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揭穿這個騙局。”


    獨眼雷的眼裏,竟透出欣賞的神情。混個跡於江湖多年,閱人無數,隻不過到了這個年紀竟然還看不透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看來自己還真是老了,忍不住一番自嘲。


    兩人僵持著,慕清風想要從他嘴裏打探到更多的消息,但是看樣子這人並不會讓他如願。


    有些惱了,“再問一遍,東西在哪裏?”


    獨眼雷起了起了挑釁的心思,右腿橫掃慕清風的雙膝,這一腿力若是換了旁人會直接跪下,但是這人是慕清風,吃了一記,身子重心有些不穩,朝後退了半步將身子穩了過來。


    獨眼雷借機一把抓過慕清風的右臂,想要一個飛踢,斷其右臂。


    慕清風哪是任人宰割的主兒。從獨眼雷的動作裏知曉他的意圖,在他捉住自己手臂的同時,飛身迴旋,左手輔之一把抓住獨眼雷的左肩,猛地用力一帶,整個人被慕清風驚人的臂力騰空帶起。


    “嘭”的一聲巨響,人被摔在地上,獨眼雷作勢就要蹬腿起身,隻是如今占了上風的慕清風,根本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得手,迅速的封了他的穴道。一時間讓獨眼雷沒了動彈的機會。


    慕清風迅速起身,破開那扇門,果然這門的背後另有乾坤。一條狹長的甬道,慕清風沿著甬道疾步向前,底下的土壤,能夠看得清有東西拖過的痕跡,想來就是慕清風要找的東西。但是越走越深,直到看見一個散發著微光的出口都沒有看見半個人。


    猜測這東西已經被人轉移了,隻是。“不好。”


    立馬又趕了迴去,發現獨眼雷已經斷了氣,那隻眼睛瞪得圓鼓鼓,模樣十分慎人。


    慕清風迴過神來,知道原來之前的那三個人,其實根本就沒有被獨眼雷關住,一定是獨眼雷讓其中一人前去通風報信,讓人秘密轉移了東西。


    所以現在事情敗露,剩下的兩個人一直藏身在屋子裏的其他門中,等慕清風追出去,他們就殺人滅口。


    慕卿神情迫切的下來,看見慕清風陷入沉思,“三爺,人...”


    慕清風沒有說話,在想究竟是什麽東西讓他們如此重視,還大費周章的要與朝廷作對,隻是現在線索斷了,一切好像又迴到了原點。


    “不對,不對。”


    慕清風猛地想到,其時東西早在自己來之前就已經被人運走了,所以剛剛自己在上麵的那一番鬧劇,分明就是他們想要拖延時間,還有那些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就是那個時候,獨眼雷就已經讓人把東西往外搬了,不然若是憑借剛剛自己的腳力,一定會將人攔下。


    男人眼底度怒意帶了幾分兇狠,竟然這樣被人耍了,對於慕清風而言這便是**裸的羞辱。


    “太子那邊什麽動靜。”慕清風昨日前往太子府,將自己查明的東西和自己的猜想告知慕淩軒。


    慕淩軒倒是沒有想到,慕清風會選擇和自己聯手,想來也罷,畢竟地下的線人也都查到這幾家人都和這個地下錢莊有不少關係。


    那日,錢府裏,錢致遠一家的微妙關係就讓慕淩軒生疑,如今雖然錢家的大小事務都已經交給了他搭理,但是這一家人對待幾個兒子的態度真是有趣。


    大兒子不學無術,成天遊手好閑,近來又染上了賭博這一陋習,時常三天兩頭的從賬房裏私自弄錢出來,那天慕淩軒正好趕上一場大戰。


    不過言語之見,隻知道所有的矛頭都一致指向錢家這二少爺,說他管理不好家中事務,吝嗇於對自己的兄弟的花用。


    眾人皆知,錢家老爺就是個怕老婆的主,當年娶了一房妾侍之後,錢府經常被大夫人鬧得雞犬不寧。


    原本大夫人生了一個兒子,一家人生活也算是和諧美滿,可是沒有想到,這錢家大少爺,五歲那年在府裏和下人嬉戲玩鬧時,失足掉進了後花園的池子裏,撈上來後,足足昏迷了三天,這三天一直高燒不退,錢家請了京城之中所有的名醫前來救治,都沒有效果。


    後來是一位江湖郎中,把人救了迴來,這位江湖郎中告訴錢老爺趕緊吧在外麵養的情人和自己的私生子接迴家中,不然的話,這大少爺的病還是會持續不斷的病發,因為這對在外沒有進到錢府的母子是錢府的福星,錢府的列祖列宗都在等著他認祖歸宗。


    聽完這江湖郎中的一番話,這錢老爺驚出了一身汗,沒過幾天就把錢致遠母子接迴家中,為此還和錢夫人大吵了一架,不過在錢家祠堂舉行完認祖歸宗的祭拜儀式之後。


    但是,說來也奇了,這大少爺就在晚上,就能下地,這可樂壞了錢夫人。所以後來也就沒有繼續追究錢老爺在外麵養人的事情。隻不過這對母子自打來了錢府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過。三天兩頭被大房欺負,暗地裏極近苛刻的對待著母子二人。後來也就在錢致遠十一二歲的時候,他母親染上了重病,結果就留下了他一人。


    錢致遠遺傳了母親的美麗容貌,倒也是個俊美男子,又加上天資聰穎,自己摸索出在這個家裏的生存之道,雖然自己無力保護自己的母親,這儼然成為他心中的痛,但是好在自己對於錢老爺來說還是重要的,見大兒子從那場病後就落下了病根,大夫說是智力收到了損傷,錢老爺就越發器重自己這二兒子,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已經能夠獨擋一麵處理家中大小瑣事。


    或許錢老爺心中也覺得對待錢致遠他們母子有所愧疚,他母親走後,就對他多了幾分疼愛,但是卻沒有辦法阻止得了這大房夫人對錢致遠的各種刁難。


    錢致遠這人,從小學會的便是隱忍,他必須要在錢家生存下去,這樣他母親為他做的一切才不會付諸東流。於是即便是錢大少常仗著他母親給他撐腰,從小就一直給他使絆子,但是對於錢致遠來說,不就一草包,即便是因為他在明裏受了氣,在暗地裏也會加倍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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