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兩處愁腸(三)
緣定大宋之南菱郡主（全文） 作者：瀾辰貓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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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抬眸，看向他：</p>
“但是如今……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你還要堅持下去嗎？”</p>
她的心底隱隱升起了一線希望：即使他們深深相愛，可如今她已成為了西夏王子妃，而他……也是聖上欽點的駙馬，已是不能更改的了，不是嗎？如若要與皇命背道而馳，要拋棄一切去追尋，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會失去性命的，他還要嗎？</p>
龍昭雲眸中的痛苦與遲疑一閃即逝，旋即便勾了唇角：</p>
“沒有她，生不如死；為了她，死有何懼？”</p>
臻玉的身心都似被什麽震了一震，隨即，笑了，淒涼，淒然。飛速</p>
“嗬嗬……看來你把一切都想好了，哈哈……”</p>
她苦笑著，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p>
“那麽，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麽辦？”</p>
她的惱怒又泛了起來，她是公主啊！也許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她有這個高貴的身份，這個萬人景仰的無上身份！</p>
“龍昭雲，你甚至都不肯施舍一丁點感情給我嗎？你就不肯為了家國安康委曲求全？你讓我如何麵對天下人？我的這份感情，堅持了十多年的感情該如何了斷？！”</p>
她公主的尊嚴，她皇家的顏麵，甚至她悲哀的感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該如何收場？</p>
龍昭雲無奈抬眸，內裏的疼痛又深重了些許。</p>
他輕輕走過去，望著她憤然悲戚的淚顏，眼中亦是水光閃現。</p>
“玉兒……”</p>
他輕輕撫著她的發，溫柔地道：</p>
“我自小與你一起長大，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像妹妹；美麗、高貴、驕傲、任性、不輸任何人的公主；隻是你錯愛了我……”</p>
臻玉撇了撇唇角，冷笑著，悲戚的眼淚又滾了下來。</p>
“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錯；是上天，是他造就了如此的孽緣；我們都無力抗衡，卻仍舊想抗衡……”</p>
他輕輕的為她擦去眼淚，眼中透著憐憫和心疼，無奈卻又傷感。</p>
“玉兒，恨我吧！倘若這樣讓你好過些的話……”</p>
臻玉轉過淚眸，悲戚的看著他：</p>
“恨你？我是恨你！但恨你就能彌補我心中的傷痛嗎？恨你就能讓我在世人麵前抬起頭來嗎？恨你就能挽迴我皇家的顏麵嗎？恨你就能收迴我這十幾年來的感情了嗎？恨你就能將這一切化為烏有嗎？恨你……恐怕殺了你都不夠！”</p>
臻玉恨聲道，眼神淩厲，卻淒苦悲涼。</p>
龍昭雲苦笑：</p>
“是啊！我對你的傷害，甚至對世人的傷害……恐怕殺了我都不夠。”他轉向了她：</p>
“玉兒，倘若我的命可以讓你釋懷的話，那就拿去吧！我欠你的，恐怕這一生都不能夠償還了……”</p>
“哼！”臻玉冷笑，眸中卻閃著絕望：</p>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人，更拿不到你的心，就隻有拿走你的命了！”</p>
她這一聲，淒冷狠絕，眼中淩光忽閃，竟讓龍昭雲猛地一怔。</p>
“來人！”</p>
卻聽她冷聲道，堅定絕然。</p>
葉銘帆閃了進來，淩厲的雙目掃了眼室內情形，慢慢的一張俊臉上亦染上了淒然。</p>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龍昭雲！”</p>
她皓齒緊咬，一字一句，說的甚是決絕；下一秒她轉眸，眼中倏地閃過一道劍光，竟是一把抽出了葉銘帆身上佩劍，冰寒的劍尖直指向龍昭雲——</p>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龍昭雲！”</p>
