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p>
許大茂臉色一變，雙手捂在襠前，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直哼哼。</p>
“大茂！？”</p>
張秋荷大驚失色，趕緊跑過去，顧不上找何雨柱的麻煩。</p>
劉海中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嗬斥道：“你太無法無天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p>
“無法無天！？”何雨柱冷笑一笑，“行，你們給我等著，等我放了東西就迴來給你們一個交代。”</p>
說完，抱著箱子往中院走。</p>
這是大領導今天送給自己的唱片機，他特別得喜歡。</p>
易中海趕緊朝秦淮茹使了一個眼色。</p>
秦淮茹會意，站起來追上去。</p>
“柱子你聽姐說，一大爺都被他們罷免了，你鬥不過的。”秦淮茹一路追到何雨柱的家裏好言相勸。</p>
“這不更好嗎？”</p>
扔下這句話，何雨柱抄起地上夾煤塊的火鉗走出房間。</p>
易中海還是一大爺的時候，自己還要顧慮到大爺的麵子，現在人被罷免了他也就不用再顧慮麵子這種東西了。</p>
前院。</p>
許大茂在張秋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蛋疼的滋味差點要了他的命。</p>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劉海中氣得一身的肥肉都在哆嗦，嘴裏不斷重複這句話。</p>
許大茂是死是活劉海中並不關心。</p>
他關心的是臉麵問題。</p>
何雨柱居然敢當著自己這個糾察隊隊長的麵揍副隊長，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他劉海中難道不要麵子的？</p>
“二大爺，你想要我什麽交代？”何雨柱拿火鉗指著劉海中的腦袋問道。</p>
“我…你…”</p>
看到何雨柱一臉兇樣，劉海中有點慫，支支吾吾地講不起半句話。</p>
“柱子，給我放下。”生怕事情鬧大，易中海趕緊站起來擋在何雨柱的麵前。</p>
秦淮茹趁機上前將火鉗奪下來。</p>
勸住何雨柱後，易中海扭頭看向劉海中：“我都退下來了，你這是何必呢？”</p>
哼！</p>
劉海中冷哼一聲，甩手往家走。</p>
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何雨柱留著明天收拾也不遲。</p>
劉海中已經想好了，明天請保衛科的同誌配合自己一起行動，一定要給何雨柱一個教訓，順便嚇嚇葉國強。</p>
閻埠貴看了一眼許大茂，揮手示意大家散會。</p>
劉海中和許大茂有什麽打算他管不著，也不想去管，能當上二大爺就滿意了。</p>
“喂…”</p>
見大夥散去了，張秋荷趕緊開口，試圖討一個公道，卻被許大茂捂住嘴。</p>
“大茂，你幹什麽，就這樣放過傻柱？”張秋荷納悶地看著許大茂。</p>
被人踹了卻一聲不吭，這不像許大茂的風格。</p>
“別急，明天我去找保衛科的同誌一起來收拾傻柱。”說到這，許大茂咧了咧嘴，轉而道，“現在咱們先迴家試試壞沒有。”</p>
“行，我們迴家。”張秋荷一聽也緊張起來，趕緊攙扶著許大茂往後院走。</p>
“葉大哥，對不起！”王愛軍搭聳著頭走到葉國強麵前。</p>
葉國強笑著搖搖頭：“沒事，我不在意，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調整好狀態，爭取明天可以通過轉正考核。”</p>
“我知道了，葉大哥。”</p>
王愛軍吸了吸鼻子，用力地點點頭。</p>
“迴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葉國強又勉勵了幾句，帶著葉國美迴到後院。</p>
“哥，我覺得王大哥說的沒錯，你才是三大爺最好的人選。”迴到家，葉國美還挺不服氣。</p>
葉國強無奈一笑，捏了捏妹妹的臉：“我爭那種東西幹嘛，不過虛名而已，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p>
“但是威風呀！”葉國美雙手叉腰，笑嘻嘻地迴答道，“你要是當了三大爺，我以後就是三大爺的妹妹了。”</p>
