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輝,淡淡的光暈,似如火,紅如血,妖豔的色彩,映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竟有種畫卷般的虛擬。


    綠樹林立,鮮花盛放,草如黛翠,煙務蒙蒙,暗香浮動,美景,美色,美人,寫意的讓人意亂情迷。


    應芳芳像個玩皮的小孩,一個勁的往前走去,根本不顧及身後的男人是否追上來,她睜著兩隻新奇的美眸,俏麗的臉龐掛著淡淡輕笑,前方有一條狹窄的山道向著山巔婉延,山峰很高,不過,賞霞的最佳地點,卻是半山腰的浮霞亭,此時,日落西垂,晚霞散盡了其美麗的光澤,有很多的遊客自延著小徑往山下走來,大部分是少年遊客,或結伴或邀群,偶爾也能碰見幾對浪漫相牽的情侶散步,那種濃濃愛意,羨暈旁人,幾個少年從轉彎走了出來,剛好碰見應芳芳上去,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應芳芳的身上,似乎驚訝於她的俊俏和秀美。


    應芳芳淡淡的瞄他們一眼,擇著旁道,小跑著往上走去,她今天好不容易能出來遊玩,化了足足百兩銀子,如果還沒有看到彩霞,那麽,她會覺得很遺撼的,至少,她現在的心情就非常的煩燥,身後不遠不近的冷寒君,讓她好想快些逃離,逃出他緊隨不放的目光。


    那冷銳的寒眸,就像一束強烈的光芒,直直的射到應芳芳的身上,讓應芳芳產生沉重的壓力。


    應芳芳逃跑似的身影,的確惹來冷寒君莫名的惱火,一張俊臉沉鬱著,健步緩緩而度,她看的是風景,他卻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一刻也不放鬆。


    遊山玩水,對於冷寒君來說,其實也算是一種陶冶心情的好方法,由其是最近為了朝政的事情,讓他的心情變得煩躁不堪,北辰池煌自上次輸了比賽,就一直沒有在動靜了,他了解北辰池煌的行事風格,他喜歡算準時機,再侍機而動,所以,他也不敢粗心,每天觀察著北辰府的一舉一動。


    家事,政事,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唇角溢出輕歎,是對此刻心情的迷惘。對她,何於變得縱容?


    一陣涼風吹來,冷寒君自思緒中迴過神來,卻發現應芳芳還在往前行,劍眉一擰,似有不悅。健步向前,閃身擋住了應芳芳的去路,低冷的命令道:“不準再往前走了。”


    應芳芳淡淡的看他一眼,俏眸中含著不滿,冷淡的出聲道:“王爺如果不想跟著,那就請便,不要擋著我的路。”


    “天色將黑,迴客棧。”冷寒君語氣中含著慍怒,眼前的女人竟然敢忽視他的威嚴,這令他感到惱怒,不要以為動了隱側之心,就能一而再的縱容她的無禮,他依然是撐控她生死的天,他的命令,她隻能服從。


    應芳芳咬著嘴唇,滿臉氣惱的瞪著冷寒君霸道的眸光,倔然道:“我要上山。”


    “本王不準。”冷寒君怒意低吼,語氣加重。


    “你……”應芳芳感覺肺都要氣炸了,眼前的男人還講不講理,他不想走管她什麽事情?憑什麽命令她呢?


    冷寒君眼裏有著不容拒絕的決然,大手扼住應芳芳纖細的手腕,硬拉著她往山下走去。


    此時的天空已經很黑了,路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這也是為什麽冷寒君堅持的原因,她有那個興致去冒險,他可不會陪她一起任性,這個女人不教是不行的,總是做一些讓他生氣的事情。


    應芳芳任由他拉著,小臉寫滿著憤怒,卻無可奈何,心裏隻能暗暗遺撼了,希望有下次機會再來一睹紫霞山的風采。


    “哎喲……”應芳芳忽然腳下一滑,總個人都往前撲去,正好撞進冷寒君的懷裏,在狹隘的山道上,冷寒君把跌倒的應芳芳摟至懷裏,下意識的去保護著她的安全。


    應芳芳低咒了一聲,從冷寒君的懷中爬起來,打算看清楚路再走,可是,她想走,有人卻硬是不放了。


    小手被迫緊緊的貼住了冷寒君堅實的胸膛,應芳芳嚇住了,睜大一雙美眸,難於置信的瞪著冷寒君。


    “放開……”應芳芳惱怒的低喝一聲,語氣有著堅決,她已經被冷寒君給嚇怕了,這樣的動作,總是讓她迴想去那些不堪入目的場麵,那種身不由己的無助和深吟,讓她覺得好丟人,所以,隻有一和冷寒君有身體接觸,她總個人就像受了驚的小兔子,全身細胞都感到不安,想要快速的逃離。


