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則下令點火,給東西兩門的武將發信號,然後一馬當先,舞著太史慈的狂歌畫戟大肆斬殺著愣神的劉繇士兵,如入無人之境。


    許褚赤身裸體,暴喝聲不斷,一刀一個,砍瓜切菜般斬殺著敵軍。


    見兩個將軍如此勇猛,徐珪軍士氣大振,再加上本來就是訓練有度,素質精良的精銳士卒,此刻對戰陷入混亂的劉繇軍士,簡直就是場碾壓。


    很快,劉繇軍士戰意全無,見大勢不可挽迴,再戰無益,便紛紛丟下兵器投降。


    不過一柱香的時間,甘寧等人就占領了揚州南城門,撥一支兵把手,其餘人馬分成兩隊,每隊一千,分別由甘寧、許褚統領,接應東西兩門。


    事先接到冷夜吳道通知的徐達、楊業此時也都已經進攻,戰況甚急,沒有任何一方明顯占優勢。


    雖然已是子時,但劉繇並未休息,此時他正在州府中等待太史慈的消息,見太史慈還未歸來,忍不住嘀咕:怎麽去了這麽久?莫非有什麽變故?


    突然聽到城中一片嘈雜,同時火光衝天,心中大疑:“怎生如此喧囂?”


    檀道濟立馬派人出去打聽,人還沒踏出州府,就有一個渾身血汙的士兵慌慌張張地前來稟報:“太、太守!南門被破啦!”


    “什麽!”劉繇大吃一驚,本來就心中憂慮,擔心太史慈出事,如今卻突然得報南門陷落的消息,那表情真是精彩紛呈。


    “主公,事不宜遲,我等趕緊撤退!敵軍占領南門,大軍必定在後,待其進城後必然會直取州府,到時我等皆會被擒!”


    “嗯!”


    劉繇慌亂無比,心裏明白自己與徐珪做對還射傷了他,隻要被擒斷難活命,便放下架子,對檀道濟說道:“還請檀將軍保護我,若我無虞,必有重謝!”


    “主公啊!”檀道濟苦笑一聲,“事到如今還談何重賞,快快撤退吧!”


    “好!”劉繇也意識到不妥,緊緊抓著檀道濟的手,像個靠娘生的孩童般寸步不離。


    來到州府外麵,隻聽殺喊聲震天,檀道濟冷靜無比:“東西兩門正在交戰,我等隻可退往北門!”


    “全聽將軍!”


    劉繇此時哪裏還像一城之主,簡直就像一個對檀道濟唯命是從的仆人。


    甘寧等人攻陷南門後,尉遲恭親率五百騎兵直突州府,進入後卻發現早已沒了劉繇的蹤跡,遺憾地搖搖頭:“將士們!雖然劉繇這廝跑了,但家屬可跑不了,我們走!”


    “諾!”


    東西兩門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僵持不下,守城士兵根本不知道南門已經陷落,主公逃往北門的消息,仍在奮勇殺敵,將好不容易攀上城牆的徐珪軍士狠狠地砸下去。


    突然,守城士兵聽到身後大亂,慌忙扭頭看去,隻見一支穿著己方盔甲的士兵正大肆砍殺自己人,隊率不禁大怒:“爾等意圖造反耶?”


    話音剛落,就被一支短戟刺中心窩,登時斃命。


    甘寧率先跳上城牆,往後一招:“兄弟們,殺!”


    “殺!”


    由於盔甲一樣,殺著殺著就敵我不分,時不時發生擊殺自己人的事件,活脫脫的一場亂戰,西門那邊也差不多。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為攻城部隊減輕無數的壓力,片刻間,一波又一波的士兵攀上城牆,東門的楊業、楊再興、魏延橫勇無比,將劉繇士兵殺得鬼哭狼嚎,慘叫聲通天;西門徐達、馮勝、李文忠身先士卒,斬殺異己,很快就奪取了城門的控製權。


    隻不過一個時辰,東西南三門俱破,各路主將隻留下小部分人防守,其餘人都往北門進發,浩浩蕩蕩,勢必在天亮前要攻占整個揚州。


    “檀將軍!”趕到北門,聽著東西兩邊逐漸衰微的廝殺聲,劉繇知道這兩個城門肯定也破了,心中隻剩下一點微不足道的希望:“檀將軍,事到如今我等該當如何?聽聲音東西兩門已然陷落,敵軍必定正往北門趕來!”


    檀道濟沒有迴答,劉繇哭著嗓子哀求,就差跪下了:“檀將軍,我知道你文武雙全,以前冷落你是我不好,請你一定要救救我!隻要我能活下去,無論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見檀道濟還是不說話,劉繇跪地緊緊拉著檀道濟的將袍:“檀將軍……”


    “主公!”檀道濟一把甩開劉繇,劉繇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又趕忙爬起:“主公!最差不過一死,死則死矣,又有何懼,不要為了生存而喪失了自己的底線!”