葉國強莞爾一笑，抓住妹妹的臉一頓揉。</p>
葉國美奮力掙脫葉國強的手掌，頑皮地吐了一下舌頭，跑了出去。</p>
葉國強澹澹一笑，也沒有出去追。</p>
他很清楚，今天這事還不算完，劉海中和許大茂肯定會拿何雨柱開刀，然後就是自己。</p>
不過葉國強並不害怕他們兩個。</p>
這兩人無非就是李主任身邊的一條狗，就憑自己和李主任的關係，他們倆人拿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p>
劉海中家。</p>
“爸，您就這樣放過傻柱？”劉光福一進屋就好奇地問道。</p>
哼！</p>
劉海中冷哼一聲，嚇得兩個兒子一哆嗦。</p>
好在這次兩位難兄難弟沒有挨打，劉海中沉聲叮囑道：“你們兩個明天跟我一起去軋鋼廠。”</p>
“爸，我們去軋鋼廠幹嘛？”見劉海中沒有揍自己兄弟倆的意思，劉光天壯著膽子問道。</p>
劉海中晃了一下腦袋，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先把你們暫時編入糾察隊裏麵，等我轉正後就能把你們轉正。”</p>
“真的！？”</p>
兄弟倆又驚又喜。</p>
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他們也可以進去軋鋼廠了嗎？</p>
“廢話，你們老子現在可是糾察隊隊長，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劉海中也沒去計較兩個兒子對自己的懷疑，驕傲地仰起頭。</p>
“太好了！”</p>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劉光天和劉光福忍不住歡唿起來。</p>
“孩他媽，晚上多炒兩個雞蛋，我要好好慶祝慶祝。”劉海中也沒有去理會倆兒子的歡唿，轉頭對二大媽說道。</p>
“行，我這就去。”二大媽點點頭，從櫃子裏拿了兩個雞蛋出來。</p>
…</p>
第二天。</p>
葉國強照常來到軋鋼廠上班。</p>
廠區一片和諧，委員會的成立暫時還沒有影響到普通工人，大家該幹嘛的幹嘛。</p>
楊廠長憂心忡忡地走進軋鋼廠。</p>
昨天他去了大領導那一趟，得到的答複卻不怎麽好，大領導告戒他一定要低調行事，千萬別被人抓到小辮子。</p>
楊廠長歎了一口氣。</p>
別說是他，據說大領導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甚至還叫何雨柱以後不要來做飯了。</p>
楊廠長剛坐下沒多久，秘書就走進辦公室小聲說道：“廠長，委員會的李主任下午要開會。”</p>
“我知道了。”</p>
楊廠長猛地睜開雙眼，若有所思。</p>
哎～</p>
秘書歎了一口氣，走出辦公室。</p>
軋鋼廠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現在的軋鋼廠可以說是李主任的天下，稍微有點關係的人都清楚楊廠長大勢已去。</p>
二車間。</p>
李主任在車間主任的陪同下視察車間。</p>
“那邊在幹嘛？”見不遠處圍著一群工人，李主任好奇地問道。</p>
“報告李主任，那邊正在進行轉正考核。”車間劉主任迴答道，發出邀請，“要不您過去給大家訓訓話，咱們的工人要是知道李主任大駕光臨，肯定能大大提高他們的熱情。”</p>
李主任被逗得哈哈大笑，點頭道：“那行，我就過去看看。”</p>
在車間領導們的簇擁下，李主任麵帶微笑地來到工人身邊。</p>
工人們自發散開，讓出一條通道。</p>
看到中間的人，李主任眼神一亮。</p>
秦淮茹愁眉苦臉地操縱著機器，她的旁邊是王愛軍，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p>
李主任看了一會，哪怕他不懂技術，也看出秦淮茹手很生，比不過旁邊的小夥子。</p>
“這人是誰，看起來不錯。”李主任露出狡黠的目光，轉頭看向王愛軍。</p>
“李主任，這是王愛軍，是上個月才加入咱們軋鋼廠的。”劉主任在李主任身邊輕聲說道。</p>
“上個月才加入？”李主任愣了一下，麵露不快地問道，“我記得轉正也有要求的，他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參加轉正考核？”</p>
車間的領導們噤若寒蟬，隻有劉主任湊上去小聲說道：“李主任，一來是這王愛軍的技術確實達到了，二來他是葉國強通過您介紹進來的。”</p>