    冷寒君一個下午的心思都被這個可恨又可愛的女人給牽引住了,在府門前第一眼看見俊俏嫵媚的她時,那個時候,心中就已經無法仰止的產生了欲望的念頭,這種突然湧上來的衝動,讓他自己也驚訝了,以前,他都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欲念,可是,在今天,他卻發現,那種原始的渴望竟然難抵她那輕描淡寫的一笑,這一點,讓他感到惱怒,而這種怒意,卻隻能在她的身上發泄。


    小手緊緊的磨擦著他的錦衣,冷寒君感覺到一種燥熱來自腹間,大手緊緊的圈住那姣弱的纖軀,並沒有放手的傾向,反而隨著懷中不安份女人的掙紮,越來越緊,兩個人幾乎粘貼在一起,是那麽的親密無間,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緊緊的。


    應芳芳嚇的慌亂起來,冷寒君這個無恥的淫魔,不分場合的對她做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真是在考驗她脆弱的神經,她雖然來自現代,行為和思想都比較開放,可也不能供他予取欲求啊。她又不是工具,他需要用到的時候隨手就能拿來用,她也有感受的好不好?


    “你這個罪人越來越放肆了,本王縱容你的惡習,並不代表你就有資格反抗,聽清楚了,不管你如何的逃離,你始終是本王掌心的玩物。”應芳芳的反抗掙紮,換來冷寒君的殘酷絕情。


    女人,在他的眼中,不過是玩物,就算動了心的女人,也不過是高級的玩偶而於,愛的霸道,愛的狂烈,愛的毀滅,那場由他主導的遊戲,失了規則,他先愛上了她,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麽?


    他的愛有極艱,如果在他給予的時間裏,她依然玩抗不從,那麽,他將不會給她任何的憐惜。得不到心的女人,他隻能毀滅。


    應芳芳倔辱的咬緊唇,默然不作聲,冷寒君的專橫霸道,絕情冷酷,她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所以,對於這些,她不想做任何的迴映,她學會了沉默,卻絕不會學會順從。


    冷寒君大手微抬,抵住應芳芳尖細小巧的下額,強迫抬高,在淡淡的光暈裏,他看見她眼裏的恨意和不馴,笑意在那深沉的夜眸中擴散,但卻是冷笑,冷的徹骨,冷的冰心。


    “女人聰明是難得,故作聰明的卻太多。”冷寒君望著應芳芳的倔強的美眸,忽然出聲。


    “是嗎?”應芳芳冷冷的撇唇。


    “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式打動本王的心,那你就錯了,倔傲難馴的女人確實夠味,但不知變通的女人,卻讓人厭棄之極,水月芳,你是聰明的女人,該選擇如何做,想必不會不清楚吧。”用了一個下午的時候陪她玩遊戲,冷寒君的耐性已經不多了,他開始用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意願。


    應芳芳眸光劃過不屑,如果他的意思是要她順從在他的淫威之下,那麽,想錯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她,真不知道是該說冷寒君太過自信了,他真以為這樣逼迫,她就會服從他的意願嗎?


    人是靠尊嚴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如果一個人連最起碼的尊嚴都失去了,那她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各人的堅持不一樣,但她應芳芳就堅持走自己的路。


    劍眉擰緊,沒有看見應芳芳妥協的眼神,讓冷寒君怒意十足,他給了她選擇,這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如果她還不知進退的話,那就別怪他無情,對女人的耐性,他永遠都缺泛。


    “一開始就認定的方向,以後也絕對不可能改變,王爺如果需要溫順的女人,又有何困難?倪裳,嚴雪靜,不都對王爺百依百順嗎?不差我一個。”應芳芳笑的冷傲。語氣輕淡,卻自有一番堅持。


    好意被拒的冷寒君,眸光一沉,變得銳利無比,直直的投射在應芳芳淡嘲的臉龐上,是那樣的冷酷。


    “你之意,是想與本王一直冷戰下去嗎?可別忘記了你的身份,無可寬恕的罪行,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過的安逸。”冷寒君冷冷的出聲譏嘲。


    應芳芳假裝輕巧的一笑,毫不在意般揚唇自嘲:“明天就已經夠遙遠了,又何況一輩子?”


