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懸劍鬥鬼


    據兩個日本鬼子交代,他們是受日本軍部住臨平特高科的命令,潛伏在封靈山懸劍洞的。目的是摸清鬼寨的真實情況,當他們知道王山根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後,才殺人滅口。為混淆視聽,置身事外,他們就嫁禍黑虎寨,轉移視線,以便順利脫身。把王山根的屍體放在懸劍洞下,是要阻止三寨結盟,破壞聯合抗戰。他們被抓之後,他們又胡亂攀認,計劃製造內訌,消弱靈峰地區的抗日力量。


    霸天龍剛說完這兩個小日本交代的情況。鎮山虎就嚷嚷開了:“,他奶奶的,小日本子心腸好毒啊。用的全是下三爛的手段。還好讓大死蛇逮找了,不然不知還要出多大的亂子。”


    雲翔天突然問道:“龍叔,他們兩個經常去靈峰城嗎?”


    霸天龍看著眉頭緊鎖的雲翔天,他知道肯定還有事。心中一緊急忙說:“他們兩個說,在靈峰殺了人。又是新來的,從未讓他們去靈峰城,就連清水灣鎮也沒去過幾次。”


    雲翔天長出了一口氣說:“二位叔叔,你們又上當了。我們知道的他們都說了,我們不知道的,他們是一點都沒說。”


    鎮山虎猛地站了起來,瞪著兩個大眼睛說:“不會不會,我和大死蛇已經把他們審的爹娘都不認識了,他們恨不能把腸子都翻過來讓我們看看。你怎麽說他們還有沒交代的事情?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一直沉默的紅山姑問:“裕兒有什麽不對?”


    雲翔天看了一眼情緒激動的鎮山虎然後說:“姑姑,虎叔,還記得王山根身邊的黑虎令嗎?他們是從那裏得到的?”


    紅山姑和鎮山虎俱各一愣,想明白事情的鎮山虎抬起腿踢了那個日本人一腳,罵道:“你奶奶的,跟老子耍花招!騙老子,看老子今天不活剝了你。”


    紅山姑也問:“裕兒,你看怎麽辦?”


    雲翔天說:“那您就先問他們個簡單的問題,學中國話幾年啦?在哪學的。”


    紅山姑輕輕地做迴自己的座椅慢條斯理地說:“還是他們問吧。我一個婦道人家,害怕見那血了糊差的東西。”


    鎮山虎一摸腦袋說:“他奶奶的,我來。”他抓起兩個日本人的頭發說:“喂,孫子,學祖宗的話學了幾年啦?在哪學的?”


    兩個日本人對望一眼一個說:“我們抗議,我們受日內瓦公約保護,你們不能虐待戰俘。”


    雲翔天笑了,他輕輕地撥開鎮山虎說:“你們怎麽會是戰俘呢?你們是已經入夥懸劍洞的兄弟,你們違反山規,虎大當家的,和龍大當家的,不過是在執行家法罷了。你們兩個知道嗎?進寨入夥要把以前做的事情說明白,否則就要受山規的處罰。你們兩個人既已入夥,就應該如實稟報,總不會連學幾年漢語都不敢說吧?難道真要受山規斬足之刑嗎?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斬足之刑就是砍去違反山規之人的雙腳,以防逃走泄露山寨機密,小刑法而已,不值一提。就看你們兩個怎麽辦啦。是說呢?還是受斬足之刑。?”20


    兩個小鬼子嚇得渾身發抖。一個說:“我學了十一年了,在滿洲國。”


    另一個說:“我是大日本住臨平特高科的特工,不是來入夥的。我不會跟你說的。”


    雲翔天一樂說:“虎叔、龍叔,你們知道什麽是特工嗎?特工就是咱們說的眼線、奸細,他們兩個是日本鬼子,安插在我們這裏的奸細。龍叔咱們對付奸細的刑罰沒變吧?還是探地燈和披麻戴孝吧?”


    聽著雲翔天問話,鎮山虎瞪大眼睛,心中暗暗佩服。紅山姑把頭扭向一邊,偷偷發笑。霸天龍故弄玄虛地說:“沒錯,還是探地燈和披麻戴孝這兩種刑法。”


    雲翔天有點不忍心的說:“龍叔,這兩種刑法太殘忍了,我看一槍把他們斃了算了。我記得上次抓了個奸細,被施了探地燈之刑,整整嚎叫了三天四夜,喊破喉嚨流出的血,濕透了胸前的衣服,就這樣人還沒有死,乖乖的招了供,才被放了下來。”


    那個學了十一年中國話的日本人嚇得汗流滿麵地說:“探地燈和披麻戴孝是什麽刑法?”


    雲翔天驚訝的說:“你們不知道探地燈和披麻戴孝是什麽刑法?哎呦,那可是慘絕人寰啊,隻有我們這些泯滅人性的山匪才會做的出來。探地燈就是把人綁在一個固定的座位上,把雙腳用鐵索捆在一個瓦罐中,瓦罐下燃起炭火,慢慢的燒烤,大約一天多的時間,就會把放在瓦罐中的腳烤熟。但人是絕對不會死的。披麻戴孝嗎,就是把人手腳分別綁在兩根柱子上,用尖刀在受刑人的身上,劃出無數的傷口,在傷口裏放上麻繩,再用二指寬白布包裹傷口,潑上鹽水,兩日後傷口定痂。那才是行刑的開始,行刑者會抓住包裹傷口白布的一頭,帶著血痂一條一條地撕下來,撕完白布後,他們再去拽那連著皮肉的麻繩。最後受刑者就隻剩下一個沒有了皮膚的血人啦。”


    那個自稱特工的日本人麵如土色他顫抖地說:“我是天皇陛下的武士。你們這樣做是在侮辱我們的武士精神,你們、你們這群野蠻的支那人太沒人性啦!我、我、、、。”


    雲翔天冷哼一聲,一臉正氣地說:“野蠻?沒人性?你們日本人,占我河山,殺我同胞,那就不野蠻,那就是人性?龍叔,我看也甭跟他們廢話了,本想放他們一條生路,既然他們死不悔改,那就行刑吧!”


