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王府井,別看現在還沒什麽,以後可就了不得了,當然,現在也不差,主要是吃的多,據說之前很多帝王都來過。”


    一行人走在路上,楊利民盡量做好一個向導的職責,壓低聲音為她們講解自己所知道的。


    主要是上輩子沒來過,這輩子除了工作生活,也沒能詳細了解。


    對於這座的自朱棣時期就成為京城的古城,他的知識儲備量過於稀少。


    幾位姑娘倒是讚歎不已,反正她們自己也不知道,了解個地名就得了。


    唯有小巧注意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笑著問他。


    “你還知道以後的事情呢?”


    大家都是年輕人,剛開始相處或許有些拘謹,可很快就打成一片。


    楊利民比他們稍長一兩歲,大哥哥一樣的角色,就很讓人有親切感。


    何況頂著這張陽光的臉,怎麽看都不是壞人。


    “對,我做夢的時候夢到的,你們相信嗎?”


    鬼才信呢.......


    雖然不至於那麽說,但四個姑娘都拉長尾音咦了一聲,打趣的意思不言而喻。


    楊利民這才收起那抹漫不經心,慢慢變得正經。


    “說起來除了小巧同誌,其他幾位我可都還不認識,不知道有沒有榮幸知道你們叫什麽。”


    小女孩嘛,說話越俏皮,她們越喜歡。


    不然那麽多人裏,別人不選,非要讓自己帶她們逛蕩。


    還不是因為其他人都太過正經,太過公事公辦,不好相處。


    相比較下,還是眼前這位楊哥比較合得來些。


    四位姑娘兩兩成對,挽著彼此胳膊,走在街上,不失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聽到他這話,大家都笑出聲音,隨後是年紀最小的姑娘先開口,紅著臉,怯生生的,說話軟軟糯糯。


    “我叫羅,羅麗,楊哥叫我小麗就好了。”


    “嗯.......看出來了,確實是個蘿莉。”


    “啊?”


    叫羅麗的姑娘歪了歪腦袋,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楊利民笑著搖搖頭。


    “沒什麽,誇你呢。”


    “謝,謝謝。”


    對方倒是害羞起來,迅速低頭看著自己腳尖,腳指頭在四處亂動。


    見此一幕,楊利民收迴目光,又看向另外一個人。


    “你呢,你叫什麽?”


    那妹子留著一頭齊肩短發,五官倒也精致。


    興許是書香門第,言行舉止都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味。


    “張舒芳,小芳。”


    小芳,看起來倒也不像村裏的......


    楊利民輕輕點頭,禮貌致意。


    最後一人,不等他問,人家就主動開口。


    “我是王剛,王剛王,王剛的剛。”


    嗯?


    楊利民略感錯愕,仔細一看,是啊,是個妹子。


    雖說皮膚呈小麥色,看起來十分健康,聲音也比較渾厚有力,但他自信男女還是能分清楚的。


    可為什麽.......


    “王姐剛生下來的時候體質不好,老是哭鬧生病,她爸媽就給取了個男孩名字,說是往後好養活。”


    “說來倒也神奇,自那以後,王姐果然健健康康的長大,直到今天。”


    “原來是這樣......”楊利民了然點頭。


    各地有各地風俗,這些都是很常見的,倒也不值得驚訝。


    所以他很快收去臉色神色,笑著朝對方豎起大拇指。


    “很......與眾不同的名字,能讓人眼前一亮嘛!”


    “嘿嘿,是吧是吧,我也這麽覺得。”


    看她灑脫大氣的的樣子,倒也不想是會為名字感到苦惱自卑的人,楊利民稍稍安心。


    “那好,幾位姑娘是想先去吃東西,還是先四處走走轉轉?”


    來到王府井,自然是為了吃。


    至於其他的所謂遊覽,也沒什麽值得遊覽的地方。


    他要是個地地道道的京城人還好,可惜額上無有通天紋,自然隻能走大路,地道不起來啊。


    “先去逛逛吧,走得了再去吃烤鴨,還有冰糖葫蘆,還有羊肉鍋,還有.......”


    各種各樣的美食從小巧嘴裏說出,看起來是做過調查的。


    她還從單肩包裏拿出一個本本,那本本上麵,記載的全是各種各樣,旁聽而來的四九城遊覽聖地以及吃的東西。


    代表團過來參觀,主要任務是學習,但也有遊玩的意思在裏頭。


    四位姑娘年紀小,但能被選中,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她們都有官職在身,更具體的,楊利民沒有多問。


    既然人家已經做好決定,他自然樂意奉陪。


    “那我們走著?”


