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媚生被他們陰冷的氣息盯得有些心虛虛的,是他們先找到子陰草的,她確實是有些不道德似的?!


    而且當他們說到閻羅追殺的時候,顏媚生好似一瞬間想到了什麽?卻又想不起來了,她還沒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什麽人呢!


    可是子陰草她怎麽舍得給他們!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樣子。


    “那個……我可以給你們解毒,不過……子陰草不能給你們,但是我可以用別的東西和你們交換……”


    顏媚生一副弱弱底氣不足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懼怕這兩個男子的,如果憑真本事,她哪會是她們的對手……


    反正傾顏樓有的是錢財和寶物,顏媚生又一次小邪惡而美滋滋的如是想著。


    可她卻沒意識到閻羅閣的左右護法哪會在意錢財和寶物,若是沒完成閣主交代的任務,沒將子陰草帶迴去,隻怕他們性命都難保。


    與此同時,百晟察覺到有人闖入的動靜也趕來了密室,當他看到密室中的三人,瞧見顏媚生手裏的子陰草時,百晟瞬間漫出了殺意。


    頓時二話不說的擊起淩厲的殺氣襲向顏媚生,因顏媚生背對著百晟,在顏媚生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白晟不留情的一掌打在她的背上,頃刻間便將她打的撲向身前的左右護法,迎麵撞上左右護法。


    左右護法本就中了軟骨散的毒,又遭到顏媚生這麽一撞,三人一起摔倒在地,摔倒之際,顏媚生把手中的子陰草護於身前,生怕把子陰草給壓壞了似的!


    可因為三人倒地時,不知道是左右護法的哪個胳膊雜亂碰撞,一個意外發生了,顏媚生手中的子陰草不見了……


    “咕咚…”


    是吞口水的聲音,顏媚生隻覺得喉頭一滑,貌似……好像……她一個不小心吞下了什麽東西?!


    兩手空空的顏媚生頓時驚大了眼瞳,連身上被打的痛也忘記了,剛剛她吞的……


    不是吧……?


    不會吧……?


    她居然不小心把子陰草給吞了?!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入我白府偷盜。”


    顏媚生還沒反應過來便傳來百晟的怒嗬之聲。


    而顏媚生因為是臉朝下的,可以說是直接壓到左右護法身上的,所以沒看到百晟暴怒的臉色,百晟也沒注意到她吞掉了子陰草。


    可左右護法卻看見了,眼裏的驚愕絲毫不比顏媚生少。


    顏媚生腦袋中爆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完蛋了!


    子陰草的毒性有多猛她是知道的,她可不認為自己的身體能承受的了子陰草的毒。


    自己驚爆過後,顏媚生迴過神來,快速的掏出兩個藥瓶,其中一瓶塞給了左右護法,隻說了一句,“這是解藥。”


    另外一瓶則自己仰頭一股腦的吞下了整瓶的藥丸,恐怕這一瓶的解毒丸都不能解子陰草的毒,可是能多拖延一時半刻都是好的!這……是在賭命啊!何止是賭命!簡直是玩命!顏媚生這次可玩大了!


    左右護法也不遲疑,迅速服下解藥,相視一眼,拉起顏媚生便閃身退後,而他們能感覺到自身的內力正在迅速恢複。


    顏媚生在他們二人的拖拉之下,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額頭冒出層層細汗,唇瓣已經變黑了。


    左右護法看了一眼顏媚生的臉色,心知子陰草的毒性正在蔓延。


    “交出子陰草,本少主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百晟一臉鐵青咬牙切齒的看著左右護法,還有被他們拖拉著已經暈眩一線的顏媚生。


    百晟還沒發覺顏媚生吞掉了子陰草,以為是自己的掌力打暈了她,以為子陰草還在他們二人手裏,從他剛剛出手的那一掌便能看出,這個被打傷的女子並無多少實力,相反的,倒是這兩個男子看上去不好對付,一眼就給人一種陰冷的氣息!


    同時白晟也還沒有認出閻羅閣左右護法和顏媚生的身份。


    閻羅閣雖然名震焚天大陸,左右護法在閣中更是舉足輕重的位置,閻羅閣行事狠絕,要殺的人從來沒有能活下來的。


    但閻羅閣的人行事蹤跡難尋,故此,百晟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他們。


    至於顏媚生,禦劍山莊雖說名氣也不小,可她幾乎沒出過山莊,這禦劍山莊的大小姐在世人眼中,自然也是眼生的很。


    百晟沒發現,可左右護法卻清楚的看見子陰草被手裏這暈厥的女子給吞了,當下也懶得與百晟多做糾纏。


    兩人同時揮動衣袖,兩團黑霧蔓延而出,遮住了眼前的視線,讓百晟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片刻,黑霧逐漸消散下去,整個密室中哪還有他們三人的身影!


