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把屋裏的人嚇一跳。


    棒梗的身子一哆嗦,趕緊躲到賈張氏身後。


    “國強兄弟,找姐姐有事嗎?”秦淮茹捋了一下鬢角,扭動著豐潤的身子,硬著頭皮走上去。


    吞噬


    葉國強看都不看秦淮茹一眼,大步走進賈家。


    “你…你想幹什麽!?”


    賈張氏瞪大雙眼,兇神惡煞地喊道。


    葉國強依然沒有說話,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將他往外麵拖。


    “敢碰我乖孫,我和你拚了!”賈張氏大喝一聲就撲了過去。


    葉國強不慌不忙地讓開,抬起腳,重重一腳踹在賈張氏屁股上。


    賈張氏措手不及,一個惡狗撲食撲倒在地上。


    “牙,我的牙!”


    賈張氏趴到在地上,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斷地哀嚎,再也騰不出精力來對付葉國強。


    “救我,媽媽救我!”


    棒梗不斷掙紮,大聲地求救。


    “國強,姐知道是棒梗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秦淮茹一下子跪在葉國強的麵前,“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份上,你就原諒棒梗這一次吧,他沒有惡意,就是比較貪玩。”


    經過幾次的試探,秦淮茹也算摸清楚了葉國強的性格,下跪一點都不猶豫。


    “秦淮茹,以前我不是沒給過棒梗機會,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欺負我妹妹。”葉國強冷冰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秦淮茹。


    語氣仿佛臘月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栗。


    當葉國強得知自家妹妹被棒梗欺負後,當即決定給其一個深刻的教訓。


    孤兒寡母是吧。


    沒有人教育你是吧。


    行!


    今天他暫且當一迴棒梗的父親,替賈東旭狠狠教育一下棒梗,讓他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不能做。


    “國強兄弟,棒梗還是一個孩子,小孩子之間的玩鬧沒有壞心思的。”秦淮茹不斷求饒,希望葉國強能放棒梗一馬。


    “葉國強,馬上放開小爺,信不信我在學校見葉國美一次打她一次。”棒梗拚命掙紮身體,甚至開始威脅人。


    聽到這話,葉國強更氣了。


    現在的棒梗已經沒救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不過這些都不是葉國強關心的事,他一腳踹開秦淮茹,拖著棒梗走出賈家。


    賈家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住在中院的人,何雨柱第一個衝了出來。


    “傻柱、傻叔,快點救我。”棒梗眼神一亮,趕緊向何雨柱求救。


    何雨柱攥緊拳頭又鬆開。


    兩次被葉國強揍,他已經有心理陰影了,知道就算自己衝過去也沒有什麽用,反而會平白無故地挨頓揍。


    “柱子,快幫我攔住國強。”與此同時,秦淮茹跌跌撞撞地跑出來,梨花帶雨地向何雨柱求救。


    聽到秦淮茹的求救聲,何雨柱迫不得已地挺直腰板,喊道:“欺負孤兒寡母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放開棒梗。”


    葉國強不屑地看了何雨柱一眼。


    妹妹迴家後就把所有情況都講了出來,自然也講了何雨柱拉偏架的事。


    葉國強還準備何雨柱衝上來的時候好好教訓他一下,沒想到其學乖了,知道不是自己的對手,沒有貿然上前。


    “煞筆!”


    葉國強在心裏罵了一句,掃視一圈四周。


    沒有在中院找到合適的地方,他幹脆拖著棒梗往後院走。


    “棒梗!”