    冷寒君臉色沉黑的恐怖,抵住應芳芳下額的大手力道加重,這個女人就非要跟他作對嗎?他已經對她夠寬容了,他退一步,她卻前進一步,她太高估自己的份量了。


    應芳芳感覺到痛楚,一張小臉皺了起來,強意隱忍著,卻不想出聲求饒。


    冷寒君氣的抓狂,明明不想原諒她的,可為什麽在看見她臉上的痛楚時,心卻仿佛被刺一般的發痛呢?他所求的,不過是一個溫馴的女人,一個依順的妻子,為什麽這個女人偏偏像塊石頭一般玩固呢?


    應芳芳心中恐懼萬分,剛才一呈口舌之快,卻忘記了冷寒君的殘暴了,痛楚在加劇,應芳芳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他擰斷了,一張小臉變了色,小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捏住他的錦服,想要借此減輕痛楚。


    就在應芳芳以為冷寒君一怒之下就要殺了自己時,卻感到嫩唇一痛,冷寒君那鐵青的俊臉就這樣直然的壓了下來,那冰涼霸道的薄唇泄恨一般的恨恨的吞咬了她姣嫩的唇片,重重的啃咬著,應芳芳驚住了,她睜著一雙受驚的瞳孔,唇齒之間是他霸道的氣息和濕潤的汁液,她感覺到一種懼畏,奮力的想要躲開他粗暴的吻,可她是那樣的姣弱啊,又如何躲得開呢?隻能被他緊緊的壓著,一遍一遍的深入淺出,強烈的占有與掠奪。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應芳芳在心裏想著,可是,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蠻橫霸道,讓她感受不到一點點的情意,隻有憤怒和搓揉,一遍一遍的,似乎要奪去她的唿吸一般。


    吻持續了好久,等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雙腳已經無力再站穩了,腦袋因為缺氧而暈眩,她總個人倚在他的懷裏,重得的喘息。


    冷寒君望著懷中脆弱的她,一抹得意的笑染上寒眸,隻有在她受傷柔弱的時候,他才能看見她溫順的一麵,而不是咄咄逼人,永遠也不退步的玩固模樣。


    女人,該有的姣態,她沒有,該有的矜持,她也沒有,該有的婉約,她依然沒有,那麽,她又是靠什麽深深的吸引著他的目光呢?


    她玩固,倔強,不願妥協,卻總是露出受傷的眼神,分明的性格,讓人無法直視的明媚笑意,她的美,美的窒息,美的令人不敢碰觸。


    冷寒君推開她,沒有再去牽她的手,而是徑直沿著山避往山下走去,剛才的瘋狂,已經掠奪了他的理智,渴望要她的欲念已經在心裏狂烈叫囂,不敢靠近她,是怕自己失控要了她。


    所以,他寧願選擇冷漠。


    應芳芳被他一推,頓時迴過了神,呆了三秒,自己慢步往山下走去。


    迴到客棧,已是人潮如流,星池和小如一直守候在門口等著主子和王妃的歸來,天色已暗,真是令人擔心啊。


    冷寒君和應芳芳一前一後迴到客棧,住進已經備好的房間,在搖晃的燭火下,應芳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一直想不透一個問題,以前,冷寒君從來不屑於碰她的唇,為什麽?就在剛才,他卻吻了她呢?這不是很怪異嗎?


    “王妃,已經備好晚膳,請吃一些吧。”小如體貼的端著飯菜走進來,細聲說道。


    應芳芳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頭:“放著吧,我現在不餓。”


    “王妃是不是有心事?又和王爺鬧矛盾了嗎?”小如一眼就看出來了,便輕問道。


    應芳芳抿了抿唇,歎氣道:“如果隻是矛盾,總也有和解的一天,可是,我們之間存在的是仇恨,要怎麽去化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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