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立馬看向坐在另一旁的主子,他的臉似笑非笑,手中搖著扇子,看向一邊,猜不透在想什麽。


    但風卻知道主子肯定生氣了,至於生氣的原因肯定跟景秋心有關,雖然他不確定因為什麽。


    風覺得此時應該做些什麽,他看向自己的主子,他對他投來微微一笑,仿佛是尋常的打招唿,問好之類,在別人眼裏看來是如此,但作為他的屬下,他很清楚,那笑意味著什麽,若是他此時還沒有什麽行動,那他就枉為冷月宮的護法了。


    風立馬走到司徒宇身邊對他稱唿道:“少爺”


    “風,怎麽了?”司徒宇不明的問。


    “宰相大人已經迴府了”風迴答道。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再逛了,他已經接到護送他迴去的命令了。


    司徒宇還沒有迴話的時候,卻被景秋風猛的捷足先登了。


    “你是司徒南的兒子?”景秋心立馬站起來,看著對麵的司徒宇冷聲問道。


    她早該猜到的,司徒南,司徒宇,她竟然沒有連想起來。


    “是,怎麽?”司徒宇聽見景秋心的話心也猛的一驚,看著景秋心的表情,心裏有一絲害怕,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裏快速的流逝。


    聽見他的迴答,景秋心幾乎晃了一下神,她都做了什麽?她竟然救了仇人的兒子?九泉下的親人該是如何的痛心?


    她冰冷的眼睛狠狠的射向了司徒宇,手中的劍也迅速出鞘,抵在了司徒宇的脖子上,一下子,酒樓裏的人都嚇得紛紛落荒而逃。


    “為何?”司徒宇心裏滿滿的失落,在她問向他是司徒南兒子的時候,他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麽,可是他不願去相信,直到此刻她那雙射向他冰冷的眼眸,還有脖子上那冰冷的劍的時候,他還是不死心的再問了一次,雖然此時的他心很顫,這一切來的太快,快到他茫然失措。


    風他們四人也迅速拔出了劍,指著景秋心,而歐陽非也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神不明意義。


    “因為你是司徒南的兒子。”她冷冷的說著,盡量無視那清澈帶著哀怨痛苦的眼神。


    司徒宇苦澀一笑,他終是明白了,他自問他從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他相信他爹也是,自然不會與江湖的人有仇,他恍然有些低低的開口:“你是為了玉靈石?”


    “玉靈石本就不屬於你們”景秋心冰冷的說道,若不是因為他們的貪心,爹娘,青兒,慕容山莊所有老老少少通通都不會死,這一切通通都拜他們所賜。


    “那又應該屬於誰?你可曾想過,若是玉靈石落入江湖上,這世間又該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司徒宇苦笑問道。


    此時的他也不在乎脖子上還抵著那冰冷的劍,也不害怕對方的手要是稍稍一顫自己就魂歸何處,他隻是想讓她知道,他真的不是貪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朝庭,為了百姓,他沒有做錯,爹也同樣。


    “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拿著去說服別人吧”景秋心諷刺一笑。


    “姑娘,玉靈石已上交朝庭,他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又何苦牽連無辜?”歐陽非這時才緩緩的開口。


    其實歐陽非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感覺到,有一股熟悉的香氣,直到此時他開口,他才清楚的知道,他便是那個歐陽淩飛,跟司徒宇一起把假的玉靈石護送迴京的人。


    他現在是算什麽,冷月宮的人跟朝庭的人合作了?所以才會阻止她報仇?