“通過我？”</p>
李主任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來了。</p>
葉國強總共就找過自己兩次，上個月確實有這麽一迴事，記得自己當時還問了一句怎麽安排，前者還說盡量安排好點的崗位。</p>
看樣子這兩人的關係還不錯。</p>
想通這點，李主任也不再抓著王愛軍進廠時間不放，算是給葉國強一個麵子。</p>
見李主任不再追究，劉主任吐了吐舌頭。</p>
難怪廠裏的小領導們都說葉國強和李主任關係不簡單，看來確實如此。</p>
“這個呢？”李主任目光轉向秦淮茹，“我記得她很早就進入了軋鋼廠，怎麽還和新人一起參加轉正考核。”</p>
雖然被何雨柱打了一頓，但李主任還是對秦淮茹念念不忘。</p>
哎～</p>
車間主任歎了口氣，把秦淮茹在車間的表現如實相告。</p>
“什麽，兩年了還是實習工？”哪怕是李主任也被秦淮茹的情況驚到了。</p>
兩年還沒轉正，已經打破了軋鋼廠的記錄。</p>
李主任的這一嗓子把正在參加考核的秦淮茹嚇了一跳。</p>
她手一抖，一個操作不當，正在加工的工件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p>
“秦淮茹，你幹什麽？”劉主任大為惱火，指著秦淮茹就破口大罵，“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想不想幹了。”</p>
此時，劉主任那叫一個恨。</p>
哪怕你隻是實習工，也不至於連小小的工件都拿不穩。</p>
“劉主任，真的對不起。”秦淮茹趕緊向劉主任鞠了一躬，委屈巴巴地抹了一下眼角。</p>
她覺得這事怪不了自己。</p>
自己本來就很緊張了，結果李主任又忽然在旁邊叫了一聲。</p>
盯著秦淮茹的顫抖的雙峰，李主任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p>
這娘們真帶勁！</p>
“李主任，您看怎麽辦？”劉主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將處置權交給了李主任。</p>
李主任收迴目光，澹澹地說道：“先看看考核結果吧。”</p>
最後，在大家的注視下，考核落下了帷幕。</p>
兩名工人將王愛軍和秦淮茹製作的工件拿到充當考核裁判的李師傅和易中海麵前。</p>
李師傅麵帶微笑，示意易中海先檢查。</p>
易中海也沒有跟李師傅客氣，他看都不看秦淮茹的工件，直接拿起王愛軍製作的工件，認真檢查起來。</p>
哪怕懷著挑刺的念頭，易中海也沒有發現什麽大毛病，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又不屑去說。</p>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鉗工，自己要是拿這些無足掛齒的問題去刁難王愛軍明顯落入了下乘。</p>
反正王愛軍的技術完全勝任一級鉗工。</p>
看了半天，易中海這才不甘心地放下工件，退到一邊。</p>
“易師傅，秦淮茹的您還沒看？”李師傅麵帶微笑地提醒道。</p>
易中海臉皮子一抽，悶聲答道：“不用了，她的不合格。”</p>
秦淮茹眼裏的希望瞬間熄滅。</p>
她發誓，自己已經拿出全部實力了，結果易中海都沒檢查就說不合格。</p>
李師傅笑了笑，走了過去。</p>
他先拿起王愛軍的工件仔細檢查起來，一邊檢查一邊評論。</p>
因為是師徒關係，李師傅沒那麽多顧慮，將自己發現的毛病全部講了出來。</p>
王愛軍低著頭，虛心聆聽著李師傅的教誨。</p>
易中海不屑地癟了癟嘴。</p>
這些問題他也發現了，隻不過沒講。</p>
“李師傅對王愛軍好嚴格啊，有些問題壓根就不算問題，還有個問題連二級鉗工都無法避免。”</p>
</p>
“確實很嚴格，不過也是因為這份嚴格，王愛軍的技術才能進展這麽快。”</p>
旁邊的工友們低頭交耳，發表自己的意見。</p>
“這些都記住了嗎？”挑完刺，李師傅嚴肅地盯著王愛軍。</p>
“師傅，我記住了，下次一定做得更好。”王愛軍用力地點點頭。</p>
“嗯！”</p>
李師傅澹澹地迴應一聲，放下手裏的工件，扭頭朝秦淮茹的看過去。</p>
和易中海一樣，他也隻看了一眼就退到旁邊。</p>
秦淮茹製作的工件壓根不用檢查，用肉眼就能看出不合格。</p>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p>
