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堅挺腫脹到發疼,迫不及待的尋求著發泄的出口。他大掌拖著她柔軟的腰肢,在她不停的扭動下,一挺而入,兇猛的撞擊到她身體深處。


    “啊!放開,禽獸,放開我。”展顏壓抑的哭泣,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淚。


    撕扯的疼痛讓展顏幾乎停止了唿吸,明知徒勞無功,展顏仍拚命的掙紮反抗。季維揚在她身體中不停的衝撞著,兇猛而殘忍。這樣的他,讓展顏覺得陌生而可怕。


    在床上,展顏一向是靦腆羞澀的,而季維揚對她尚算溫柔,而近幾次的交鋒,已經讓展顏對他徹底的改觀。這個男人完全可以用‘生猛’兩字形容,他每一次猛烈的撞擊,都讓她痛苦的想要死去。


    他的頭伏在她肩窩,粗重淩亂的喘息聲縈繞在展顏耳畔,“告訴我,唐煜這樣對待過你嗎?我記得你的身體可是認人的。”他的唇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低沉而邪魅的笑。


    展顏發誓,這一刻,她真恨不得殺了他。“季維揚,你無恥,你無恥……”她哭著低喊。


    等到季維揚發泄夠了,展顏已經被他折磨的不成樣子。


    此時,月上柳梢,月光透過窗欞傾瀉而入,在展顏身上散落一層清寒。她癱軟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不停的顫抖著,像極了殘破的布娃娃。無名指上的鑽進在昏暗的月光下散發著冷冷寒光,極為刺目。


    展顏冷笑著,揚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幾乎是用盡了全力,脆響聲在黑暗之中久久迴響。


    她已經是唐煜的未婚妻了,剛剛卻在前夫的身下承歡,她覺得自己是個下賤的女人。


    “顏顏,你做什麽!”季維揚的心猛烈的抽痛著,他伸臂想要抱起她,卻被她厭惡的躲閃。


    他看著她,忽然悔恨萬分,剛剛真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種混賬事兒。現在,展顏一定恨死他了吧,這一下,又該如何收場呢。


    “顏顏,對……”道歉的話卡在喉中,展顏突然一把推開他,奪路而逃。


    她一路沿著狹窄的廊道奔跑,黑暗之中,跌跌撞撞,摔了兩次,又艱難的爬起,直至來到樓梯轉角,終於有了燈光。


    而兩名黑衣保鏢就守在盡頭,難怪這麽久都沒有人打擾。


    她將淩亂的碎發抿在耳後,故作鎮定的推門走進包房,房間內,唐煜仍坐在原來的位置,兩指間夾著一根尚未燃盡的煙蒂。


    “去哪兒了?怎麽才迴來。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唐煜漂亮的眸中寫著明顯的擔憂之色,他伸出手想要撥開她額前零亂的碎發,而展顏幾乎是無意識的後退一步,側頭躲開他的觸碰。


    她並不是討厭他,她隻是覺得自己太髒,展顏不想弄髒了他的手。“出去透透氣而已。”


    季維揚迴到包房的時候,展顏安安靜靜的坐在唐煜身邊,神色平靜,隻是一張小臉比紙還要慘白,讓人莫名的心疼。


    “我說季三少,你解個手用這麽長時間,有這功夫小爺都能幹個女人了。”唐楓嘻哈的打趣了句。


    展顏的身體幾乎無意識的顫抖了下,唐煜握了她的指尖,冷的駭人。“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沒有。”她有些生硬的扯開他的手,如同一隻受驚的刺蝟,誰碰紮誰。


    季維揚瞪了唐楓一眼,俊臉也冷了下來,“行了,今兒就到這兒吧,散了。”他說完,率先拎起椅背上的外套,轉身就向外走。


    國宴大飯店門外,唐煜脫下外套搭在展顏肩膀,剛要去握她白皙如玉的小手,似乎想到什麽,又硬生生的收迴,轉而化成無奈的歎息。


    “我送你迴去吧。”


    “嗯。”展顏淡淡點頭,坐進他的捷豹。


    車子揚長而去,季維揚站在酒店門口,墨眸微眯,如獵豹一樣,目光緊緊的追隨著車子離去的方向。


    唐楓站在他身邊,從煙盒中抽了根眼遞過去,又掏出打火機點上。“身上味兒不對啊,做了吧?”


