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的側臉輕靠在他胸膛中,微微的歎息。是命運嗎?命中注定她無法擺脫他。“白素貞等待許仙千年,可許仙仍負了她,季維揚,你會負我嗎?”她揚起下巴,清澈的目光直探入他比海洋還要深邃的眼眸。


    季維揚沉默的迴望,微涼的薄唇在她額頭落下深情一吻,“顏顏,我不會負你。”


    兩人迴到酒店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潮濕的襯衫貼在季維揚身上,完美的凸顯出男人健碩結實的身體,而展顏看起來比他還遭,雪白的裙子貼在肌膚上,玲瓏的嬌軀若隱若現,烏黑的發絲貼在蒼白的小臉上,發梢還滴答的落著水珠。季維揚的眸中有火焰在一寸寸燃燒,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根本移不開,尤其是她由於喘息而不停起伏的胸口。


    他喉結滾動,手臂已纏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他身體滾燙的溫度讓展顏一驚,她下意識伸手推拒,“我,我要去洗澡。”


    季維揚邪魅的笑,她點了火,他又怎麽可能允許她逃脫。


    他將她反鎖在懷中,手掌一寸寸撫摸過她臉頰白皙柔潤的肌膚,“顏顏,你在躲我嗎?”


    展顏緊抿著唇,她知道季維揚是故意的,“季維揚,我不想這樣。”她在他懷中不停掙紮,而季維揚的雙臂卻越纏越緊。


    “可我想要你,所以,顏顏,你是不是應該盡妻子的義務呢?嗯?”他唇邊揚著邪氣的笑,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入臥室。


    柔軟寬闊的大床上,季維揚將展顏壓在身下,薄唇抵著她的,溫柔的允吻,與她耳鬢廝磨。


    溫熱的大掌滑到她身後,拉開她背部的鎖鏈,濕漉的長裙緩緩褪下,她胸口的春光乍現。展顏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擋,卻被他牽扯開,他的頭枕在她挺立的胸房之間,側頭咬住玫紅的一點。


    修長如玉的指順著她雙腿間伸入,指尖在她體內微微彎曲,觸摸著她最敏感的觸點。“嗯!啊,不要,你出去,維揚,你弄痛我了。”


    異物的入侵讓展顏不受控製的弓起身體,她不受控製的溢出細碎呻吟,眸中閃動著星星點點的淚光。


    “放鬆些,顏顏乖,讓我進去。”他薄唇貼在展顏耳畔,低沉的聲音像大提琴一樣好聽,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她融為一體。


    展顏仍在抗拒著,而他的巨大強行進入,很快填滿了她身體,細碎的吻不停落在她鎖骨之間。


    疼痛讓展顏流下眼淚,她緊咬著唇,倔強的隱忍,嫣紅的薄唇幾乎被她咬的血肉模糊。季維揚自然不允許她這樣的傷害自己,修長的指撬開她貝齒,探入她檀口中,糾纏挑弄著她柔軟的小舌。


    直到感覺到她的身體變得柔軟濕潤,他才開始猛烈的衝撞,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疼痛與激情同時迸發,展顏根本無從招架,她咬著他指尖,眼睛不停有淚留下。“輕一點,維揚,我,我受不了……”她哭泣著呻吟。


    而季維揚邪氣的笑,稍稍退出,隨即是更狂野的侵占,他雙手緊按住她肩頭,發狂的要著她。她的身體深深陷入床榻中,在他暴力的進攻下,軟床發出不停歇的嘎吱聲響。


    冷情而狂野的季維揚能將她逼瘋,他帶給她極致的痛,卻也給了她極致的歡愉,展顏在他身下破碎的呻吟,並逐漸迷失自我。


    直到展顏在他身下昏厥過去,他才放過她。微弱月光之下,她的肌膚如白瓷般剔透晶瑩,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璀璨的淚珠。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吻著她的眼睛,如果展顏此時睜開眼簾,她一定能撲捉到他眼中化不開的深情。


    睡夢中,展顏的身體無意識的去靠近溫暖的源頭,她的頭枕在季維揚手臂,白皙的小臉上一片恬靜,唇角彎起淡淡的弧度。季維揚笑著拿起手機,記錄下她此刻唯美的睡顏,並將這張照片設成了手機屏幕。


    “顏顏,我會記住這一刻你臉上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他低頭親吻著她額頭,在心中深情的對她說:展顏,我愛你,你知不知道?!


    翌日清晨,天光明媚。


    展顏從睡夢中醒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空蕩蕩。她披衣下床,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買藥。她是被季維揚壓上飛機的,自然沒有隨身準備避孕藥,何況,他們正在鬧離婚,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下,她完全沒想過季維揚會要她。


    玄關處,她匆忙換好了高跟鞋,剛要離開,身後突然傳來男子低沉溫厚的聲音,“這麽早去哪兒?”


