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肯定是解藥!”葉芳華有些天真地想著,將小瓷瓶放入懷裏,而後又將床鋪整理一番,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這才離開。


    待到天黑了,葉芳華便帶著她找到的“解藥”去了地牢,用同樣的方法成功進去了,沈謙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了,她讓人打開牢房後又將人打發走,一進去便看到他躺在床上,雙眉緊皺。


    葉芳華大驚,立刻走了過去,“沈謙,沈謙,你怎麽了?”


    沈謙滿頭大汗,臉色潮紅,唇色呈現不尋常的黑紫色,葉芳華喊了他許久都沒有迴應,“肯定是又毒發了,我得趕緊給他吃下解藥。”


    她將那小瓷瓶拿了出來,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便往沈謙嘴裏塞,他如今已經沒了意識,根本無法吞咽,而葉芳華卻滿以為已經將解藥喂他吃下了。


    “這裏還有解藥,我留在你這裏,你毒發了一定要記得吃解藥。”葉芳華說著便將那小瓷瓶放入沈謙手中,見他漸漸平靜下來,以為是自己的解藥起了效,更加認定那瓷瓶中的便是解藥。


    她拿出帕子替沈謙擦了擦汗,心中滿是疼惜,不由暗暗怪起自己的爹爹,竟對這樣俊美的公子如此狠心,她在牢房裏待了許久,最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與此同時,天機老人四人一行已經來到了竹林外,夜色中的竹林呈現出不一樣的靜謐,讓人不由心中發緊。


    “便是這個林子裏有陣法?”天機老人看著竹林問道。


    青楓點點頭,“是的,我們就是在這裏被捉住,裏麵還有毒瘴。”


    “毒瘴不必擔心,我有避毒丸,服下可維持五個時辰。”陳敬風說著便將懷裏的瓷瓶拿出來,一人遞過去一顆藥丸。


    天機老人服下避毒丸後看著一旁的“酸秀才”說道:“長風,你破這陣法大概需要多久。”


    陳敬風與青楓聽到天機老人叫他“長風”,再聯想他會陣法,立刻想到一個人,十幾年前退隱江湖的天下第一機關術法之士:徐長風。


    兩人對視了一眼,再看向天機老人時不由充滿欽佩,怪不得他要繞路去請人,原來他心中早有安排了。


    此人正是他們心中所料想的徐長風,他看了看竹林,而後笑了笑,“這裏的陣法雖然精湛,但對老夫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走吧,一刻鍾之內便能破了這陣。”


    四人於是一起入了這林子,隻見徐長風從他身上背的一個破布袋裏取出一個羅盤一樣的東西,走到中間,左手舉著羅盤指向前方,右手舉起放在胸前,口中振振有詞。


    青楓與陳敬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疑惑,更聽不清徐長風嘴裏說的是什麽,都在猜想如此當真可以破了陣法?


    過了約摸一刻鍾,整個林子的霧氣忽然散去,徐長風睜開眼睛,收起了自己的羅盤。


    這時林子裏傳來了聲響,不一會四人周圍便圍上了許多黑衣人,從中走出一人對著他們喝道:“什麽人?竟敢擅闖這竹林!”


    徐長風走上前,看著來人笑了笑,“這竹林的陣法是誰設下的?”


    那人打量了一下徐長風沒有迴答,而他身後的一人在看到徐長風時眼睛大睜,轉而成了驚喜,正要衝上前時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他這才清醒了過來,忍下了心中的激動,垂著頭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這時,為首的黑衣人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青楓和陳敬風兩人,不由冷哼了一聲,“又是你們!怎麽,又搬了救兵來了?”


    青楓氣不過走上前一步,“廢話少說,將我們公子交出來!”


    天機老人抬了抬手,讓青楓退下去,“讓你們的主子出來說話!”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你們是什麽人?也配讓我們主子出來!”


    青楓一臉怒火,天機老人卻是淡淡一笑,一揮手,剛剛那說話的黑衣人便被擊飛,衝出老遠撞在樹幹上後落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眾人大驚,這為首的黑衣人武功可是他們之中最高的,竟然被那灰衣老者一掌擊飛,那老者的武功怕是無法估量了。


    “老朽雖不才,可當年行走江湖時別人也都是尊稱我一聲天機老人,還輪不到你們這群人在這裏跟老朽說話,去將你們主子叫來!”


    “天機老人……”黑衣人聞言都議論紛紛,江湖上誰不知天機老人的名號?十幾年前他便退隱江湖,從此不問世人,眾人也不知他去了哪裏,誰知會出現在這裏?看來他們怕是惹上麻煩了。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再也不敢放肆,立刻吩咐人去通知東方鑠,一時間眾人便在林子裏等著,天機老人與徐長風都不說話,其他人自然也是大氣不敢出。


    過了許久,東方鑠匆匆趕來,他已聽人稟報了,說天機老人來了,一眼便認出站在中間的灰衣老者便是天機老人,於是立刻上前見禮,“晚輩見過天機老人,不知您到此有何貴幹?”


