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瞧瞧去。”


    “走啊,去看看身為七國第一的夜北學院到底有沒有資格教授老夫的徒弟。”


    “不好吧,雲丫頭讓咱們在這兒等著。”


    夜江嶽是知道雲南月的性格,要是真的惹毛了那丫頭,他們四個準吃不了兜著走。


    “嫩慫呢,咱們是去悄咪咪的看,又不是去作妖,再說了~雲南月一個人能打得過咱們四個麽。”


    “是你們三個。”


    江林南將自己從四人裏麵摘了出來。


    他還是安安穩穩的留在車裏吃瓜子喝茶為好。


    “滾犢子,要去就一起去,咱們四兄弟怕什麽!”


    說著,溫天道和白墨仙拉著江林南,夜江嶽熬不過二人,也跟著下了馬車進入了夜北書院。


    “白前輩,溫前輩,江前輩,老王爺……”


    唐川開口想要叫住四人,可以他一人之力又如何是四人的對手。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很不好。


    以溫天道為首,身後跟著白墨仙,白墨仙身後是夜江嶽,最後便是江林南。


    四人和做賊一樣悄默聲的潛入了夜北學院,知道的是探查學院的情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盜賊。


    “什麽味道?”


    “肘子的味道。”


    “還有紅燒魚。”


    走著走著,四個人來到了夜北學院的食堂。


    剛剛做好的大肘子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雖然比不上雲南月做的冰糖肘子。


    架不住幾個人又饞又餓,光吃瓜子也不扛餓。


    “整點?”


    “江林南,上!”


    “為什麽是我?”


    江林南微微挑起。


    三老頭是讓他去偷肘子吃,問題是,他堂堂七國武聖人為何要偷肘子。


    “你是咱們是個人裏麵最年輕的,你不去誰去,難不成讓我們這期六七十歲的老家夥去偷?”


    江林南四十餘歲,比起六十多歲的夜江嶽,七十多歲的溫天道和白墨仙來說,不要太年輕。


    這也是為何雲南月稱唿四人是三個半老頭的關係。


    如今再加上元豐……五個人就是四個半老頭。


    “趕緊去,磨磨唧唧的做什麽。”


    溫天道一腳揣在江林南的腚上,迫於無奈,江林南施展輕功踏入食堂,在食堂大爺不注意的情況下,段這一盆剛剛出鍋的大肘子消失在食堂內。


    食堂外的某一個涼亭中。


    四人圍坐在一盆肘子周圍,每個人手裏還拿了副碗筷。


    “不咋地,味道一般般。”


    罪魁禍首溫天道夾了一塊肘子皮放在嘴裏。


    無論是從味道還是從色澤以及口感上來說,不及雲南月廚藝的百分之一。


    “卻是一般般,肉質柴,味道偏淡一些。”


    盡管挑三揀四各種差評,四人也沒有將一盆肘子還迴去,反之還上手啃了起來。


    “我肘子呢,剛剛做出來的肘子哪裏去了?”


    不遠處的食堂裏傳來大爺的怒吼聲。


    但無論大爺怎麽著也沒找見剛出鍋不久的肘子。


    “那個缺德大天的人偷了老子的肘子。”


    已經是下午了,食堂裏的肘子是留著明日中午做肉凍給孩子們包包子吃的。


    結果被四個賊給截胡了。


    溫天道白墨仙夜江嶽和江林南四人坐在樹下啃肘子。


    此時,隻見一道又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衝入夜北學院。


    並且朝著各個班級極快的衝去。


    “啥情況?”


    還在啃肘子的幾個人相對物語,咋迴事兒,怎麽突然間多出這麽多人,一個個還蒙著麵像極了壞人。


    不多時,隻聽一聲一聲驚唿傳來。


    學堂裏的學生們在黑衣人的威脅下聚集在操場上。


    連帶著夜北學院的夫子一同,師生們全都被黑衣人綁架了。


    “別亂動,我們可是兇惡的劫匪。”


    為首拿著刀的黑衣人怒吼一聲,被劫持的師生們看了看他,並未表現出任何恐懼的目光。


    “我是劫匪,你們給點麵子好麽?配合一下!”


    “哎呀哎呀,我害怕,好恐怖!”