    秦淮茹大喊一聲,趕緊追了上去。


    何雨柱急忙朝易中海家跑去。


    “柱子,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易中海剛剛被院裏麵的動靜吵醒,披著衣服給何雨柱開了門。


    “一大爺,你快出去看看吧,這葉國強今天也不知道發的什麽瘋,拖著棒梗就往後院走。”何雨柱著急地說道。


    “柱子,你先別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易中海的表情凝重起來,謹慎地問道。


    自己確實和葉國強不對付,卻不是傻子。


    經過這些年的觀察,易中海自認為已經了解清楚葉國強這人,你不去招惹他,他也懶得理你,從來不會主動惹是生非。


    “一大爺,這件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棒梗都被葉國強拖走了,別磨蹭了。”何雨柱抓住易中海的胳膊,語氣透著一絲不滿。


    在何雨柱眼裏,自己、賈家和易中海都是同一個戰線的,易中海就應該無條件幫助賈家。


    聽出何雨柱的不滿,易中海心微涼。


    自己幫助了何雨柱那麽多次,結果就因為遲疑了一下,言語中就開始對自己不滿起來。


    易中海心裏閃過一絲後悔,後悔不該把何雨柱和秦淮茹綁到一塊。


    不過世上沒有後悔藥。


    事已至此,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易中海定了定神,囑咐道:“柱子,我沒說不去幫忙,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四合院的一大爺了,這樣吧,你先去前院找閻埠貴,我去後院找劉海中。”


    “成!”


    何雨柱重重地點點頭,轉身就往前院跑。


    “老易!”


    一大媽走過來,擔憂地喊了一聲。


    “沒事,我就是去看看。”易中海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順便看看能不能勸住葉國強。”


    哎~


    一大媽歎了一口氣。


    她並不認為易中海能夠勸住葉國強,不過也不能見死不救。


    後院。


    葉國強讓葉國美拿了一根繩子出來,將棒梗綁在自家門口的樹上。


    “國強,你到底想幹什麽?”秦淮茹攔在棒梗的身前,眼淚巴巴地往下流。


    “秦淮茹,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家棒梗沒有家教,我今天就代替賈東旭好好教教他。”葉國強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抽出皮帶。


    因為賈東旭死得早,導致棒梗沒有一個完整的童年,葉國強不介意客串一下父親的角色,給棒梗一個完整的童年。


    “國強,不要、不要啊。”秦淮茹將棒梗護在自己身後,“我可以賠你錢,我可以賠你錢。”


    “秦淮茹,這不是賠不賠錢的問題。”葉國強大喝一聲,打斷秦淮茹的話,“你看看你都把你家兒子養成什麽樣子了,偷東西就不說了,現在居然還學會了搶劫,你這是想讓他長大後吃槍子嗎?”


    “國強,姐知道棒梗沒教育好,姐保證,姐以後一定嚴加看管。”秦淮茹大哭了起來,不斷向葉國強認錯。


    其實秦淮茹也知道葉國強的話有道理,她也想過好好管教,問題是一家子的生計問題就已經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了,實在抽不出精力管教棒梗。


    再說就算自己想管教,家裏還有個婆婆。


    每次話說重點都會讓賈張氏不樂意,跳出來維護棒梗。


    “葉國強,趕緊放開小爺!”棒梗大喊著,眼神居然呈現出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怨毒。


    嗬嗬~


    葉國強冷冷一笑。


    他並不相信秦淮茹的話,如果可以管教好早就管教好了,怎麽還會發生今天這種事。


    葉國強之所以說那些話,主要是看在秦淮茹母親身份的份上,她縱然有千萬般不是,但是對棒梗來說,算得上合格的母親。


    至少在這個年代把棒梗養得白白胖胖。


    “秦淮茹,今天你就是說破天,我也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好兒子。”葉國強冷冷地看著棒梗。


    棒梗被葉國強的眼神嚇到了,再也不敢說什麽放開我這一類的話,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再怎麽說,他現在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孩。


    “葉國強你給我放下皮帶。”與此同時,劉海中從屋子裏有出來,朝葉國強大喊道。


    葉國強斜眼看了劉海中一眼,一臉不屑。


    這個四合院,所有人都可以勸自己,就劉海中沒有資格,他對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是打就是罵,有什麽臉麵來管教自己?