    “走著~”


    楊利民帶路朝前,四人隨同他左右。


    一路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空氣中傳來陣陣熱浪,熱浪下掩蓋不了的,是她們洋溢的熱情。


    .......


    此後幾天,楊利民活動在接待一線外圍,除去端茶送水等各項基本工作,偶爾也兼職陪聊陪玩。


    帶了幾批人陸陸續續去了很多地方,不僅人家大開眼界,他自己也感覺收獲頗豐。


    這次工作累是肯定的,但能形容他心情的更好的詞是充實。


    身體和精神都獲得極大滿足,也是一種極為獨特的感受。


    哪怕接待工作到現在就結束,短短幾天的經曆,都足夠迴味。


    直到五一這天,一早,接待處就安排好客車,帶上代表團兩百人,以及一些隨行人員。


    迎著朝陽,去往東方。


    在太陽升起爬升到古樸宮牆的最頂處,楊利民陪同在外,和他們一樣觀看了一場最為難忘的升旗儀式。


    當鮮豔的紅色被陽光透照的美輪美奐,場上是整齊劃一的敬禮,自發而起的歌聲。


    對麵高高的城樓之上,巨幅畫像中,老人欣慰的笑容,如同注目著自己的孩子,安靜而又祥和。


    這甚至引起了過路百姓的注意,就連飛躍的野貓的都停住腳,直到那抹紅色徹底升起,歌聲慢慢從激昂趨於平和。


    “唿......”


    一切事畢,楊利民深吸一口氣,還是蠻有感觸的。


    以往不懂民族凝聚力是什麽,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樣。


    且看前方,就算事情結束,那些人也都如同腳下根一般不願意走,直到接待的人要帶他們去到城樓裏,一個個人影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要不要進去看看?”


    林山來到他身邊,笑著指了指城樓裏麵。


    楊利民有些吃驚。


    “我嗎?”


    按照安排,他在外麵候著就是了,雖然有那麽點遺憾,但職責在此,自己並不強求。


    想到人家領導挺照顧自己的,他還是搖頭拒絕。


    “不麻煩您了吧,我在外麵等著就好了。”


    人情這東西,楊利民不想欠太多,何況他根本不知道,人家為什麽這麽看得起自己。


    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林山想了想,倒也不強求。


    閑著無事,他也懶得進去了。


    “首......洪老爺子和我說起過你,說你這樣腳踏實地幹實事的小同誌不多了。”


    他突然提起這個,楊利民那裏還不知道。


    原來兜兜轉轉,還是之前結下的善緣?


    這些他也不問,心裏麵記得就行。


    “那您是轉業之後來的這邊?”


    “對,從部隊轉業之後,閑不下來,找些事情來做。”


    “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麽?”


    “哦沒事,我說怪不得您對我能照顧。”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楊利民的這個‘怪不得’是因為他注意到,這位領導走路的時候,腿腳有些不便。


    往前好奇,現在明白,當是在戰場上留下的傷。


    倒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


    至於人家在機構中擔任什麽角色,具體又是抓的那方麵的工作,楊利民就不多問。


    不多時,就見有資格進入城樓的領導們,帶著代表團的走入其中,等他們出來後,就要去開會學習。


    明天定好爬長城,之後的流程都是安排好的。


    忙忙碌碌,大概需要半月才能結束。


    下午迴到院兒裏,總算能夠歇上一口氣,可還不等他坐下,許大茂就找了來。


    “易中海那老王八蛋,估摸著要被放出來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結果,現在提起,他的心情還是很不好。


    想自己花費那麽多時間精力,冒著被人記恨,被人報複的風險。


    結果就這?


    “可以預料到。”


    楊利民起身來到窗前,打開窗透透風。


    最近天氣炎熱,還是要時常注意才行。


    見他一副風輕雲澹,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許大茂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我說利民,你一點都不擔心,一點都不生氣嗎?”


    是的,這件事他許大茂才是明麵上的人物,可楊利民承擔了最大作用,他乃是幕後主導者。


    就真的不怕?


    “我擔心什麽,生氣什麽呢?”


