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純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麽在惡人穀的門口出現,她現在隻想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她娘。


    “兩位,我不是壞人,我就是個路人。”她看到那兩個小子都是一臉不信任的表情,不由得擠出了一個笑容。“我姓莊,兩位貴姓?”


    黑白配對視了一眼後看向莊純,老二拍了拍自己,“我是西北,我哥叫東南。”


    莊純臉頰一抽,東南西北?他們的父母真是有才。


    “請問兩位真的沒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女子來過這裏嗎?”


    看到莊純還算客氣,西北眉頭一挑,“我們兄弟兩個也是剛到,沒看到過你說的那個人。”


    莊純目光一動,“兩位不是這惡人穀裏的人?”


    東南翹起了蘭花指,“你才是這惡人穀裏的人。我們兩個是來找人的。”


    “找人?這惡人穀裏真的有人住?”莊純看著惡人穀內,就覺得裏麵的樹木都不是翠綠的,隱隱發黑的感覺。


    西北看了莊純一眼,“我們是來找鬼醫的,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鬼醫?”莊純眼睛瞪大,然後搖了搖頭,“別了,鬼醫這名字聽上去就高大上的樣子,我又不想看病就不去打攪人家了。”


    聽聽鬼醫那名字,在電視劇和小說裏那就是邪門歪道一樣的存在,她可不想輕易招惹,再讓人給下個毒什麽的犯不上。


    西北和東南看了莊純一眼,“你不是也要找人嗎?不如進去問問。”


    莊純猶豫了一下,她娘的帕子是在惡人穀的外麵發現的,會不會她娘被抓到惡人穀裏去了?


    “兩位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跟你們一起進去打聽一下吧!”莊純笑眯眯的看著東南西北這兄弟兩個。


    “看你小子也不討厭,就讓你跟著我們一起去見識一下。”東南瞥了莊純一眼。


    “那真好,謝謝兩位大哥。”莊純跟著東南西北走進了惡人穀。


    這一走進惡人穀她就覺得陰風習習,後背都是涼意。


    “兩位大哥,鬼醫為什麽住在這個地方?鬼醫是男還是女啊?是一個人在這惡人穀裏還是一大群人?我們就這樣冒昧的闖進來,會不會讓人當成壞人啊?”


    莊純緊緊跟著東南西北,他們突然一止步,她差點撞他們身上。


    “莊小弟,你話怎麽這麽多?磨磨嘰嘰的像個娘們兒一樣!”


    “西北哥,娘們兒得罪你了?”莊純翻了個白眼。


    “噓!”東南突然伸出手捂住莊純的嘴,還沒等她掙紮直接把她拖到了大樹後。


    莊純瞪大了雙眼,這是什麽情況?娘娘腔捂住她嘴幹什麽?不是想要對她不軌吧?


    不過,一想到自己在他們眼中是個男的,她就放心了。


    可是……這個東南的身上竟然有著清香,尼瑪,她現在被當成男人才更危險啊好麽!


    西北看到東南和莊純躲好,他站在原地沒動,很快有兩個戴著麵具的人走了過來。


    “來者何人?”


    西北對著兩個人一抱拳,“在下西北,前來拜見鬼醫。”


    “惡人穀的規矩,想要見到師父先留下一隻手。”


    ……


    莊純和東南在樹後都是一瞪眼,莊純對著東南使了眼色,讓東南s放開她。


    東南白了她一眼後鬆開手,然後把手心在莊純的身上蹭了蹭,一臉嫌棄。


    莊純對著他一撅鼻子,真是個討厭的家夥。


    豎起耳朵聽那兩個人和西北說什麽,她就想這個鬼醫定下的規矩果然符合電視劇小說裏的風格,夠邪魔!


    西北看著那兩個人,“我還真不知道惡人穀有這個規矩。今日來見鬼醫是求藥的,要多少錢你們說。”


    “惡人穀的規矩,想見我師父就要留下一隻手。”那兩個人聲音冰冷毫無迴轉的餘地。


    西北還沒等說話躲在樹後的東南就跑了出來,“你們講不講理?我們求藥是來給你們送錢的,留什麽手?討厭!”


    莊純這麽拽都沒能拽住東南,看到他跑出去像個女人一樣和人家講理她也是醉了。


    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莊純往外看了一眼後嚇得麻爪了。


    西北和東南都讓人給打倒捆上直接帶走。


    我勒個去的,那兩個人不會被抓到惡人穀裏剁手去了吧?看他們年紀也不大,雖然人有些奇怪可畢竟也不是壞人,還好心帶著她進穀找人,她要是自己跑了會不會有些不仗義?


    莊純此時特別矛盾,她懷疑她娘在惡人穀中,又不想拋下那雙胞胎離開,可這惡人穀看上去就很恐怖,留下的話會不會小命玩完?


