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醜你妹啊醜,她還覺得自己長得挺好看的呢!


    “連同族都殺,你長得好看能怎麽樣?心裏醜比長得醜還讓人不能忍。”


    莊純瞪了眼前這個男人一眼,有張漂亮臉蛋算什麽啊,心地太惡毒。


    “同族?”殷顯聲音拉長後冷哼了一聲,“這些還沒幻化成人形的赤狐也配?”


    這個傲嬌,這個裝逼。


    莊純覺得這個人優越感不是一般的強,看他那抬高下巴眼高於頂看不起人的模樣,就好像全世界除了他所有人都是低級生物一樣。


    用兩個字來形容,討厭。


    “你不是赤狐族的王嗎?這麽小看你的族類,真是世上少有。”


    殷顯眉頭挑起,“赤狐族的王?烈焱,你告訴她,赤狐族的王現在在何處!”


    一身紅衣的烈焱看了莊純一眼,“小仙,那赤狐王已經被我家主子割了腦袋吊在了樹上,你沒看到?”


    莊純順著烈焱手指的方向看向宅院裏的一顆足有百年的老鬆,目瞪口呆的看到上麵掛著一個沒了頭顱的人。


    一陣陣反胃,莊純覺得烈焱的這個主子實在太過殘忍,殺了人不說還這樣淩虐人家的屍體,品性太差。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烈焱目光一動,“我家主子是楚邑山的狼王,本已經選好用來延續下一代的小仙讓赤狐族給抓了。”


    莊純眼睛瞪大,“所以你們殺了他們全族?”


    烈焱一聳肩,“也不能這麽說,好歹也留了幾條命。”


    莊純咬住了下唇,這年頭人間被戰亂攪和得百姓流離失所不說,獸族間竟然也掙得你死我活。雖然赤狐族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這楚邑山的狼族看上去也沒有好哪裏去。


    “你們狼王嫌棄我醜,那我就不打攪你們先迴避了。”莊純轉身要走。


    殷顯坐在黃金輦上眼眸一眯,“誰讓你走了?”


    莊純抬頭看他,“我這不是怕髒了你的眼睛嗎,難道你突然覺得我長得美了?”


    殷顯的臉上浮現一絲鄙夷,“一個最下等的小仙也敢和我如此講話?烈焱,帶著她一起走。”


    莊純看到那黃金輦已經被抬著離開,一旁的烈焱走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小仙,走吧,我家主子讓你跟我們迴去。”


    “迴去?迴哪裏去?”莊純瞪大了雙眼。


    “自然是楚邑山,你要是能讓主子喜歡上你,那你這輩子就什麽都不怕了。”


    莊純看著殷顯的背影,忍不住就嗤了一聲。


    “讓他喜歡上還不如剃了頭發去人間的庵堂當尼姑,看他那德行。”


    烈焱被莊純這大膽的話給嚇到了,真是恨不得捂上她的嘴。


    “你這小仙膽子可真是肥了,你沒瞧見那赤狐族的王是什麽下場?難道你也想變成那樣?”


    莊純看著烈焱,“你們連女人都不放過?人性呢?”


    烈焱嘴角動了一下,“我們本來就不是人,何談人性?”


    莊純臉頰抽了抽,他說的很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我還要找我師父蓬萊仙子,你能不能放了我?”


    烈焱搖了搖頭,“除非我家主子說讓你走,否則你就算是死也要跟著我們。對了小仙,你叫什麽名字?”


    “玄珠。”


    “玄珠?這名字不錯,聽上去像個寶物。”


    “謝謝你誇我,我現在不想當什麽寶物,隻想離開。”


    烈焱看了前麵的黃金輦一眼,“那你就對我家主子溫柔點,他一高興指不定就放你走了。”


    莊純心道,對他溫柔點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那種看不起任何人的家夥她覺得自己沒辦法和他好好溝通。


    此時莊純在想,要是元祁在就好了,最起碼他還沒這麽討厭。人啊,總是失去了以後才知道後悔,沒有比較就分不出誰好,元祁和這個楚邑山的狼王相比還真算是個翩翩君子。


    “烈焱,我怎麽總覺得你這名字很耳熟?”莊純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在什麽地方聽到過,不過她怎麽想不起來呢?


    “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字?”烈焱眉頭一挑。


    “沒聽過,就是覺得耳熟而已。”莊純跟著烈焱走在那黃金輦的後麵,“你家主子脾氣那麽壞,你們平日裏能受得了嗎?”


    烈焱對著莊純擺出一個噓的動作,“你不常在外麵走動吧?沒聽過我家主子的名號?”


    “你家主子什麽名號?”


