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純看著殷顯挽起褲腿下水摸魚,別說他還真有些本事,抓了好幾條魚扔到岸上。


    “玄珠,抓住。”


    莊純把地上的魚都撿起扔到殷顯拎來的桶裏,“是不是夠了?”


    殷顯被溪水裏的魚跳來跳去濺濕了衣服,他要不是破壞魚的完整度早就直接掐碎了魚腦袋。


    “我吃的多。”


    莊純看到殷顯頭發都濺上水了,要說蓬萊山什麽都有靈性,連小溪裏的魚都這麽厲害。


    “殷顯,已經大半桶了。”


    “不夠不夠,這魚都太小,還不夠塞牙縫的。”殷顯看到上遊有一條大魚,身形一動就撲了過去。


    莊純就聽到噗通一聲響,然後看到水花四溢,殷顯整個人都撲在了水中。


    她大笑了兩聲,看到殷顯那狼狽的模樣差點笑斷了腸子。


    “殷顯,你這狼王是怎麽當的?連魚都抓不到。”


    殷顯站起身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你看到哪個當王的會自己找吃的?”


    說完瞪了莊純一眼,表情頗為不快。


    莊純想到初見他時他那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模樣,再看他此時的狼狽,不由得想到黑狼族已經被滅掉的事情。


    雖然她不覺得是她的錯,可看到此時的殷顯也替他覺得心疼了。


    “殷顯!”


    “嗯?”殷顯抓著那條大魚開心的上了岸,扔到桶中後一臉的滿足。


    “過來。”莊純對著他招手。


    殷顯不明所以的走過去,莊純拿起帕子在他臉上擦拭。


    看著莊純那溫柔的模樣殷顯愣了一下,不由得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莊純看著他的眼睛,“你對我好,我自然也對你好。”


    殷顯嘴角勾起,“我要是對你好一輩子呢?”


    莊純被他的笑給晃花了眼睛,“我也會對你好一輩子。”


    殷顯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扯她到自己的懷裏,把她壓在地上後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莊純沒想到他都不提醒一下就親了她,掙紮無果後選擇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殷顯眼眸動了一下,有些詫異,“玄珠。”


    莊純眨了眨眼睛,“你說的,要對我好。”


    殷顯嘴角翹起,“對,永遠對你好。”


    話音落下他的唇也跟著覆了上來。


    兩個人的唿吸交纏在一起,許久才分開了彼此。


    殷顯看著臉色緋紅的莊純,“替我生兒子,我寵你一輩子。”


    莊純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要是生不出來呢?還寵嗎?”


    殷顯嘴角勾了勾,“有我在,容不得你生不出來。”


    說完他大手一動就要解她的扣子。


    莊純眼睛瞪大,“別鬧,我身體還沒恢複呢,你想弄死我?”


    殷顯略有遺憾,“我覺得今天正是好時候。真的不行?”


    莊純搖了搖頭,“再等等吧!”


    如果說她這一生注定要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那就這個家夥吧!


    既然她第一次沒死,那就證明她的身體可以接受他,小仙怕是當不成了,安心的相夫教子其實也不錯。


    元祁站在蓬萊山外看著被一層結界護住的蓬萊山,剛剛他的手下因為強行衝破結界被結界給擠壓成了肉餅,鮮血在山腳下蜿蜒流淌。


    他表情凝重眼中帶著殺意,真沒想到在關鍵時刻讓殷顯給擺了一道,他帶著人追出蓬萊山後發現殷顯和玄珠根本就沒有離開蓬萊山,等他折迴的時候發現蓬萊山的結界突然加強。


    看這設置結界的手法除了殷顯不作他人,殷顯設下的結界罩在蓬萊山原有的結界外,讓蓬萊山固若金湯。


    “小刀!”


    “屬下在。”


    “黑狼族的其他餘孽抓到了幾個?”


    站在元祁身後的小刀臉頰抽了一下,“迴主子,殷顯身邊最親近的幾個全都消失不見,屬下無能。”


    元祁一揮手,“別說了。”


    “是!”


    元祁站在那結界外,伸出手碰觸了一下肉眼看不到的結界,“不管用什麽辦法,快點打開結界。”


    想到玄珠和殷顯獨處在蓬萊山,元祁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玄珠是他看上的女人,如果殷顯剛動一下他絕對輕饒不了他。


    看著近在咫尺卻無法衝破的蓬萊山,元祁突然心悸了一下,伸出手放在胸前,這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蓬萊山內景色優美氣候宜人,白天比黑夜要長很多,山裏有很多果樹,平日裏莊純就在果樹下采新鮮的果子吃。


    “殷顯,我已經把柴火都支好了,魚呢?”莊純蹲在小溪邊用手中的扇子扇著剛剛點燃的柴火堆。


    一陣風吹來,濃煙撲了莊純一臉,她一邊用手扇著一邊咳嗽。


    “魚來了!”殷顯把用樹枝插好已經收拾幹淨的魚拿了過來,看到莊純那滿臉黑灰的模樣忍不住噗哧出聲。


    “你笑什麽?”莊純瞪了他一眼。


    殷顯用袖子往她臉上蹭過來,“變成貓了!”


