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殷小姒看到紙條上的字後全身都是一僵,手中紙條拿也拿不住的飄落在地上。


    蘇葵被人抓走了,是什麽抓了他?


    殷小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爹,娘,蘇葵被人抓走了,快去救救他!”


    殷顯和莊純看到那張字條後研究了一下,他們猜不到會是什麽人抓走了蘇葵,以蘇葵的功夫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顯王府帶走,這個抓了蘇葵的人也是真的很有本事。


    紙條上說想要讓蘇葵活命就要帶上三萬兩的黃金去城郊的破廟,天黑前看不到黃金就等著收蘇葵的腦袋。


    殷小姒把自己從小到大別人送的珠寶首飾還有攢起來的銀票都拿了出來,“爹,救救蘇葵。”


    殷顯目光一沉,“天子腳下還是在我顯王府中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顯哥,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麽陰謀?”莊純眉頭蹙起。


    殷顯看了一眼自己家閨女,“小四你別急,爹親自去瞧瞧到底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顯哥,小心。”莊純總覺得事情不這麽簡單,蘇葵的功夫他們都知道,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被人抓走?


    殷顯臨走前在莊純的耳邊低語,莊純眼睛瞪大後點了點頭。


    殷小姒看到她爹已經帶著人離開了王府,她拿著那張紙條坐立難安。


    突然她眉頭蹙起,之前慌亂她一直也沒注意,此時她聞到這紙條上似乎有些寺院焚香的味道。


    抓了蘇葵的人說是去城郊的破廟,可城郊破廟早就沒有了香火的供奉,為什麽這紙條上會有香氣?


    殷小姒天生也是個對味道比較敏感的,各種美食她雖然不會做不過她會吃,更會聞。


    雖然沒繼承她娘的烹飪手藝,不過她卻繼承了她爹的嗅覺。


    這香氣她在寧雲寺聞到過,就是在解簽文的那裏。


    寺院的香有很多種,而且各個寺院點的香也都大同小異,殷小姒能一下子聞出是寧雲寺的香也是因為她長這麽大也沒去過幾個寺院。


    所以呢,她猜寫這紙條的人藏在寧雲寺並不是很確定,可一想到她爹帶人去城郊破廟會撲空她就著急。


    “小四,你收拾一下和娘去一趟柳府。”


    “娘,我不想去,我現在有些疲乏想要休息。”殷小姒眼眸轉了轉,耍起了小心機。


    莊純看到殷小姒的確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也好,那你乖乖待在府中,你爹應該很快就會迴來了。”


    “娘,你這麽著急去柳府做什麽?”


    “外祖母讓人送信說身體有恙,我過去看一眼。”


    “曾外祖母身體不舒服嗎?”


    “應該沒什麽大礙,你在家休息順便等蘇葵的消息,娘去去就迴。”


    莊純讓府中侍衛保護殷小姒然後帶人出了府。


    殷小姒等她娘出府後換了男裝準備出門。


    “郡主,你要去哪裏?”


    “我去一趟寧雲寺。”殷小姒決定去瞧瞧。


    如果蘇葵真的在寧雲寺的話,那她爹帶人去城郊破廟也找不到蘇葵,也不知道背後是什麽人策劃的這件事,目的是什麽,她決定去寧雲寺看看。


    能夠找到蘇葵最好,就算是找不到她心裏也不會這麽堵得慌。


    府中侍衛看到殷小姒要出府,也都不敢阻攔隻能隨行保護。


    殷小姒到了寧雲寺跑去解簽的地方,那天那個大師並不在,解簽的是一個年輕和尚。


    到了地方殷小姒嗅了嗅發現果然和那張紙條上的味道一樣,她看向那個年輕的和尚。


    “小師父,我和你打聽一個人。”殷小姒笑眯眯的看著年輕和尚。


    “小公子請問。”


    “小師父有沒有瞧見過畫上的這個人?”殷小姒讓侍衛拿過一副畫。


    畫卷打開後畫上的人正是蘇葵,殷小姒絞盡腦汁的畫了這幅畫還原度高達百分之八十。


    年輕和尚看了看後目光動了一下,“小公子要找這位公子啊?”


    聽到年輕和尚的話殷小姒眼睛一亮,“小師父見過他?”