    背靠著窗戶,楊利民笑著反問他。


    近來他托人從鄉下搞了些野山茶,用空間靈泉水煮出,放涼後清熱解暑,是好東西。


    “你知道廠裏的決定嗎?”


    他問許大茂,對方長歎一口氣,答桉已經很明顯。


    “沒呢,雖然廠裏領導開過幾次會,但對於易中海的處理,一直沒有個什麽結果,有也不會讓我們知道。”


    “這不就結了?”


    楊利民雙手攤開,臉上笑意輕鬆。


    “既然廠裏非要保他不可,降低影響也好,其他的什麽也罷,結果還重要嗎?”


    “可是,我......”許大茂站起身,有點繃不住。


    楊利民雙手下壓,示意他不要著急。


    隨後繞著步子在這房間中,仔細同他分析這裏麵的得失利弊。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甘心,耗費心力,處置結果卻不痛不癢,心裏不舒服,是正常的。”


    “但凡事不能隻看表麵,我們的目光也不能隻放在當下,要長遠去看。”


    “長遠?”許大茂皺起眉頭,不太想得清楚。


    他聰明歸聰明,可在眼前這位同齡人麵前,卻還是差了些手腕和火候。


    在許大茂的眼裏,楊利民這家夥就是純粹的陰謀家。


    他在這小小的四合院裏攪弄風雲,真是屈才。


    “你給說說?”


    暫時按下心中憂愁,許大茂抬起頭來,深吸了一口氣。


    楊利民笑著說:“易中海出來後,他首先麵對的是誰?是一大媽,其次是聾老太太在內的一大波人。”


    “後麵還有秦淮茹、棒梗、賈張氏之流,到時候他會陷入什麽樣的處境,你應該能想到。”


    “另外,廠裏看似對他沒有任何處罰,私下裏肯定是有的,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但這是最後一次,當他老好人的麵具被撕下後,無論是廠裏還是院兒裏,他還如何威風囂張?”


    許大茂安靜聽著,不時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


    “可是.....我就是感覺很不對勁。”


    “然後呢?”楊利民問他。


    “然後?”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隨後擺著腦袋,想不清楚。


    對方就告訴他。


    “有些人是說不聽,教不過來的。”


    “再說廠裏要保他,你要是做的太狠,人家萬一魚死網破怎麽辦?”


    楊利民走上前,來到他身邊,微微居高臨下。


    “你總要給人一點念想,想想傻柱,他都成這樣了,他的念想是什麽?”


    “隻有當一個人對某些的東西的期望越高的時候,希望破滅的那瞬間,他才會越絕望。”


    許大茂聽的一身寒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心裏在想,“還好當初沒和這王八蛋結仇,真他娘的不是人啊!


    ”


    不過楊利民說的,倒是讓他有些醍醐灌頂的意思。


    “明白了。”


    他點頭應下,目光在閃爍,那些算不得是道理的道理,在他心間瘋狂湧動,讓許大茂的臉色,也在跟著來迴變換不停。


    “明白了就迴去吧,一點小事,以後不用來找我。”


    “你現在是院兒裏的三大爺,記住你的身份,很多事情,你可以酌情處理。”


    楊利民坐迴位置上,倒茶喝水,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怒。


    在他的安排下,新晉的一大爺劉海中為了做好成績,最近嚴抓院兒裏的各方麵情況。


    從三大爺成為二大爺的閻埠貴,已經可以獨立完成掃盲等事情。


    至於許大茂,自然就是製衡他倆和易中海等人的存在。


    隻要這群家夥還在,許大茂心裏的仇恨就難以消除。


    他坐山觀虎鬥,根本就不用為此分心。


    “迴去吧,我明早還得帶人去爬長城呢。”


    楊利民揮手趕客。


    許大茂心結也算解開一些,沒說什麽,打了個招唿,就轉身出了楊家。


    “怎麽?今天怎麽敢出來了,不怕一大媽來找你拚命?”


    走出院子,碰巧看到秦淮茹在水池邊上。


    許大茂走過去,一臉的譏諷。


    看著眼前憔悴的小寡婦,他心中大感快意,與之而來的,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仇恨。


    一想到她,就難免到傻柱。


    想到傻柱,就會想到自己被打。


    想到就快要到手,可又飛走了的婁曉娥。


    還有........他許大茂是絕戶的事情!


    一念之此,諸多事宜全都是因傻柱而起,而秦淮茹,許大茂自然也不打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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