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頎長身影被紅色的花瓣縈繞,護衛著身邊的尉遲錦程,古葉秋風和姬若水雙目圓睜,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孔出現他們麵前,竟然有兩個尉遲錦程?!


    頎長的身影動了,他輕輕揮了揮手,那紅花如長了眼睛一般飛向古葉秋風和姬若水,二人竟然連防禦都不能,便被那花瓣嵌入了身體,渾身浴血。


    “快走!”好漢不吃眼前虧,古葉秋風知道自己二人並非眼前尉遲錦程的對手,便拉著姬若水,一個***之後,消失在了原地。


    “你、你還活著……”手裏的雙刀輕輕發顫,尉遲錦程看著眼前的那人,聲音顫抖,卻帶著驚喜。


    “大哥,我自然還活著。”李二勾唇一笑,將那滿眼驚喜的人攙扶起來,原來那人也並非是尉遲錦程,而是假扮成他的李一。


    “二弟,我和王爺都以為你已經……既然你還活著,為何現在才迴來京都?”李一難掩麵上的驚喜,拉著李二的手不放。


    “一言難盡,大哥,我還活著,多虧了笛兒。”李二說著,轉身朝樹後看去。


    李一也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處,隻見一個淡青色的人影嫋嫋婷婷出現在夜色下,清麗脫俗,如同仙子。


    李二走過去,小心地攬著她肩膀,眼底的寵溺不言而喻。


    李一更是驚得合不攏嘴,這女人分明就是王爺的側妃之一聞笛,怎的和李二如此親密,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李二的身份,既然如此,她又為何和李二如同愛人一般?


    聞笛抬眼看到李一,便朝他點了點頭:“李侍衛,許久不見了。”


    “側、側妃娘娘。”李一低頭向她行禮,心頭的疑問卻越來越濃。


    似是明白他的想法,李二淡淡一笑:“大哥,現在王爺想必並不在京城,而我們身為他的替身,自然是要在王爺迴京以前,將所有的事情都辦好。有笛兒在身側相伴的,才是真正的十七王爺,大哥不覺得這個說法更容易讓人相信嗎?”


    李一聞言,瞬間懂了李二的心思。難怪這麽多年來,隻有李二在十七王爺心裏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他能在這種時候,想出這個辦法,可見他的智慧。而聞側妃,早就聽說她為了王爺的大計獻計獻策,想來這法子也是兩人一起商量的結果。


    “李侍衛,現在十七王爺已經迴京了,所有的事情都會慢慢得到解決,你作為替身的使命已經結束,現在速速恢複身份,暗中保護才是正途。至於其他,之前我們都已經做好了,不用你操心。”聞笛淡淡開口,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容得他人質疑。


    李一聽了,低頭俯伏在地:“屬下遵命。”


    李二四下裏看了看:“這幾日,你辛苦了,將所有擋在王位前的障礙掃除,又吸引了那些勢力的視線,剩下的就交給我來吧。”


    李一早已融入了角色,躬身點頭:“是,王爺。”


    李二將聞笛橫抱在懷裏,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暗夜裏。


    第二天,十七王府竟然神秘地駛出一輛馬車,朝著禁城的方向而去。當禁城的禁衛軍見到來人的臉時,整個人都嚇呆了,根本沒有人敢阻攔,更有人匆匆進宮,向尉遲龍成去報信。


    朝堂之上,尉遲龍成高坐龍椅,麵對刑部遞上來的奏章,不發一言。滿朝大臣人人肅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京城一夜之間,所有尉遲龍成的骨肉都被人殺了,枉聞王朝後繼無人的局麵,誰也不敢先提出來。


    最後,老丞相不得已,從班中走出來,輕咳了兩聲啟奏道:“陛下,老臣聽聞,近日京城發生了接連的血案,不少皇族子弟遭人屠殺,我枉聞王朝的皇族隻怕是……”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隻聽殿外一人朗聲開口:“枉聞王朝的皇子並非一個不剩,老丞相還請放心。”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所有朝臣齊刷刷地迴頭,見到那殿外站著的高大身影時,齊齊低唿出聲,便是尉遲龍成也激動得從龍椅上站起來。


    “錦兒……老十七!你迴來了!”


    李二扮作尉遲錦程的樣子,和聞笛十指相扣,大步走上殿來,雙雙跪下對尉遲龍成行禮。


    “兒臣(兒媳)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到殿下的一對璧人,尉遲龍成怎麽忍心讓他們跪著,連忙讓太監賜座。


    一旁群臣自然是驚得差點吞了自己的舌頭:十七王爺尉遲錦程不是死在了邊關嗎,為何又會突然出現,還帶著原本是側妃的聞笛?這聞側妃也忒大膽了,不過是一個妾,竟然在皇上麵前口稱兒媳,這於理不合,罪加一等啊!


    知道群臣的想法,老丞相卻深諳君臣相處之道,連忙帶頭下跪:“恭喜陛下,十七王爺能夠平安迴歸,乃是天佑我枉聞啊!”


    其他人見丞相都如此,也都醒過悶來,紛紛下跪:“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哈哈哈哈……”尉遲龍成心裏喜悅,自然免了群臣的禮數,“眾位愛卿,我兒尉遲錦程不是那麽容易死的,朕的兒子,朕心裏最清楚!”


