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也不顧旁邊嘈雜的聲音,不管那些正在拚搏生死的人,徐珪大喜,一點都沒有皇帝的架子,直接就撲到郭嘉身邊,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對他來說,隻要郭嘉不死,這就不算個事。


    “陛……陛下!”好像睜開眼睛如同登天般困難,郭嘉幾乎是閉著眼開口,聲音沙啞,氣若遊絲,顯然身體非常虛弱,等同於處在瀕死的邊緣。


    “奉孝!”墨蘭停止了手中的搖晃,梨花帶雨,又帶著點喜悅的模樣著實可人,隻是擔心郭嘉這是迴光返照前的最後一口氣,便努力提高音量,不讓郭嘉“沉睡”。


    徐珪看著墨蘭如同小女人似得,不忍開口,將鏡頭交給兩人。


    “蘭兒……咳咳……”郭嘉試著擠出一絲微笑,不是違心,而是力不從心,“我恐怕是命已至此,不可久留了……咳咳……”


    又吸了一口氣,郭嘉露出一絲慘笑,“蘭兒,等我死後,你就……你就找個好人家嫁了,以你的姿色才藝,絕對不成問題。”


    “嗚嗚嗚”見郭嘉這麽說,墨蘭眼淚再次決堤,緊緊抱著身體漸漸發冷的郭嘉,哭道,“你死了,我就終身不嫁!”


    “……”徐珪默默地看著兩人,一時無語,而他的眼中也沒了希望和驚喜,有的隻是蘊藏著的憤怒和死一般的沉寂,因為就在剛剛墨蘭抱住郭嘉的時候,他突然看到郭嘉的胸口明顯地塌陷下去,隻能說,伍天錫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傻丫頭……”郭嘉笑著伸出一隻手,緩緩的靠近墨蘭的臉頰,想在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前將最後的溫柔觸感永存於心。


    “奉孝……”墨蘭也緩緩的將俏臉主動靠過去,似乎郭嘉那不斷顫抖的手,是無比柔軟的枕頭,能讓自己舒心。


    “咳……”隨著一聲咳嗽,手和臉的距離永遠定格在那一個心的距離,郭嘉的手突然落下,至死,都沒能碰到那個他所深愛著的人的臉頰,終於,徹底沒了唿吸。


    “奉孝!奉孝!”從極度悲痛到驚喜,無疑是幸福的,但在經曆了這段波折之後,再次經受打擊,無疑是致命的,墨蘭哭的死去活來,隻是尖叫兩聲,居然活活哭死過去。


    “……”徐珪看著即便是死去,卻仍然帶著微笑的郭嘉,又看了看秀眉緊鎖,如在呢喃的墨蘭,慢慢站了起來,聽著耳邊已經進入白熱化的打鬥聲,又看著被宇文成都狂轟濫炸的伍天錫,以及被這件事牽連進去,身體受了好幾處傷口的典韋,和倒地不起的數名禁軍,表情依舊淡漠,似乎看透了生死。


    “陛下……”看出徐珪的不對勁,周瑜近前,看了看郭嘉和墨蘭,又看了看徐珪,輕輕唿喚一聲。


    沒有迴應,便是徐珪的迴答,周瑜不知道,徐珪的眼中,現在隻有伍天錫。


    “哐當”!激烈的碰撞聲傳來,終於,伍天錫再也招架不住,被宇文成都一鏜轟趴下,嘴角滲出殷紅的血跡,碩大的身體在雜亂的人群中,無比顯眼。


    “兄弟!”即便自身難保,典韋卻也怒吼一聲,焦急滿麵地看著伍天錫,不過眼神的深處,卻是明顯的絕望。


    “死吧!”宇文成都一擊挫敗伍天錫,緊接著又是一鏜,直直轟向伍天錫的頭顱,而伍天錫隻有一個典韋,此刻也被那些禁軍人牆包圍的如同束縛在繭中的飛蛾,因此,伍天錫的結局隻有一個。


    “唿……”看到紅的白的濺了一地,徐珪終於閉上了眼,長長的唿出一口氣,“奉孝,你可以安息了!”


    “兄弟!”典韋見伍天錫斃命,一聲爆吼,仿佛身上有無數的力氣狂湧,試圖掙脫這些禁軍人牆的束縛,卻無濟於事,畢竟,蟻多咬死象。


    “住手吧……”這時,徐珪的命令傳來,而本來就沒接到要殺典韋的指令,因此這些禁軍才沒痛下殺手,所以,典韋頓時脫離了包圍,撲到伍天錫的無頭屍體旁,沉聲痛哭。


    “陛下!”宇文成都和林衝前來複命,任憑趴在伍天錫屍體旁的典韋不管。


    “嗯,做得好,這樣,奉孝就能安息了。”徐珪語氣平淡道,定睛看了看林衝,發現他微微喘息,嘴唇煞白,便關切一聲,“林將軍,身體有何不適?”


