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報應終究要來了。


    隻是當年的事情終究跟家人無關,若是醇親王世子真的拿迴了屬於他的一切,他們隻希望能放過他們的家人。


    南宮炎看著此時沉默的眾人,眼神一冷,說道:“就按這個方法去做。”


    “臣遵旨”眾人開口,然後退去金孿殿。


    這些臣子有人無奈,有人歡喜,其實好些人都知道,這個江山怕是要亂了。


    南宮炎的旨一下,整個京城開始人仰馬翻,到處是官兵搜索,還有江湖人氏的橫行,百姓的怨聲四載。


    很多百姓想離京避難,可是京城的城門已經開始封鎖,對此朝廷隻是發了簡單的告示。


    邪教冷月宮宮主歐陽淩飛藏匿京城,以防冷月宮歐陽淩飛逃脫,整個京城的城門從今日開始正式封鎖,不得出入,抓到邪教宮主歐陽淩飛,即日便開城門,自由出入。


    外麵局勢已經無法用亂來形容了,南宮炎怕是已經被逼急了,連自己身處的京城都敢這樣下旨,隻是急的又何隻是他一人。


    慕容雪三人同樣也急得不得了,慕容雪的兩個屬下一直都在外麵打探消息,此時京城越是亂,他們反而不用再小心翼翼,躲躲藏藏,而慕容雪則沒有出去,她一直坐在客棧的房裏,一直苦苦想著,究竟漏掉了哪裏,她可以感覺得到淩飛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


    越是這樣想,她的心裏就越是擔心,越是擔心,她的腦子就越是亂,以前的冷靜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複存在了。


    不過是倚仗他在她的身邊,有他寵,就肆無忌彈,開始柔弱了?景秋心開始悔恨自己起來。


    在淩飛需要自己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麽的無能。


    這時兩個手下突然迴來了。


    “有沒有什麽消息?”慕容雪立即站起來,抬起頭看著剛走進來的兩個屬下。


    眼裏帶著一點希望的光,這句話這些日子,她從來沒有間斷的問過,可是每次都不會有她想要的迴答。


    “沒有”那兩個人低下頭,甚至不敢看夫人那閃著一點希望的那微末的光芒。


    來京城那麽多天了,宮主的消息是一點也沒有打探出來,他們的心裏何嚐不難受,害怕宮主他們已經遭遇不測,可是心裏卻一直有個聲音堅定的告訴自己,那像神一樣強大的宮主,是不會有事的。


    慕容雪聽後,沒有說話,重新坐下去,沉默的低下頭。


    “夫人,會不會宮主早已離開?”有個屬下還是忍不住說出心裏的的猜測,他不相信那神一樣強大的宮主會出事,可是整個京城,不說他們三人,就單單外麵朝廷的官兵還有那些所謂的江湖人氏哪個地方他們沒有去過,就連民宅都沒有放過,都沒有找到宮主?


    所以,會不會宮主其實早已離開了京城?所以才會遍尋不到宮主他們的蹤跡。


    “不會,我了解他,他不會離開京城,而且那麽多的人,不是小數目,要完全不驚動朝廷的官兵根本不可能”慕容雪說道。


    而且如果淩飛要離開京城,即便不走城門那條道,便是走從不歸山上下來那一道,可是這幾天的觀察了解,南宮炎在意識淩飛有可能從護城河那條道的時候,就已經在那條道上布下了重兵,要離開也不會比想像的容易。


    除非今日傷亡的慘重並不如霧所說的死傷過半,而是將近全軍覆沒,之所以這麽說,隻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


    可若是如此,他勢必會離開京城,來江南尋自己,而不是發密令囑他們其餘九位護法攻城,讓自己別來京城。


    他讓自己別來京城,就代表他一定會死守京城。


    所以,她可以完全的確定淩飛他們一定還在京城,在一個她不知道的角落。


    他們的避而不見,隻有一個隻能,淩飛他受傷了,他沒有能力帶隻剩餘的冷月宮弟子衝出京城。


    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就鈍疼的厲害,特別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這個時候沒能陪在他的身邊。


    “那宮主他們那麽多的人,根本不可能會憑空消失,這世上又沒有隱身術?”另一個屬下也不解。


    “隱身術?”慕容雪抬起頭震驚的看著那個說世上不會有隱身術的屬下。


    那個屬下看著夫人瞪大眼睛的看著他,心裏一驚,不會夫人以為宮主會隱身術吧,進入冷月宮也不是一段時間,他從未聽聞宮主會隱身術,世上也從未聽過,就算宮主有這個本事,那也是宮主自己隱去了身影,但大護法還有其它冷月宮的弟子應該不能吧。


    可關鍵是他們一起消失的呀。


    “我知道了,為什麽整個京城都翻遍了,卻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慕容雪震驚過後是難言的喜悅,原來如此,她怎麽會那麽笨,早沒有想到這一點。


    海市蜃樓,為什麽一早沒有想起來,淩飛一定是用了海市蜃樓這個陣法將所有人都處在了陣中,所以,他們在外麵怎麽找也找不到,因為他們的視線都被蒙閉了。


    “夫人?”那兩個屬下看著他們的夫人,看著夫人嘴角的笑有些呆愣,顯然沒有明白過來,甚至有些害怕不會是因為夫人太思念宮主,腦子出現問題。


    “這個京城,你們誰比較熟?”慕容雪問道。


    那兩個屬下搖搖頭,京城他們並不熟,因為他們一般執行的任務都不在京城。


    京城,她來過幾次,但同樣的她都是有目的的,並沒有認真注意過周圍的景象,沒有逛過其它地方。


    此時去認真查看更加的不切實際,她隻能好好的猜測若是淩飛,他會選擇在哪個地方安頓。


    “除了皇宮,這些天你們都在外打轉,你們覺得哪個地方最危險?”慕容雪又問道。


    “城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城門?南宮炎所有的眼線都在那裏,城門比皇宮的危險也好不到哪裏去,況且城門也是在鬧市的地區,根本不可能設陣藏人,所以城門應該也不太可能。