    展顏的身體微顫,心虛的迴頭,隻見季維揚一身米白色休閑裝,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英俊的臉上隱隱的含著笑意。


    剛剛跑的太急,竟沒有留意到他的存在,他一定覺得她的樣子很可笑吧。


    “我,我去買早餐。”展顏順口編了個蹩腳的理由。


    季維揚放下手中報紙,含笑起身,“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過來吃吧。”他牽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來到餐桌旁,餐桌上擺放著各式江南小吃和精致的點心。


    展顏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點心送入口中,甜而不膩、入口即化,的確很好吃。她小口的吃著點心,卻明顯的心不在焉,時候避孕藥要七十二小時之內服下才行,她要想辦法盡快擺脫他才行。


    “你怎麽不吃?”不經意的抬眸,卻發現坐在對麵的季維揚根本沒有動筷,溫潤的目光一直看著她,看的她更心虛了。


    季維揚唇角的笑透著一絲邪魅,他的確很想吃,不過他想吃的是她,她看起來比桌上的點心更美味。


    “你吃吧,我不餓,吃完早飯我帶你去西溪濕地轉轉,那裏景色還不錯。”


    “嗯。”展顏應了聲,繼續低頭吃飯。


    季維揚說的不錯,西溪的確是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方。


    展顏赤足走在田埂上,那些枯黃的野草踩上去鬆鬆軟軟的,風掀起她的長發,在風中輕揚,褪去了城市的喧囂,這一刻心靈難得的歸於平靜。


    季維揚牽著她的手,一起坐在小船之上,船擼發出有節奏的嘎吱聲響,兩岸風景緩慢的向後倒退,激蕩的水流和著勁風,吹落了不少漫天飛絮般的蘆花,展顏攤開白皙的手掌,一片花絮緩緩的落在她掌心間。


    船頭坐著的年輕導遊用江南的呢噥軟語介紹著西溪濕地:“早在南宋時,趙高宗南渡,因貪戀西溪的美麗,欲建都於此,乃雲:西溪且留下……”


    “西溪且留下。”展顏呢喃著重複,眸色幽幽暗暗,唇邊是一絲若有似無的笑靨。如果能永遠留在這片青山綠水之間,也是一種幸事。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季維揚溫厚的手掌將她微涼的小手握在掌心間,含笑詢問,“喜歡這裏嗎?我在杭州買套房子給你,每年暑期我們過來度假。”


    展顏沉默片刻後,還是搖了搖頭,留得一時,也留不住一世。


    江南梅雨時節,天氣陰晴不定,傍晚的時候,飄起了纏綿的絲絲細雨。


    “在這裏等我,我去前麵看看有沒有酒店,今夜在這裏留宿吧。”季維揚說完,快步衝入細雨之中。


    踏過石板路,季維揚很快尋到一家古樸的客棧,並在店家的引領下,走入二樓的客房,房間內素雅幹淨,窗子還是仿古的雕花木窗,他推開窗欞,窗外江南煙雨,景色如畫。不遠處的小橋上,展顏撐著油紙傘站在橋頭,她身上是一件素雅的白色仿古裙,纖細嬴弱的模樣仿若水墨畫中走出的女子。


    季維揚唇角揚起笑,突然響起一首小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五天的時光匆匆而過,彼此相守的日子,總是過的太快,季維揚恍然發覺,婚後的三年,他錯過了太多太多。


    從杭州迴來的時候,展顏有些暈機,吃了藥,靠在他肩膀昏昏沉沉的睡著。待兩人走出機場,公司的車早已等候多時。


    秘書餘梅為季維揚拉開車門,一麵匯報著接下來的行程,“季總,下午一點是和史密斯先生的遠程會議,三點新項目的啟動儀式,晚上六點鍾約了市委林副書記和徐秘書長吃飯……”


    季維揚專注的凝聽,目光掃了眼腕表,已經十二點,看來是抽不出時間送展顏迴家了。“顏顏,公司還有些事,讓司機先送你迴家。”


    “嗯,你去忙吧。”展顏淡漠的迴道,很多時候,她懂事的讓人心疼。


    展顏獨自一人迴到家,打開行李箱,將兩人的衣物按次序重新掛迴櫃子中,並分好了禮物,待一切收拾妥當,天已經黑了下來,她一個人吃了晚餐,然後到書房中看書。


    展顏從書房中走出來的時候,客廳中的古董時鍾敲過十二下,已經淩晨十二點,而季維揚依舊沒有迴來。她隨手翻了下日曆,距離下月八號還有二十九天,大概那個時候他就會迴來了吧。


    展顏關了燈,獨自一人躺在大床上,等待她的依舊是長夜漫漫。


    翌日清晨,她吃過早飯後,開車去了季家別墅。季維揚是孝子,每次出差一定會給羅美惠帶禮物,而每次都由展顏負責派送,季維揚的本意是借此緩和妻子與母親之間的關係,但三年過去了,羅美惠依舊不喜歡展顏。用羅美惠的話說:展顏漂亮溫柔,門第也相當,可謂萬裏挑一,但她就是喜歡不起來,大概就是沒眼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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