    景秋心冷哼,“同流合汙的人,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好,我沒有資格,隻是,姑娘,宰相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你確定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嗎?與朝庭為敵,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歐陽非聽見景秋心的話,並不生氣,仍微笑著一副好脾氣的跟景秋心講道理。


    “攀龍附鳳,狼狽為殲,倒是你這種人很明智的選擇”景秋心迴說道。


    “好說,好說”歐陽非被說成那樣還是一臉微笑。


    人來了又怎麽樣,她還從未怕過。


    “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朝庭是不會因為我而交出玉靈石的”司徒宇淡淡的說道,似乎是從那失落中走了出來,恢複了鎮定,又似乎隻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


    司徒宇的話剛一說完,司徒南已帶著一幫人衝進了酒樓,看著景秋心冷冷的說道:“馬上放開宇兒,本相可以饒你一命。”


    “恐嚇的話別說的太早,我怕我一不小心手抖,令子可就要人頭落地了”景秋心勾起冷冷的笑迴道。


    “你就是那天闖進府裏的那個刺客?你究竟想要什麽?”司徒南看著她的身形已猜到了她的身份,有些陰狠的開口。


    “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景秋心冷哼。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相不留情了。”此時司徒南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了。


    “那你就盡管過來試試”景秋心說完,立即上前,挾持著司徒宇,擋在自己的前麵,劍仍舊抵著她的脖子。


    “爹,我不想死”司徒宇此時突然出聲對著司徒南說道。


    “宇兒”因司徒宇的話,司徒南立即止住上前的腳步。


    “姑娘,凡事都別做得太絕,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好的,生命本就匆匆,莫帶著遺憾離去。”歐陽非的聲音突然響起。


    景秋心再一次看向了歐陽淩飛,揣測他話裏的意思。


    景秋心看向了此時的局勢,此時對於她來說是不利,是,她是可以殺死司徒宇,那然後呢,一個司徒南她此時都打不過,再加上他的幾十個侍衛,她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隻殺了一個司徒宇,如何能夠抵消她的恨意。


    到最後,賠上自己,又沒有殺死司徒南,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她果真是衝動了,一聽見他是司徒南的兒子,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通通給我退後,否則我就殺了他”景秋心冷聲說道。


    景秋心的話一出,手中的力道加上了一點,司徒宇的脖子已開始有鮮血緩緩流出。


    所有人一見,看向了司徒南,司徒南沉默了幾秒,下令,全部往後退,給景秋心讓出了路。


    直到退出了九重天,一個稍微安全的地帶。


    “司徒南,你等著,我還會再迴來的”景秋心說完一掌拍向了司徒宇,傾身飛速離開。


    景秋心的輕功如此之高,而她這一推,又剛好是把司徒宇推向了司徒南,擋住了他,對於另一個人,她根本不用去管,因為他不會殺她,因為她對他有利用價值。


    “宇兒,你怎麽樣?”司徒南趕緊著急的問道。


    “宇弟,你怎麽樣?”隨後趕到司徒宇身邊的歐陽非也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司徒宇微笑著平靜的說道,可是隻有他知道,此時的他心裏是什麽滋味,一直牽掛著的人竟然也同樣的想要得到玉靈石,而且似乎不僅是玉靈石這麽簡單,剛剛從她的話語中,他明顯的感覺到她對爹有著一股濃濃的恨,這種恨深入了骨裏,所以,剛剛她說到他是爹的兒子的時候,殺意是那樣的濃,她是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置爹於死地。


    究竟還有怎樣的恨橫跨在了他們之間?


    “沒事就好”司徒南鬆了一口氣,但心裏卻在想著逃走的那個女子。


    已經兩次了,成功的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剛剛看她看自己的那個仇恨的眼神,司徒南隱隱的猜到那天她闖入宰相府,並不是全然為了玉靈石,似乎是想要殺了他,那眼底的恨那樣的濃烈,張揚,他什麽時候有得罪這樣一個人?她究竟是誰?


    而歐陽非自然也確定了司徒宇並無受傷,眼裏一抹光閃過,迅速消失,表情欣慰的迴道:“還好。”


    但心裏卻有一抹疑問,這不像是景秋心的風格,竟然就這樣離開了,他眼神微微看向了司徒宇,她似乎對他第二次留情了。


    第一次,他可以說是她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這一次呢,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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