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宮主發令,他們隻需要完成,如今沒有了宮主,霧又不在,他們別無他法,隻好飛鴿傳信,希望鎮守在冷月宮的司馬先生,能出一個好對策。


    結果在五天前,收到了司馬先生的迴信,他人已在路上,他決定親自上陣,帶兵攻進京城,營救宮主。


    其實,司馬先生心裏也猜到了一點,淩飛的性子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躲起來的,唯有一點,他受了很重的傷,唯有這樣選擇才能保全。


    所以,他必須要帶人攻進京城,若是他出了什麽事,冷月宮就真的完了,況且,這十幾年來,早已把淩飛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來看待,如何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所以,安排好了冷月宮的事,便立馬往海津的方向趕,與其他九位護法聚首,安排攻城的事宜。


    “雨,我們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十幾年,你的為人我們還不清楚嗎,沒有人會怪你,我們隻有為宮主戰死的魂,沒有逃避的人”風迴道。


    “宮主會原諒我嗎?”雨收迴遠方的視線,看著風認真的問。


    “會,姑且不論宮主心裏是如何想的,就單單是夫人,她都不會讓你死”風肯定的說道。


    “夫人”雨呢喃一聲,勾唇輕笑,隻是笑得很淒涼很落寞。


    “我真的很羨慕她”良久之後雨又冒出了一句。


    “那麽愛他嗎?”風迴過頭,看著雨認真的問。


    “誰?”


    “嗬嗬嗬”雨輕輕的笑,笑著眼淚都滲了出來


    當初暗戀宮主的時候,他沒有給他一絲一毫的迴應,當然,她也沒有想過他能夠給予她一絲一毫的迴應,她不配,她知道。


    如今愛著他的時候,他給了她所渴望的溫暖,想要擁有的一切,結果,隻是利用。


    情愛一事,果真她不該奢求。


    “我一定會讓他給你一個交代”風看著此時雨痛苦的神色,心裏一痛,狠聲說道。


    “風,我們都是在刀尖上躺血過日子的人,不會不懂得兵不厭詐這個道理,是自己蠢,技不如人,怨不得誰。”雨淡淡道。


    “風,雨,司馬先生說集合,有要事商議”這時雲走上了城牆,對著他們二人說道。


    風和雨一聽,立馬快速跟著雲他們走下城牆。


    “司馬先生”眾人恭敬道。


    最初冷月宮裏還沒有慕容雪的時候,除了歐陽淩飛這個宮主,就為司馬照,他在冷月宮的地位僅次於宮主,所以,冷月宮的所有人對司馬先生的恭敬程度也相當的高。


    “嗯,都圍過來”司馬照連頭都沒有抬,視線依舊看著他的行軍布陣圖,直接開口說道。


    司馬照用筆指著放在桌上的圖紙的某些地點說道:“你們看,這裏是京城,我們所在的位置在這裏-海津,從海津到達京城還有二百多公裏,依照速度至少要有二三個時辰的時間,京城易守難攻,且兵力不在我們之下,要想取得成功,就必須要等到天時地利人和,最適當的時間攻城,老夫昨日觀了一下天象,再過五天,就是這半年唯一一次的霧霾日,到時整個京城地區都會霧霾一片,我們就選擇在那一天攻城,營救淩飛。


    到時,我們兵分兩路,一隊從正麵突擊,攻城門,另一隊走不歸山上的那條路,從護城河那邊直接攻擊。


    司馬照昨天晚上想了很久,才最終做下了這個決定。


    其實,他也是在賭,賭淩飛他們就藏在護城河那一帶,若不是,這場仗輸的毫無懸念,他們的這場仗隻為了救出淩飛,而不是為了攻下京城。


    因為誰都知道,眼下想要攻陷京城,殺了南宮炎,根本不太可能。


    二十幾天,南宮炎他尋人無果,無疑就是淩飛設了海市蜃樓的陣法,隻是他此時並不確定他的陣法設在了哪裏。


    如果他當時設想到今天的這一切,那麽他選擇的地方唯有護城河,即是最危險卻也是最有利的地方,


    他常常運籌帷幄,有決勝千裏的頭腦,所以,但願這一次,淩飛也同樣如此,但願這一次,他沒有猜錯。


    司馬照收迴思緒,對著眼前的九個護法吩咐道:“這一次,老夫把主力部隊都放到了攻擊城門上,我們的人數總共是三十多萬,你們各護法在自己的手下人中各挑出五六十人精銳弟子湊夠五百人,由老夫帶領往不歸山從護城河進攻,還有,風,雲,霜,冰,你們四人跟隨老夫出戰前往護城河,剩餘五位護法帶領剩餘的三十多萬弟子從城門進攻。”


    “司馬先生,讓我跟你們一起去”雨立馬開口說道。


    “城門需要你們”司馬照沒有猶豫的迴道。


    然後他望向雷他們四位護法,很是堅決的說道:“你們一定要記住,城門才是主力,雖然說,我們此次出征的意圖是為了救淩飛,但是你們不要忘了在京官兵的人數,你們務必把南宮炎的大半兵力引到城門,否則我們就是到了護河城,也同樣的救不了淩飛,也隻是去殉身,無論如何一定要堅守到底,沒有信號傳來,不能退兵”


    “是”眾人一口同聲的說道。


    或許這一次的任務比任何一次都艱巨,可是自從加入冷月宮以後,生命便再也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宮主,屬於冷月宮,屬於這一生用來追逐的信仰裏。


    麵對生死,無所畏懼,不過是區分於輕於鴻毛,重於泰山,死得其所,值與不值罷了。


    所以,何來猶豫?永不猶豫,永不退縮。


    之後,司馬照交代了所有戰鬥上可能麵對的事宜,以及所有防護措施,甚至連封鎖其它城池來增援的路,哪怕那些兵力微不足道。


    然後還細心的交代了攻城的五位護法,一些易學的陣法,專用於行兵布陣的,其實,本應,司馬照就該在攻城的這一方,指揮作戰。


    隻是護城河那一邊,變幻太大,沒有人指揮,很難衝破尋到淩飛他們,城門本就攻不破,隻是用來拖延時間,若是那邊拚死拖了時間,這邊又沒有著落,到時冷月宮就真的就會葬送在了他的手裏。


    所以,此時唯有他一邊盡快的找到淩飛他們,然後發射信號,撤退,減少傷亡,甚至還能在路上增援。


    所以,唯有如此!