    莊純躲開他的袖子,“衣服髒了不用洗啊?”


    說完跑到小溪邊,在清澈的溪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後,她撩起水洗了一把臉。


    殷顯看到她頭發都在滴水的跑迴來,“怎麽不擦幹?”


    一邊說著他一邊用袖子幫她擦。


    莊純看到他的衣袖不由得臉頰一抽,到底還是弄髒了。


    “烤吧,我餓了!”莊純吧唧了一下嘴。


    殷顯眉頭一挑,“最近你怎麽這麽能吃?那天我也沒弄裏麵啊?不會有了吧?”


    說完用眼睛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莊純一伸手拍在他的腦門兒上,“你才有了!和你在一起待久了就染上了你的臭毛病,非要吃肉。”


    殷顯把魚架起來烤,聞到魚肉香後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小仙,這吃東西是俗人才做的事情,我又沒逼著你吃。”


    莊純覺得肚子叫喚了幾聲,她咽了咽口水,“和你在一起自然而然就變俗了,說好的寵我一輩子呢?現在就想餓死我是嗎?”


    殷顯把烤好的魚遞到她的嘴邊,“慢點吃,小心燙了。”


    莊純乖乖閉嘴,用扇子扇了兩下後張開嘴咬了一口,“嗯,好吃。”


    看到莊純那一臉滿足的模樣殷顯嘴角勾了勾,“怎麽樣?夠不夠寵?”


    莊純把魚肉吃光剩下整根的魚骨頭,“夠。”


    “那,表示一下。”殷顯對著她挑眉。


    莊純眨了眨眼睛,“怎麽表示?”


    殷顯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一口。”


    莊純有些羞赧,“光天化日的,被人瞧見怎麽辦?”


    殷顯嘴角一抽,“就算光天化日的,這山裏除了我們你還能找出個像人的?”


    莊純嘻嘻笑了,“隨口說說,別太當真。”


    殷顯把臉湊了過來,“那來吧!”


    莊純做賊一樣快速的親了一口然後轉身跑開,唉嗎,真不好意思。


    看到莊純那落荒而逃的模樣殷顯仰麵躺在了溪邊被曬得發燙的鵝卵石上,看著蔚藍無雲的天空閉上眼睛一臉的愜意和滿足。


    自從殷顯留在了蓬萊山,白天兩個人一起去小溪裏捕魚迴來做魚醬或者烤著吃。


    或者去采摘果子,莊純洗淨後借著殷顯的手來榨成汁,兩個人喝著果汁吃著烤魚,這小日子過的還挺幸福。


    一眨眼一個月就過去了,蓬萊山沒什麽四季變化,不管春夏秋冬山裏都是鬱鬱蔥蔥的漫山遍野的綠色。


    殷顯看到莊純身體一天比一天好,這心情特別的澎湃,也許他很快就能當爹了!


    莊純瞧見殷顯從早起心情就不錯,她在荷葉上修行的時候殷顯脫了衣服在水中暢遊,時不時的手臂搭在她所坐的荷葉上看她。


    “你這樣我怎麽專心修行?”莊純瞪了他一眼。


    殷顯從水中跳上了荷葉,長發濕漉漉的披在後背上。


    莊純移開目光不去看他腰部以下,今天這修行怕是又要泡湯了,他天天這麽涼快也是讓她醉了。


    “玄珠,我掐指一算,今天是個好日子。”殷顯拋了個邪魅的眼神。


    莊純正襟危坐,“你還掐指一算?算命的?”


    “我昨天夜觀天象,今天會有好事發生。”


    “連天象都會看了?你還學過風水?”莊純眉頭一挑。


    殷顯看她不為所動不由得湊近了一些,“今天能生兒子。”


    ……


    莊純眼睛瞪大,“我還說是女兒呢!”


    殷顯摸了摸下巴,“女兒也不錯,多少年我們黑狼族都沒有小公主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兒子慢慢生。”


    “什麽叫慢慢生?”莊純瞪了他一眼。


    殷顯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你不喜歡慢,那我們就快生,爭取三年抱兩個。”


    “討厭!”莊純拍開他的大手,“穿衣服去,也不怕讓人看到。”


    殷顯接過她撇過來的衣服,“又來了,這裏除了我們哪裏還有別人,再這麽調皮,下次我讓你和我一起脫了!”


