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珪繼續請教:“具體該如何呢?”


    陳慶之拱手說道:“徐將軍,如今天下動蕩,自從黃巾之亂後漢室基本崩壞,後來又經董卓折騰,漢室名存實亡,朝中大臣,金銀珠寶,俱在長安,聯盟解散後諸侯也多懷異心,不奉詔者分別為哪些人,我並不知,還請徐將軍一一道來。”


    徐珪開口說道:“距離我軍較遠的暫且不列,較近的有武陵太守金璿,零陵太守劉度,桂陽太守趙範,揚州刺史劉繇,吳郡嚴白虎。”


    陳慶之聽了皺眉思索,分析道:“武陵、零陵、桂陽俱屬荊州刺史劉表管轄範圍,三郡太守雖名義上服從於劉表,然而實則暗成一方勢力,劉表也心知肚明,但雙方本著互不侵犯的原則也並無糾紛。”


    頓了頓接著說道:“在下認為劉表雖然沒做表示,實則暗恨三人,畢竟沒人希望自己的領地和下屬有名無分,說到這邊,在下到有一計,請將軍附耳過來。”


    徐珪立即靠過去,陳慶之將計謀一說,徐珪一拍大腿:“先生妙計!先生不僅胸藏韜略,而且對天下之人了然於胸,真乃奇人也!”


    陳慶之“嗬嗬”一笑:“隻要將軍依我此計行事,我敢斷言,一月一城,不出三月,三城必屬將軍!”


    徐珪連聲大笑:“好好好!言歸正傳,閣下前來本是投軍,但我還是覺得你做士卒太不合適了。”


    陳慶之本來對自己的計謀以及徐珪的讚賞很是得意,以為投軍已經是鐵定的了,結果聽到這邊臉色一僵:“為何?”


    徐珪拱手朗聲大笑:“先生大才,若隻為士卒豈不屈才?還懇請先生來為我軍師,祝我平定叛亂諸侯!”


    誰知陳慶之一聽先是長舒一口氣,然後搖頭不止:“將軍此言差矣!我可不希望成為身在暗處出謀劃策的謀士,而是想成為像你一樣的將軍!”


    這下輪到徐珪臉色一僵了,同時王彥章在一旁大笑,笑中滿是不屑:“為將者若連刀都使不動,弓都拉不開,如何統帥三軍,如何服眾?”


    徐珪見陳慶之麵露難色,替他辯解:“王將軍此言差矣,昔日孫臏不能行走,尚且可統軍征戰;西漢淮陰侯韓信,史書上無衝陣記載,亦能助漢滅楚,由此可見,儒生亦可為將也!”


    王彥章沉默不語,徐珪知道被反駁沒人會開心,便拍拍王彥章肩膀安慰道:“王將軍乃我軍中數一數二的猛將,日後征伐諸侯還靠將軍出力了!”


    王彥章拱手:“末將萬死不辭!”


    徐珪搞定了王彥章,便肅聲對陳慶之說道:“陳慶之!你有意來投,胸有謀略,我表奏天子封命你為偏將軍,為我效力!”


    陳慶之一聽大喜,跪地便拜:“多謝主公,末將領命!”


    徐珪扶起陳慶之,又拉過王彥章和花榮,對著兩人說道:“陳將軍雖然體質柔弱,不適合衝鋒陷陣,上馬殺敵,但他的謀略堪稱世間之絕,還希望二位將軍能夠摒棄偏見,共為同事!”


    兩人雖然心中仍然稍有芥蒂,但徐珪之令不得不從,隻得拱手:“末將遵命!”


    王彥章顯然對陳慶之還是不服,畢竟以勇武著稱的他仍認為為將者得勇力過人,而不是深知韜略,那是軍師謀士幹的事,隻見王彥章開口質問:“主公,你說陳將軍深知韜略,不知他有何謀略,竟讓你如此折服?”


    徐珪笑笑:“彥章啊,陳將軍之謀暫且不說,但他既然敢斷言三月破三城,我等便相信他,假如不成,到時再罰他也不遲,是也不是?”說完看著陳慶之。


    陳慶之拱手一笑,滿是自信:“若不能在三月內破三城,在下願受軍法處置,並自願卸甲!”


    王彥章看到這邊心想或許他真有奇謀,但也不甘示弱,隻是冷哼一聲。


    徐珪看在眼裏,很是無奈,隻得苦笑,心想著當初諸葛亮出山之時關張也是對他萬般不服,後來諸葛孔明一把火不僅燒退了曹軍,也燒去了關張心中的高傲,這才能夠安心的調用兩人,陳慶之啊,我相信你會用自己的能力折服這一幹武將的!徐珪默默地對陳慶之寄予厚望。


    陳慶之這時牽過自己的馬,對著徐珪說道:“主公,此馬雖說其貌不揚,但絕非病馬,我見它雖雙眼無神,然體力過人,連走數日不歇;即便食草料半石,仍不知飽,且依舊兩肋突出,我認為此馬絕非常馬,希望主公笑納!”


    徐珪心裏好笑,說什麽呢!這馬可是神駒,是我高寵的寶馬,怎麽會是病馬?便笑了笑:“雖然我已有一寶馬,但陳將軍好意,珪卻之不恭,便笑納了!”


    隨後對王彥章花榮兩人說道:“兩位將軍辛苦了,還希望二位繼續為我募兵,壯我兵威!”


    兩人拱手:“遵命!”


