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葉國強和李紅敲定婚禮的流程。


    說是婚禮,其實也算不上。


    就是請王愛軍的師傅,以及要好的同事吃頓飯。


    地點就選在軋鋼廠附近的飯館。


    時間是下周一晚上下班後。


    李紅還想自己買迴來做,這樣可以節約點,不過被葉國強一口否決。


    買迴來自己做,純粹是找不痛快。


    除了不願意請四合院的人,葉國強還擔心院裏的人把王愛軍和於莉的婚事攪和了。


    其他人不說。


    閻解成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在四合院舉辦婚禮,無疑是往閻解成的傷口撒鹽。


    他不鬧事才怪。


    李紅一想也是這個理,隻能同意葉國強的安排。


    “你就等著洞房花燭夜吧,其他事交給我。”商量完畢,葉國強拍了一下王愛軍的肩膀。


    王愛軍抿了抿嘴,沒說話。


    隻是將這份恩情默默記在心裏。


    葉國強笑了笑,囑咐道:“吃了晚飯來找我,我們一起把雨水的屋子布置出來。”


    “嗯!”


    王愛軍用力地點點頭。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拒絕,隻能以後找機會報答迴來。


    …


    晚飯過後,李紅領著自家兒女來到中院,葉國強兄妹倆已經先一步來到何雨水的屋子。


    何雨水的屋子雖小,但基本的家具一應俱全,用不著添置新家具,隻需要把準備些生活用品。


    “嬸嬸,這裏都是些碗快,床上還有我搞的幾床被套,這些東西就交給你來收拾。”葉國強指了指床,說道。


    床上。


    放著整套的大紅色床上用品,上麵繡著大大的喜字。


    “國強,這東西得多少錢?”李紅走過去摸了一下被套,順滑的手感讓她很驚訝。


    自己從沒摸過如此順滑的被套,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有哪種料子是這種手感。


    “一分錢都沒有花。”葉國強澹定地一笑。


    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從商城空間裏麵淘出來的,那些特解容易暴露年代的標誌也被他處理掉。


    不是專業人員看不出那不對,最多就是感歎一下料子。


    “真的假的?”李紅明顯不相信葉國強的話。


    這料子一摸就知道是高檔貨,屬於有錢都買不到的那種。


    “嬸嬸,你忘了我的身份?”葉國強不慌不忙地解釋道,“這些東西都是那些叔叔伯伯來看我時送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絕,家裏麵都快放不下了?”


    李紅恍然大悟。


    和葉國強相處時間久了,自己都忘了他上麵有人。


    “這是人家送給你的,你再送給我不好吧?”雖然信了葉國強的解釋,但李紅還是覺得不合適。


    “嬸嬸,我家真的放不下了,不信你可以問問葉國美。”葉國強無奈地搖搖頭,把正在剪貼紙的葉國美拉過來給自己作證。


    “嬸嬸,我哥沒說錯,我房間裏也有幾床沒用過的,蓋都蓋不過來。”葉國美略顯煩惱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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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國強。”李紅懸起的心徹底放下,感激地看著葉國強。


    葉國強擺擺手,故作不滿:“嬸嬸我還是那句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好好好,嬸嬸以後不說了。”李紅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開始收拾床上用品。


    葉國強也沒有閑著,招唿其他人布置新房。


    雨水屋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就住在隔壁的易中海。


    一大媽出來一看,趕緊迴屋,將情況告訴易中海:“老易,葉國強和李紅他們在布置雨水的那間屋子,看樣子好像是誰要結婚。”


    “這還不簡單,不是王愛軍就是葉國強唄。”易中海搖了搖頭,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


    擱平時,他早就過去詢問發生了什麽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大爺製度已經被取消。


    再一個。


    就算自己還是一大爺,葉國強也不會給麵子,自己何必去自討苦吃?


    哎!