    劉繇一愣,雖然心裏一萬個不同意,但此刻他隻想活下去,而檀道濟是他最後一根稻草,除他之外再無旁人,隻得點頭。


    “唿……”檀道濟唿出一口濁氣,在搖曳的火光的映照下,剛毅的臉上多了份決絕,“主公,北門隻有五千多士兵,而趕來的敵軍估計不下兩萬,以一敵四斷然不可,為今之計隻可突圍!”


    “好!”劉繇想都不想,直接同意。


    檀道濟歎了口氣,領著劉繇和五千士兵一起,開門突圍。


    “吱呀呀——”北門這邊的王彥章突然聽到城門大開,立馬喝令:“將士們!敵軍開城,速速迎敵!”


    當即挺槍驟馬,一騎當先,霸占吊橋,三千騎兵緊隨其後,陶謙的五千士兵則持觀望態度,並未出擊。


    檀道濟一馬當先,手中一杆眉尖刀隨著奔跑的戰馬左右震動,威風凜凜,劉繇則騎著一匹快馬緊隨其後,寸步不離。


    “哼!想從我北門突圍!”王彥章見劉繇士兵似乎並不是為了作戰,而是意圖逃跑,當即心中無名火升起,見到檀道濟二話不說,挺槍便刺。


    見王彥章手中大鐵槍勢如破竹,檀道濟不敢怠慢,側身閃過,順手一刀劈過來,王彥章橫槍格擋,反震力讓檀道濟不由得一驚:好大力氣!


    兩人就在護城河上的吊橋中央展開戰鬥,兩人兩騎廝殺在一起,城中士兵根本無法行走。


    劉繇心裏急,喝道:“檀將軍,你與這將在橋上戰鬥,我等如何突圍?”


    檀道濟根本顧不上搭話,交戰將近五六個迴合,已經王彥章一杆大鐵槍弄得手臂酸麻,氣息微喘,心裏駭然:再有個幾合我必定敗陣!


    劉繇雖然不是武將,但也能看得出檀道濟隻能招架,無法還手,愈發急切。


    突然身後殺喊聲滔天,劉繇扭頭一看,自己的軍隊已經與趕來的徐珪軍士廝殺在一起,隻是明顯不敵。


    “啊!”


    一聲慘叫傳入劉繇耳中,劉繇再次扭頭,隻見檀道濟已經掉落馬下,被趕來的士兵生擒了。


    此時劉繇徹底絕望了,太史慈生死未卜,揚州城四處陷落,檀道濟當場被擒,僅剩的五千士兵正大批大批的倒下,不少人已經棄刀槍投降……


    當即仰天長歎:“徐珪!我劉繇與你勢不兩立!”說罷就拔出腰間的佩劍,往自己的脖子一抹,帶著無盡的怨念離開了這個世界。


    見主將被擒,主公自刎,劉繇士兵也不再掙紮,紛紛投降。


    自此,揚州城完全落入徐珪的手中,隻是可惜此時仍舊昏迷的他並不知道。


    “跪下!”


    王彥章押著被五花大綁的檀道濟來到州府中,此時周瑜高坐在劉繇的位置上,睥睨著檀道濟。


    檀道濟雖然被綁,但剛毅的臉上滿是不屈,顯然是個有骨氣的人。


    “檀將軍……”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檀道濟扭頭一看,正是劉繇的幼子劉基,身邊還有劉夫人等十餘口人,當即表情痛苦,扭頭不忍相看。


    “檀將軍,”周瑜輕聲唿喚,“你頗有武藝,深諳韜略,如今劉繇身死,你也被擒,你可有話說?”


    周瑜此時心中感歎,太史慈檀道濟,一個勇猛,一個機謀,卻為何碰上劉繇這個無能之人?


    見周瑜雄姿英發,麵貌俊朗,檀道濟長歎一聲:“檀某無話可說,隻是有一事相問。”


    “哦?你有何事?”周瑜疑惑道。


    “不知太史慈如今怎麽樣?”檀道濟眼神中閃出一絲淒厲,似乎心有不舍。


    “……”周瑜心裏頗有震驚,事到如今他不顧自己卻記掛著太史慈,如此人物斷然不是貪生怕死,見利忘義之人,若主公在此,想必會極力勸降吧!


    便說道:“檀將軍勿擾,太史慈如今被我軍生擒,關在營中,並無危險。”


    “嗬,那就好!”


    檀道濟笑了一聲,起身環視一周,說道:“我設下埋伏致你主公徐珪重傷,想必你們已對我恨之入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就閉上眼睛。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檀道濟似乎也在預見著自己的死亡,突然身後繩結一鬆,難以置信地睜開眼,驚訝地看著麵露微笑的周瑜,疑惑道:“為何替我鬆綁?”


    “嗬嗬,檀將軍,劉繇對你不仁,你卻對其忠心無二,是為忠;自己被擒卻掛念太史慈,是為義,如此忠義之人,怎能殺得!”


    “……”檀道濟感慨萬千,扭頭看了看徐珪麾下的眾武將:“那麽將軍何意?”


    “你可否願降?”周瑜眯眼看著檀道濟,等待他的迴複。


    “……”檀道濟沉默片刻,臉上表情三變,歎了口氣:“願降,隻是我有一個要求。”


    (第二篇‘紮下根基’結束,第三篇‘逐鹿中原’稍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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