看她絲毫沒有想迴去的意思,祁嶼承能預感到她過不久指不定就要和他說些什麽,於是他猛的站起了身。


    如果不是後來作死要去追求林一諾讓自己陷進去斷了和女人的炒作,他都忘了他曾經在很多人眼裏是個甩女人如扔衣服的風流老總了。


    這時,他看也沒看杜心玥一眼,為了不讓自己的傷口難受,他慢慢的朝門口走著,並不打算在這裏坐著了。


    而他的這種表現,更讓杜心玥確定她這次的鳳凰指不定卯對了,甚至她現在很清楚他的私事,於是她一狠心,也站起來直接快走了一步拽住了祁嶼承的衣擺。


    外麵的事情,在和祁嶼澤開心直播的林一諾絲毫不知道。


    “什麽事?”祁嶼承雖然心虛,但還是冷冷的問了一句。


    而這時,杜心玥沒有立馬說話,而是低下頭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等自己刺激出了眼淚,她才抬起頭來說道:“祁總真的不記得我了?”


    “不好意思,如果沒別的事,我還有事。”說話的功夫,祁嶼承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她鬆開了自己,然後繼續朝門口走著。


    “祁總,你真的不記得去年夏天在威爾頓的那一晚上,臉上帶著荼蘼花,背後有紋身的那個女生了?”這句話,杜心玥微微抬高了聲音,甚至語氣都帶著哭腔。


    這句話,成功的讓祁嶼承心裏一驚停下了腳步,還真是她?這是什麽個破巧合。


    他迴過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杜心玥,這件事他不想讓林一諾知道,現在這女人在她這裏,他該怎麽去解決這事?她現在說這事,是缺錢還是想成名?


    看祁嶼承震驚的模樣,杜心玥心裏簡直放起了煙花,但祁嶼承不想承認的神情太過明顯,看自己的鳳凰賭對了,她直接大著膽子扭過頭把睡衣扒拉了下來,露出了全背背對著祁嶼承。


    當大麵積的鳳凰紋身充斥著視線時,祁嶼承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甚至手還緊緊的攥了攥。


    過了一兩分鍾,杜心玥把衣服穿了迴來,臉上梨花帶雨的又問道:“祁總,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看著杜心玥百般可憐的模樣,祁嶼承的嘴角勾起了暖意,他突然一改臉上的表情,嘴唇一張一合溫柔的說,“看到全背後想起來了,可是……當初我把名片留在你身下了,你怎麽沒給我打電話呢……”


    看到祁嶼承承認了,杜心玥的臉上帶上了真心的開心,隻是他當初還留過名片?這該怎麽去接話。


    想了片刻,接著她又變成了隱忍的表情說道:“我不敢打……害怕……”


    “這樣嗎?”祁嶼承依舊笑的溫柔,可隨後他把手揣進了褲兜裏,依舊帶著笑說,“我玩過的女人很多,每次都會留下聯係方式,隻要第一時間聯係我,我會滿足你們所有的要求,如果沒有,對不起……我不負責,還有……既然你和我現女友是朋友,就好好珍惜你們的友情,我對失去興趣還想利用我女人的女人,一向沒什麽憐憫心。”


    說完這話,祁嶼承直接邁開步子走到門口,打開門直接離開了,留下杜心玥傻在那裏。


    此時,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之前就聽伊晴說過祁嶼承冷起來讓人心底都生寒,那種感覺就像他根本沒有真心,如今看來,還真是……


    而她做了這事後,該怎麽辦?不僅沒達到想要的結果,甚至還沒祁嶼承威脅了?


    費盡力氣花了大代價的紋的紋身,難道就這樣失去了利用價值?


    心裏帶著忐忑和不甘心,她走迴了臥室。


    而走出門口的祁嶼承,邊往電梯口走著,邊拿出手機撥通了易寒的電話。


    易寒剛接起來,祁嶼承走進電梯裏就大聲的嚷嚷道:“老二,我要去你家,來接我。”


    他的話音一落,那頭就沒動靜了。


    接著:“我現在在摟著我閨女睡覺。”


    “帶我一個,趕緊點,我現在在小諾這。”祁嶼承的語氣裏充斥著明顯的煩躁。


    “你和她吵架了,怎麽這麽生氣?”易寒迷迷糊糊的問。祁嶼承看起來不像生氣,但易寒很了解他。


    “嗬……”祁嶼承聽了易寒的話先是冷笑一聲,接著又說,“當初的紋身小姑娘出現了……”


    “什麽?!”易寒一下子激靈了起來,可再一想,祁嶼承的反應不對啊,他還沒問第二句,祁嶼承便冷冷的說:“不過是冒充的。”


    “什麽?怎麽迴事?”