    一大媽也知道一大爺的心思,主動轉移話題:“老易,咱們還是想一想如何幫助柱子吧。”


    易中海煩躁地捏了捏眉頭。


    這段時間,何雨柱似乎想通了,整天和秦淮茹打得火熱。


    看樣子。


    雙方已經有在一起的想法。


    易中海曾旁敲側聽過,結果倆人都沒有迴答。


    “算了,年輕人的事,我們這把老骨頭就別去參合了。”易中海輕輕勸了一句。


    何雨柱和秦淮茹在一起,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這倆人都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


    經過幾人的努力,屋子終於被布置出來。


    看著牆上的喜。


    床上大紅色的被子等等,李紅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隻要於莉一進門,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一半,也算對得起老王家。


    “好漂亮啊。”


    看著滿屋子的紅色,王麗羨慕地拍了拍手掌。


    “你要是喜歡,等你結婚時我也給你弄一套。”葉國強忍不住打趣道。


    王麗臉一紅,慌忙躲到母親身後。


    李紅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若有所思地看了葉國強一眼。


    “嬸嬸,有事嗎?”葉國強撓了撓後腦勺,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李紅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許不對勁。


    “沒事。”李紅輕輕地搖搖頭,轉而說道,“今天辛苦你們了,早點休息吧。”


    “也是,時間不早了。”葉國強不疑有他,附和道。


    “麗麗,你跟媽迴家,媽有事想和你商量。”見王麗又被葉國美拉著往後院跑,李紅趕緊開口將其叫住。


    “好。”


    王麗乖巧地點點頭。


    見狀。


    葉國美隻好鬆開手,和王麗依依不舍的道別。


    葉國強出門,將門鎖上,領著妹妹迴到後院。


    倆人剛離開,中院其他三戶人家的燈隨之熄滅。


    哼!


    何雨柱冷哼一聲,合身躺下。


    老何家的祖業落入他人之手,自己還沒有辦法,這讓何雨柱很是不爽。


    要怪就怪何雨水,胳膊往外拐。


    還要怪何大清。


    你說你跟寡婦跑就跑了唄,幹嘛還去街道辦報備,說什麽房子兄妹倆一人一套。


    這下好了,便宜了外人。


    另一邊。


    秦淮茹也關上窗戶,迴到炕上。


    沒算計到雨水的房子讓她心裏也比較難受。


    不過秦淮茹很快就想開。


    雨水的房子不重要。


    重要的是聾老太太的屋子,還有易中海的房子。


    他們明確表過態。


    死後,房子全歸何雨柱。


    房子到了何雨柱手裏,跟在自己手裏有多大區別?


    沒區別!


    秦淮茹含笑進入夢鄉。


    槐花不在,自己翻身都要輕鬆點。


    另一邊。


    何雨柱也步入夢鄉。


    夢裏。


    他夢見自己和秦姐纏綿。


    而秦淮茹則夢見自己坐擁好幾套房子,過上了不愁吃喝的日子。


    …


    前院。


    “媽,你想和我說什麽?”王麗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李紅。


    “媽問你們,有想過以後如何報答葉國強嗎?”李紅把王愛軍也叫到身邊坐下,嚴肅地問道。


    “媽,隻要葉大哥需要我,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王愛軍趕緊起身,擲地有聲。


    王麗讚同地點了點頭。


    “你這傻孩子,你葉大哥是什麽身份的人,需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李紅哭笑不得地罵道。


    先不說葉國強需不需要。


    就說現在是新國家,也用不著你上刀山,下火海。


    “媽,我就是表明我的態度。”王愛軍憨笑著解釋道。


    “行了,媽是跟你開玩笑。”語氣一頓,李紅忽然看向王麗,“麗麗,你覺得葉大哥如何?”


    王麗愣了一下,趕緊答道:“葉大哥人很好啊,溫柔有愛心,而且…”


    王麗吧啦地說了一大推,聽得王愛軍連連點頭。


    “那你喜歡你葉大哥嗎?”李紅暗自點點頭,忽然插了一句。


    “喜歡…”


    王麗的話戛然而止,一臉羞澀地看著李紅:“哎呀!媽您幹嘛呀~”


    “媽,我也喜歡葉大哥。”王愛軍依然沒有察覺出什麽,堅定不移地表明態度。


    “去去去,我和麗麗有話說,你去外麵待會。”李紅白眼一翻,揮手便將王愛軍趕出門。


    “媽…”


    等屋裏隻剩下母女倆,王麗更加得害羞,低著頭,不敢和李紅對視。


    李紅歎了一口氣,伸手將王麗攬進自己的懷裏。


    不知不覺,女兒也長大了。


    甚至還有了喜歡的人。


    “麗麗,你今年幾歲了?”李紅抱著王麗,輕聲問道。


    王麗小聲答道:“年底滿十四。”