    莊純還真怕他說到做到,對著他吐了一下舌頭後跑開。


    殷顯盤膝坐在荷葉上,用手撐著下巴。


    兩個人第一次是他強迫的,這第二次怎麽說也得溫柔一些讓她別再暈過去。


    不過他怎麽能讓她不要暈過去呢?如果她什麽都不知道,他還真沒心情灑種子。


    就在殷顯思考怎麽能讓莊純愉快的和他那個那個的時候,莊純跑到了大樹後躲了起來。


    不能說恐懼症吧,不過一想到那天殷顯帶給她的感覺她就怕。


    先不說疼不疼的問題,如果讓他做到最後她怕自己會死。


    莊純伸出手撓了撓大樹,殷顯還想要孩子呢,他應該不會一時激動把她給折騰死吧?


    兩個人一個坐在荷葉上沉思怎麽做能防止另外一個暈過去。


    另外一個則是哢哢撓著樹皮在想怎麽能不被折騰死,


    這一整天誰也沒敢找誰。


    月色皎潔,垂柳依依,到了晚飯時間殷顯算是靜坐完畢,套上衣服就跑來找莊純。


    莊純擔憂了一整天,此時心不在焉的切蓮藕。


    “玄珠!”殷顯看到莊純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哎呀!”莊純手一抖用刀把食指給劃了個口子。


    “別動!”殷顯一把抓住她的手,看到她手指頭沒掉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在瞧見她手指流血後立刻放在嘴裏把血吸掉。


    莊純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幫著她把手指包上,突然有些感動。


    “殷顯,你對我這麽好,讓我有些慚愧。”


    “慚愧什麽?剛剛是我的錯,要不然你也不會割到手。”殷顯突然瞪了那菜刀一眼,“最該死的是這把刀。”


    也不知道是不是莊純的錯覺,她就覺得那刀竟然在殷顯的怒視下連刀麵上的光芒都沒了。


    殷顯把那把刀拿起揉成了一個球扔到了爐灶裏,割了他的女人的手這輩子都別當刀了,直接當柴火吧!


    莊純看到他對待一把刀如此的簡單粗暴,嘴角抽了一下。


    “那刀也罪不至……當柴火吧?主要是刀的材質和柴火不一樣,把我爐子弄熄了怎麽辦?”


    殷顯伸出手抓住莊純的下巴左右看看,“還好,沒有失血過多。”


    莊純拍開他的手,“就流了這麽點血就失血過多,你當我是什麽做的?”


    殷顯笑眯眯的看著她,“自然是水做的。”


    雖然他說的正經八百的,不過莊純總覺得他話裏有歧義,臉色微微的一紅。


    “殷顯,你把刀給扔了,我怎麽切菜?”


    殷顯從腰間抽出軟劍,“用這個!”


    如果黑狼族那些人知道他們的王竟然用誰都不許碰的寶貝劍來切菜,不知道是不是三觀禁毀。


    吃飯的時候莊純就發現殷顯似乎有心事一樣,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殷顯放下碗筷,“在想怎麽讓你堅持到最後。”


    莊純在他麵前的手頓在那裏,“能不能再給我一段時間?”


    “元祁肯定還會再來,難道你還惦記著他?”殷顯一提到元祁就滿臉的不快。


    莊純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我的人,如果我想著他,當初就不該和你在他麵前演戲把他引走。”


    看到莊純生氣殷顯的態度立刻就軟了下來,“生氣了?”


    “哼!”莊純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這樣在乎元祁,一個是你對自己沒自信,還有一個就是你怕他。你說吧,我說對了嗎?”


    “笑話。我沒自信?如果沒自信怎麽能讓你從討厭我變成喜歡我?”殷顯眉頭挑起。


    莊純哭笑不得,這也能拿出來炫耀?


    殷顯看到她一副默認的模樣不由得心花怒放,“你不說話就證明我說對了,你喜歡我?”


    莊純咬著後槽牙,“才怪!”


    殷顯特別自信的一笑,“全天下就沒有女人不喜歡我,那你說,我和元祁一同站在你的麵前,你選誰?”


    “得瑟,看你那德行!”莊純夾起藕片塞進他的嘴裏。


    殷顯把藕片吃掉,然後雙眼炯炯的看著莊純,“你還沒說呢,你選誰?”


    莊純翻了個白眼,“你問的問題直接拉低了你的智商,我都和你坐在一起吃飯了,你說我選誰?下次再問這樣的問題,生了孩子犯二的時候別說像我。”


    “犯二?做何解釋?”殷顯有些不懂。


    莊純眨了眨眼睛,“傻!”


    殷顯眉頭一挑,一伸手在莊純的腦門兒上敲了一下,“你敢說我兒子傻?你兒子才……”


    好像哪裏不對,他兒子應該是由她生出來啊,兩個人就這麽毫無忌憚的說自己家兒子,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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