再怎麽說，秦淮茹也是自己的徒弟。</p>
徒弟考核不成功，他這個當師傅的臉上也沒有光彩。</p>
見考核結果已經出來了，劉主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後轉身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要不您和大家說兩句。”</p>
李主任點了點頭，當著眾人的麵把王愛軍誇獎了一頓，把秦淮茹狠狠批判了一番。</p>
最後，李主任表示秦淮茹表現平庸，這個月的工資扣除十塊錢以示懲罰，這扣的十塊錢當做獎金發給王愛軍。</p>
一聽要扣錢，秦淮茹立馬不樂意了，哭喊著說自己孤兒寡母得不容易，扣一分錢全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p>
望著哭天喊地的秦淮茹，李主任眼裏閃過一絲痛快。</p>
他還記得那天在食堂小庫房發生的事。</p>
如果秦淮茹當時從了自己，後麵自己也不會被何雨柱打。</p>
“等著吧，以後還有你哭的時候。”李主任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不堪的想法，然後揚長而去。</p>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堂堂委員會的主任還拿不下廠裏一個普通女工人。</p>
眾人紛紛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秦淮茹。</p>
對此，秦淮茹早習慣了，已經做到視而不見的程度。</p>
剛到下班時間，葉國強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軋鋼廠。</p>
走到大門口，發現大門外聚集了一夥人，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也在裏麵，劉海中站在眾人的對麵訓話。</p>
葉國強聽了一會，莞爾一笑。</p>
原來是劉海中準備帶人去把何雨柱抓起來，好好改造一番。</p>
葉國強也不想去管這種事，轉身選擇離開。</p>
…</p>
“柱子，柱子！”</p>
秦淮茹匆匆迴到四合院，一路小跑地來到何雨柱的家。</p>
“秦姐，怎麽了？”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目光依依不舍地從秦淮茹的胸前挪開。</p>
“柱子，劉海中帶著糾察隊的人來抓你了。”秦淮茹也顧不上緩一口氣，急得直跺腳，“你快點逃跑吧！”</p>
“我為什麽要逃跑？”何雨柱眼睛一瞪，一點都不慌張。</p>
“柱子，你要是被抓了我怎麽辦啊。”看著何雨柱油鹽不進的模樣，秦淮茹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p>
何雨柱要是被抓了，每天的飯盒怎麽辦？</p>
還有。</p>
她才被李主任扣了十塊錢，不在何雨柱這裏找迴來去哪找？</p>
“秦姐，你別急。”何雨柱擺擺手，轉身去屋子裏翻出一把鋥亮的小鐵鏟，背在身後走出房間。</p>
秦淮茹用力跺了一下腳，趕緊跑到易中海的家裏把這事告訴了他。</p>
當聽到何雨柱拿了一把鐵鏟，易中海急忙往外麵跑。</p>
剛出門，劉光福和劉光天哥倆就領著十來名小青年衝進四合院。</p>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走上去，問道：“怎麽，哥幾個今天想和我練練？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群一塊上？”</p>
領頭的劉光福不屑地盯著何雨柱。</p>
哪怕是四合院戰神，在這麽多人麵前也不得不低頭。</p>
還沒等他開口，何雨柱將背在身後的小鐵鏟拿了出來：“你瞧見這個了嗎，我踏馬切不開你的腦袋我都不是你親爺爺！”</p>
看到鐵鏟上的寒光，劉光福脖子一縮，腿肚子開始發抖。</p>
旁邊的劉光天不服地說道：“傻柱，有本事你把鐵鍬放下。”</p>
何雨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劉光天一眼，然後怒斥道：“你們這些小屁孩滾遠點，去把二大爺叫過來，我讓他叫我爸爸。”</p>
“誰在口出狂言！？”</p>