    “有一女人在小諾這裏養病,背上有隻浴火鳳凰,還主動拽著我問我記不記得她,說的時間地點,甚至臉上的荼蘼花,都挺對的。”祁嶼承的話依舊的冷。


    “她不是?!”易寒還是覺得驚訝。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可那女人露出全背逼我看了一眼,不是……”祁嶼承想到這裏,眸子裏流露出了極度的厭惡,“但是很像,唯一的不同就在於,當初小女孩背上的鳳凰尾巴不僅過腰,還有一點青綠色,顏色漸變的特別漂亮,麵積也沒她那麽大,我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有信心……我隻是好奇那件事她從哪兒知道的……還一臉我會中招的嘴臉。”


    “嗯……”易寒在電話那頭想了半天然後才說:“現在的小女孩除了叛逆期變長了幹什麽還都喜歡紮堆,上廁所都要一起,如果兩個紋身有些像,估計是最近挺火的閨蜜紋身吧,大同小異,估計當初你禽獸過的小女孩是她朋友……指不定是當初小女孩被你那麽糟蹋迴去害怕就把事情講給別人聽了唄,你不也不要臉的給我說了一次麽……”


    易寒說的欠揍而有道理,但祁嶼承臉上的厭惡卻不是因為易寒的話,他迴答:“遇到這種女人就犯惡心。”


    “承,不過我之前問過一件事,那時候你和你小諾在一起我也沒和你提。”


    “什麽?”


    “有一次我應酬遇到了那個誰,就那個羅明達,你知道吧……”


    “嗯,你怎麽和他還能坐一起去?他不是剛出獄麽?”


    “這不是重點,那天他帶了一個道上的女人,那女人背後紋著一片鳳凰,那時候我想起你說的事,就幫你問了問,那時候那個羅明達說,道上的女人才紋鳳凰,這些都是有講究的,而他女人背上的鳳凰是睡鳳,就是道上大嫂才會紋,那時候我就問了一句,如果是浴火鳳凰呢,你猜那人怎麽說的?”


    “他怎麽說?”聽到這裏,祁嶼承心裏咯噔了一下。


    “紋浴火鳳凰的在道上一般都是黑道家族千金,羅明達說他闖蕩江湖幾十年,隻見過一次女人背上有浴火鳳凰,是康碩騫的姑奶奶康之柏……羅明達提起那個女人一臉崇拜,四十多年前那女人都三十歲了,那個年代穿著露背裝,直接亂刀砍死了一個對頭,血濺了康之柏一背,羅明達說,浴火鳳凰為什麽要說它浴火,沾了血才能知道其中的美……”


    “康家?!”祁嶼承詫異,“那小女孩不可能是康家,康家三代都難出一個女丁,康碩騫這一代並沒有胞妹,而且康家的紋身一般都是隱形的。”


    “嗯……所以我問他如果普通人紋鳳凰會怎麽樣,他說他也不知道,不過現在紋身的那麽多,有人覺得紋了神獸會背不住,也有人純粹就是為了好看,這就像神論者每天都覺得有耶穌陪伴,無神論者相信科學一個道理。”


    聽了易寒的話,祁嶼承抿起了嘴,他就是這麽想的。


    當初看到小女孩背上的鳳凰後,根本沒往涉黑上麵去想,許是在在國外呆久了,對於這東西的理解也有了詫異。


    鳳凰在國外是不死鳥,在紋身大熱的國外,很多女人不論白人還是和他一樣的華人很多都會在身上紋中國神話裏的神獸,他大學同學有一妹子看了中國的封神榜還在背上紋了九尾狐呢,他早就習以為常。


    而關於道上的人紋紋身他也知道一點,因為做的事情比較危險,身上照著繁瑣規矩背負一種圖騰或者圖案,也隻是講究命可以重一點,活的久一點。


    “不管如何,那女人簡直讓我惡心,留在小諾這我怕那女人給我抖出來,你來接我一趟,我去你那兒。”祁嶼承說著話,電梯已經到了一層。


    “你說你亂跑什麽呢?你今天怎麽過去了,不怕因為自己給母子倆招惹麻煩了?”


    “今天嶼澤開他的車過來,我順便。”


    “不過都說到這裏了,那冒充的女人是什麽人?”


    “就是瓊林上小諾的新朋友……”說到這裏,祁嶼承捂著自己的胸腔一臉吃痛的說,“你趕緊過來吧,我在樓下大廳等你,等你的時候我再教育教育某些人。”


    “得得得,敗給你了。”說完,易寒一臉不情願的掛斷了電話。


    看著結束的通話,祁嶼承又翻了翻通訊錄,找到林一諾的電話,本想打過去,後來想了想,然後撥通了他老弟的電話。


    此時,杜心玥帶著不安的心和不舒服的身子趟在床上依舊在盤算什麽,林一諾和祁嶼澤玩的很開心。


    然後,一道電話打斷了兩個人的彈唱,祁嶼澤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者照片是一張他抓拍的糊掉的祁嶼承。


    這個照片要是讓祁嶼承看到,估計會滅了他。


    “不好意思啊大家,老弟我接個電話。”放下吉他,他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怎麽了,哥。”


    “讓你旁邊的某些人接電話。”


    一聽這話,祁嶼澤立馬瞄了一眼戴著麵具和粉絲開心互動的林一諾,接著他拍了拍林一諾的肩膀,“表姐,咱哥找你。”


    這句話林一諾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是祁嶼承後,電話她不知道該不該接,可祁嶼澤都說了是“咱哥”了,那就接吧。


    拿過手機,林一諾咽了口口水,然後很自然的開口道:“怎麽了啊,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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