她皓齒緊咬，一字一句，說的甚是決絕；下一秒她轉眸，眼中倏地閃過一道劍光，竟是一把抽出了葉銘帆身上佩劍，冰寒的劍尖直指向龍昭雲——</p>
頓時場中兩人都一愣，說時遲那時快，臻玉哀喝一聲，長劍已向前刺去——</p>
除了劍風，沒有絲毫聲響，但霎時間，滿世界，都隻剩下冰冷，與無盡的慘痛……</p>
一抹鮮紅在她眼前暈染開來，一滴，兩滴……</p>
心中的痛楚似乎也如同這滴滴血液，慢慢的湧出，滴下……</p>
她輕眨了下眼睫，淚已幹，心痛卻依然……</p>
轉過身，慘然一笑，冰冷淒涼。</p>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p>
葉銘帆愣怔著，隨即了然，唇際卻勾起了自嘲的笑容，是苦，是痛，還是解脫？這樣的方式嗎？嗬嗬……真是諷刺！不過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吧！終於明白了啊！明白了……可是心……卻依然在揪疼著，揪疼著……</p>
她終究還是愛著他的，愛的深重又瘋狂，卻又絕望；而他卻……把這份愛戀絲毫不剩的給了另一個人……這算什麽？</p>
可是終究是結束了，就在今天，就在他的眼前。</p>
他們之間的恩怨也許結束了，而自己的呢？該選擇什麽樣的方式來結束這淒慘的錯亂的愛戀呢？</p>
也許，他真的該考慮一下了！</p>
轉過身，淡然離去；沉重的心，陰雲逐漸消散……</p>
——————————————————————————————————————————————</p>
十日後，天空格外的寧靜，萬裏無雲。</p>
而公主寢宮，卻是與室外完全不同的景象，似是布滿了沉重的陰霾，壓的人喘不過氣來。</p>
宮女太監們全都噤若寒蟬，卻也禁不住私下裏議論紛紛，說的最多的，便是臻玉公主這些天來茶飯不思，日漸憔悴，宛如一具行屍走肉。那些被她教訓過或受過她氣的宮人們，有些會稍稍在心裏幸災樂禍一番，說她是罪有應得；可也有些純厚善良的，卻忍不住歎息，說這公主也甚是可憐，自從十天前……</p>
正竊竊私語，有管事的來報葉銘帆葉都尉進見，於是眾人又噤聲低頭，恭敬待命，可眼睛裏卻閃著疑惑與不安。</p>
負責臻玉公主日常起居的小宮女怯怯地去了，進去一會兒後果然紅著眼睛出來了，並且聲音有些哽咽的通稟，說公主仍舊是不想見任何人。</p>
葉銘帆苦澀的一笑，眼睛裏有著疼痛的了然。早就聽說了公主傷懷無限，這些天來竟然連皇後都拒之不見，更何況是他呢？</p>
可是……真的不能見了嗎？自己馬上就要……</p>
唉！罷了罷了，事到如今，還需要說什麽呢？</p>
他的笑容更愁苦了，從心底深處蔓延出的淒涼，似是漸漸侵染了四周的空氣，竟讓人每唿吸一下都覺得抽疼不已……</p>
他再迴頭看一眼，真摯而深情；然後轉身離去，高大的身影卻顯得有些淒涼蕭索，漸行漸遠……</p>
公主，這怕是……永別了吧！</p>
他的愛情，也結束了……</p>
“公主！您好歹吃一些吧！這樣下去……皇上和皇後會傷心的！”</p>
小宮女十分不忍，眼圈又紅了。</p>
臻玉公主完全不為所動，依然沉默不語，似是渾身無力的伏在床上，卻是讓人望而心傷。</p>
小宮女的淚已經完全流了下來，把放滿各色菜肴的托盤輕輕放在桌上，便淒婉的站在一旁，偷偷的抹著眼睛。</p>
“公主，今日是我大宋將士離京的日子，城門外士氣高漲，真是英武非凡哪！公主……真的漠不關心嗎？”</p>
她是臻玉的貼身丫頭，情分自然不同常人，她知道這件事，應該要讓公主知道。</p>
臻玉隻是微微眨了下眼睫，仍舊是絲毫未動。</p>
那小宮女有些急了，一下跪倒在她床前，沉聲道：</p>
“公主殿下！公主是否知道，葉都尉……葉都尉他——”</p>
但見臻玉眼眸一轉，淩光便射向了她，似是有著不悅，有著憎恨，亦有著疑惑。</p>
葉銘帆嗎？他……</p>
那小宮女被她的眼光駭得渾身一顫，但仍大著膽子繼續道：</p>
“公主！葉都尉……三日前已向聖上提出，自請戍邊！今日，便是他離京的日子！”</p>
什麽？</p>
臻玉渾身一震，雙眼瞬時睜大：</p>
“你說什麽？”</p>
她終於坐了起來，抓住小宮女的手臂，滿臉驚駭。</p>
“公主！葉都尉自請戍邊，今日便要離開京城了！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嗚嗚……”</p>
她悲戚落淚，亦是心痛。她一直都知道的，一直知道葉都尉對公主的情意的，如今卻……真是讓人心痛。</p>
臻玉怔住了，雙眼的焦距漸漸散失，最終變得空洞茫然。</p>
竟然……</p>
連銘帆，也要離自己而去了嗎？</p>
多麽可悲啊！多麽可悲的命運啊！</p>
真的是自己罪有應得嗎？</p>