    百晟幾乎是雙眼都要噴出火來了,竟然讓他們跑了!


    本來一心設防於夜莫離幾人,卻大意了有人發現子陰草在白府的消息,還偷走了子陰草,這迴夜莫離沒抓到,反倒還賠了子陰草。


    白晟憋著一頓怒火無法發泄,這密室中每一件東西都是白府珍藏的寶物,子陰草更是他爹白毅韜前些日子才奪迴來的,甚至還身受重傷,需要閉關療傷,讓他看護好白府,還曾特別交代要看護好子陰草,子陰草可謂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雖然是一味毒材!


    白晟一心提防夜莫離他們,卻沒想到有人敢來白府行竊!說起來都是因他的疏忽大意,才會讓人偷取了子陰草,現在他該想想怎麽和他爹白毅韜解釋了!


    再看夜莫離幾人,依舊被攔在墓門之外,渾然不知外麵所發生的事,幾個人還在思索著眼前的棋局。


    夜莫離看著這棋局,雖然她什麽也沒說,可從她第一眼看到這盤棋,內心便不再是平靜的。


    她認得這盤棋,或者說她記得這盤棋,這是當初蘇子染和夙淵下的最後一盤棋。


    隻是當時這盤棋蘇子染和夙淵沒有下完,後來就沒有機會再下了。


    而當初下棋之時,蘇子染身邊的四少主是在一旁觀棋,如今這局棋卻出現在這裏,定是碧落布下的。


    隻是夜莫離不明白,碧落為什麽要將這殘局設在這裏?碧落是想表達什麽?


    “這麽杵著看也不是辦法,你們可有把握能破了這棋局?”看了這麽多,公子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的,感覺像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


    夜莫離深歎一口氣,看了一眼有些浮躁的公子顏,隻當他是耐心用完了。


    然後直接坐於石桌的一邊,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意思很明顯,你們誰來對弈?


    “夜莫離,你會下棋嗎?”公子顏看著夜莫離坐下,一副很懷疑的口氣問道,和她認識這麽久,好像從來沒見過她下棋啊?!


    更何況這桌上的棋局布法精妙無比,她能行麽?


    夜莫離好沒氣的瞥了一眼公子顏,就算她夜莫離重生後沒下過棋,難道就代表她不會下棋?


    好歹前世她也是公主,出生在帝王家,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下棋對她來說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隻是公子顏並不知道她這些事而已,而且她對這殘局還有所了解。


    這畢竟是蘇子染下過的棋局。


    最後,還是風陌影坐在了石桌的另一邊,與她相對而坐,宛若天人的容顏透著攝人心魄的邪魅,“本王來領教夫人的棋藝。”


    這樣的風陌影讓夜莫離有過一瞬間的恍惚,恍惚間仿佛又迴到了前世時的時光,風陌影依舊是無時無刻的牽動她的心神。


    對手是風陌影,夜莫離也不由勾起一抹傾城莞爾的笑意,指尖夾起棋盒裏的一顆白子。


    當夜莫離手執白子時,身邊多了一抹虛影,棲身於血玉中的妙風。


    妙風當然也記得蘇子染留下的棋局,看著夜莫離和風陌影對弈,妙風無聲歎息,‘離兒,當初與你下棋的是夙淵,如今又是風陌影,這局棋會是風陌影陪你解開麽?’


    棋局之上,隨著夜莫離和風陌影指尖起落,黑白雙子的不斷落下,殘局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黑子與白子形成廝殺之勢,且以棋路看來,已然是逐漸走向了不死不休的架勢。


    夜莫離手執白子,每走一步,風陌影的黑子就死一截,而風陌影同樣的每走一步黑子,白子就廢一片,相互廝殺且毫無退路。


    僅僅片刻的時間下來,無人發現夜莫離和風陌影的掌心已冒出絲絲細汗,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棋局的局麵變成這樣,並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也不是他們願意的,倒像是棋局在控製他們下棋一般,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眼前的局勢。


    棋盤之上幾乎落滿了棋子,這局棋看似已接近了尾聲,而觀棋的傾瀾和公子顏幾人似乎比下棋的兩人還要緊張些。


    他們身側還有個被忽略掉的人,白祈。


    白祈從進入墓穴就一直被他們所忽視,在他們這樣的一行人中,白祈的存在感未免太低了,而他又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自然也就沒人多注意他。


    白祈也是懂棋之人,觀棋之餘暗自連連驚歎棋局的精妙,不止驚歎設此棋局之人的精妙,同時也驚歎夜莫離和風陌影對棋藝的造詣,若換做是他,定然破解不了此殘局,這點自知之明白祈還是有的!不難看出夜莫離和風陌影破解起來都很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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