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卑職不明白,是什麽人想要動小寡婦和她的三個孩子呢?”


    聽雪樓遭遇黑衣人侵襲的消息剛剛傳來,前往皇宮方向的馬車調轉方向去往了陸府。


    駕車的賀東擰著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小寡婦她們母子四人得罪誰了?


    是情殺,仇殺,還是財殺?


    正嘚吧嘚吧的賀東不經意間迴頭看去,好家夥,瞬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王爺那臉陰沉的都能擰出水來,一雙深邃的眼眸更是可怖滲人。


    陸家到了。


    心下牽掛的著母女四人的夜君絕踏入聽雪樓之時,卻並未見到雲南月和三隻小寶寶。


    “不知九皇叔駕到,陸某有失遠迎。”


    不知何時。


    一襲白衣華服的陸澤謙出現在聽雪樓門前,溫潤墨玉的眼眸擎著沒有絲毫溫度的笑意,看向夜君絕。


    聽雪樓院落中,身著玄色蟒紋長衫的夜君絕並未迴身,留給陸澤謙的隻有一個冷漠孤傲的背影。


    “人呢。”


    “何人?陸某不知九皇叔在說什麽。”


    陸澤謙挑眉,溫和的話語幾許疑問,似乎當真不知夜君絕問的是誰。


    “陸澤謙。”


    低沉清冷的聲音泛著寒意,即便一個背影也迸發著無論與比的霸氣和威壓,夜君絕雙手負在身後,冷冷的念著陸澤謙三個字。


    相比夜君絕這種手握生殺大權讓人恐懼的神,陸澤謙從始至終表現的淡然溫柔,不卑不亢,沒有因為對方是君王還是尋常百姓心生任何參差差別。


    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話語,陸澤謙微微躬身行禮應答著。


    “陸某在。”


    “雲南月是本王的妃,看在南月為你醫毒的份上,本王暫且不追究你龐雜的心思。”


    一字一句,字字冷冽,句句殺機。


    男人和男人的鬥爭,隻需一句話一個眼神便知曉對方是什麽意思。


    此時,陸澤謙再次行禮。


    “陸某鬥膽,有一句話想問問九皇叔。”


    “五年前您將南月親手送到十八樓獄,如今又悄無聲息的接近,陸某不明,九皇叔是想再續前緣,還是要將南月母子四人重新打入十八樓獄。”


    無論是前者還是候著,他定不會讓南月再次跳入火坑之中。


    “還請九皇叔恕罪,陸某是以南月摯友三個孩子二爹爹的身份想問上一問。”


    當陸澤謙說到南月摯友和二爹爹這兩個詞的時候,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陸澤謙的某王爺眼底寒意更是濃烈到無以複加。


    隻是,轉過身來的那一刹那,夜君絕眼中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淡漠,以及,勾勒在唇角的一抹挑釁十足的清冷笑意。


    “陸公子是否是南月的摯友本王並不在乎,但本王是雲南月的相公,是三個孩子的父王,陸公子心裏比誰都清楚,即便本王的女兒叫你一聲二爹爹,你終究也隻能是二爹爹。”


    磁性清冷的話語落下,沒有見到雲南月母子四人的夜君絕錯身繞開陸澤謙,離開了聽雪樓。


    跟在身後的賀東即震驚又是驚訝也有驚嚇!


    先不說小寡婦就是雲南月,就王爺訓斥陸澤謙這一畫麵,特別像正宮教訓小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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