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確實是帶著一批人快速的出發了,但顯然與景秋心走向了相反的方向,不是雲蠢,而是歐陽非早已對他下了指令,要他在景秋心走後,帶著那批人往相反的方向追,一路上的足跡早已事前安排好了,所以追不到人,也不是自己的問題,隻能說敵人太狡猾了。


    景秋心把司徒宇拖到了她這些日子裏所住的山洞裏,便出去找尋吃的,對於司徒宇,她是非常放心,不會被逃走的,即使他醒來,她點了她的穴道,他也走不了,走之前,她還特點查探了他的脈搏,確定他沒有武功才放下心。


    但有一點她不明白的是,司徒南的武功如此之高,他竟然沒有傳授給他的兒子,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在山上獵了一隻山雞,摘了一些野果,然後迴到山洞,她看了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司徒宇,然後便去拾了一些柴火,生起了火,這些動作對於景秋心來說,早已習以為常,常常在野外過夜,這些常識自然駕輕就熟,在山雞烤得快要熟了的地候,司徒宇醒了。


    景秋心聽見動靜,迴頭看了司徒宇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著自己,她迴過頭,沒有說話,繼續烤她的山雞。


    直到山雞已完全拷熟,景秋心才站起來,走到司徒宇的麵前,解開了他的穴道,扯了一大半的山雞遞到他麵前,說道:“拿著。”


    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山雞,然後坐起來,道了一句謝謝,便吃了起來,一整天沒有吃飯,不餓是不可能的。


    景秋心看著吃得非常文雅的司徒宇,他沒有做作,也不像其它綁票那樣另人心煩,他很安靜。


    按道理,司徒宇是司徒南的兒子,她應該是恨的,可為什麽,她對他就是有一種恨不起來的感覺,反而還莫名有一種親切感,疼惜感,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迴事,怎會對敵人的兒子有這種感覺。


    她收迴視線,煩惱不已,決定眼不見為淨,自顧自的吃起她的半隻山雞。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那些仇恨那該有多好”司徒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景秋心迴頭看著他,才發現他已經吃完了,在看著自己。


    “那你怎麽不去問你爹當初為什麽要造那麽多的殺孽?”景秋心冷笑道,世上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仇與恨。


    他想說會不會是誤會一場,畢竟屬於政治權利的案件,都是經過刑部審查,重重證據確鑿無誤才會叛刑的,可是看見她剛剛對他投過來那仇恨的目光,他突然說不出話來。


    “你是鬥不過朝庭的”許久之後,司徒宇開口說道,朝庭的勢力究竟有多大,是他無法想象的,他可以清楚的知道,單靠她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報得了仇,就是抓了他,她也不可能殺得了他爹或是皇上,反而可能會搭進了自己的性命。


    他不希望他爹出事,但同樣的他也不希望她出事,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讓她放開仇恨,以她一人之力就連玉石俱焚,她都不可能報得了仇。


    “你不用多廢口舌,我不可能會放過司徒南”景秋心諷刺的一笑,堵住他所有的話。


    司徒宇苦澀一笑,她什麽也聽不進去,便安靜沉默了下來,看著她的背影,其實他是知道的,她並不壞,而且還心地善良,否則剛剛她就不會分一半山雞給他,隻是太深的仇恨禁錮著她,讓她變成了今天這樣,滿心滿眼都是恨,為了報仇,連生命都可以棄之不顧。


    山洞這一邊,雖然沉默多於一切,但是至少安靜詳和,倒是此時的宰相府,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因為歐陽非早就計算了他們要追逃的路,所以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堵住司徒南的人找到正確的路,所以一天過去了,他們連景秋心的人影都沒有找到。


    司徒南坐在大殿裏,臉色陰沉的可怕,一個女子,竟然堂而皇之的在他的宰相府擄走他的兒子,宰相府這麽多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攔得住,最重要的是,一天過去了,連兇手的人影都找不到,他的宇兒足足失蹤了一天了,怎能另人不擔心。


    管家已經把經過詳細的跟他說了,他也大概猜到了這個女子定是當初闖入宰相府那個蒙麵的女子也是那個挾持宇兒的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已經一而在,再而三的挑上他的宰相府,她究竟是誰?目的是玉靈石還是仇家,仇家何其之多,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查清。


    那時,他派人搜遍整個京城,都沒有找到人影,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會易容術,怪不得他的人快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揪出她。


    他很清楚,一個武功高強,又會易容術的女子,三翻四次衝著宰相府,衝著他和宇兒而來,為玉靈石的機率是少之又少,百分之九十都有可能是自己的仇家。


    起初,他覺得她不過是一個心高氣傲,自憑武功有些了不起就敢膽大妄為的闖入他宰相府,想奪取玉靈石的人,當初他沒有把她放心上,反而是那個救他的男子顯然才是重點,他的武功明明在自己之上或是不相伯仲,他明明有這個能力,卻遲遲沒有動靜,可見他們一定不是一夥的,要不,就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不過,這種可能性多少也讓司徒南鬆了一口氣,不到萬一,那個男子定然不會出手,這些時間段,這個女子也是頻繁的獨自行動,所以,有可能此時的她也是單獨的一個人。


    但能夠成功的從他宰相府裏劫走他兒子的人,此時的司徒南已經沒有辦法把她當成普通人了。


    他腦裏開始羅列著有可能是哪個仇家的人。


    這十幾年,他自認在官場處理得很周旋,並未在門麵上得罪過什麽人,除了十三年前,皇上秘密下令他去搶奪玉靈石的事,為此,確實屠殺過許多家族。


    依那個女子的年紀,若真的是當年被他屠殺過的某一家的子嗣,那麽當年的她還隻是一個孩童,當年他是蒙著臉的,不可能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所以就算是當年真有遺漏,也不可能知道是他,況且當年,就是怕斬草不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當年他並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連屍體的數量都有清點過,又怎麽會遺漏?


    如果不是當年那些家族的子嗣,那麽這個女子又是誰?又怎麽解釋,她所做的一係列針對他的事。


    “大人”管家走上前


    “把人都撤了吧”司徒南開口說道。


    “老爺,這”管家不明白,難道不管少爺了嗎?


    “宇兒暫時不會有危險,兇手針對的是我,所以,她會自動現身的。”司徒南說道。


    他算是明白了,若是派出大量人手出去尋找,反而會中了兇手的計,若他針對的是他,那麽宇兒暫時就不會有什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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