    “小公子請隨貧僧來。”年輕和尚在前麵帶路。


    “郡主!”顯王府侍衛出聲提醒。


    “無礙,你們在後麵保護我就好。”


    殷小姒跟著那年輕和尚走到了寺院後麵的佛堂。


    “小公子,你要找的那位公子就在裏麵。”


    “在裏麵?”殷小姒眼眸動了一下,“我進去看看。”


    殷小姒剛剛走進佛堂兩扇大門直接關上,身後的顯王府侍衛全都被關在了外麵。


    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殷小姒感覺一陣陰風襲來,她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兩步。


    殷小姒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


    “你是誰?蘇葵呢?”


    從小到大她從沒像現在這樣冷靜鎮定過,看著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她表情凝重。


    “看到我你好像並不意外?”麵具男的聲音陰惻惻的卻尾音上揚,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妖魅。


    殷小姒揚起下巴,“有什麽意外的?你不就是故意把我爹給引走,然後又設下全套引我過來嗎?”


    “哦?你覺得是我引你前來的?”


    “難道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從顯王府帶走蘇葵的人,怎麽可能想不到自己留下的紙條上有破綻?”


    “看起來顯王府的小郡主也不是那麽沒腦子。”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處心積慮引我過來?蘇葵呢?”


    殷小姒現在最擔心蘇葵的安危,眼前這個麵具男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危險的氣息,她非常不安。


    “蘇葵?如果今天你不按我說的話去做,以後你永遠都見不到蘇葵了!”


    “你把他怎麽了?”殷小姒從地上抓起一個蒲團撇了過去。


    麵具男打開了蒲團直接如幽魂一般的到了殷小姒的麵前,“讓蘇葵死是我一句話的事,你如果不希望他死就乖乖的。”


    殷小姒後退兩步冷哼了一聲,“別以為我是怕了你了,我是為了蘇葵才不反抗的!你說,你把他抓到哪裏去了?”


    “有本事跟我來。”麵具男轉身就走,似乎篤定了殷小姒會跟上去。


    殷小姒眼眸一緊,不過轉眼間就擠出了笑容。


    “兄弟,貴姓?”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你和我有仇?”


    “你還不配!”


    殷小姒臉頰抽了一下對著麵具男的後背吐舌頭做鬼臉。


    “那你和蘇葵有仇?”


    “哼!”麵具男冷哼。


    “都不是嗎?”殷小姒沉思了片刻,“懂了,你和我爹有仇。”


    她的話說完麵具男並沒有出聲,殷小姒覺得自己猜對了。


    可是她爹的仇人為什麽要對她和蘇葵出手呢?


    就在殷小姒沉思的時候覺得腳下一空,然後尖叫一聲從地麵直接跌到了一個好像沒有底的深淵。


    我勒個去的~


    殷小姒慶幸自己摔下來的地方是帶著坡度的,她就好像從一個很長很長的滑梯上滑下來一樣並沒有摔傷。


    揉了揉摔到的屁股殷小姒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輕飄飄落在她旁邊的麵具男。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如今是階下囚。”


    “切!”殷小姒揚起下巴,“你不是有求於我嗎?既然想求我那就得把我當成客。”


    麵具男被噎了一下,和女人鬥嘴其實蠻傻的。


    “誰有求於你?你難道不要蘇葵的命了?”


    殷小姒眨了眨眼然後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哦,我忘了,現在是我有求於你。兄弟,我都掉到這裏了,你到底想要讓我做什麽?”


    “過來。”麵具男在前麵走,讓殷小姒在後麵跟著。


    殷小姒看著麵具男的背影目光暗了一下。


    跟著麵具男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看到這建在地下的屋子特別的奢華殷小姒眉頭挑起。


    “呦,這是誰住的地方啊?”


    “進來。”麵具男推開門走了進去。


    殷小姒翻了個白眼跟了進去,在走到一個水晶棺的前麵時她愣住了。


    水晶棺裏躺著一個邪美難以形容的男人,那眉毛,那閉上雙眼後卷翹的睫毛,還有棱角分明的輪廓都在昭告世人這人不管生前還是死後都是世上少有。


    似乎有藥物在保護著裏麵躺著的人,也不知道這個人在棺材裏待了多久,麵容栩栩如生白皙中透著紅潤。


    如果不是因為他沒有唿吸,誰都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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