    雲星辰雙手捂著小臉蛋,一臉驚恐的表情,轉身撲在了南宮羽懷中。


    “羽兒師姐他們好可怕,有壞人呀。”


    奶聲奶氣的話語可是把南宮羽萌懷了。


    雙手抱著雲星辰,南宮羽半眯著笑眼,柔聲安慰著。


    “不怕不怕,有羽兒師姐在呢,就算天塌下來也有你白玉師兄和蘇寧師兄頂著。”


    “……”


    被點到名的蘇寧和白玉挑了挑眉。


    什麽好事兒都輪不帶他們,一旦壞事兒發生,這丫頭準被他們兩個推到前麵去。


    “雲炎小師弟,來,下棋,反正也無聊。”


    也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棋盤,被當成人質的白玉和同樣成為人質的雲炎對弈起來。


    一旁的蘇寧也與雲夜聊著武學方便麵的問題,尤其是提到江林南的時候,蘇寧滿眼的崇拜和興奮。


    “雲夜小師弟,能不能引薦引薦,我想和我偶像習武。”


    蘇寧太崇拜江林南,若是能親眼見一見那樣孤傲之人,這一輩子也值了。


    “蘇寧師兄還是打消這樣的念頭為好。”


    雲夜開口,輕飄飄的一句話斷絕了蘇寧的想法。


    並不是他不想引薦,隻是他不忍心看到蘇寧夢想破滅後的死灰臉。


    黑衣人也好,被劫持成為人質的書院師生也好。


    眼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夜北學院的一場演習。


    但隱藏在暗中的四人並不知道這隻是演習,將黑衣人當成了真正的惡人。


    “敢劫持老夫的徒弟,不想活了!”


    溫天道雙眼半眯,全身上下本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來。


    “老白,你能毒暈幾個?”


    “所有人。”


    白墨仙陰森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而江林南早已經拔出了腰間長劍。


    三人之中唯一清醒一些的也之後夜江嶽。


    看著眼前綁架的畫麵,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兒。


    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正常。


    “要不要再看看?”


    “看什麽看,那可是老夫這輩子唯一寵著的徒弟,真是吃了熊狗心豹子膽竟然敢對老夫的徒弟下手,死!”


    隨著溫天道一聲怒吼,白墨仙江林南縱身一躍。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夜江嶽自然也不能落於人後。


    說時遲那時快,四人嗷嗷嗷嗷的四嗓子衝上前,口中高喊著狗賊拿命來。


    話說,當四人出現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雲炎想要開口阻攔,可為時已晚,幾名扮做黑衣人的夜北學院夫子已經遭了毒手。


    “大師父,白師傅,江叔叔,嶽爺爺……你們住手,這隻是一場演習。”


    “炎兒別怕,有為師在,這群xxx傷不得你。”


    溫天道又是怒喝一聲,與白墨仙一左一右配合的完美無瑕。


    江林南一劍一個,所到之處一片哀嚎。


    “師父,這是演習,不是真的綁架!”


    眼見著江林南即將一劍刺入蘭夫子的心髒,雲夜先行一步出現,拿起白玉和雲炎對弈的棋盤擋住了江林南的殺招。


    “演習?”


    “對,是演習。”


    短短的幾個喘息間,躺了一地的無辜受傷之人,可見文聖人武聖人毒聖人的過人之處。


    演習被迫中止,參加演習的師生們紛紛迴到了自己的學堂中。


    操場上,院長章之餘陰沉著臉色,想說什麽又不敢說,但不說心裏還堵得慌。


    “院長您放心,夫子們所有治療花銷夜王府全部承擔,以後的費用我們也一文不差。”


    雲南月陪著笑臉,表達著最為真誠的歉意。


    “我們哪知道是演習,老夫還以為有人要對炎兒不利,那可是老夫唯一的徒弟。”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雲南月一個轉眸,眼神中的冰冷寒意如利刃一般朝著溫天道飛了過去。


    隻要某個老溫頭再開口多說一個字,絕對會被雲南月當場斬立決。


    “真的抱歉,是我沒有照看好他們四個瘋子,造成的任何損失夜王府絕對會承擔到底。”


    “夜王妃。”


    終了,章之餘開了口,聲音中夾雜著濃烈的哀愁,要不是抗壓能力足夠強大的話,此時此刻的他怕是早就瘋了。


    有毒吧,他們演習演的好好的,突然間衝出了四個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學院的夫子。


    那畫麵慘烈的簡直令人發指。


    多大的怨多大的仇,至於下死手麽。


    十八個夫子,中毒的,被劍砍傷的,骨折的,中毒被砍傷還骨折的……


    “老夫認識一家不錯的療養院,若是這四位真的治不好的話,可以送去療養一段時間,還請夜王妃莫要再縱容惡勢力行兇了。”


    章之餘就差給雲南月跪下。


    對此,雲南月除了道歉賠錢賠禮之外也沒有臉說別的話了。


    溫天道,白墨仙,江林南和夜江嶽四人排成排,一個個七個不服八個不忿,依舊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事情。


    不遠處,白玉,蘇寧二人雙雙抱著肩膀,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懷疑人生。


    “雲炎小師弟,你師父當真是七國文聖人溫天道麽?”


    “如假包換。”


    雲炎當然明白白玉為何這麽問。


    在世人心中,文聖人定然是全身上下散發著智慧光芒的聖者,所開口之言傳道受業為人解惑。


    但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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