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膏我這裏剛好有兩瓶,你帶去給你那好姐妹塗,不過這玉容膏對新鮮的傷口有奇效,但你說的她那傷疤已有許久,怕是效果沒那麽好,日後有時間我會找陳敬風替她醫治。”


    孟筱然臉上一喜,她也是如此想的,“如此便多謝你了!”


    看著她的小臉因喜悅瞬間如明白一般閃著光芒,沈謙的心也不由一動,原來讓她開心是一件如此快樂的事,因為他此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開懷,難道這就是愛?


    沈謙不解,但他如今早已不願深思,他早就敗下陣來了,自從他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後便坦然了許多,他就是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既然如此那便要想方設法讓她也愛上自己,哪怕她如今已有了心上人。


    孟筱然第二日去魏雪那裏時悄悄將那兩瓶玉容膏塞給了她。


    魏雪雖不知要藥膏是什麽,但看這玉瓶通體碧綠,打開聞了聞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她知道這藥膏絕非凡品。


    “如意姐姐,這藥膏怕是要不少銀子,你身邊哪有這麽多銀子,都是你自己的體己錢,我去拿銀子給你。”說著她站起身要去拿銀子。


    孟筱然一把拉住她,“好妹妹,你坐下聽姐姐說,這藥膏是我一位故人送的,並未用銀子,這東西你每日淨麵後塗抹於臉上的傷疤上,應該會有效果。”


    魏雪看著她,神色複雜,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疑惑,“姐姐,你……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她隱隱感覺到她的如意姐姐怕是沒那麽簡單,見識談吐都非一般,如今卻淪落到這煙花之地,當真去她所說,因容貌而被親族厭棄,於是九歲時便離家出走了?


    若真如此,她一個女孩如何能學會這一身本事,又有如此大家氣度?直覺告訴她,如意姐姐身份不一般。


    她這樣想倒是冤枉了孟筱然,沈如意本人的確是九歲離家,學了一身本事,這也算是沈家一樁奇聞,不過並非所有人都知曉。


    當然孟筱然早就猜到自己將這玉容膏給魏雪,以她的聰慧肯定會有懷疑,於是她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妹妹,我身份確實有些特殊,但我如今卻不能告訴你實話,待日後姐姐一定據實以告,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害你之心。”


    孟筱然了解魏雪,她十分聰慧細心,就算如今沒發現,以後慢慢也會察覺一些蛛絲馬跡,且她擔心日後真相大白時,魏雪會惱怒自己一直欺騙於她,於是她想了許久,最後隻能以這樣的方式給她做下鋪墊,她知道以魏雪的脾氣定是不會再追問。


    果不其然,魏雪聽了她這番話後臉上有些內疚之色,她拉著孟筱然的手說道:“對不起姐姐,我不該如此懷疑你,我知道你對我都是真心的,既然你不便說那便不說了,今後我也不會再問,咱們依舊做好姐妹。”


    孟筱然聞言鬆了口氣,笑著迴握她的手,“好,咱們繼續做好姐妹,不過你一定要記得每日塗抹藥膏,若是用了有效,我再去給你拿些來。”之前沈謙送過她一盒,她用了一些還剩了許多,若是真的能去了魏雪臉上的疤痕,她自然願意全都拿來給她。


    夜幕降臨,風花雪月樓一如既往地熱鬧,沈謙一身白色錦衣,帶著一身青衣的青楓,手裏拿著一把白玉折扇,風度翩翩地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眾人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沈謙雖說極少露麵,但之前在相府的梅花宴上許多公子見過他,當即認了出來,心中確實詫異不已,要知道這沈三公子可是向來潔身自好,如今已二十六歲卻依舊沒有成親,身邊連個通房侍妾都沒,怎麽今日竟來了這風花雪月樓?


    雲娘在高處看出不對勁,立刻扭著腰走了下來,身姿妖嬈,手裏拿著一隻美人扇,走到沈謙麵前時遮麵嬌笑,“呦,這不是沈三公子麽?今日怎麽會來咱們這風花雪月樓了?可真是稀客呀?”說著用滿是曖昧地眼神挑逗著沈謙。


    沈謙“刷”地一聲打開折扇,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周圍,眾人立刻迴過頭裝作沒事發生一般,他這才看向雲娘,“本公子今日突然有了興致,想聽曲了,讓你們樓裏最善琴藝的姑娘都來給本公子彈曲。”


    說完看了青楓一眼,青楓會意,立刻掏出一錠金子遞到雲娘麵前,雲娘眼睛一亮,立刻收起那副模樣,接過金子後殷勤地說道:“三公子快請上二樓廂房,雲娘這就去將樓裏最好的姑娘都叫來彈曲子給您聽。”


