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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花季少女雲翔天握住,剛走進屋的廖誌軒的手,微笑著説:“廖翻譯,我們這裏條件差,不比臨平,還習慣嗎?”


    廖誌軒輕輕一笑說:“我倒覺得這裏非常好,山清水秀,綠樹成蔭,讓人心曠神怡。比起臨平好多啦,臨平被小鬼子鬧得烏煙瘴氣,天天的低著頭任由小鬼子擺布。看這裏,你們活得多麽開心快樂,到處都充滿著自由的陽光。”


    華冠雄端來一杯水,他請廖誌軒坐下說:“能習慣就好,開心就行。我還怕你來後,對這裏的生活條件差,會不適應呢。”


    廖誌軒哈哈一笑說:“哪裏哪裏,你也太客氣了。能夠自由唿吸,脫去偽裝,就是最大的幸福,還有比這會令人更興奮的嗎?說吧,我能幫你們做點什麽?”


    雲翔天微笑著說:“我想了解一下,當時在你的家中,你是怎麽發現山口雅黛是偽裝的。”


    沒想到廖誌軒的臉刷的一下紅了,他支支吾吾的說:“這個嗎?怎麽說呢?當時吧,嗯。”


    雲翔天和華冠雄對望一眼,都沒有說話,他們能感覺出,這件事與廖誌軒有莫大的關係。


    支吾了好半天,廖誌軒才一狠心說出了一個,令他難以啟齒的事情,就是這個事情讓他識破了山口雅黛的陰謀。


    “大隊長。”馮家星進來報告說:“青山縣119團的謝德財謝團長來啦。他來給我們送藥品。”


    雲翔天應了一聲:“知道啦,我馬上過去。”他又對廖誌軒說:“廖翻譯,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先出去一下。午飯後,我去找你,咱們再接著說。”


    廖誌軒點頭笑著說:“你先忙吧,我下午在我住的房間等你。”


    謝德財的事情很好處理,雲翔天把藥品接收了,然後幾個人分析一下小鬼子的動靜,和小鬼子的陰謀。再就是陪著謝德財吃點飯,僅此而已。


    午飯後,雲翔天為了解開地圖的秘密,來到了廖誌軒的住處。廖誌軒不在屋,隻有廖春雅正坐在屋裏的凳子上,受傷的左臂吊著繃帶,哭喪著臉,看見什麽都煩,聽見有人進門,頭也不抬眼也不睜,理都不理,自顧自的生著氣。


    雲翔天悄悄地走到她的身邊,說道:“我們的大小姐,這是怎麽啦?是誰惹你生氣啦,這麽不高興。”


    廖春雅猛迴頭,看見是雲翔天來啦,滿臉喜色的站了起來說:“雲大哥,你怎麽來啦?”接著又嘴一撅坐迴凳子說:“哼,迴到家裏懷擁嬌妻,浪漫夜色,怎得記起了,還有我這個妹子呀?說吧,來有什麽事?”


    雲翔天哭笑不得地說:“春雅妹子,這是怎麽啦?我這兩天煩的一塌糊塗,寢食難安。哪裏來的擁妻抱妾,狼什麽鬼色。知道你受了傷,迴來的當天就打算來看你,可是蕭山的犧牲,讓我的心裏很難受。我想,要不是我要搞什麽三輪摩托車,蕭山肯定不會死。為此,我一直很內疚,也沒有抽空來看你,別生氣,明天我讓你嫂子給你做好吃的,算是給你賠罪。行了吧?”


    廖春雅終於露出笑容說:“好啦,原諒你啦。”接著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說:“蕭山大哥的事情,我聽說啦?怪可憐的。我聽王七大哥說,蕭大哥都被炸成了兩截,是真的嗎?”


    雲翔天臉色凝重起來說:“是啊,他為了救那個小鬼子,沒想到,小鬼子卻要殺人。”


    廖春雅激動得渾身發抖說:“小鬼子就是沒有人性,就是畜生,為什麽要救他們?哼,對他們就得見一個殺一個才對。絕不能手軟。”


    雲翔天覺著廖春雅的憤怒中,另有一種仇恨,一種不共戴天的仇恨,一種要趕緊殺絕的仇恨。他問道:“春雅,我原來和你一樣,仇視日本人,但我後來想明白了,我們應該仇視發動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那些戰爭販子,是他們把中日兩國的人民推進了痛苦的深淵。他們發動侵略、、、”


    廖春雅一擺手說:“得了,雲大哥,要想講道理,我比你還能講,你是沒有見到小鬼子的兇殘,沒有見到小鬼子慘無人性,他們比畜生還要畜生。”


    廖春雅激動地手在發抖,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控製了一下情緒說:“雲大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一個我親眼見過,慘絕人寰的故事。它發生在臨聘淪陷後的日軍監獄。就是為了這件事,讓我的母親丟了命,也是為了這件事,我打算與我父親斷絕父女關係。也是這件事讓我決定,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來。”


    小丫頭義憤填膺的表情話語,讓雲翔天感到好笑,還投身到抗日的洪流中來。可雲翔天又感到,廖春雅肯定見過某種日軍暴行,讓她留下了憤怒的記憶。就說:“是個什麽樣的事情,讓我們的大才女,這樣激動啊?”