    “是呀,快十四歲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李紅嘴裏喃喃自語的,陷入迴憶。


    她記得很清楚。


    葉國強是六零年來四合院的,當時王麗才六歲。


    因為營養不足,很瘦。


    體型跟當時的葉國美差不多。


    這些年。


    因為有葉國強的救濟,營養這塊倒是補上了。


    葉國強並沒有直接救濟王麗,而是通過葉國美救濟的。


    每天。


    葉國美都會邀請王麗來她家玩。


    然後雞蛋、牛奶什麽的都會分王麗一部分。


    用葉國美的話來講,就是哥哥給的太多了,自己一個人又吃不完。


    這件事李紅是知道的。


    對此。


    她一直都很感謝,知道是葉國強在暗中救濟,故意給那麽多的。


    十四歲。


    王麗已經凸顯出十足的美人胚子。


    身體開始發育,心智也逐漸成熟。


    其實李紅早就看出來,自己這個女兒對葉國強已經產生出懵懂的情愫。


    她經常發現王麗暗中注視葉國強。


    那表情!


    那眼神!


    做不得假。


    看著王麗那張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臉蛋,李紅沉默不語。


    想當年。


    自己也是方圓十裏有名的俏美人。


    隻可惜,生活的壓力太大,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蒼老得太多。


    “媽?”


    王麗輕輕喊了一句。


    “麗麗,你跟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你葉大哥?”李紅迴過神來,柔聲問道。


    王麗臉皮子一燙,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前幾年明明能看清全貌的腳尖,如今隻能看到一半。


    唿~


    看著王麗的表現,李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傻丫頭,喜歡就喜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李紅輕輕刮了一下王麗的鼻子。


    “媽,葉大哥有對象,聽說長得很漂亮。”王麗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這傻孩子!”李紅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王麗的腦袋。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在慫恿女兒去跟別的女人搶葉國強似的。


    “我的傻女兒,你葉大哥是個有本事的人,將來肯定會有一番成就。”李紅輕聲說道。


    “嗯!”


    王麗用力點點頭。


    “麗麗,你知道嗎,但凡是有本事的男人,身邊總會有很多女人的。”李紅摟著王麗輕言細語。


    雖然對女兒講這種事有點怪,但李紅還是講了出來。


    王麗低著頭,聆聽著母親的教誨。


    良久後。


    李紅這才出門將兒子叫迴家。


    “王麗,你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感冒了?”王愛軍一迴家就發現王麗通紅著臉坐在板凳上,忍不住問道。


    王麗沒啃聲,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


    今天母親給自己講的那番話讓她大受震撼。


    雖然沒太聽懂,但是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想到平時和葉國美的談話,說倆人以後永不分開,王麗更是在被窩裏臊紅了臉。


    真要像李紅說的那樣,自己和國美還真的可以不分開。


    “王麗,先洗腳在睡覺。”見王麗上床了,王愛軍不解風情地喊道。


    “算了,隨她去吧。”李紅拍了一下王愛軍的肩膀,讓他不要去打擾。


    雖然自己剛剛對王麗說的那些話有點不好,但李紅並不後悔。


    平心而論。


    葉國強還真是一個好歸屬。


    哪怕不能結婚,王麗跟著他也不會受委屈。


    再說女兒也喜歡人家。


    李紅剛才問過。


    王麗也沒有什麽要求,隻希望能一直待在葉國強身邊。


    …


    周一。


    葉國強親自找到李主任,請他幫忙開介紹信。


    李主任沒多問,直接在介紹信上蓋上公章。


    未了,李主任打趣道:“國強,什麽時候,我才能夠開你和尤鳳霞的介紹信?”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葉國強訕笑著答道。


    雖然和尤鳳霞有了親密接觸,但他還在觀察,在自己沒有徹底看清楚前者以前,不敢貿然行動。


    哈哈哈!


    李主任哈哈大笑。


    他隻是打趣,並沒有真的讓葉國強馬上去尤鳳霞。


    “李主任,晚上飯館見?”葉國強發出邀請。


    “算了,今晚上要去機修廠,嚐嚐你們吹的那個大廚。”李主任惋惜地搖搖頭,“昨天就說好了,不去不行。”


    “那行,我先出去了。”


    葉國強退出辦公室,來到車間找到王愛軍,然後將介紹信交給他。


    在工友的起哄聲中,王愛軍騎上葉國強的自行車,離開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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