話音剛落，院門口就響起劉海中的聲音。</p>
他雙手背在身後，端著架勢走了進來，身旁跟著好幾個人。</p>
秦淮茹慌了。</p>
劉海中身邊那人是軋鋼廠保衛科科長，沒想到劉海中居然把他請過來了。</p>
許大茂臉色一變，雙手捂在襠前，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直哼哼。</p>
“大茂！？”</p>
張秋荷大驚失色，趕緊跑過去，顧不上找何雨柱的麻煩。</p>
劉海中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嗬斥道：“你太無法無天了，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p>
“無法無天！？”何雨柱冷笑一笑，“行，你們給我等著，等我放了東西就迴來給你們一個交代。”</p>
說完，抱著箱子往中院走。</p>
這是大領導今天送給自己的唱片機，他特別得喜歡。</p>
易中海趕緊朝秦淮茹使了一個眼色。</p>
秦淮茹會意，站起來追上去。</p>
“柱子你聽姐說，一大爺都被他們罷免了，你鬥不過的。”秦淮茹一路追到何雨柱的家裏好言相勸。</p>
“這不更好嗎？”</p>
扔下這句話，何雨柱抄起地上夾煤塊的火鉗走出房間。</p>
易中海還是一大爺的時候，自己還要顧慮到大爺的麵子，現在人被罷免了他也就不用再顧慮麵子這種東西了。</p>
前院。</p>
許大茂在張秋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蛋疼的滋味差點要了他的命。</p>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劉海中氣得一身的肥肉都在哆嗦，嘴裏不斷重複這句話。</p>
許大茂是死是活劉海中並不關心。</p>
他關心的是臉麵問題。</p>
何雨柱居然敢當著自己這個糾察隊隊長的麵揍副隊長，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他劉海中難道不要麵子的？</p>
“二大爺，你想要我什麽交代？”何雨柱拿火鉗指著劉海中的腦袋問道。</p>
“我…你…”</p>
看到何雨柱一臉兇樣，劉海中有點慫，支支吾吾地講不起半句話。</p>
“柱子，給我放下。”生怕事情鬧大，易中海趕緊站起來擋在何雨柱的麵前。</p>
秦淮茹趁機上前將火鉗奪下來。</p>
勸住何雨柱後，易中海扭頭看向劉海中：“我都退下來了，你這是何必呢？”</p>
哼！</p>
劉海中冷哼一聲，甩手往家走。</p>
今天的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何雨柱留著明天收拾也不遲。</p>
劉海中已經想好了，明天請保衛科的同誌配合自己一起行動，一定要給何雨柱一個教訓，順便嚇嚇葉國強。</p>
閻埠貴看了一眼許大茂，揮手示意大家散會。</p>
劉海中和許大茂有什麽打算他管不著，也不想去管，能當上二大爺就滿意了。</p>
“喂…”</p>
見大夥散去了，張秋荷趕緊開口，試圖討一個公道，卻被許大茂捂住嘴。</p>
“大茂，你幹什麽，就這樣放過傻柱？”張秋荷納悶地看著許大茂。</p>
被人踹了卻一聲不吭，這不像許大茂的風格。</p>
“別急，明天我去找保衛科的同誌一起來收拾傻柱。”說到這，許大茂咧了咧嘴，轉而道，“現在咱們先迴家試試壞沒有。”</p>
“行，我們迴家。”張秋荷一聽也緊張起來，趕緊攙扶著許大茂往後院走。</p>
“葉大哥，對不起！”王愛軍搭聳著頭走到葉國強麵前。</p>
葉國強笑著搖搖頭：“沒事，我不在意，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調整好狀態，爭取明天可以通過轉正考核。”</p>
“我知道了，葉大哥。”</p>
王愛軍吸了吸鼻子，用力地點點頭。</p>
“迴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葉國強又勉勵了幾句，帶著葉國美迴到後院。</p>
“哥，我覺得王大哥說的沒錯，你才是三大爺最好的人選。”迴到家，葉國美還挺不服氣。</p>
葉國強無奈一笑，捏了捏妹妹的臉：“我爭那種東西幹嘛，不過虛名而已，又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p>