嗬嗬……</p>
飛速</p>
她緩緩抬眸，看向他：</p>
“但是如今……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你還要堅持下去嗎？”</p>
她的心底隱隱升起了一線希望：即使他們深深相愛，可如今她已成為了西夏王子妃，而他……也是聖上欽點的駙馬，已是不能更改的了，不是嗎？如若要與皇命背道而馳，要拋棄一切去追尋，那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會失去性命的，他還要嗎？</p>
龍昭雲眸中的痛苦與遲疑一閃即逝，旋即便勾了唇角：</p>
“沒有她，生不如死；為了她，死有何懼？”</p>
臻玉的身心都似被什麽震了一震，隨即，笑了，淒涼，淒然。飛速</p>
“嗬嗬……看來你把一切都想好了，哈哈……”</p>
她苦笑著，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p>
“那麽，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麽辦？”</p>
她的惱怒又泛了起來，她是公主啊！也許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她有這個高貴的身份，這個萬人景仰的無上身份！</p>
“龍昭雲，你甚至都不肯施舍一丁點感情給我嗎？你就不肯為了家國安康委曲求全？你讓我如何麵對天下人？我的這份感情，堅持了十多年的感情該如何了斷？！”</p>
她公主的尊嚴，她皇家的顏麵，甚至她悲哀的感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該如何收場？</p>
龍昭雲無奈抬眸，內裏的疼痛又深重了些許。</p>
他輕輕走過去，望著她憤然悲戚的淚顏，眼中亦是水光閃現。</p>
“玉兒……”</p>
他輕輕撫著她的發，溫柔地道：</p>
“我自小與你一起長大，在我心目中你一直像妹妹；美麗、高貴、驕傲、任性、不輸任何人的公主；隻是你錯愛了我……”</p>
臻玉撇了撇唇角，冷笑著，悲戚的眼淚又滾了下來。</p>
“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是我們任何人的錯；是上天，是他造就了如此的孽緣；我們都無力抗衡，卻仍舊想抗衡……”</p>
他輕輕的為她擦去眼淚，眼中透著憐憫和心疼，無奈卻又傷感。</p>
“玉兒，恨我吧！倘若這樣讓你好過些的話……”</p>
臻玉轉過淚眸，悲戚的看著他：</p>
“恨你？我是恨你！但恨你就能彌補我心中的傷痛嗎？恨你就能讓我在世人麵前抬起頭來嗎？恨你就能挽迴我皇家的顏麵嗎？恨你就能收迴我這十幾年來的感情了嗎？恨你就能將這一切化為烏有嗎？恨你……恐怕殺了你都不夠！”</p>
臻玉恨聲道，眼神淩厲，卻淒苦悲涼。</p>
龍昭雲苦笑：</p>
“是啊！我對你的傷害，甚至對世人的傷害……恐怕殺了我都不夠。”他轉向了她：</p>
“玉兒，倘若我的命可以讓你釋懷的話，那就拿去吧！我欠你的，恐怕這一生都不能夠償還了……”</p>
“哼！”臻玉冷笑，眸中卻閃著絕望：</p>
“既然我得不到你的人，更拿不到你的心，就隻有拿走你的命了！”</p>
她這一聲，淒冷狠絕，眼中淩光忽閃，竟讓龍昭雲猛地一怔。</p>
“來人！”</p>
卻聽她冷聲道，堅定絕然。</p>
葉銘帆閃了進來，淩厲的雙目掃了眼室內情形，慢慢的一張俊臉上亦染上了淒然。</p>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龍昭雲！”</p>
她皓齒緊咬，一字一句，說的甚是決絕；下一秒她轉眸，眼中倏地閃過一道劍光，竟是一把抽出了葉銘帆身上佩劍，冰寒的劍尖直指向龍昭雲——</p>
“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龍昭雲！”</p>
她皓齒緊咬，一字一句，說的甚是決絕；下一秒她轉眸，眼中倏地閃過一道劍光，竟是一把抽出了葉銘帆身上佩劍，冰寒的劍尖直指向龍昭雲——</p>
頓時場中兩人都一愣，說時遲那時快，臻玉哀喝一聲，長劍已向前刺去——</p>
除了劍風，沒有絲毫聲響，但霎時間，滿世界，都隻剩下冰冷，與無盡的慘痛……</p>
一抹鮮紅在她眼前暈染開來，一滴，兩滴……</p>
心中的痛楚似乎也如同這滴滴血液，慢慢的湧出，滴下……</p>
她輕眨了下眼睫，淚已幹，心痛卻依然……</p>
轉過身，慘然一笑，冰冷淒涼。</p>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p>