    “那就隻剩下城裏邊上的那條護城河,也就是當初從不歸山山上下來到達京城的那一條河了,其餘的地方不定時天天都會有人搜”一個屬下說道。


    是,護城河,也許會在護城河的最邊界也說不定,護城河隻是派了重兵把守,但也正因為如此,根本不會有人天天不定時的去搜那裏,而且那個位置特別的寬,足夠設置海誓蜃樓的陣法,況且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淩飛有可能會選擇那裏也說不定。


    今晚,她必須親自去一趟,她要確定她的心裏的猜測。


    她甚至現在就是想去護城河看一下,如果不是因為時間不對,怕弄巧成拙害了淩飛了,她早已飛奔而出,往護河城去了。


    淩飛,保佑我,讓我與你心有靈犀,讓我可以找到你。


    護城河最邊上,跟平常沒有什麽不同,但是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裏居然居住著將近上萬的人馬,歐陽淩飛隱匿在京城駐紮的地方。


    一個海市蜃樓的陣法,籠罩在了護城河最邊上,隱藏著保護著歐陽淩飛和他將近上萬的屬下。


    夜幕已降臨,護城河邊上縈繞著淡淡的灰蒙,霧的身影在漆黑的夜裏穿梭,來去如風,直到來到護城河的最邊上,護城河這一排守衛森嚴,一排排的侍兵嚴密的把守在了這裏,好在漆黑的夜裏給了他一些視覺的幫助,而霧的武功本就了得,隻見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過,轉瞬便已消失不見,霧已閃身進入了陣中。


    “參見宮主”霧恭敬道。


    “外麵的局勢如何了?”在打座的歐陽淩飛睜開眼睛看向霧說道。


    “南宮炎在今日早上發了告示,全城通緝宮主及冷月宮的弟兄,凡是有功者,賞金萬兩,並加官進爵,如今不止朝廷的官兵,現在全聚集在京城的的那些江湖人氏也參與了進來,城門已經正式封鎖,整個京城,已經全亂了”霧把今天把看到所知道的消息已全部說了出來。


    “這幾天你一直在外,沒有看到夫人吧?”歐陽淩飛淡淡的問道。


    因為怕消息泄漏,他早已下令停止任何消息的聯絡,已經過了七天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收到什麽消息,他心裏其實最怕她一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就立馬匆匆趕到京城來。


    京城太過危險,南宮炎為了對付他,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他怕她有什麽危險。


    “沒有”宮主話一出口,他的心裏突然閃過那個氣質酷似夫人的那個公子,牙一咬,終究開口說道沒有。


    宮主此時不適合出去,他不會讓宮主冒任何一絲危險。


    “嗯,那就好”歐陽淩飛說完閉上眼,


    隻要她有沒有來,他就放心了,如今城門已經關閉,即使她想進來,也不太可能了。


    霧看了繼續打座的宮主,慢慢的退了出去。


    霧出去之後,安排好所有事情,便在一個安靜角落坐了下來,心情微微的沉重。


    距離上一次的慘戰已經過去了足足七天了,那一天,宮主為了救喬凡,幾乎損耗了他一半的內力,又為了設海市蜃樓的陣法,一天之間損耗了太多的內力,根本沒有辦法帶著他們衝出京城,更沒有辦法應付南宮炎為宮主設下的天羅地網。


    所以,唯有躲在陣中等待,打座調息,隻有宮主的體力恢複了,才能有進一步的打算。


    為了小心,這幾天一直都是隻有他一人出去,查探外麵的局勢,然後迴來繪報。


    喬凡到現在還是沒有醒,宮主的氣色一直不怎麽好,他知道為了救喬凡,宮主損耗了很多內力和元氣,如何能恢複最初,還要多少時間,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誓死也會守著宮主,他也相信宮主一定能夠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怕任何消息的走漏,沒有再與其它冷月宮的弟子,哪怕十大護法傳遞任何消息,隻是這幾天一直在外麵打聽,知道他們不負宮主所托,已經拿下吩咐下去的各自領域,也相信他們一定會打理好,等著宮主和他們的迴歸。


    現在所有人唯一擔心的就是宮主了。


    宮主幾乎一整天都會在打座調息,每天也隻是晚上的時候,到點去繪報外麵的局勢,當然,除了那個氣質有點像夫人的公子這件事他沒有說,其它的他無一隱瞞。


    他是害怕,若是說出來了,宮主一定會親自去查看,宮主的身體本身就還沒好,他出去太危險了,又萬一自己看錯了,那個人並不是夫人,而是某個江湖人氏,也等著搶玉靈石的寶藏,等著殺他們冷月宮的人,那樣他豈不是害了宮主,所以,在沒有確定那人是否是夫人之前,這件事情他一定不能說。


    這幾天,他也一直有跟著那個男子,隻是始終沒有辦法確認他究竟是不是夫人,太多人監視他們三人,他一旦稍有不慎,就會暴露,會害了宮主他們,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雖然到此時仍舊無法確認他是不是夫人,但至少有一點,他無恙,若真的是夫人,夫人沒事,宮主至少不會責怪。


    但無論怎樣,他的心裏還是會有點莫名的恐慌,該不該冒險去確認一下,若真的那個人是夫人,把她留在那麽危險的地方,若真出了什麽事,他怎麽對得起宮主?


    那一次夫人掉落雲雪峰的山崖,一個月沒有夫人的消息,宮主是怎麽過來的,他不會不知道,若是真出了什麽事,自己死不足惜,隻是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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