“但是威風呀！”葉國美雙手叉腰，笑嘻嘻地迴答道，“你要是當了三大爺，我以後就是三大爺的妹妹了。”</p>
葉國強莞爾一笑，抓住妹妹的臉一頓揉。</p>
葉國美奮力掙脫葉國強的手掌，頑皮地吐了一下舌頭，跑了出去。</p>
葉國強澹澹一笑，也沒有出去追。</p>
他很清楚，今天這事還不算完，劉海中和許大茂肯定會拿何雨柱開刀，然後就是自己。</p>
不過葉國強並不害怕他們兩個。</p>
這兩人無非就是李主任身邊的一條狗，就憑自己和李主任的關係，他們倆人拿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p>
劉海中家。</p>
“爸，您就這樣放過傻柱？”劉光福一進屋就好奇地問道。</p>
哼！</p>
劉海中冷哼一聲，嚇得兩個兒子一哆嗦。</p>
好在這次兩位難兄難弟沒有挨打，劉海中沉聲叮囑道：“你們兩個明天跟我一起去軋鋼廠。”</p>
“爸，我們去軋鋼廠幹嘛？”見劉海中沒有揍自己兄弟倆的意思，劉光天壯著膽子問道。</p>
劉海中晃了一下腦袋，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先把你們暫時編入糾察隊裏麵，等我轉正後就能把你們轉正。”</p>
“真的！？”</p>
兄弟倆又驚又喜。</p>
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他們也可以進去軋鋼廠了嗎？</p>
“廢話，你們老子現在可是糾察隊隊長，連這點權利都沒有嗎？”劉海中也沒去計較兩個兒子對自己的懷疑，驕傲地仰起頭。</p>
“太好了！”</p>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劉光天和劉光福忍不住歡唿起來。</p>
“孩他媽，晚上多炒兩個雞蛋，我要好好慶祝慶祝。”劉海中也沒有去理會倆兒子的歡唿，轉頭對二大媽說道。</p>
“行，我這就去。”二大媽點點頭，從櫃子裏拿了兩個雞蛋出來。</p>
…</p>
第二天。</p>
葉國強照常來到軋鋼廠上班。</p>
廠區一片和諧，委員會的成立暫時還沒有影響到普通工人，大家該幹嘛的幹嘛。</p>
楊廠長憂心忡忡地走進軋鋼廠。</p>
昨天他去了大領導那一趟，得到的答複卻不怎麽好，大領導告戒他一定要低調行事，千萬別被人抓到小辮子。</p>
楊廠長歎了一口氣。</p>
別說是他，據說大領導的日子也不好過了，甚至還叫何雨柱以後不要來做飯了。</p>
楊廠長剛坐下沒多久，秘書就走進辦公室小聲說道：“廠長，委員會的李主任下午要開會。”</p>
“我知道了。”</p>
楊廠長猛地睜開雙眼，若有所思。</p>
哎～</p>
秘書歎了一口氣，走出辦公室。</p>
軋鋼廠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現在的軋鋼廠可以說是李主任的天下，稍微有點關係的人都清楚楊廠長大勢已去。</p>
二車間。</p>
李主任在車間主任的陪同下視察車間。</p>
“那邊在幹嘛？”見不遠處圍著一群工人，李主任好奇地問道。</p>
“報告李主任，那邊正在進行轉正考核。”車間劉主任迴答道，發出邀請，“要不您過去給大家訓訓話，咱們的工人要是知道李主任大駕光臨，肯定能大大提高他們的熱情。”</p>
李主任被逗得哈哈大笑，點頭道：“那行，我就過去看看。”</p>
在車間領導們的簇擁下，李主任麵帶微笑地來到工人身邊。</p>
工人們自發散開，讓出一條通道。</p>
看到中間的人，李主任眼神一亮。</p>
秦淮茹愁眉苦臉地操縱著機器，她的旁邊是王愛軍，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p>
李主任看了一會，哪怕他不懂技術，也看出秦淮茹手很生，比不過旁邊的小夥子。</p>
“這人是誰，看起來不錯。”李主任露出狡黠的目光，轉頭看向王愛軍。</p>
“李主任，這是王愛軍，是上個月才加入咱們軋鋼廠的。”劉主任在李主任身邊輕聲說道。</p>
“上個月才加入？”李主任愣了一下，麵露不快地問道，“我記得轉正也有要求的，他怎麽可以這麽快就參加轉正考核？”</p>
車間的領導們噤若寒蟬，隻有劉主任湊上去小聲說道：“李主任，一來是這王愛軍的技術確實達到了，二來他是葉國強通過您介紹進來的。”</p>
“通過我？”</p>
李主任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來了。</p>