葉銘帆愣怔著，隨即了然，唇際卻勾起了自嘲的笑容，是苦，是痛，還是解脫？這樣的方式嗎？嗬嗬……真是諷刺！不過也許是最好的選擇吧！終於明白了啊！明白了……可是心……卻依然在揪疼著，揪疼著……</p>
她終究還是愛著他的，愛的深重又瘋狂，卻又絕望；而他卻……把這份愛戀絲毫不剩的給了另一個人……這算什麽？</p>
可是終究是結束了，就在今天，就在他的眼前。</p>
他們之間的恩怨也許結束了，而自己的呢？該選擇什麽樣的方式來結束這淒慘的錯亂的愛戀呢？</p>
也許，他真的該考慮一下了！</p>
轉過身，淡然離去；沉重的心，陰雲逐漸消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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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天空格外的寧靜，萬裏無雲。</p>
而公主寢宮，卻是與室外完全不同的景象，似是布滿了沉重的陰霾，壓的人喘不過氣來。</p>
宮女太監們全都噤若寒蟬，卻也禁不住私下裏議論紛紛，說的最多的，便是臻玉公主這些天來茶飯不思，日漸憔悴，宛如一具行屍走肉。那些被她教訓過或受過她氣的宮人們，有些會稍稍在心裏幸災樂禍一番，說她是罪有應得；可也有些純厚善良的，卻忍不住歎息，說這公主也甚是可憐，自從十天前……</p>
正竊竊私語，有管事的來報葉銘帆葉都尉進見，於是眾人又噤聲低頭，恭敬待命，可眼睛裏卻閃著疑惑與不安。</p>
負責臻玉公主日常起居的小宮女怯怯地去了，進去一會兒後果然紅著眼睛出來了，並且聲音有些哽咽的通稟，說公主仍舊是不想見任何人。</p>
葉銘帆苦澀的一笑，眼睛裏有著疼痛的了然。早就聽說了公主傷懷無限，這些天來竟然連皇後都拒之不見，更何況是他呢？</p>
可是……真的不能見了嗎？自己馬上就要……</p>
唉！罷了罷了，事到如今，還需要說什麽呢？</p>
他的笑容更愁苦了，從心底深處蔓延出的淒涼，似是漸漸侵染了四周的空氣，竟讓人每唿吸一下都覺得抽疼不已……</p>
他再迴頭看一眼，真摯而深情；然後轉身離去，高大的身影卻顯得有些淒涼蕭索，漸行漸遠……</p>
公主，這怕是……永別了吧！</p>
他的愛情，也結束了……</p>
“公主！您好歹吃一些吧！這樣下去……皇上和皇後會傷心的！”</p>
小宮女十分不忍，眼圈又紅了。</p>
臻玉公主完全不為所動，依然沉默不語，似是渾身無力的伏在床上，卻是讓人望而心傷。</p>
小宮女的淚已經完全流了下來，把放滿各色菜肴的托盤輕輕放在桌上，便淒婉的站在一旁，偷偷的抹著眼睛。</p>
“公主，今日是我大宋將士離京的日子，城門外士氣高漲，真是英武非凡哪！公主……真的漠不關心嗎？”</p>
她是臻玉的貼身丫頭，情分自然不同常人，她知道這件事，應該要讓公主知道。</p>
臻玉隻是微微眨了下眼睫，仍舊是絲毫未動。</p>
那小宮女有些急了，一下跪倒在她床前，沉聲道：</p>
“公主殿下！公主是否知道，葉都尉……葉都尉他——”</p>
但見臻玉眼眸一轉，淩光便射向了她，似是有著不悅，有著憎恨，亦有著疑惑。</p>
葉銘帆嗎？他……</p>
那小宮女被她的眼光駭得渾身一顫，但仍大著膽子繼續道：</p>
“公主！葉都尉……三日前已向聖上提出，自請戍邊！今日，便是他離京的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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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玉渾身一震，雙眼瞬時睜大：</p>
“你說什麽？”</p>
她終於坐了起來，抓住小宮女的手臂，滿臉驚駭。</p>
“公主！葉都尉自請戍邊，今日便要離開京城了！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嗚嗚……”</p>
她悲戚落淚，亦是心痛。她一直都知道的，一直知道葉都尉對公主的情意的，如今卻……真是讓人心痛。</p>
臻玉怔住了，雙眼的焦距漸漸散失，最終變得空洞茫然。</p>
竟然……</p>
連銘帆，也要離自己而去了嗎？</p>
多麽可悲啊！多麽可悲的命運啊！</p>
真的是自己罪有應得嗎？</p>
嗬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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