    廖春雅冷靜地一笑說:“哼,雲大哥,你是不是感到我的話很天真很幼稚,我問你,你是不是**員嗎?”


    廖春雅莊重的表情,讓雲翔天對這個衣食無憂的富家少女改變了看法,他點頭說:“是,我是**員,十八歲的時候入的黨。問這幹嘛?”


    廖春雅梳理了一下頭發,自豪的說:“你看我是個無憂無慮的小丫頭片子是嗎?受一點傷,就會哭哭啼啼的千金大小姐是嗎?不錯,你將來看到的我還是這樣,我隻能這樣做,我需要一個偽裝自己的身份。實話跟你說,我有比你更值得驕傲地方,我十四歲就站在鮮豔的團旗下,宣誓為**奉獻一生。去年我十六歲,我就是中國**的預備黨員。我的入黨介紹人就是你的老熟人,臨平地委書記,李長樂李書記。沒想到吧?”


    雲翔天真的刮目相看了,他站了起來說:“你,你原來是、、、”


    廖春雅天真爛漫的臉上刻畫著堅毅,她說:“你很吃驚是吧?我要講的故事,就跟我現在的一切有關,跟我要誓死抗日的決心有關。想聽嗎?”


    雲翔天點點頭,他非常想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故事?


    廖春雅,望向窗外,那裏是藍天白雲,草綠花香。她歎了一口氣,講起一個淒慘悲壯的故事。


    那一年,小鬼子攻進臨平,廖春雅隨著她的父親,住進臨平,雖然當時的臨平滿目瘡痍,屍橫遍野,但她沒有太多大感觸,死人她見的多啦。日本人一路攻城略地,那不死人。


    後來她進了臨平的女子師專就讀,看到那些激進的同學,上街宣傳抗日,散發傳單。她甚至感覺同學們的行為很可笑。直到有一天,她的觀點改變了。那是一個上午,她的老師一家被日本兵野蠻的帶走啦。


    廖春雅雖然惱怒日本人的無理,但是她心想:“日本人無非是對她的老師問問話,追查一下,都有哪些同學有抗日情緒,讓他交代一下,僅此而已。”


    她還幻想著能通過自己的父親,廖誌軒救出那名老師。當她帶著同學們的期盼走進父親廖誌軒的辦公室時,她的父親已經陪著審訊的日本人去了審訊室。也許是出於好奇,她偷偷的去了審訊室,一個後來經常讓她從夢中驚醒,一個她發誓要打破的地方,一個人間地獄。


    審訊室內外的日本兵,都沒有阻攔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他們都認識她,廖誌軒的女兒,廖春雅。所以她很輕鬆就到了審訊室的門外。好奇地她趴在審訊室的鐵窗上向裏麵張望。


    審訊室裏吊著一個人,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是誰,可日本人,不,是小鬼子,小鬼子的皮鞭仍然不停地抽打在他的身上。那人昏過去後,小鬼子一瓢涼水潑在他的身上,那人又悠悠地醒轉過來。小鬼子審訊員抓住那人的頭發問:“想清楚了沒有?說,你的真實身份,不要自討苦吃,大日本皇軍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招供。你是想嚐嚐所有的刑罰嗎?”


    廖誌軒為那人翻譯後,那人說道:“我隻是個中國教書先生,中國教書先生就是我的真實身份。這些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嗎?何必再問。”


    是老師的聲音。廖春雅愣啦,這人的聲音已經嘶啞,可廖春雅還是能分辨出,這就是她老是的聲音,她打算來救的人。


    廖春雅腦子裏一片混亂,老師一直是安分守己,教書育人,這到底犯了什麽事,小鬼子下手這麽狠,把他打得不成人樣,要置他於死地。


    一陣響動從廖春雅的背後傳來,她麻木的迴過頭。她看到兩個小鬼子拖來一個姑娘,那是她老師十七歲的女兒,也是女子師專的教員。


    老師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拖進審訊室,憤怒地瞪大眼睛,接著又哈哈的笑道:“鳳兒,你也來啦。怕嗎?”


    鳳兒沒有恐懼之色,笑著說:“怕,我們捍衛自己的國家,怕什麽?隻有這些魔鬼才害怕,要不他們為什麽會把你打成這樣。”


    老師又笑了說:“好,好,為了我女兒不至於受辱,父親今天自己就做個天大的決定。”他大聲喊道:“來人,給老子鬆綁,我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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