    眾人這才明白,為何皇上一開始,就反感他們提出另立皇儲的決定,敢情人家皇帝運籌帷幄,早就知道最寵愛的小兒子還活著,隻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罷了。那些一開始鬧得兇的,已經被皇上懲處了,還有些跟著吆喝的,現在已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皇上突然想起這事,連自己一起辦了。


    然而,尉遲龍成的心情甚好,他隻是笑眯眯地對群臣宣布:“眾位愛卿,今日我兒尉遲錦程迴歸,朕便是有一個消息要宣布。”


    群臣聞言,立刻垂首而立,仔細聽皇上說什麽。


    “如你們所言,朕的兒子、孫子差不多都在這場奪嫡的明爭暗鬥裏失敗了,但是,我枉聞王朝,剩者為王的傳統不會改變!今日朕就當著眾卿宣布,立十七皇子為太子,冊立聞笛為太子正妃,著禮部速速擇良辰吉日辦理此事,不得有誤!”


    李二聞言,身子一震,和聞笛對視了一眼,立刻拉著她手,雙雙跪倒謝恩:“兒臣(兒媳)謝父皇恩典!”


    “嗬嗬嗬……起來吧,朕不光要辦一個冊立太子的大典,朕還要給你們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聞笛丫頭,你是朕親自挑選的太子妃,這婚禮朕要給你辦得風風光光的!”尉遲龍成心情甚好,麵帶微笑,那麵容竟然是如此慈祥,如同一個愛孩子的慈父。


    “兒媳謝過父皇!”聞笛麵帶微笑,深深下拜,旁邊李二攙扶著她,也一並謝恩,看得尉遲龍成頻頻點頭,喜不自勝。


    朝堂之上,多日以來的陰霾被尉遲錦程迴歸的喜悅衝洗得一幹二淨,尉遲龍成早早下了朝,拉著兩人的手,來到禦花園裏。


    “嗬嗬嗬嗬……朕就知道,朕的兒子才沒那麽容易死!”尉遲龍成看著李二的臉,那笑容帶著幸福、欣慰和滿足。


    李二也淡淡笑著,眼中流露的也是對尉遲龍成的尊重和愛戴,父子二人就那麽對視著。


    聞笛在一旁看著,垂眸不語。


    在她看來,李二這一步險而又險,若非皇上與尉遲錦程接觸不多,李二又對尉遲錦程的習慣了如指掌,隻怕會被拆穿,那就是欺君大罪。但是他竟然能夠麵不改色地當自己就是十七王爺,和皇上敘著父子之情,著實令聞笛佩服。作為皇上欽點的太子正妃,她能做的也隻是配合。


    當晚,二人被安排入了東宮休息。太子東宮,多年並未有人居住,卻日日打掃,一塵不染。李二拉著聞笛進去,隻感到一股歲月的滄桑蔓延而來。


    每一代枉聞王朝的帝王都是經過這種血的洗禮才能夠入主東宮的,有人甚至直接殺掉了所有的兄弟,直接登基稱帝。手指尖輕輕觸著這裏的一切,過去的血雨腥風仿佛出現在眼前。


    “相公,怎麽了?”聞笛見李二不答話,扭頭相問。


    李二搖了搖頭,勾唇一笑:“笛兒想多了,隻是從未進過東宮,感歎一下而已。”


    聞笛點點頭,卻被李二打橫抱起:“陪著父皇聊了一天,又和他下棋又同他說話,笛兒不累嗎?”


    噗嗤一聲笑出來,聞笛輕輕戳了戳他臉頰:“敢情相公是覺得我陪著公公說話,冷落了你。”


    李二邪魅一笑,在她耳邊輕聲耳語:“累了就直說,為夫服侍你睡下便是。”


    說完,不顧懷裏的人兒早就羞得耳根子都紅了,三兩步抱著她入了後殿。


    宮女們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用的水,東宮修建得極其華麗,沐浴的池子也是極大,雖然不及那山野的溫泉,卻也夠二人玩耍嬉鬧。


    將伺候的宮女們都遣散了,李二三兩下除了那小女人的衣裳,又將自己脫了個幹淨,從後環住羞答答的她,輕輕啃磨著她耳垂。


    被他弄得實在不好意思,聞笛才想扭頭說話,卻被他早就等待已久的唇含住,嬌羞的說不出半個字。


    二人糾纏著,慢慢入了水,氤氳之下,隻朦朧見兩條糾纏交疊的身影,伴著時不時傳來的羞人的聲音。


    睜開滿是水霧的雙眼,聞笛胸口劇烈起伏著,看向對麵貼著她身子的絕美男子:“相公,你不怕嗎?”


    小女人的柔軟一點一點地撩撥著他的心弦,李二寵溺地用那雙好看的鳳眼看著她,手掌在她身子上遊移,說是幫她洗澡,卻在享受她的嫩滑。


    “怕什麽?”


    “這裏是太**,你畢竟隻是……”


    “噓……”他用口堵住了她說話,舌頭已經霸道地撬開她貝齒,糾纏起她的,共舞之後,戀戀不舍地分開,淺笑著露出滿口潔白的牙。


    “笛兒,記住,在這裏,我就是十七王爺,是太子。而你,是我的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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