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大了,還成天沒個大姑娘家的樣子,天天在外麵野,有時候自己都懷疑這是不是投錯了胎,明明就是個男孩子的性子,是啊要是真是個男孩兒,指不定她們娘倆兒會不會活到今天還是個疑問。


    這樣也好,自己拚了命才逃到了這裏,那人再怎樣也不會找到這裏來了吧,這樣她們娘倆就可以安靜的在這裏隱姓埋名的生活下去。


    最初的時候,來到玉林國也是多虧了有貴人相助,所以才有了謀生的活計,還有這家店,也多虧了這位一直在暗中幫助自己母女倆的好人,所以說因禍得福,這老天爺還是不忍心將她們逼到絕路。


    這也是,玥娘那麽多年來一直藏在心裏的秘密,就連趙靈兒都不知,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玥娘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木箱子,箱子看樣子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動過,積了一層灰,玥娘從懷裏掏出一方手絹,將箱子上的灰塵擦拭幹淨,打開上了繡的銅鎖,裏麵存放的東西卻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安靜的被人擺放在箱子裏,看得出來箱子的主人對箱子裏存放的東西小心翼翼,而且無比的愛惜。


    幾封泛黃的書信,一把刻有吉祥如意的小金鎖,像是小孩的吉祥飾物,還有一對小孩子的銀手鐲,紋樣皆是刻有吉祥如意的字樣,在一旁還有一對羊脂玉的手鐲,上好的羊脂玉,這質地通透晶瑩,對著燭光散發一股溫暖的光芒。讓人心裏暖暖的。


    ”大恩人,你說你究竟是誰,這麽多年了,一直這樣在背後幫我們娘倆兒,你知道麽,我多想讓靈兒好好記住你,記住你的恩情,要不是當初得到你的幫助,靈兒大概和我早就餓死。這麽多年了,靈兒也長大了,隻是她一直貪玩不懂事,以後我再告訴她,告訴她一直有一個好心人在幫助我們,讓她找到你,代替我迴報你的恩情。“


    玥娘說著說著,早已經是個淚人,用衣袖拭去麵上的淚痕,將箱子裏的東西擦拭了片刻後又繼續放迴箱子裏。


    夜,深了。一直鷹隼悄然飛至蕭寒光的肩頭,撲騰了一下翅膀,安靜的立在男子的肩上,終於找到蕭寒光眼裏的那抹冷峻是何種感受,就如同這鷹隼一般,有一種讓人無處遁形的致命眼力。


    蕭寒光將手裏寫好的紙條塞進一個小竹筒裏,在鷹隼的腳下係好,徑自的走到窗前,將其放飛,夜色的掩蓋下,沒有人發覺到這邊的半點動靜,飛至天際的猛禽一眨眼便消失在夜幕之中,隻留下窗邊身著單衣的男子孤寂的身影,此時看起來格外的單薄。


    不知為何,蕭寒光的目光投向裏院的那間屋子,他知道屋子裏的人是誰,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裏終於也有了不一樣的神色,嘴角竟然還染上了些許笑意,隻不過不知道這笑是何種意味罷了。


    興許隻有他自己才知曉其中深意,蕭寒光,挑了挑燈芯,大腿一邁,一手掀起被角,整個身子利落地躺進被子裏,安靜的合上雙眼,大概隻有在這個時候,蕭寒光才是溫順的,柔和的,不然的話又如何來皆是他那宛若謫仙般的睡顏。


    翌日清晨,趙靈兒梳洗過後,就準備到店裏幫忙,昨天的事情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要不是自己非要溜出去,又或者說偏偏更中了邪一樣挑了那間屋子,想來就不會這樣了吧。


    現在倒好,成天被人看守著,索性就由著這老太婆的意願,這兩天自己確實不太想搭理杜茗這慫包,要不是他關鍵時候掉鏈子,她和阿三幾人的拖了後腿,自己怎麽也不會逃不掉,這下倒好,這杜茗被人家逮住了,挨了一頓揍,現在眼睛腫的都不能見人。


    一想到這杜茗書呆子,成天就像跟屁蟲一樣在自己和阿三的屁股後麵跟著,早就告訴過他,不要跟著他們後麵。


    硬是沒有抵得住他的死皮賴臉的跟著,所以帶了去,結果啊結果。要是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願意答應他。


    店小二也覺得驚奇,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小姐沒有一大早的給自己的找麻煩,反而幫忙著店裏,”小姐,小姐。“怕是自己花了眼,難以置信。


    ”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趙靈兒將店裏的桌椅擦幹淨,頭都沒有抬一下,自顧自地忙活著。


    ”哦,沒事兒,沒事兒“就是覺得,這小姐這樣反常,該不會是又要鬧些什麽事兒出來吧。


    俗話說的好,什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柱子麵帶懷疑的打量了一番自家小姐,看她有模有樣的,心裏還是覺得奇怪,平日裏從來不早起的小姐,晚上從不早歸的小姐,真是出人意料的奇怪。


    ”沒事兒的話,趕緊的,離開我的視線,我看見你就心煩。麻溜點兒。“


    趙靈兒老是覺得這柱子,就是老太婆派來看守自己的,所以有事沒事總是想要找他的麻煩,畢竟對於給老太婆添堵這樣的事情,她一向對此事樂此不疲。


    樓上的客人早起過後,會到樓下用早點,這不樓上傳來一陣輕而沉穩的腳步聲,店小二先發覺到來人,”公子昨夜,休息得可好?“


    蕭寒光,禮貌的點了點頭,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冷漠著。


    趙靈兒沒空參與,總覺得這人的氣勢不大一樣,抬起頭來看了看來人。一時間,失了神。


    昨天夜裏,屋子裏的燈光暗淡,隻是覺得這男人長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剛剛從下往上仰視這人時,才發覺到什麽叫做驚為天人,這男人的這副皮囊,罪孽啊,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今日的蕭寒光,用一支木簪將一頭的黑絲高高束起,一身墨色銀邊的錦袍,在他身上卻有一種趙靈兒前所未見過的氣質,或許說是可以震懾人心氣場。


    趙靈兒愣了愣,迴過神來,用鼻子哼了一聲,別扭的轉過身子,繼續幹起手上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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