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司徒宇已被禁足了一個星期了,而他的四品侍郎的位置也一直沒有去上任,司徒南以重傷及冷月宮景秋心的這一理由上報給了南宮炎,故上任的時間足足又推後了一個月。


    這個結果南宮炎樂於見成,便毫不猶豫的批了,並且還慰問了一下司徒南,讓他這段時間盡量放寬心,莫擔心。


    而這一個星期,司徒宇無時無刻不再期盼,擔心中度過,自從那天放了鴿子離開後,到現在也足足一個星期了,可是鴿子始終沒有飛迴來過,也不知道大哥是生是死,而他困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


    這一個星期,司徒南也沒有來看過他,一直就這麽晾著他,在他以為他會一直與自己打持久戰的時候,門卻意外的打開了,司徒南走了進來。


    司徒宇看著他,甚至連一聲也沒有開口,隻是安靜的看著他。


    “連爹都不叫了,是在生爹的氣?爹以為,經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宇兒應該想明白了才是,但看來,似乎是還在鑽牛角尖。”司徒南看著沉默的司徒宇說道。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認同你的做法”司徒宇聽見司徒南的話,苦澀一笑。


    “或許是當初爹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把你保護得太好,以致於你完全不知道這宮廷爭鬥,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事件,站在這個洪流中,沒有誰是真正善良無辜的,要想活著,就必須變強,就必須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死的人不是因為他們善良,而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你懂不懂,等他們有能力的時候,到時候死的就是我們自己,爹所做的,隻是為了自保,正當防衛。”司徒南看著這個仍執迷不悟的兒子歎息的說道。


    “你隻是想把任何可能不穩定的因素都通通扼殺掉,不會放過,爹,這不是正當防衛,你是膽小,自私的表現,你害怕人家強大,所以你等不到人家強大,就將他們扼殺掉,爹,就算是日後,成為對手,成為敵人,最起碼也要公平競爭,而不是使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司徒宇苦笑。


    “看來,你是沒有辦法與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是不是?”司徒南看著他認真的問。


    “是,我沒有辦法跟著你同流合汙,去殺害那些無辜之人,但同樣,你是我爹,我不會出賣你,所以,我希望爹,你能夠好自為之。”司徒宇真心的,鄭重的當著自己的爹勸說道,希望他能夠迷途之返。


    “那你就在這裏再慢慢的反省吧,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什麽時候走出這裏”司徒南生氣的站起來,疾言厲色的說道,便直接離開。


    談判失敗,司徒南顯然氣得不輕,也想過他的命,因為他說的對,他就是這樣,任何可能不穩定的因素他都會在它成長時扼殺掉,不會放過,但他說錯了,這一生中,他有放過一次,就是他,把他這個最不穩定的因素留在了身邊,留下了一個定時炸彈。


    當年的放手不是心軟,可這一次,是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了。


    所以司徒南還是希望司徒宇能夠想通,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會動他,因為他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京城此時已經亂了,到處人心惶惶,歐陽非的事情也已經完成了,宰相府此時也是整日提心吊膽,且高度緊張防備等著景秋心或是冷月宮的入侵,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所以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去走進他們設的陷阱,當然,這些陷阱,他倒是不怕,隻是沒有必要,京城事已了,歐陽淩飛打算和霧先迴一趟冷月宮,這邊的事情就交由風他們負責。


    所以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動身,今晚便叫霧去通知風來一趟。


    此時歐陽淩飛正坐在一座涼亭的桌旁,桌上放著一把琴,琴聲優揚,飄渺中帶著一絲穿透人心的力量,似乎能把人輕易的帶入他所要的境內,夜色迷離,伴著琴聲,融入無邊無際的,那遙遠的天際。


    曲畢,歐陽淩飛停下手中的琴,看著早已站在身前的風,手卻未離琴弦。


    “宮主”風直到歐陽淩飛彈完琴,才開口恭敬道。


    “明天一早,本宮跟霧先迴一趟冷月宮,這裏的事情就暫且交給你,你密切留意司徒南的動向,還有,要你查的事情,可查出什麽線索?”歐陽淩飛問道。


    “屬下也正想稟告宮主,隻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當年司徒南的夫人和司徒宇聽說是被一個仇家秘密混入了他的府裏,下毒遇害,隻是聽說,司徒南的夫人中毒太深,搶救無效而死,而司徒宇被搶救了迴來,醒來後卻失去了記憶,屬下秘密暗中查探,打聽出所中之毒是一種名叫“不歸”的毒。


    這種毒別人或許不清楚,但歐陽淩飛不會不清楚,這種毒無藥可解,所以,司徒南的親生兒子可能當年就已經死了,這個司徒宇有可能真的是個替代品。


    “本宮知道了,這件事情,你繼續跟蹤,還有想辦法讓司徒宇走出監禁,讓他去查當年的真相,暗中幫助他,不要讓司徒南發現什麽,本宮大約迴去四五天就迴來,這裏有任何動靜,都必須飛鴿傳書到冷月宮,明白嗎?”歐陽淩飛交代到。


    “是”風領命退了下去。


    重新迴歸寂靜,望著濃濃的夜色,突然眼前浮現景秋心那張冰冷,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歐陽淩飛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傾城絕色,風情萬種,婀娜多姿的女人數不勝數,可唯獨卻記住了這一張沒有任何表情且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冰山臉,他有時也會想,她真正的模樣會是什麽樣?她笑起來又會是什麽模樣?


    他不是沒有試圖讓她笑過,可惜沒有成功,對他,她似乎一直沒有什麽好臉色,何況,歐陽淩飛嚴重認為,她或許連笑是何物都不懂,這次他要迴去四五天,這邊的情況就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知道,景秋心一遇到司徒南的事情就沒有辦法冷靜,論心計,景秋心根本不是司徒南的對手,雖然景秋心不領他的情,但不代表他願意看到她出事,所以,隻好讓風留意司徒南及京城的動向,他好第一時間猜測司徒南的陰謀,或許能夠急時通知阻止景秋心,必免冒險。


    也幸虧他這一次的謹慎,歐陽淩飛才能在最後的關頭救下了景秋心,也是從那一次開始,歐陽淩飛知道,景秋心已經蠻橫的闖進了他的心裏,在他不知不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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