    天機老人看了他一眼,眼中劃過不滿,連真麵目都不敢示人,這讓他十分不喜,“老朽那不爭氣的徒兒,幾日前不慎誤闖了你們這竹林,被你們抓住,如今老朽便厚著臉皮前來,請你們放人。”


    東方鑠聞言不由一驚,沒想到沈謙竟是天機老人的徒弟,他又看了眼一旁的青楓和陳敬風兩人,心中了然,好個沈謙,怪不得讓我放了他們,原來是讓人去搬了救兵來。


    “晚輩不知,何人是天機老人您地徒兒?”


    天機老人見他還裝傻,哼了一聲,“正是那皇商沈家的公子,沈謙。”


    東方鑠雖敬重天機老人,但卻也不是什麽軟弱之輩,他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沈公子,他們三人幾日前闖進我們這竹林,我們也是按照規矩抓了他們,這也不怪我們,倒是他們失禮在先了。”


    “我不管誰失禮,現在將他放出來,我們便立刻離開,否則,我天機老人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會毀了你們這竹林!”天機老人這段話用了內力,鏗鏘有力,震懾人心。


    孟筱然在屋裏聽到一些聲響,於是起身穿上衣服,朝著竹林那裏悄悄走去,可那些暗衛就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隨形,她剛想進去便被攔住,隻好站在一邊觀察裏麵的動靜。


    竹林裏燈火通明,還有聲響,看來是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東方鑠聽了天機老人的話後沉默了許久,如今他們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出事,反正沈謙關在這裏也沒什麽用,放了他走也罷。


    “好,晚輩這便讓人去帶他過來,隻是還望天機老人答應晚輩,離開這竹林之後,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這裏的事。”


    天機老人點點頭,“你放心,老朽不會多言,而且我向你保證,他們也不會說出去。”


    東方鑠得了保證才放了心,於是招了人過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那人便匆匆跑開了。


    那人拿著沈謙的令牌進了暗室,看到昏迷不醒的沈謙心中一驚,想著等在外麵的天機老人,一陣擔憂,最後還是將沈謙給抗了起來,匆匆離開了暗室。


    天機老人看著人將沈謙抗了過來,眼神立刻冷了下來,東方鑠見狀也是一愣,質問那人,“怎麽迴事?不是讓他們看住人就好,不要用刑了麽?”


    “是葉叔……”


    東方鑠一陣氣悶,而青楓看到自家公子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立刻忍不住大聲說道:“事到如今還在裝模作樣,明明就是你讓人用刑!”


    “青楓,退下!”天機老人喝斥了青楓,走過去將沈謙接了過來,陳敬風立刻上前看了看他,又替他把了脈,臉色大變,“他中了劇毒!”


    天機老人聞言臉色一變,“什麽,劇毒!”說完他看向東方鑠,臉色鐵青,“還請少俠將解藥給了我徒兒。”


    東方鑠對此一無所知,此時心中也甚為煩悶,對一旁的人吩咐道:“將暗室裏的守衛喊來問話!”


    “是!”


    天機老人見他不像做偽便沒再多說,陳敬風此時已經將沈謙放到地上,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捏開他的嘴,發現他嘴中還有尚未融化的藥丸,立刻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醫藥帶拿出來,從裏麵拿出一隻鉗子,夾出那顆藥丸放進一個空瓷瓶中。


    替沈謙檢查身上的傷口時,發現了他右手緊握,掰開後發現裏麵一個瓷瓶,立刻打開看看,裏麵還有幾粒藥丸,他聞了聞氣味,與剛剛沈謙口中的那顆一模一樣,應該就是一種,陳敬風此時也沒有時間去想這是什麽,將它收了起來。


    這時暗室的守衛被帶來了,東方鑠問道:“我問你,葉叔給他喂了什麽藥?”


    那守衛見到這陣勢立刻跪倒在地,“屬下隻聽到他說……是什麽七蟲七草丸……”


    “七蟲七草丸!”陳敬風聞言大喝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人,天機老人見狀知道不好,立刻追問,“敬風,這七蟲七草丸是何物?可還有救?”


    陳敬風臉色鐵青,“這藥是失傳的禁藥,劇毒無比,乃是用七種劇毒的蟲和七種劇毒草藥製成,中毒之人毒發時如萬蟲鑽心,劇痛無比,開始每隔兩個時辰發作一次,漸漸地時間會縮短,七七四十九日後便會疼痛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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