    還沒等烈焱出聲莊純就覺得身體一輕被一股大力給抓了過去。


    “你想知道為什麽不直接問我?”殷顯一把抓過莊純看到她膽戰心驚的表情後嘴角勾了一下。


    莊純連尖叫都忘了,躺在殷顯的膝蓋上她眼珠子瞪得老大。


    “你……不帶偷襲的。”莊純咽了咽吐沫後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近距離的接觸後她發現這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和血腥味兒極重,他那雙手指不定要了多少人的命。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相比被赤狐族抓到她覺得落在這楚邑山狼族的手中更是危險才對。


    “偷襲?”殷顯眼尾動了一下,“對付你這種下等小仙還用得著偷襲?”


    “你才下等,你全家都下等!”她也是有脾氣的仙好嗎,說她醜她認了,但是說她下等,她哪裏下等了?


    殷顯濃眉一挑,“再說一次試試?”


    莊純突然閉嘴,翻了個白眼後不去看他。


    “怎麽?怕了?”


    莊純冷嗤,“你也就能欺軟怕硬,我是打不過你,要是能打過你的話你以為我不揍你。”


    殷顯嘴角突然勾了勾,一伸手抓住她的下巴,“有點意思。”


    莊純覺得自己的下巴差點被他給卸下去,她一伸手拍向他的手背,“鬆開。”


    殷顯動都沒動,在她手心打到他手背的那一刻他掐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啊!疼!”莊純痛叫了一聲,在心裏罵了幾百遍,欺負女人的男人就是個人渣。


    烈焱臉頰抽了抽,“主子,你輕點,弄壞了怎麽辦?”


    莊純翻了個白眼,什麽叫弄壞了怎麽辦?當她是什麽了?玩具?


    殷顯鬆開了莊純的下巴,眉頭一挑,“名字。”


    莊純瞪他,“就不告訴你。”


    烈焱生怕主子生氣,“主子,這小仙叫玄珠。”


    “玄珠?”殷顯眸光一頓,手指在黃金輦上敲了敲。


    莊純此時坐在殷顯的大腿上,身體不斷的往後退,“烈焱,我還不知道他叫什麽呢?”


    看到莊純的屁/股馬上就要掉下去,殷顯一伸手抓住她的腰。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莊純覺得腦袋有點疼,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可是她為什麽記不起來了?


    看到莊純伸出手敲了敲腦袋,殷顯目光一眯,“怎麽了?我名字有這麽可怕?”


    莊純感覺腦子裏一片刺痛,好像有什麽要穿透她的神經一樣,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很柔軟的大床上,她眼睛剛動了動耳邊就傳來了驚喜的聲音。


    “醒了醒了,玄珠姑娘醒了!”


    莊純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是大紅色的床幔,她眨了眨眼睛後從床上翻身而起,看到有個穿白衣服的男人正站在門口大喊。


    “你喊什麽?”


    “玄珠姑娘,你可醒了,我家主子說了,你醒了就和你拜堂。”


    ……


    “你家主子?”莊純瞪大了眼睛,不是那個殷顯吧?


    “對啊,我家主子說了,也找不到合適的,湊合一下也行。”


    “湊合?”莊純臉頰抽了抽,“能不能麻煩你轉告你家主子,不用那麽勉強,我連湊合都不想和他湊合。”


    身為一個修行了快千年的小仙,竟然被一隻狼妖嫌棄,她也是醉了。


    “玄珠姑娘,你就別耍小脾氣了,跟了我家主子,你以後可以在三界橫著走。”


    莊純冷哼,“我又不是螃蟹,橫著走幹什麽?”


    “玄珠姑娘,我家主子能答應要你實在不容易,你多擔待吧!”


    “你這人真是奇怪,他以為他是誰?他答應要我,我又沒答應要他。這種事情不得你情我願的嗎?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優越感,還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圍著他轉。”


    莊純承認那個男人有本錢囂張,可她是一個無欲無求的小仙,別說當一個狼妖的女人來傳宗接代,就算是個上仙要找她來雙修,她都要考慮一下好麽!


    “玄珠姑娘,你這話可別讓我家主子聽到,他見不到有人忤逆他的意思。”


    “東南,你剛剛喊什麽?玄珠姑娘醒了?”此時一個穿著黑衣長得和東南一模一樣的男人走進了屋子。


    “西北,你幫我勸勸玄珠姑娘,等下主子召她可別讓她惹主子生氣。”


    莊純看著眼前這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覺得腦門子有點疼。


    “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們?”