    看到東南西北被那兩個人拖進了惡人穀深處,莊純一咬牙一跺腳遠遠的跟在後麵。


    惡人穀深處遠遠比入口出看上去壞境優美,也沒那麽陰森森。


    莊純看到那兩個人把東南西北關到了一個屋子裏,而她詫異的看到遠處的那些木屋子上張燈結彩的還貼著喜字。


    這是惡人穀裏要辦喜事?難得是鬼醫?


    看那兩個戴麵具的人年紀應該都不小了,他們的師父鬼醫應該年紀更大吧?


    莊純一想到一個白發白須的老頭子穿著新郎袍和人拜天地的場麵就是一激靈,太可怕了!


    惡人穀裏沒什麽人,周圍靜悄悄的。一眼望去全是藥田,一片一片的種植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草藥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莊純小心翼翼的靠近東南西北被關押的地方,“喂,你們兩個還好吧?”


    東南和西北聽到莊純聲音的時候都是一愣,他們兩個幾下子就被製服扔到這裏,根本沒想到莊純會跟過來。


    “你是來救我們的嗎?”西北驚喜的問了一句。


    莊純看到四周無人,“你們沒受傷吧?”


    東南被打的胸口有點疼,“估計內傷了!”


    莊純又問,“手還在嗎?”


    東南和西北不斷的點頭,然後發現點頭莊純根本看不到。


    “還在還在,他們沒時間剁呢!”


    莊純鬆了一口氣,“那就好,等我救你們出來。”


    她看到房門是在外麵插上的,也沒上什麽鎖,估計那兩個人沒想到會有人闖進來。


    莊純把門打開然後溜了進去,看到黑白配的雙手都被捆著,狼狽的坐在地上。


    “莊小弟!”東南看到莊純後扁了扁嘴就想哭。


    “噓……”莊純對著他們兩個搖了搖頭,躡手躡腳的跑過去把他們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莊小弟,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西北一臉的感動。


    “大家相識一場不用這麽客氣,這個鬼醫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找他的人還要留下一隻手?”


    “誰知道惡人穀還有這規矩啊,要是知道我們才不來呢!”東南一臉的委屈。


    西北看到東南這個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老大,每次我看到你這樣就想撞牆,下次你能不能不要用和我一樣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


    東南瞪了西北一眼,“你是怎麽答應娘的?就知道欺負我,我要迴家!”


    西北看了看莊純,“我們來是找鬼醫給我大哥看病的,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像姑娘一樣,現在大了更是嚴重。我爹和我娘以為他是中了什麽邪了,說鬼醫能看得好。”


    莊純大量了一下東南,“他這也不算病吧,隻不過性格上不太男人而已。”


    她就想這在現代太平常了,偽娘都論卡車計的。


    東南哼了一聲,“我都說我沒病,你們非要讓我看病,這下可好,就要給人家當藥肥了!”


    “藥肥?”莊純眨了眨眼。


    “對呀,藥肥。那兩個人說了要把我和老二弄死了賣在藥田裏,然後給藥草當肥料。”東南一說眼圈都紅了,“我想迴家。”


    莊純想到剛剛在外麵看到的那一片片長勢很好的藥草,聯想了一下那藥草下麵埋著死人的景象,嚇得後背酥麻。


    “我們快點跑吧,論打的你們也不行,我看這穀裏好像有喜事,所以那兩個人沒空處理你們。趁著這個機會趕快撤吧!”


    莊純覺得先讓生命安全有了保障再說,總不能還沒找到她娘和弟弟呢,小命就先沒了。


    “走吧!”西北和東南跟著莊純出去,剛要離開的時候莊純突然身體一僵。


    “等等。”


    “怎麽了?”


    莊純覺得自己剛剛肯定沒有眼花,她竟然看到她幹爹尚彭舉了。


    “你們先走,我去那邊看看。”莊純心跳加劇,是她看錯了還是真的?


    東南和西北看到莊純什麽也不顧的跑了過去,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追上她拽迴來還是跟著她保護。


    就這麽一猶豫的功夫莊純就從那藥田穿了過去。


    尚彭舉麵無表情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鬼醫,“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了我們?”


    鬼醫戴著醜陋的麵具看不到容貌也不知道年紀,他麵具後麵的眼睛幽暗幽暗的似乎沒有任何光亮。


    “我是好心救了你們,如果不是我幫忙,你和那個小娘子怕是已經被毒霧毒死在穀外。”


    “如果是好心為何給我吃下全身無力的藥物?”尚彭舉目光一寒。


    鬼醫發出詭譎的笑聲,“你不是普通人,若是對你放鬆警惕,指不定就要被你牽著鼻子走。”


    “你想怎麽樣?”尚彭舉冷冷的看著鬼醫。


    “你沒看到我已經把新房都給你預備好了嗎?你隻要乖乖和那個小娘子成婚入了洞房,我就會放了你們。”


    尚彭舉眼睛一瞪,“我和她都有家室,你這種要求實在是強人所難。”


    “都有家室?”鬼醫問完後笑得有些邪惡,“我救了你們的時候你們抱的不知道有多緊,現在和我說是強人所難?”