葉國強總共就找過自己兩次，上個月確實有這麽一迴事，記得自己當時還問了一句怎麽安排，前者還說盡量安排好點的崗位。</p>
看樣子這兩人的關係還不錯。</p>
想通這點，李主任也不再抓著王愛軍進廠時間不放，算是給葉國強一個麵子。</p>
見李主任不再追究，劉主任吐了吐舌頭。</p>
難怪廠裏的小領導們都說葉國強和李主任關係不簡單，看來確實如此。</p>
“這個呢？”李主任目光轉向秦淮茹，“我記得她很早就進入了軋鋼廠，怎麽還和新人一起參加轉正考核。”</p>
雖然被何雨柱打了一頓，但李主任還是對秦淮茹念念不忘。</p>
哎～</p>
車間主任歎了口氣，把秦淮茹在車間的表現如實相告。</p>
“什麽，兩年了還是實習工？”哪怕是李主任也被秦淮茹的情況驚到了。</p>
兩年還沒轉正，已經打破了軋鋼廠的記錄。</p>
李主任的這一嗓子把正在參加考核的秦淮茹嚇了一跳。</p>
她手一抖，一個操作不當，正在加工的工件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p>
“秦淮茹，你幹什麽？”劉主任大為惱火，指著秦淮茹就破口大罵，“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想不想幹了。”</p>
此時，劉主任那叫一個恨。</p>
哪怕你隻是實習工，也不至於連小小的工件都拿不穩。</p>
“劉主任，真的對不起。”秦淮茹趕緊向劉主任鞠了一躬，委屈巴巴地抹了一下眼角。</p>
她覺得這事怪不了自己。</p>
自己本來就很緊張了，結果李主任又忽然在旁邊叫了一聲。</p>
盯著秦淮茹的顫抖的雙峰，李主任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p>
這娘們真帶勁！</p>
“李主任，您看怎麽辦？”劉主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將處置權交給了李主任。</p>
李主任收迴目光，澹澹地說道：“先看看考核結果吧。”</p>
最後，在大家的注視下，考核落下了帷幕。</p>
兩名工人將王愛軍和秦淮茹製作的工件拿到充當考核裁判的李師傅和易中海麵前。</p>
李師傅麵帶微笑，示意易中海先檢查。</p>
易中海也沒有跟李師傅客氣，他看都不看秦淮茹的工件，直接拿起王愛軍製作的工件，認真檢查起來。</p>
哪怕懷著挑刺的念頭，易中海也沒有發現什麽大毛病，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又不屑去說。</p>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鉗工，自己要是拿這些無足掛齒的問題去刁難王愛軍明顯落入了下乘。</p>
反正王愛軍的技術完全勝任一級鉗工。</p>
看了半天，易中海這才不甘心地放下工件，退到一邊。</p>
“易師傅，秦淮茹的您還沒看？”李師傅麵帶微笑地提醒道。</p>
易中海臉皮子一抽，悶聲答道：“不用了，她的不合格。”</p>
秦淮茹眼裏的希望瞬間熄滅。</p>
她發誓，自己已經拿出全部實力了，結果易中海都沒檢查就說不合格。</p>
李師傅笑了笑，走了過去。</p>
他先拿起王愛軍的工件仔細檢查起來，一邊檢查一邊評論。</p>
因為是師徒關係，李師傅沒那麽多顧慮，將自己發現的毛病全部講了出來。</p>
王愛軍低著頭，虛心聆聽著李師傅的教誨。</p>
易中海不屑地癟了癟嘴。</p>
這些問題他也發現了，隻不過沒講。</p>
“李師傅對王愛軍好嚴格啊，有些問題壓根就不算問題，還有個問題連二級鉗工都無法避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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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嚴格，不過也是因為這份嚴格，王愛軍的技術才能進展這麽快。”</p>
旁邊的工友們低頭交耳，發表自己的意見。</p>
“這些都記住了嗎？”挑完刺，李師傅嚴肅地盯著王愛軍。</p>
“師傅，我記住了，下次一定做得更好。”王愛軍用力地點點頭。</p>
“嗯！”</p>
李師傅澹澹地迴應一聲，放下手裏的工件，扭頭朝秦淮茹的看過去。</p>
和易中海一樣，他也隻看了一眼就退到旁邊。</p>