    “多謝陛下擔心,末將無妨,隻是在戰鬥中被賊廝武器震傷,歇息幾天便可。”林衝微微一笑,以此來寬慰徐珪。


    “那就好。”徐珪點點頭,知道林衝這不是什麽客氣話,以他的體魄,的確隻需要幾天。


    “宇文將軍,把那人帶走。”短暫的沉默後,徐珪指了指一聲不吭的典韋。


    “是!”宇文成都盛氣淩人,當即領命,握著鳳翅鎦金镋,率領十幾名禁軍來到典韋跟前。


    宇文成都手往後一招,頭微微一甩,這些禁軍會意,一同上前,兩人將典韋的手反招到背後,讓他手臂用不出力,又是兩人手腳麻利地將他被憋在身後的手捆綁起來,讓他徹底沒了反抗的能力。


    “?”宇文成都不由得張嘴,“為什麽你不反抗?”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典韋冷冷地說道。


    “是條漢子!”宇文成都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點點頭,便將典韋領到徐珪身邊,向徐珪複命。


    “嗯……”看著被反綁著的赤裸著上身的典韋,由於手臂在身後,胸肌異常突出,肌肉虯結,青筋凸起,不少刀傷依舊在冒血,然而他卻一臉正派,倒好像起義的義士即將引頸受戮。


    “你說說吧,你們二人來我建業所為何事?”徐珪麵無表情,這麽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表現的這麽冷。


    “哎,事已至此,說來也不怕笑話,”典韋歎了口氣,“我是來陪老伍找一個叫歐業的打造武器的。”


    “哈!”徐珪啞然失笑,不知道是被原因震驚到了,還是對於這件事都被曹操知道而惱羞成怒,總之表情很突然。


    “曹操是如何知道歐業的?”徐珪當即疑問。


    “這個我也不知……”典韋一臉茫然,而徐珪也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這不是裝的。


    “陛下,建業城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恐怕,曹操有眼線混在其中吧?”周瑜說道。


    “隻能如此理解了。”徐珪點頭默認。


    “嗯?”估計是打鬥聲突然停止,一時間的反常加速了墨蘭蘇醒的進程,墨蘭呻吟一聲,微微抬頭,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幾人,以及沒了頭的伍天錫,頓時尖叫一聲,一下彈開,這才發現自己腳下就有一人。


    “你?”墨蘭眨巴著一雙靈動嫵媚的大眼睛,滿是疑惑,看著郭嘉,似乎麵有不舍,但又好像初次見麵。


    “墨蘭姑娘。”徐珪見勢不妙,忙上前抓著墨蘭柔軟的香肩,前後搖動,而墨蘭卻好像很抗拒,試圖掙脫自己的雙手。


    “放手!”墨蘭不耐煩的嬌喝一聲,但卻又怎麽比得過徐珪的力量,見於事無補,便皺眉看著徐珪,大眼睛中滿是疑問。


    “這……”徐珪一時懵逼,“難道你失憶了?”


    “失憶?”聽到這話,墨蘭顯得很是驚訝,反複呢喃幾聲,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不斷的哀嚎。


    “陛下,她受的刺激太大,應該是……”周瑜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可惡!”見受害者一個接一個,死了個郭嘉,倒在地上的那些禁軍生死未卜,現在又有一個人失憶,徐珪當即大怒,狠狠地看了一眼伍天錫的殘屍,縱然有再多的情緒,也都咽迴了肚子裏。


    徐珪現在在想,郭嘉死了,而罪魁禍首伍天錫也死了,說起來是不虧,但伍天錫不過是一介匹夫,除了武力高,別無它用,自己手下可以吊打他的武將多得是,不足為慮,而郭嘉,有近百的謀略,即便放眼三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卻還沒怎麽施展自己的才能,就已經斃命,這麽說來,自己如何不虧。


    眼下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收攬典韋,讓他為自己效命,但是典韋非常忠心,收服的可能極低,而且就算可以,可他是敵人,假如自己公然勸降,這些手下怎麽能接受,豈不是會認為自己無情,日後他們豈不會寒心?


    “咳咳……”想到這邊,徐珪決定不多想,看了一眼周瑜,見他心有靈犀,便下令,“將典韋帶迴天牢,嚴加監管!”


    “諾!”宇文成都就等著這句話,當即拱手,將典韋拉扯出去,林衝則緊跟其後。


    那些倒在地上的禁軍,不少是被伍天錫一鏜拍死的,但也有兩三個幸存,然而受傷很重,恐怕即便救活,也得落下嚴重的殘疾。


    “姑娘跟我走吧。”看著苦苦思索的墨蘭,徐珪柔聲安慰。


    “不不不!”墨蘭好像受到極大的刺激,連聲否定,退到一邊。


    “我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跟我走吧。”徐珪見直言不行,便決定針對墨蘭心中的薄弱點出發。


    “嗯?”果然,墨蘭將信將疑,那副天真的模樣,竟然人有幾分莫名的心痛。


    “你要見的人我知道在哪,跟我走絕對不會錯。”徐珪盡量的笑得有好些,好給墨蘭足夠的安全感。


    “嗯。”終於,墨蘭點點頭,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走向徐珪,徐珪用眼神示意郭嘉,就自己帶著墨蘭先走出青樓,進入自己的馬車內,和大喬一起。


    周瑜則命令其餘人帶著郭嘉的遺體,緊跟其後。


    馬車內的氣氛頗顯沉悶,墨蘭倒也還算乖巧,一言不發,徐珪自己則愁腸滿腹,心事重重。


    “主公,我有件事想告訴你。”突然小三國開口。


    “什麽事?”徐珪進入腦海中,沒好氣的詢問。


    “你還記得你有特權沒使用嗎?”小三國不答反問。


    “嗯?什麽意思?”徐珪不解。


    “當初你獲得特權的時候,我曾說過,這些特權可以幫你實現除了統一世界的任何事,你還記得嗎?”小三國的語氣中帶著點戲謔。


    “!”徐珪恍然大悟,突然露出狂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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