    沈謙被安排在一處廂房坐下,青楓站在他身後,不一會雲娘再次進來,身後跟著一群妙齡少女,每個人手裏都抱著一方琴。


    “姑娘們,一個一個來,將平日裏彈曲的本事都用上,讓沈三公子高興了才是你們的福分。”一群女子一字排開,雲娘站在她們麵前說著話,沒一會一個個姑娘便抱著琴坐到一邊開始彈起來。


    眼看著姑娘一個一個地彈完了,且雲娘找來的都是這風花雪月樓裏會彈曲的姑娘中長得最好的了,可卻見沈三公子一直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折扇,連眼皮都沒挑一下,顯然是不感興趣。


    雲娘有些尷尬,最後待這些姑娘都表演完琴藝後便讓她們退下,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沈謙說道:“三公子,這……這些姑娘可都是咱們樓裏最好的了,相貌身段琴藝都是拔尖兒的,您看這?”難不成要去請子黛?


    可子黛那個姑奶奶,架子也是大得很,心氣也高,她就怕去請也請不出來啊。


    沈謙抬頭看了她一眼,臉上閃過玩味的笑,“莫不是你們諾大一個風花雪月樓,就隻有這些能拿得出手吧?本公子不過是想聽曲子,聽聞你這裏甚好,我才慕名而來,沒想到竟是如此,那真是讓本公子失望了。”


    說罷他站起身,做勢要走,雲娘一見立刻急了,這沈三公子在鬱京城乃至整個大商國影響甚大,若是今日他在這裏不滿了,出去後隨意說幾句,那她這風花雪月樓可就別想再混了,那些公子哥們就算是為了臉麵,怕是也不會來了。


    “沈三公子,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我這就去請子黛過來,讓她給您彈曲。”


    沈謙瞥了她一眼,涼涼開口,“除了子黛,你們這裏再沒別的彈曲的姑娘了?”說完又歎息了一聲,“子黛姑娘的規矩本公子也知道,本公子可不喜歡勉強別人,這不是我一貫的作風,既然你們這裏沒有我看得上的,那我還是走吧,或許別的地方有也未可知。”


    說著與青楓一起朝著門口走去,雲娘這會是真的急了,妝容精致的臉上滿是汗水,她仔細想了想,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最後咬了咬唇,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能讓沈三公子離開!


    “三公子,三公子!我這還有一位姑娘,琴藝算是最好的,隻可惜她的臉被燙傷有些駭人,雲娘怕會汙了公子的眼便沒叫來。”雲娘一臉陪笑攔在兩人身前說道。


    這時青楓冷冷開口,“既然知道會汙了公子的眼,你還說做什麽?”青楓本就一身殺氣,臉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雲娘不由渾身一個冷顫,這時沈謙卻是笑了。


    “青楓,別嚇壞了雲娘。”話雖如此,可那語氣卻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他看著雲娘說道:“既如此你便將那位姑娘叫來,本公子今日來隻為聽曲,並不是為了容顏,隻要曲彈得好,我自然重重有賞。”


    “哎,好,奴家這就去叫她過來!”雲娘聞言鬆了口氣,很快出了門,不知是喜的,還是怕的。


    沈謙轉過身,拿著折扇輕輕敲了敲青楓的肩膀,“青楓,做得不錯。”而此時青楓哪還有剛剛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臉上飄過可疑的紅暈,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公子過獎了!”


    過了一會,廂房的門被敲響,“沈三公子,奴家將人帶來了,您看可否進來?”


    “進來吧。”


    門被推開,雲娘一臉恭敬地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女子,一身白衣,臉上蒙著麵紗,但看得出是精心裝扮過,她朝沈謙福了福身,而後走到一旁的香案前放下手中抱著的琴,坐於雲凳上,素手輕輕一撥,悠揚的琴聲如流水一般流淌而出。


    沈謙揚了揚眉,朝著魏雪望去,琴藝果然不一般,雲娘一直盯著他的臉色,見他這般總算是鬆了口氣,悄悄退了出去,又吩咐人準備酒水送來。


    她離開廂房後站在門口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若是今日魏雪能得了沈三公子的青睞,那日後怕是也不能同以往一般看待了。


    雲娘走後,沈謙便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彈琴的女子,她低垂著頭,又蒙著麵,隻能看得見眉眼,但卻看得出十分精致好看,若是沒有毀容,怕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沈謙默默想著,神態放鬆地歪坐在榻上,又讓青楓打開了窗戶,夜風吹進一陣陣桂花的清香,頓時神清氣爽。


    這時樓裏的跑堂輕輕推門進來,送上來一桌好酒菜,沈謙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目光看向窗外,眼中不知不覺染上了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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