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說,都得試一試,因為是瘟疫,所以因為疫情而死去的人,屍身都已經被火化,故而這井就是唯一能夠獲取直接毒性的渠道。


    並不是其它染疫者身上的毒不能提取,而是經過傳播之後的毒,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毒性。


    根據韓先生和芸娘的判斷,這種毒是下在人身體之後,引發一係列病變,才會變成傳播的瘟疫。


    絕大多數農家,為了保證井水的幹淨都是蓋了井蓋的,韓先生直接掀開井蓋,往裏間一瞧,頓時大失所望,因為此刻的井已經蓄上了近四分之一的井水。


    看著這井水,芸娘低歎了一聲道:“這井中即便有毒,想必此刻也沒有了。這些人行事,當真是滴水不漏。”


    韓先生沒有迴答,而是直接取了一旁打水的桶來,放入井中道:“有沒有,得打上來試上一試才知道。”


    試毒,最常見的就是銀針,可是銀針並不能試所有的毒,隻能試出如砒霜之類含有硫的毒,故而絕大多數時候,試毒的最好辦法還是用活物。


    韓先生取了井水,先是用銀針試毒,不出所料毫無反應,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取了些井水,裝入瓶中,準備帶迴去用活物再試。


    做完這些,他看向芸娘道:“因著大旱,多數人家都有囤水的習慣,這戶人家中毒不久便身亡了,屋中應該還有水沒用完,我們去搜一搜。”


    芸娘聽得這話,當即點頭,二人立刻分頭去搜。


    韓先生最先去的廚房,一般人家的水缸都是放在那裏,可他看了一圈,水缸雖然在,可水卻是半點沒有,就在這時候,他聽到芸娘的聲音:“子昌,水在這裏。”


    聽得這一聲喚,韓先生愣了愣。


    子昌是他的字,她身為他徒弟之時,喚的是師父,唯有與他結為夫妻的那短短幾載,喚的是他的字,子昌。


    這一聲子昌,瞬間將韓先生的思緒拉迴了十多年前,他與芸娘還是恩愛夫妻的時候。


    子昌,這是芸娘脫口而出的話,說完之後,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沒想到,在經曆那樣痛苦的十多年後,她第一次情急之下的唿喚,竟然是這兩個字。


    子昌、子昌……


    這不僅僅是韓愈的字,更代表的是她與他幾乎半載人生之中,那為數不多,少的可憐的恩愛時光。


    就因為那短短幾年,她與他都各自疲憊的奔波了近二十年,若不是她主動現身,她與他可能還會繼續奔波下去。


    值得麽?


    芸娘垂了眼眸,默然不語。


    這廂韓先生迴了神,匆匆來到芸娘所在的屋內,看見的便是芸娘沉默著站在那處的模樣。


    他腳步頓了頓,知曉她此刻定然也是心情複雜,便假裝不在意那個稱唿,來到她身旁站定,看著麵前打開的一個裝水的壇子道:“這水應該多半是那原先的井水了。”


    芸娘迴了神,沉默著點了點頭。


    韓先生伸手就要將壇子抱起,芸娘見狀一把拉住了他,肌膚相貼,兩人都是心頭一燙,停下了動作,也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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