秦淮茹製作的工件壓根不用檢查，用肉眼就能看出不合格。</p>
易中海歎了一口氣。</p>
再怎麽說，秦淮茹也是自己的徒弟。</p>
徒弟考核不成功，他這個當師傅的臉上也沒有光彩。</p>
見考核結果已經出來了，劉主任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後轉身對李主任說道：“李主任，要不您和大家說兩句。”</p>
李主任點了點頭，當著眾人的麵把王愛軍誇獎了一頓，把秦淮茹狠狠批判了一番。</p>
最後，李主任表示秦淮茹表現平庸，這個月的工資扣除十塊錢以示懲罰，這扣的十塊錢當做獎金發給王愛軍。</p>
一聽要扣錢，秦淮茹立馬不樂意了，哭喊著說自己孤兒寡母得不容易，扣一分錢全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p>
望著哭天喊地的秦淮茹，李主任眼裏閃過一絲痛快。</p>
他還記得那天在食堂小庫房發生的事。</p>
如果秦淮茹當時從了自己，後麵自己也不會被何雨柱打。</p>
“等著吧，以後還有你哭的時候。”李主任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不堪的想法，然後揚長而去。</p>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堂堂委員會的主任還拿不下廠裏一個普通女工人。</p>
眾人紛紛用不屑的目光看著秦淮茹。</p>
對此，秦淮茹早習慣了，已經做到視而不見的程度。</p>
剛到下班時間，葉國強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軋鋼廠。</p>
走到大門口，發現大門外聚集了一夥人，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也在裏麵，劉海中站在眾人的對麵訓話。</p>
葉國強聽了一會，莞爾一笑。</p>
原來是劉海中準備帶人去把何雨柱抓起來，好好改造一番。</p>
葉國強也不想去管這種事，轉身選擇離開。</p>
…</p>
“柱子，柱子！”</p>
秦淮茹匆匆迴到四合院，一路小跑地來到何雨柱的家。</p>
“秦姐，怎麽了？”何雨柱揉了揉眼睛，目光依依不舍地從秦淮茹的胸前挪開。</p>
“柱子，劉海中帶著糾察隊的人來抓你了。”秦淮茹也顧不上緩一口氣，急得直跺腳，“你快點逃跑吧！”</p>
“我為什麽要逃跑？”何雨柱眼睛一瞪，一點都不慌張。</p>
“柱子，你要是被抓了我怎麽辦啊。”看著何雨柱油鹽不進的模樣，秦淮茹急得眼淚都流下來了。</p>
何雨柱要是被抓了，每天的飯盒怎麽辦？</p>
還有。</p>
她才被李主任扣了十塊錢，不在何雨柱這裏找迴來去哪找？</p>
“秦姐，你別急。”何雨柱擺擺手，轉身去屋子裏翻出一把鋥亮的小鐵鏟，背在身後走出房間。</p>
秦淮茹用力跺了一下腳，趕緊跑到易中海的家裏把這事告訴了他。</p>
當聽到何雨柱拿了一把鐵鏟，易中海急忙往外麵跑。</p>
剛出門，劉光福和劉光天哥倆就領著十來名小青年衝進四合院。</p>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走上去，問道：“怎麽，哥幾個今天想和我練練？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群一塊上？”</p>
領頭的劉光福不屑地盯著何雨柱。</p>
哪怕是四合院戰神，在這麽多人麵前也不得不低頭。</p>
還沒等他開口，何雨柱將背在身後的小鐵鏟拿了出來：“你瞧見這個了嗎，我踏馬切不開你的腦袋我都不是你親爺爺！”</p>
看到鐵鏟上的寒光，劉光福脖子一縮，腿肚子開始發抖。</p>
旁邊的劉光天不服地說道：“傻柱，有本事你把鐵鍬放下。”</p>
何雨柱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劉光天一眼，然後怒斥道：“你們這些小屁孩滾遠點，去把二大爺叫過來，我讓他叫我爸爸。”</p>
“誰在口出狂言！？”</p>
話音剛落，院門口就響起劉海中的聲音。</p>
他雙手背在身後，端著架勢走了進來，身旁跟著好幾個人。</p>
秦淮茹慌了。</p>
劉海中身邊那人是軋鋼廠保衛科科長，沒想到劉海中居然把他請過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