    東南和西北對視一眼後搖了搖頭,“從來沒有。”


    莊純眉頭蹙起,不知道為什麽,她對最近見過的這些人都有一種熟悉感,就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東南,西北,玄珠姑娘醒了嗎?”烈焱從外麵走了進來。


    “醒了,不過……玄珠姑娘好像不是很情願。”東南對著烈焱使了個眼色。


    “你們先出去,我勸勸她。”烈焱讓那兄弟兩個出去,他笑眯眯的看著莊純,“玄珠姑娘,我家主子他雖然脾氣有點大,不過從來不傷害女人,你大可不必怕他。”


    莊純看著烈焱,“他差點把我下巴給拽掉叫從來不傷害女人?還有,我根本不怕他,你多慮了。”


    “我家主子就是出手比較重,他並沒有傷你的意思。你昏倒後是坐著他的黃金輦迴來的,我家主子還是頭一次讓人坐在他的腿上。”


    莊純嘴角抽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激你家主子?”


    “玄珠姑娘,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局勢,經過幾千年,我們獸族雌性一天天減少,現在已經到了不同獸族爭搶同一個女人的局麵。若不是赤狐族搶了我家主子定下的小仙,我家主子也不會大老遠的去屠了赤狐族。”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我就是個打醬油路過的。”


    烈焱看著莊純,眼中帶著一絲期盼,“玄珠姑娘,我家主子雖然有點別扭,不過對自己人特別的護短,你要是成了他的女人,這一輩子都不敢有人欺負你。”


    “別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上當。那個殷顯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個容易接觸的人,是,一輩子都不敢有人欺負我,不過光他欺負我就夠我受的。”


    “烈焱,玄珠姑娘準備好了嗎?”門外傳來冷冷的聲音。


    “寒冰,你讓主子再等等,馬上就好。”烈焱用帶著懇求的目光看著莊純,“玄珠姑娘,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先見了我家主子再說,去晚了他發飆可沒人能製得住。”


    “烈焱,我看你人挺好的,要不然你發發慈悲把我放了吧!我出來是找我師父和師姐的,我怕她們有危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幫了我的話你也會有好報的。”


    莊純想要收買烈焱,這話說的情真意切的。


    “玄珠姑娘,這件事我肯定是不會答應你的,你打扮一下,隨我去見主子吧!”


    烈焱也是覺得不能愉快的交流了,覺得還是交給他家主子處理比較好。


    莊純看著床上放著的紅色嫁衣,鳳冠霞帔應有盡有的還真是準備成婚的模樣。


    她其實也挺佩服獸族的,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甚至還都是陌生人,竟然說成親就成親?可能這就是獸族那來自野獸的一麵,隻要發了情就要交/配也是讓人醉了。


    莊純看著床上的東西咬了咬牙,“你看著我讓我怎麽換衣服?”


    烈焱表情一喜,“玄珠姑娘你換,我出去等你。”


    看到烈焱出去,莊純伸出手摸了摸床上的嫁衣。麵料挺好的,看那刺繡也夠華麗,可惜她不想穿。


    “玄珠!”


    聲音從地麵傳來,莊純一低頭看到地麵的磚已經挪開,元祁竟然從地下鑽了出來。


    “元祁,你怎麽來了?”


    元祁那雪白的衣服上沾上了灰塵,俊美的臉蛋上也蹭上了黑。


    看到床上的嫁衣元祁眉頭挑了一下,“要嫁人了?”


    莊純瞪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嫁人了?我這是被逼婚。”


    “被楚邑山的狼王看上,你是不是挺高興的?”元祁說著風涼話。


    “高興?我現在哭都來不及。那個家夥殺了赤狐族的王,殺人不眨眼還陰晴不定的,要是心情不好指不定連我一起殺了。換你的話你會高興?”


    元祁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是不是覺得我好了?”


    莊純白了他一眼,“臭美。你來幹什麽?專門來諷刺我的?”


    元祁拉住她的手用力的一握,“我是來帶你走的,來!”


    莊純被他從剛剛出來的地方拽了下去,“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密道?”


    “我聞到的!”


    “聞到?你那是狗鼻子?還能聞到這裏有密道?”


    元祁眉頭一挑,“是不是被我的本事嚇到了?”


    “沒,我是被你像狗一樣的嗅覺嚇到了!”


    在黑乎乎的密道裏元祁的雙眼特別的亮,他看著莊純,“你怕狗?”


    莊純想了想,“我還小的時候偷偷跑出過蓬萊山一次,讓一隻瘋狗給咬了一口。不能說怕吧,不過以後看到狗總是繞路走的。剛剛不是在談你的鼻子,扯到我怕不怕狗幹什麽?”


    元祁拉著她的手微微的收緊,“放心吧,有我在,你什麽都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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