    “秦淮茹,你給我讓開。”葉國強並沒有理會劉海中,而是沉聲朝秦淮茹說道。


    “國強,你就原諒棒梗這一次吧,我保證沒有下次了。”秦淮茹搖搖頭,轉身將棒梗抱住。


    “秦淮茹,這話你自己相信嗎?”葉國強氣急而笑地說道。


    這話他已經聽了無數遍,早免疫了。


    見秦淮茹執迷不悟,葉國強也失去了耐心,拎住她的衣領,強行把她從棒梗身邊拉開。


    “葉國強,你他媽敢動秦姐?”剛剛趕到後院的何雨柱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擼起袖子大步衝了過去。


    在秦淮茹麵前,他永遠保持不住理智。


    “傻逼東西,滾遠點。”葉國強一腳將何雨柱踹翻在地,


    “柱子!?”


    易中海驚唿一聲,趕緊衝過來。


    “易中海,看好何雨柱,不然別怪我。”葉國強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將秦淮茹拉到何雨柱麵前,把人扔到他身上。


    何雨柱下意識張開雙手,抱個滿懷。


    豐潤的身子入懷,何雨柱瞬間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心裏還有一點小竊喜,甚至看葉國強的眼神也不那麽仇視了。


    挨一腳抱一下秦姐,這筆買賣怎麽算都不虧。


    “柱子,放開我。”


    不過秦淮茹沒有心情搞這些,掙紮著就想從何雨柱身上站起來。


    “何雨柱,我勸你最好看好你的秦姐。”葉國強冷冷地看著何雨柱,警告道。


    說完,他轉身朝棒梗走去。


    何雨柱知道葉國強向來說話算數,擔心傷到秦淮茹,將她緊緊拉住。


    “媽,奶奶,快來救我。”看著逐漸靠近的葉國強和他手裏的皮帶,封塵已久的記憶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嚇得棒梗拚命叫嚷起來。


    “大孫子,奶奶來救你了。”


    葉國強還沒有走到棒梗麵前,賈張氏就拎著一根木棍趕到了後院,隻不過聲音聽上去怪怪的。


    “打死你這兔崽子,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賈張氏舉起木棍就往葉國強的腦袋敲,嘴裏麵還罵罵咧咧的。


    孫子被抓,自己的牙齒還掉了幾顆,此時的賈張氏恨死了葉國強。


    “哥哥!?”


    葉國美發出一陣驚唿。


    這要是敲實了,葉國強不死也要拖一層皮。


    葉國強眼裏閃過一絲狠色。


    隻見他側身避開木棍,然後伸手將棍子從賈張氏手裏奪過來,反手就抽了迴去。


    當然。


    葉國強下手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對著賈張氏的腦袋,而是對著她的手臂抽了迴去。


    賈張氏隻覺得手裏一空,緊接著胳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


    賈張氏痛苦地躺在地上,大聲嚎叫起來。


    眾人都愣住了。


    大家都沒想到葉國強居然敢下如此毒手。


    許大茂眼神一亮,嚷了起來:“好哇,你居然敢動手打人,大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


    葉國強冷冷看了許大茂一眼。


    許大茂心裏一驚,趕緊退至劉海中身後。


    “葉國強,你太無法無天了,居然當著我這個糾察隊隊長的麵打人。”劉海中火冒三丈,狠狠瞪著葉國強。


    自己明明喊了住手,可葉國強壓根就不聽,這讓劉海中感覺自己很沒有麵子。


    “就是,你這是沒把工人糾察隊放眼裏。”許大茂在劉海中身後附和道。


    劉海中再也忍不下去了,喊道:“劉光福、劉光天,你們兩個去吧葉國強拿下。”


    呃!?


    兄弟倆麵麵相覷。


    見狀,劉海中氣不打一處出,狠聲問道:“你們兩個兔崽子,連你們老子的話都不聽了?”


    “劉海中,少在那擺架子,有能耐你自己過來試試,看我敲不敲你的狗頭就完事了。”葉國強將木棍往地上一頓,冷冷說道。


    望著一臉兇樣的葉國強,劉光天哥倆更加不敢上前了,唯唯諾諾地盯著劉海中。


    “逆子、兩個逆子!”劉海中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抽出皮帶狠狠教訓兩人。


    “國強,這是怎麽迴事?”


