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p備案號:湘b2-20100081-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8號


    許相夢說道此處,驀地停頓,心中不禁一顫再也無法繼續說下去,確實,自己區區一個掌心的燒痕如何能跟夜央那一背的傷痕相比。


    “無妨,背上的傷痕總有衣物遮掩。”夜央看出了許相夢表情漫起了愁思。


    “可衣裳也是總有脫掉的時候吧!”


    許相夢不禁想起之前闖入夜央房間時,他**的上半身的情形。許相夢羞恨了一臉,自我怨念道:許相夢你想什麽呢?


    “夜師爺,這個還是你留著用吧,我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一點小傷小疤算什麽,多來一些疤都行,看起來多爺們呀!”


    許相夢一手將盒子遞給夜央,一手晃悠著手心的傷痕,臉上還笑得很歡樂,就跟喜歡這燙傷疤痕喜歡到心坎裏似的,而事實卻是她在給自己找一個化解尷尬的借口。


    “我背上的傷痕,我看不見也碰不著,這藥大人如果不想用,扔了也罷。”


    夜央這話,許相夢剛聽還覺得他不識好歹,可再一想,夜央這傷處確實他自己難觸碰。


    “不然我給夜師爺你上藥呀?”


    許相夢這興致一起,不假思索就笑著一臉說道,話說完了,笑臉也僵著了。


    “許相夢,你還有沒有腦子,聽你這話是是想扒了夜師爺呀,是嫌上次沒看夠嗎?你真是糊塗了!”


    許相夢不由得低下頭懊喪羞怯起來,但她又想,照她對夜央的認識和了解,夜央是一定不會答應她這個提議的,這樣一想,許相夢便稍稍放下心來。


    “好啊。”


    許相夢才淺露出得意笑容的臉立馬僵硬著抬起,夜央那句“好啊”一直反複迴蕩在她耳邊。


    “好?”


    許相夢跟著夜央進去院子,夜央禮讓許相夢先進了房間,當關門聲從許相夢身後傳來時,許相夢不禁身體一顫,雙手死死地捏著手上的盒子。


    此時此刻,許相夢都能聽清她自己心跳越發劇烈的節奏聲,驚恐,懊悔,羞怯,一切情緒都要從她身體裏炸開了。


    當許相夢迴過神時,夜央早已站在了床邊,不像女兒家的閨房,床屋和房廳之間沒有珠簾什麽的擋開,許相夢看見夜央,他那動作是要寬衣呀!


    “夜夜,夜師爺你幹嘛呀?”許相夢衝上去抓住了夜央的手。


    夜央停下手上的動作,抬眼便看見許相夢那一臉慌亂跟做賊心虛似的。


    “不是大人說要幫我上藥嗎?又不願意了,還是有其他的難言之隱?”


    夜央追問時的目光在許相夢眼裏就是惡意逼供,如果她這會兒退縮,不就正露了陷,反正上次也見了,這會兒還怕什麽?


    “夜師爺,我是想說我給你脫就好。”許相夢乍地一笑,把手上東西往床上一扔。


    許相夢還真是撒開了一切說幹就幹,上手就開始解夜央的衣裳,東拉西扯,可算是解了夜央的外衫。再繼續,許相夢明顯的遲疑了,她腦海裏不斷浮現夜央的**,十根手指沒有一根不顫抖起來。


    夜央自然看得出來許相夢這情緒變動,他一把手搭在許相夢手上,就這樣壓在夜央胸前,許相夢冷冰的掌心感受到夜央的心跳,原來,即便是看著如此冷漠的夜央也有心,“砰砰”跳動的心,可許相夢不知道的是,夜央不止有心跳,亦會心動。


    “大人,不用了。”夜央說道。


    夜色漸濃,夜央房中點起了明亮燭火,窗上映著兩個人的影子。


    房內,蠟燭微黃的火光照得房內暖意綿綿。


    床上坐著許相夢和夜央二人,夜央背對著許相夢,他背上的傷痕映在許相夢眼裏,是那日大火,是夜央的奮不顧身,更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任性所留下的印記。


    許相夢顫巍著抬起手來,指尖觸碰到夜央背上的累累傷痕,那一刻的火焰有多燙,傷口一次次撕開又該有多痛。


    此刻,傷已成痕,痛已成過往,愛卻茫然心上。


    “夜師爺,我……”許相夢含淚而無言。


    “大人,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假如”嗎?”夜央突然問。


    許相夢淚光閃過夜央口中說的那個“假如”,那是她向夜央問得關於自己身份的假設。


    “我,記得呀,那隻不過是一個玩笑話,夜師爺突然問這個做什麽?”許相夢隱隱擔憂起來。


    “假如那個假如是真的,我……”