    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官道上又多一輛急色匆匆趕路的馬車,外麵趕車的是一個小女孩,看年紀似乎不足雙十,她的目的也是京城。


    眨眼又過了四天,離進攻日期還剩下二天的時間,因司馬照他們要前往不歸山,所以必須提前走,在不歸山那邊做好準備,好在不歸山屬於海津鎮,而當時南宮炎以為歐陽淩飛早已離開了不歸山,便將他的大部分的人都撤了迴去,剩下監守的人不足三分之一,也被雨攻下海津的時候也解決掉了。


    所以此時前往不歸山,沒有任何的阻撓,按規定時間潛伏在了不歸山上的北麵,於規定時間等待進攻。


    因不歸山上去的人多了,那些兇獸,也殺得七七八八,剩餘的見人也全都躲起來了,至於毒林區那裏的毒草,司馬照也早已配製好解藥,在進林之前也都服下了,至於其他兇險的地方,根本無需經過。


    所以隊伍沒有任何折損的來到了目的地,安營紮寨,等待進攻的時間。


    這時,那輛匆忙趕路的馬車終於抵達了京城,停在被關閉的城門外。


    “小姐,我們到了”那趕車的女孩停下馬車,對著馬車裏的人說道。


    馬車裏的人掀開車簾,露出一張精致傾城的臉,隻是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半年之久的左嫣,而趕車的女孩則是慕容雪當初離開時為左嫣找的侍女小甜。


    七天前,小甜硬是把自家的不愛出門的小姐拖出去散心,順便補給些生活用品。


    左嫣之所以一直不願意出門下山,主要的原因就是怕遇見了爹的人,也不知道爹有沒有放棄去尋她,皇上有沒有放過要將她迎娶進宮做他妃子的想法。


    怕好不容易慕謹才帶她逃出的牢寵,又被抓迴去,而功虧一簣,失去和慕謹長相廝守的機會,也怕因此害了慕謹。


    所以,一直都不曾離開過這個林子,離開這個慕謹為她安度的家。


    隻是最終仍坳不過小甜,想想時間也已過了半年之久,便隻好答應了,但為了預防萬一,她還是用絲巾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隻是沒有想道這一趟下山,注定了她平靜生活的結束,也注定了她可悲的命運。


    下了山,到大路上,左嫣就感覺路上似乎有多流民,舉家在趕路,左嫣心裏疑惑,問道在趕馬車的小甜。


    “小甜,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流民,是天災還是戰亂?”


    “小姐,聽說是醇親王的世子舉事,攻下了當今的半壁江山,所以到處都是舉家遷徙的流民”小甜看了眼路上那些趕路的流民,然後才開口迴答道。


    要打仗了?為什麽這件事情毫無征兆?


    這時,小甜突然停下了馬車,離城門可能還有四五百裏處,前麵已經排了好幾排的百姓在等著一個一個進城,而且各各幾乎都是拖家帶小,都帶著行禮,這些百姓完全把進城的路都堵死了,馬車無法再前行了。


    “小姐,恐怕要排隊走進城了。”


    左嫣沒有說什麽,直接下了馬車,看著前麵那一排排排隊等候進城的百姓,眉宇間劃過一道悲哀。


    “既然要打仗,哪裏又是真的安全?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百姓舉家遷移這座城?”如果說是因為戰亂而導致被貧困壓迫的流民也就算了,可為什麽有些百姓看起來並不像是因為戰亂而被迫遷移到到這個城池來,因為這裏並不是隻停放了她這輛馬車,有些百姓的穿著,及停在這裏馬車的豪華並證明他們並不貧窮,也並不急匆匆的在逃難。


    “歐陽世子雖然舉事,造成戰亂,但是卻聽說很得民心,而且世子占領的半壁江山,百姓都過得比以往好,所以大家對這個世子都是讚不絕口的,就像是這個城池,也是被世子占領管理的範圍內,小姐進去看後就會知道,所以這些遷徙的百姓並不是因為自己所處的城池而戰亂,而是聽說世子管理的城池有多照顧百姓,所以這些人都是從其它隸屬當今皇上管理的城池裏過來的,無論是富裕的還是貧窮的,還好,世子並不嫌棄,通通都接納。”小甜說道。


    “醇親王世子?為什麽以前沒有聽過這一個人物”左嫣心裏猜想這個世子真的有這麽好嗎?如果真的好,為何還要掀起戰亂?


    這時,排著隊等候進城的一個穿著稍些體麵的人一個中年男子開口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將近十四年前了,醇親王一家被查出叛國之罪名,皇上將醇親王九族全部斬殺於午門,當年我也不過雙十出頭,跟著我爹到午門,爹曾經受過醇親王爺的恩惠,便帶著全家去了午門相送王爺。


    “那天的血腥場麵可想而知,足足斬殺了幾個時辰,劊子手是換了一批又一批,那天的場麵恐怕是所有京城百姓們的惡夢,誰都不相信那親民如子的醇親王會叛國,那天所有阻止的百姓都被抓進了大牢,被打個半死。”那人迴憶裏當年的事件時,臉上還止不住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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