    霸天虎非常配合地喊道:“來人呐,拉下去準備行刑。”


    學了十一年中國話的日本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他大聲地喊著:“不不,我說,我說。”


    霸天龍暗自想道:“好小子,我和那病貓費了無數的氣力,竟然還不敵他幾句話,看來今天認親是真的認對了。”


    雲翔天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們現在已經很難分辨出,你們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我們有一個經驗,一般人上了探地燈兩個時辰就會說實話。你們兩個就不同了,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即便上了探地燈,也需要一天一夜的炭火烘烤,當腳烤的滋啦冒油皮肉慢慢脫落的時候,有可能才開始說實話。哦,差點忘了,你們是什麽狗屁天皇的武士,自然有異於常人。”雲翔天略一停頓接著說:“為了尊重他們的狗屁武士精神,龍叔,我看兩種刑法一塊上,才對得起他們狗屁天皇。您說是吧?”最後的一句話,看似跟霸天龍說的,實際還是說給那兩個日本人聽得。


    霸天龍強壓內心的興奮,臉色凝重地說:“沒錯,對待貴客,自然要用最好的。兄弟們兩種刑具同時伺候。好好的招唿客人。”


    學了十一年中國話的日本人,精神防線已經完全崩潰,他絕望地喊著:“我說,別、別用刑,我說。”


    雲翔天一拍大腿神情莊重地說:“好,看來你是想說實話。說實話的人我們會拿他當朋友一樣對待,來人呐,把這位朋友帶到偏廳,包紮傷口好好款待。”那個日本人被帶走後,雲翔天又對另一個說:“你是武士,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耗下去了?就讓你的武士道精神,好好享受一下,探地燈和披麻戴孝為你帶來的那撕心裂肺的快樂吧!也許那更適合你。”


    那個狗屁日本武士,嚇得屁滾尿流,他瞪著驚恐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扶起帶走。他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就地長跪像狗一樣哀求道:“請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請不要給我用刑。”


    據那兩個日本人交代,他們此次行動代號“獵隼”,目的是占領封靈山,解開封靈山的秘密。他們早在兩年以前,就已經開始了,向各各山寨陸續安排潛伏人員,他們是受一個代號叫“櫻花”特務驅使,但並不認識此人,隻是在規定時間、地點送取情報。他還說出一個使所有人都感到無比震驚的情報;日軍的一個特戰隊已經潛伏在封靈山腳下的一個山洞。隻要這次殺人嫁禍成功,搞起內訌。日軍特戰隊就會在各山寨兩傷具敗的情況下,突然襲擊,一舉占領封靈山。


    得到情報後,雲翔天笑了,他帶著戲虐的口氣對兩個日本人說:“我說的這些刑法根本就不存在,是我信手拈來的。嚇唬你們的,沒想到兩個堂堂日本武士,竟就這樣屈服在我的幾句下,真是可憐。”他麵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莊重地說:“想我巍巍中華,禮儀之邦,豈會像你們這群,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泯滅人性的強盜。來人呐,給我押下去,好生看管。”


    自稱武士的日本人,不停地掙紮著喊叫:“你竟敢騙我,你個支那豬。我要跟你決鬥。”


    一直沒有動手的紅山姑伸手一拳打在那日本人的臉上罵道:“你個王八蛋,好意思罵人是豬,你們他媽的什麽狗屁天皇,淨領著你們這群畜生,到別人家門口搶吃的。”


    霸天龍長出一口氣,歎道:“唉,你們都說錯了,請不要侮辱畜生,他們還不配和畜生平起平坐。快快快,把這堆雜碎弄出去,在這看著礙眼。”


    看著被推出去的日本人,眾人哄堂大笑,霸天龍在笑聲中衝著雲翔天伸出大拇指來,說:“佩服佩服,好小子,你的幾句話,竟然敵得過病貓的拳頭。乖乖就範,厲害厲害。”


    紅山姑擋住又要和霸天龍鬥嘴的鎮山虎說:“裕兒,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不僅紅山姑是這麽想的,就連從不服人的霸天龍和鎮山虎,也把雲翔天當做了主心骨。


    雲翔天謙虛地說:“姑姑,有虎叔龍叔在這,我一個晚輩、、、”


    鎮山虎一拍桌子說:“雲賢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他奶奶的,老子服你。”


    霸天龍隨聲附和:“雲賢侄,你就說吧。別說病貓服你,龍叔我也服你。好小子,你今天真讓我長了見識。有什麽盡管吩咐,盡管說。”


    雲翔天哈哈一笑說:“既然二位叔叔這樣說,那裕兒就當仁不讓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請二位叔叔看好寨門,別讓寨中的兄弟下山,以免情報外泄,再讓特務‘櫻花’逃跑了。”


    鎮山虎瞪著大眼,看著雲翔天說:“那,那山下的鬼子呢?”


    雲翔天抿嘴一笑說:“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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