    夜央才開口,許相夢嚇得剛拿起的盒子又從手上滑落摔到地上滾了起來,“嘭”一聲,許相夢一顫,夜央亦是話到嘴邊又咽迴。


    許相夢起身去追,一腳攔截,一把抓起,轉身便往迴走,許相夢眼中還有殘餘兩絲淚花,夜央正轉頭看向她,許相夢趕緊眨巴眨巴兩眼幹了眼睛,笑著走到夜央身後坐下。


    “撿迴來了,我給夜師爺擦上。”


    許相夢坐下,夜央的目光不及的身後,許相夢的笑容又隱去,她深深舒了一口氣,打開盒子給夜央上藥,每一寸傷痕,許相夢都仔仔細細擦抹上藥。


    夜央沒有繼續說那個“假如”,因他又想起許相夢曾說的許多話,他也答應過醉後的她,不會喜歡上她。


    許相夢懸著心也緩緩落下,對著夜央的傷痕,許相夢雖然心中還是會痛,卻不像之前那樣無法釋懷了,像是眼淚帶走了她心裏所有的悲傷憂愁,隻剩下了與夜央相處的幸福感。


    “許相夢,其實,跟夜師爺這樣相處也很好呀,不管我是不是女人,也不管他喜不喜歡男人,大人跟師爺,本來就該是最合拍的一對……好搭檔!”


    許相夢想著想著,不自主一笑,手上的力道沒控製好,“啪”一聲就拍在了夜央的後背。夜央驀地一顫,許相夢乍一下意識收手,一臉歉疚說道:“啊,夜師爺對不起!”


    “不痛,隻是……”夜央忽地轉過身來。


    “隻是什麽?”許相夢雙眼瞪著夜央問道。


    二人注視彼此,夜央久久不做聲,許相夢便心慌意亂久久不定。


    “我還以為大人出手殺我滅口。”夜央居然笑著調侃道。


    許相夢乍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硬是愣住半天,才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


    “怎麽會,我怎麽可能舍得殺夜師爺?”


    許相夢下意識推了一把夜央,觸碰到毫無遮掩的夜央時,竟還情不自禁微紅了臉。


    “夜師爺,你沒來吃晚飯,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許相夢趕緊轉移了話題道。


    “什麽事?”


    “就是……”


    許相夢一臉得意的笑容正要說,卻突然看見夜央未穿衣而**的上身,如此靠近,許相夢甚至能看見他胸膛的微微起伏。


    “夜師爺,我看你還是先把衣裳穿上吧!”


    許相夢將衣服掀起給夜央蓋上,還裹得嚴嚴實實的。許相夢隻是隨意給夜央穿上衣裳,可在夜央眼裏,卻好似漫長過了一生,一生都在許相夢身旁,僅此而已。


    那一刻,夜央再也沒有糾結許相夢是一個男子或者女子,她隻是一個自己自己逃不開的命運,摔進生命裏的從前,撇不棄的如今,還未能預知的將來。


    “好了,我接下來就跟你說你錯過了什麽。”


    許相夢滿心得意,十分得瑟地跟夜央說了她成功緩解了金勁父子的矛盾,特別是對金勁和金昌吉二人各自的開解,許相夢是添油加醋說得自己跟老天爺一般無所不能,所說之話如雷貫耳。


    夜央聽得開始還聽許相夢說得有些幽默,他知道哪些真,哪些假,越往後聽,他表情越發嚴肅下來,直到許相夢說完了一切。


    “說完了,夜師爺你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


    許相夢是輕鬆喜悅地問,夜央卻是一臉若有所思。


    “夜師爺,你怎麽不說話?”


    “大人真覺得這件事已經解決了嗎?”


    “不然呢,金叔都親口發了毒誓。”


    “可金勁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一個人的習慣都很難改變,更況且是染上賭癮之人,豈能因一句不痛不癢的毒誓便完全棄絕?”


    夜央所說實也在理,對於賭癮,許相夢再熟悉不過,曾幾何時,她與她爹無數次輸得幾欲喪命,可轉過頭還是死性不改。


    “夜師爺你這麽一說,我好像真的高興得太早了!”許相夢稍稍失落起來,可還是對此事不甘心,說道:“可是,會不會金叔發的毒誓是真的呢?”


    “我不是在懷疑金叔說的話是假,而是賭癮真的難戒。”


    “夜師爺你這麽說,難道你也……”許相夢撇過頭側目望著夜央,似有深意。


    “大人也說過不去賭莊,可不還是時不時去一趟,還跟那個馮老板都有了不淺的交情。”


    夜央的話直叫許相夢啞口無言,怎麽夜央會知道自己偷偷去了賭莊,她每次去的時候可都是有意無意躲開夜央的呀!


    “我哪有去?”許相夢本是兩眼瞪向夜央欲做最後抗辯,可看見夜央望著她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她便不禁泄氣妥協,道:“我承認我有去,但我都不是為了賭錢過癮,而是隨便玩玩,反正我已經對賭博這事沒什麽激情可言了,我還莫名其妙呢!”


    許相夢其實隱隱能夠感覺出來,她對賭場的不再流戀,與夜央有著莫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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