    尚彭舉想到自己昏迷前的確是抱住了柳氏,可那並不是他有私心而是怕柳氏摔傷。


    “情非得已,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尚彭舉不想和一個陌生人解釋太多,清者自清他何必要解釋。


    “我不管你得已還是不得已,這婚你得結。”鬼醫完全不講道理。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為什麽?因為你的命在我的手上,那個小娘子的命也在我的手上。”鬼醫頗為得意。


    “你把她怎麽樣了?”尚彭舉想到柳芸溪的身體忍不住擔憂了一下。


    柳芸溪的身體全村的人都知道,那是在鬼門關走過幾次的人。逢此大難她不知道怎麽樣了?


    “我都這個年紀了還能把她怎麽樣?”鬼醫反問了一句,“你以為我能把她怎麽樣?”


    尚彭舉此時態度也緩和了一些。“隻要你能放了我們,今天的事情我會當從來沒發生過。”


    鬼醫大笑出聲,那笑聲滲人得很。


    “誰給了你勇氣這樣說話的?如果不是看到你還有些利用價值,你以為你還能活著?怕是早就給我那些藥材當肥料了!”


    “利用價值?明人不說暗話,你敢說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嗎?”


    鬼醫拍了拍手,一個戴麵具的人送來一個小瓶。


    “這瓶子裏的藥能讓你立刻精力充沛而且不再全身發軟,你要是同意拜堂成親,這藥立刻就給你。”


    尚彭舉可不會相信他這麽輕而易舉的就把解藥拿出來。


    “在你沒說出我為什麽要拜堂成親的目的之前,我什麽都不會答應。”


    鬼醫麵具後麵的臉色倏然就是一沉,“如今你和那個小娘子隻有一條路選擇,那就是乖乖拜堂入洞房。不要提什麽過分的要求和條件,否則沒你們好果子吃。”


    莊純大氣都不敢出,天啊,那個鬼醫口中的小娘子會不會就是她娘?


    竟然讓她幹爹和她娘拜堂成親?我勒個去的,這樣亂點鴛鴦真的是大丈夫所為嗎?


    莊純是連咽口水都小心翼翼生怕鬧出一點聲音,多虧她來了,要不然怎麽會找到她幹爹和她娘。


    這個鬼醫真是奇葩中的戰鬥機,讓兩個平日裏見麵都是點頭示意一下的已婚男女在這裏拜堂成婚,身為當事人女兒的莊純表示太不可思議。


    因為怕被發現莊純是離的很遠偷聽的,她聽到鬼醫說有瓶藥吃了可以精力充沛不再全身發軟的時候眼前一亮。


    她幹爹的功夫她是知道的,肯定比那東南西北強,如果她幹爹恢複力氣那麽搶出她娘然後硬闖出這惡人穀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能順利拿到那瓶藥並且讓她幹爹吃掉。


    在莊純想對策的時候,尚彭舉已經衝向桌子上那瓶藥。


    鬼醫速度非常快的把藥瓶握在手中,“想做什麽?就你現在的身手,還想搶藥?”


    尚彭舉眼眸一眯,“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和她有各自的家庭,你這樣亂點鴛鴦是不對的!”


    “亂點?怎麽會呢!我看你們從頭到腳全身上下都特別合,像你們這樣合的男女我這一輩子也沒見過幾對。所以,你們必須要成親洞房。”


    別說尚彭舉不理解鬼醫這深井冰一樣的行為,莊純更是不解。


    她幹爹和她娘合?哪裏合?合到什麽地步了?就算真合那也用不著成親洞房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電感應,莊純剛剛想完尚彭舉就問了出來。


    “我現在隻想問,我們兩個合不合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為什麽非要成親洞房呢?”


    鬼醫的手中把玩著據說是能讓人全身有力氣的藥,“你想知道為什麽,非常簡單,洞房入了就知道了。”


    說完笑得陰惻惻的,讓人有種被設計了的感覺。


    尚彭舉冷冷的看了鬼醫一眼,“想讓我洞房你就要告訴我原因,否則寧死不從!”


    好!莊純默默的給她幹爹點了一個讚,純爺們兒!


    …………本章完結的分界線…………


    最近家裏煩心事多,更新不正常非常抱歉。


    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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