    徐珪笑了笑,拍了拍兩人肩膀,牽著甘草千斤頂挽著陳慶之談笑離去,王彥章看了稍有不爽:“花將軍,你說主公為何如此看重這一儒生?”


    花榮深思了一會兒:“或許這陳慶之真的謀略過人,畢竟主公慧眼識人你我有目共睹!”


    王彥章點點頭,不再多言。


    徐珪來到軍營,將陳慶之向眾人一一介紹:“此人名叫陳慶之,是我軍偏將軍,各位來互相熟絡一下!”


    一幹武將見了瞠目結舌:主公怎麽拜這麽個小白臉做將軍?


    李逵更是大笑不止:“哥哥啊,這個小白臉他會打仗嗎?怎麽看都像個小娘們啊!”說罷扭頭看向其他人,還放肆地大笑。


    其餘人也大笑,對李逵所言讚同不已。


    徐珪厲聲喝道:“你這黑廝!我拜他為將自有道理,哪要你多管閑事?”


    李逵眼睛一翻,自討沒趣,閃到一邊去了。其餘武將見徐珪麵色嚴肅,也止住了哂笑,嚴肅起來。


    徐珪見狀繼續說道:“此人韜略更甚公瑾一籌,雖說不會武藝,但兵法通曉,謀略諳熟,他為將未免屈才,依我看來,他可為帥!”


    陳慶之看向徐珪的眼神激動不已,眼眸閃爍不定,轉而滿是堅定和堅決,可惜徐珪沒看到這一變化。


    武將們聽到徐珪如此評價,也都不吱聲了,徐珪叫來高寵,笑道:“高將軍,昔日在汜水關我曾許諾要送將軍一匹神駒,如今就有一匹,這就送與將軍!”


    高寵聽了感謝道:“多謝主公!”


    可見到那馬的時候,很明顯的整個人瞬間凝固了:這馬真的是神駒?病怏怏的骨瘦如柴。


    徐珪看出了高寵的尷尬,解釋道:“高將軍切勿疑慮,此馬絕非常馬,請將軍一試!”


    高寵將信將疑的提槍上馬,韁繩一提,這馬人立而起,“籲!”的一聲,響亮無比,雙蹄落地時還在打著響鼻,前蹄後蹬,一股蓄勢待發的模樣。高寵心裏訝異,朝馬背一拍,“嗖——”的一聲,馬如旋風般竄了出去,輕巧靈便,宛若水中遊魚,嬉戲快樂。


    高寵催馬迴來,下馬便拜,語氣激動無比:“多謝主公,此真絕世良駒!”


    對一個武將來說,一匹寶馬,一把神兵,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簡直比性命還重要,畢竟神兵寶馬對自己能力的提升不是一點半點的,從而生存幾率也大得多。


    此時小三國提示:“高寵習得技能‘千斤’,能力上升!”


    徐珪大喜,扶起高寵:“高將軍多禮了,此馬本屬於你,何必多謝。”


    陳慶之在一旁歎氣:“我騎這馬時,它從未如此活躍,哎!”隨後揶揄了一下:“早知此馬如此活躍,我就不送與主公了!”


    徐珪忍俊不禁,笑罵:“你若不送與我,我便不準你投軍!”


    兩人哈哈一笑,徐珪在軍營巡視了一番,便帶著陳慶之返迴府衙,與周瑜一起商討征伐事宜。


    談到破三城之時,周瑜突然大笑:“陳將軍此計果然高明,然而瑜以為,若將軍聽我一言,不須三月,一月便可破城!”


    徐珪在聽兩個智者談論時已經感覺腦容量有點不夠了,此刻一聽立馬打起精神:“哦?隻需一月?公瑾說來聽聽。”


    陳慶之在與周瑜的談話中感覺到周瑜也深通兵法,因此頗為尊重,同樣提出疑問。


    周瑜優雅地笑笑:“陳將軍隻知金璿性格暴躁,卻不知他殘忍嗜殺;知劉度性格軟弱,卻不知他乞求偏安;知趙範為人無謀,卻不知他貪而好利。”


    陳慶之一聽恍然大悟:“若真如此,確實一月即可破城!隻是……”


    周瑜眼中閃出一絲厲色:“戰爭難免少不了傷亡,計策再毒也是為了主公和大漢!”


    徐珪大為不解,兩人便將計謀說出,徐珪聽了皺眉不已,半晌才說道:“罷罷罷!對這等不忠之人何談仁義?隻要善待百姓即可。”


    兩人齊齊拱手:“主公仁慈!”


    便各自離去,隻等待秋收過後,整頓兵馬即可討伐。


    征兵持續了兩個月,共征募兩千餘人,其間又從附近村莊、鄰近城鎮收購了不少馬匹,戰力進一步增強,並且秋收已過,各地都已收獲糧食。


    柴桑雖說不算富裕,但土地肥沃、臨近湖泊,是名副其實的魚米之鄉,加上軍民一心,齊心協力,今年收成頗豐,府庫充盈,將士鬥誌高昂,百姓安居樂業。


    一場大雪過後,徐珪站在城樓上俯瞰城外,隻見千裏冰封,一片冰天雪地,遠處的山脈上白雪茫茫,卻不能遮住青山那蓬勃的春意;大地上萬物看似凋零,卻掩蓋不了那即將到來的春的氣息。


    徐珪不由地感歎:“好一場雪!好一個亂世!這場雪,蓋住的是那衰敗的過去,象征的是我即將施展的宏圖!就讓我徐如圭奉漢平亂吧!”


    (喊出本名不是口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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