    季維揚不語,淡漠的吸著煙。


    唐楓一笑,“我說你們迴來後怎麽看著都不對勁。兄弟,夠猛的啊。”


    季維揚白他一眼,將剛吸了幾口的煙蒂丟在地上踩滅。“你現在廢話真多。有這個功夫好好勸勸你弟,讓他趁早收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唐楓仍笑的不以為意,“你不是已經對唐家人施壓了嗎,放心,我老媽是不會坐視不管的,她可比唐煜那臭小子知道輕重。”


    季維揚墨眸依舊深冷,將外套丟在副駕駛的位置,一腳油門便離開。


    墨綠色路虎穿破夜色,車內,季維揚單手按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接通了助手的電話,“幫我查一下展顏現在的住所。”


    因為貧民區龍蛇混雜,想要查到展顏具體的位置的確需要一些時間,季維揚一邊卡車,一邊暗自想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在她手機上安裝定位係統才行。


    助理查到展顏的住所時,已接近淩晨,季維揚驅車前往,他在門外敲了許久的門都無人應聲,拳頭落在厚重的門板上,悶響聲震得整個樓都好像在發顫,旁邊的鄰居不時開門出來罵罵咧咧幾句,季維揚充耳不聞,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展顏會不會……


    來不及多想,他一腳將門踹開,奪門而入。


    屋內沒有開燈,漆黑一片,窗子大敞著,老舊的布藝窗簾被吹得不停的抖動。展顏的身體蜷縮在寬大的窗台上,側臉緊貼著冰冷的窗玻璃,目光渙散一片,像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巨大的響動終於讓她迴神,當季維揚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時,她先是驚愕,很快又恢複了淡然。季三少手眼通天,她想躲過他,簡直自不量力。


    “怎麽不開門?”季維揚來到她身邊,伸手想要觸摸她,卻被展顏厭惡的側頭躲開。


    “別碰我,季維揚,你惡不惡心!”她的聲音比夜風還冷,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季維揚的手臂就那樣僵在了半空,僵持了半響,才無奈收迴,“好,我不碰你,將窗子關上,你這樣會感冒的。”他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冷風刺骨,也不知道展顏究竟在窗台上做了多久。


    “不用你管,你滾。”展顏側過頭不去看他,目光重新落在窗外。


    窗外漆黑一片,夜,靜謐無聲。


    季維揚劍眉冷鎖著,他看到展顏的唇都凍得發紫了,如果這樣繼續下去,不凍病才怪。


    “夠了,你有火衝著我來,何必折磨你自己。”季維揚伸出手臂,用力關緊了窗子,不由分說的俯身將她從窗旁抱起。


    “別碰我,季維揚,放手!”展顏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張牙舞爪,不停的踢打著。“季維揚,你怎麽不殺了我為你媽報仇,你殺了我啊!”她大聲的嘶喊,幾乎失去理智。


    “魏展顏,你鬧夠了沒有!”他怒吼著,將她丟在床上,沉重的身軀將她緊壓在身下。然而,並沒有進一步侵犯,他隻是緊擁著她,用自己的身體去溫暖她。此刻的展顏,身子冰的根本沒有溫度。


    展顏不停的掙紮扭動,卻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怒極之下,她一口咬在他肩頭,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檀口中,展顏甚至感覺到血滴正順著唇角一滴滴流淌下去。


    而壓在她身上的男子,卻堅定的如崇山峻嶺般,沒有挪動分毫。


    展顏潔白的牙齒都染了一層血紅,像極了《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她將頭靠在季維揚肩上,放肆的痛哭,脆弱的像個孩子。


    季維揚稍稍放開她幾分,修長的指輕輕拭去她唇角的血跡,“現在消氣了嗎?行了,別哭了,怎麽跟水做的似的。”他又替展顏擦拭臉上的淚痕,可淚珠子像雨點一樣,劈裏啪啦的往下落,沒有絲毫要停歇的痕跡,反而有種越下越大的趨勢。


    “好了好了,都是我錯了,別哭了,你明知道我會心疼。”季維揚用她在懷,像抱娃娃一樣的抱著她,溫柔輕哄。他季三少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哄女人。


    這一天對於展顏來說,就好像噩夢一樣,她早已身心憔悴,窩在季維揚懷中,很快昏睡了過去。


    季維揚低頭,深深的凝望著懷中女子安靜的睡顏,若有似無的歎息。“傻丫頭,即便不是我,陪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也絕不能是唐煜。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季維揚抱了她整整一夜,天亮的時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並細心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他躡手躡腳的走出臥室,在客廳中吸了一會兒煙,然後看到了茶幾上疊放的幾本教材書,他隨手翻了幾頁,原來是報考公務員的。


    展顏辦理離職手續的那天,她醫院的副院長親自給他打過電話,解釋說醫院的員工基本都知道展顏的底細,風言風語不斷,展顏隻能離開醫院。


    他以為展顏後來會去別的醫院應聘,沒想到她是打算報考衛生局的公務員,其實,這樣也好,到一個全新的環境,才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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