    事態愈發嚴重,閻埠貴匆匆趕到並趕緊站了出來,希望能憑借自己和葉國強的關係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閻老師,是這樣的。”


    葉國美當著眾人的麵,把棒梗搶東西一事講了出來。


    聞言,閻埠貴皺了一下眉頭,用厭惡的眼神看了棒梗一眼。


    他在前院,不清楚中院發生的事,現在聽國美這麽一講,心裏很是後悔。


    “閻老師,你覺得棒梗不應該教育嗎?”葉國強冷冷一笑,盯著閻埠貴的眼睛。


    聽到葉國強叫自己老師,閻埠貴擦了擦額頭。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應該站出來。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他都不會為難,問題是這人是棒梗,賈張氏什麽為人閻埠貴一清二楚。


    自己要是說應該教育,事後賈張氏肯定會找自己的麻煩。


    但是說不教育?


    閻埠貴好歹也是一名人民教師,這種事要是傳到學校,校長怎麽看自己?


    “閻老師,棒梗隻是一時湖塗,你也知道他平時都很乖,是一個好孩子。”秦淮茹朝閻埠貴哭喊起來,希望他能夠幫棒梗說句話。


    閻埠貴的嘴角抽了一下。


    賈家是他這輩子見過臉皮最厚的人,比自己的臉皮還要厚。


    棒梗是好孩子?


    這尼瑪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左右為難的閻埠貴下意識地看向易中海。


    以前這種事都是易中海來拿主意,他這個三大爺隻是個擺設。


    注意到閻埠貴的目光,易中海冷冷一笑,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倒要看看沒了自己,劉海中和閻埠貴如何管理這個四合院。


    閻埠貴一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國強,小孩子嘛,調皮點也是很正常的。”


    葉國強大聲質問道:“閻老師,調皮就可以偷東西嗎,調皮就可以搶東西?”


    “這…”


    閻埠貴撓撓頭,不敢對視葉國強的目光。


    “閻老師,你是人民教師,應該知道從小偷針長大偷金的道理,你們難道真的想給國家培養一位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罪犯?”葉國強的語氣越來越嚴,話也越說越重。


    “國強,沒…沒那麽嚴重!”閻埠貴擺擺手,小心翼翼地說道。


    “國強兄弟,棒梗真的沒有惡意。”秦淮茹全身無力地靠在何雨柱身上,小聲地哭泣起來。


    她很清楚,整個四合院的人都在看好戲,沒多少真心想幫忙的人。


    “奶奶,快救我。”見葉國強動真格的了,棒梗趕緊衝在地上哀嚎的賈張氏喊道,一股熱流順著褲腿流了出來。


    “葉國強,就算棒梗不對,你也不能打人。”劉海中平複好情緒,大聲地指責起來,“看看你把賈張氏打成什麽樣了?”


    “劉海中,你眼睛難道瞎了嗎,沒看到這老太婆剛才衝著我腦袋來的嗎?”葉國強不屑地看了劉海中一眼,“你要是覺得這事不對可以去派出所告我,我也想問問派出所,蓄意謀害英烈後代的人是什麽成分,包庇她的人又是什麽成分。”


    “你…你…你…”


    剛剛壓製下去的怒火再次高漲,氣得劉海中直哆嗦,卻又拿葉國強沒有辦法,英烈後代的身份讓他深感棘手。


    許大茂脖子一縮,躲在劉海中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小子,今天我就替你那死去的爸爸,替你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育你。”葉國強將手裏地皮帶高高舉了起來,然後重重地落下來。


    “媽…奶奶…”


    棒梗淒慘的叫聲響徹四合院的上空。


    這次,葉國強沒有留手,皮帶更是在空中揮出無數道的殘影,不過他也知道分寸,並沒有打其地方,隻照著棒梗的屁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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