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飛逝。


    在大漠和夜北國的對決中,秋天已經過去,初冬的第一場雪緩緩落下。


    雲南月貼心得給夜王府眾人織了帽子。


    三個孩子的當然是萌萌噠小動物帽子,夜君絕的則是威嚴霸氣的老虎帽,雖然戴上去有些滑稽,但某皇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每天上朝下朝都要戴著他的阿月親手織的帽子。


    除了夜君絕爺四個外,夜江嶽也有一定綠油油的蒜頭王八帽。


    “老夫不想戴,有損老夫的英明。”


    夜江嶽表示拒絕,指了指桌子上的另外一頂帽子。


    “這個,老夫要了。”


    “這個是給元叔的。”


    “憑啥老元頭的帽子就是正經的動物,老夫的帽子就是小王八。”


    “因為元叔人好,老王爺你人賤。”


    雲南月直白的說出兩個人的區別,聽的某人這個氣。


    反正說什麽他就是不戴蒜頭王八帽子。


    最後,在夜江嶽撒潑打滾中,雲南月甚是無奈的將一定小狗帽子給了他,將蒜頭王八帽子給了一二三。


    “汪?”


    一二三一臉的無語。


    它明明聽到王妃要給自己織造一定小狗帽,可現在為啥會成為小王八帽子?


    再說了,四五六為什麽就能戴小狗帽子,自己就要戴小王八帽子?


    來自狗狗靈魂深處的疑問。


    “話說,定波侯府柳長言和海珊珊的婚禮定在啥時候來著?”


    去往元家別苑的馬車上,戴著小狗帽子的夜江嶽問著二人成婚的時間,好像就在最近幾日。


    “七日後,怎麽了?”


    “七天後……來得及。”


    打了個哈欠,夜江嶽懶散的堆在車上,淡淡地迴答了一句。


    “來得及?”


    “嗯,十天後老夫要去慶林山莊一趟,陸澤謙等著老夫呢。”


    “發生什麽棘手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以來,陸澤謙三番五次的離開都城,雖然不知原因,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危險的事情。


    “也不算太棘手,對了~寶藏鑰匙如何了?”


    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寶藏鑰匙有沒有成功落入八大家族之手。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就等著收尾了。”


    “那就好,隻要將八大家族給做了,你以後的日子便可順風順水高枕無憂了。”


    “不見得。”


    世界上最難莫測的就是人心。


    就算八大家族沒了,也會有別的有心之人補上來。


    哎~


    想要平平穩穩的生活怎麽就這麽難,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吧。


    元家別苑。


    元豐告知二人,計劃如約進行著,隻等消息散播。


    而且他在聖山找到了更多的線索。


    “啥?”


    正吃著糕點的雲南月在聽到關於她生身父親消息的時候,愣了片刻。


    “聖山之主。”


    “對,當年蘇玥兒流落到聖山的時候,正是與聖山之主薑明陽相識相知。”


    “薑明陽?小狐狸精~那你的名字豈不是要叫薑南月了?”


    夜江嶽呢喃著薑南月的名字。


    這消息要是告訴雲年昌,他臉上的表情該有多麽的精彩。


    不管是雲南月還是薑南月,她都不在乎。


    雲南月隻想知道,原主生身父親對蘇玥兒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想來,應該是一場露水姻緣吧。


    是夜,夜王府。


    夜君絕抱著雲南月迴到了房間,夫妻二人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唐川敲響房門,稟告著門前有人找。


    “找誰?”


    “王妃。”


    “誰?”


    “卑職不知,隻知道是一個穿著白色素衣長衫的男人。”


    唐川說到這兒,雲南月轉過頭看了一眼夜君絕。


    “我可沒有在外麵招蜂引蝶。”


    夫妻二人來到了夜王府門外。


    如唐川所說,男人依舊抱著盒子等在門前,看到雲南月的時候,似乎知曉對方的身份,朝著她鞠躬行了一禮。


    “南月小姐。”


    白衣男人口中的詞語是南月小姐而非夜王妃,並且對夜君絕視若無睹。


    “你是。”


    “屬下聖山大祭司薑涼。也是聖山之主薑明陽的弟弟,南月小姐也可以叫屬下二叔。”


    “?”


    滿腦袋疑問。


    突如其來的信息量讓雲南月有些無法接受。


    要不是之前就知道原主的身份設定,怕是根本不了解薑涼這一句話中所說的意思。


    “南月小姐,這是聖山之主讓屬下轉交給您的禮物。”


    薑涼上前一步,將別致的木盒子交給了雲南月。


    “……”


    雲南月沒有說話,看著盒子又看了看薑涼。


    “我不是很明白,這是什麽?你為何又來到了夜王府?”


    “想來南月小姐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屬下也不多做解釋了,您手中抱著的盒子和聖山之主的骨灰。”


    “媽耶~”


    後退一步,雲南月直接將薑明陽的骨灰盒放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捧個骨灰盒,誰不別扭。


    “莫要驚慌,這是聖山之主的命令。”


    薑涼解釋著其中原有,說著這一切都是薑明陽的臨終囑托。


    “聖山之主知曉南月小姐的經曆,但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離開聖山,便囑托屬下在他死後將骨灰交到您手中,並且為了彌補對南月小姐的虧欠,將這些東西作為歉禮一並送與您。”


    薑涼揮了揮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兩名白衣男子抬著一個大一些的木箱子放在雲南月麵前。


    “這又是誰的骨灰。”


    別怪雲南月這麽問,有了剛才的事情,誰知道更大一些的木箱裏麵裝的是什麽不可描述的東西。


    “南月小姐放心,這些都是聖山之主生前親自為您挑選的禮物,這是禮物清單,以及聖山之主留下的絕筆信件。”


    薑涼從懷中拿出一封厚厚的書信,書信裏麵包含禮物清單和一個父親對女兒想所的話。


    說完話,薑涼朝著雲南月俯身行禮。


    “東西已經交到了您手中,我們在聖山等著您。”


    “?”


    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語後,薑涼與聖山的兩名侍從消失在黑夜中,好似幾人從不曾來過,除了一大一小的兩個木箱子證明剛才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之外。


    “阿絕,我怎麽有點懵呢?”


    雲南月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切是怎麽個景兒。


    一個小盒子,是薑明陽的骨灰盒。


    一個大盒子,裏麵是什麽暫且不知道。


    一大一小兩個盒子擺放在院落中,雲南月挑了挑眉,她決定先看信。


    一封厚厚的信。


    信紙上,白紙黑字開頭第一句便是吾兒南月,為父慚愧。


    “是該慚愧。”


    繼續看信,信紙上寫著薑明陽和蘇玥兒相遇的過程。


    一個很狗血的愛情故事,再這樣那樣的瑪麗蘇劇情中,兩個人相愛了並且閃婚。


    但好景不長,薑明陽身為聖山之主,要守護重要的秘密,絕對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耽誤了大事。


    蘇玥兒又是一個體貼人的好妻子,便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離家出走,去了夜北國。


    自此一別,兩個人便再沒也沒有相見,直至後來的生死相隔。


    起初。


    薑明陽在得知自己有了孩子的時候,打算將雲南月從夜北國雲相府接迴聖山,當後來發生的一件突發事情又薑明陽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一別便是十幾年。


    薑明陽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便想著在臨死前將一切的真相告知雲南月,不僅僅是對女兒的虧欠,也是讓女兒決定以後的未來。


    “哇哦~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雲南月是真的沒想到信紙裏麵還有如此刺激的內容,將信封遞到夜君絕麵前,夜君絕的神色也是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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