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芳芳暈倒在冷寒君的懷中,場中央一片混亂,兩方人馬在戰局結束的那一刻,都焦急的衝了上來關心主子的安危,北辰池煌傷的非常嚴重,卻不致命,冷寒君礙於自己的身份立場放過了他,所以,他雖然外傷和內傷都非常的重,卻隻是陷入暈迷。


    星池也帶著六個禁衛急急的衝了過來,當看見自己的主子也受了重傷時,臉上布滿了焦急。


    “主子,你受傷了?”星池憂急的問道。


    冷寒君此時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仿佛布滿了烏雲,沉鬱著,沒有笑容,沒有情緒,一切都繃緊了。他的手卻緊緊的橫抱著暈迷的應芳芳,健步朝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主子……”望著冷寒君沉的怕人的臉色,星池也急壞了,快步追上前,輕叫一聲。


    此時的冷寒君,心裏一團亂,所有的事物都到達不了他的內心,唯一使他震顫的,是忽然間的心痛,他開始正視一直索繞在心口的那一種煩躁,原來是因為懷中女人的關係,他的怒氣,殘暴,煩躁,壓仰,一切一切在他自以為平靜從容的時候,都襲進了他的心口,自己為什麽又變得暴動了?


    “七叔,你受傷了,禦醫,還不快些上前替七叔醫治?”冷雲溪從華座上快步而來,滿臉的急切,對著跟隨在身後的禦醫喝斥道。


    “是。”禦醫急急的跑到冷寒君的麵前,出聲道:“王爺請留步,讓老臣包紮一下傷口吧。”


    “不必了,替她看看。”冷寒君冰冷的出聲,然後把暈睡的應芳芳放到華椅上,命令禦醫檢查。


    “七嬸……怎麽會受傷?”冷雲溪剛才的目光都停留在場上的精彩,並沒有看見應芳芳和那群侍衛掙紮,所以,當看見那白玉般纖細的手臂上,竟然出現一道深深的傷口時,一雙清眸劃過一抹焦急。


    禦醫拿過藥箱,嫻熟的替應芳芳做起了包紮止血工作,在冷寒君殺人的目光下,小心的拿起應芳芳的手臂綁上紮布,此時,一張老臉,早已冷汗滲滲,看來是被冷寒君陰霾的恐怖的表情嚇住了。


    “七叔,她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你坐下來,讓禦醫替你看看吧,傷的不輕啊。”看見應芳芳安然無漾的睡著後,冷雲溪在心底悄然鬆了口氣,不知道從何時候,自己竟然會為一個仇人的女兒感到擔心,這太可笑了不是嗎?他應該咒她早點死去的,唉,這究竟是怎麽了?


    “我先帶她迴府了。”冷寒君低然的出聲,抱起應芳芳往馬車的方向走去,留下身後一群呆愣的人。


    “七叔怎麽了?”冷雲溪擰起了劍眉,他怎麽感覺七叔臉上有一種複雜的擔心?他在擔心水月芳嗎?


    “太子,比賽已結束了,是不是該起身迴宮了?”身後一明樹小公公恭聲說道。


    “本太子知道,不必提醒。”冷雲溪煩躁的喝斥出聲,因為上次離宮的事情,如今父皇那邊專下了一道聖旨,已經限止了他的行動,而明樹就是父皇的眼線,冷雲溪本來就心情沉鬱,此時,更加的不爽了。


    星池也感覺到了主子的變化,他一路小心的跟隨著,剛才王妃的行為,一定惹他非常的生氣吧。主子現在心情非常的惡劣,對誰都冷著一張臉,對什麽事物都冷冷淡淡的。


    星池在心底搖頭歎息,王妃這一次做的確實過份了,當著那麽多朝臣的麵,竟然撲向北辰池煌,連自己的夫君都不管不顧,這是她身為王妃的責任嗎?看主子的表情,這一場火,還不知道要燒到何時才會滅呢。


    馬車剛抵達絕王府,冷寒君就抱著應芳芳直接進了他的房間,碰然而響的關門聲,讓星池一行人也被震蕩的心髒都跳出來,滿臉蒼白的候在門外,不敢上前去打擾。


    冷寒君把應芳芳放至床上,自己端坐於床前,俊美的臉孔上布滿陰鬱和狂怒,他的眸冷冷的鎖住床上那蒼白的容顏。


    這個女人,終於跨出了第一步,當著眾人的麵撲向北辰池煌的身邊,置他於不顧,這口怨氣,要他如何承受?殺了她都不能解的恨,他卻要隱忍在心,無處可泄,冷眸中滿是痛苦的掙紮,大手緊緊的捏住,卻在碰觸她那滑嫩的肌膚時,變成了連他自己都不懂的輕柔,粗厚的指腹,緊緊的貼在她白晰的臉蛋,感受到冰涼的淚痕,大手驀然一緊,慌亂的收迴,不敢再去觸摸。


    “水月芳,你在向本王挑釁嗎?”冷寒君的臉龐陰冷的恐怖,他嘲諷的低問,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答,隻有佳人低喘不平的唿吸聲在答複他,此時,她是多麽的痛苦,多麽的難受。


    “想要本王付出真心嗎?哼,本王心中又怎可能容下你罪惡的身份?就算本王對你動了心,也並不代表你可以享受溫柔的對待,你永遠無非靠近本王的心,永遠也不能。”冷寒君仿佛要泄恨般宣誓,這句話,是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


    “在本王的心中,小雪才是唯一進駐本王心靈的女人,你不配。”心中的恨怒,無處可泄,他隻能一遍一遍的譏諷自己,一邊一邊的提醒自己,不能淪陷的心,陷了,應該平靜的心,也亂了,他不允許局麵失控,他要重新把握,重新掌控,就算對她動了情?又如何?他既然可以割舍一次,也可以割舍第二次,這個世間上,沒有絕對的愛。


    俊美如玉的臉龐恢複了一絲氣色,他重新伸出了手指,在那兩片粉嫩的唇片上磨擦,這裏的甜美,他不曾享受過,雖然,每一次,當她用那不倔不服的眼神正視他時,他就好像堵住那張不安份的嫩唇,讓她再也無力說出反駁他的話語,可每一次,就算再生氣,他也不會那樣做,如今,承認愛了……就不該浪費這甜美的滋潤,他要的不止她的身體,而是她的一切。


    附下身來,冰涼的薄唇輕輕的碰觸到那粉嫩的唇片,冷硬的心輕輕的一顫,這種滋味,比相像中的還要甜美萬分,那嫩的輕輕一咬就破的柔滑,讓他好像就這樣把她全部含進嘴裏,重重的咬合,深深的品償。


    似乎有一股魔力在拉扯著冷寒君的身體,剛開始的輕輕碰觸已經不能滿足他心中狂湧的欲流,大手落在她精巧的腦袋上,輕輕的拖起,方便他的唇舌在那姣小的唇中進出,想要壓榨她所有的甜美味道。


    正當冷寒君溫的投入時,忽然,身下的人兒全身輕輕的一顫,緊接著,傳來她低低的吟哦聲,健軀驀然一緊,冷寒君急急的離開了她的唇片,俊美的臉龐恢複冰冷淡漠,他不屑的瞅著身下那不停深吟的秀美臉龐,大手怒然點開了她的穴道。不再讓她沉睡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又流動了,應芳芳從驚嚇的睜開了眼,當看見床前端坐的身影時,精美的臉蛋染著濃濃的恨意。


    “冷寒君,你為什麽要殺他?為什麽要這樣做?”應芳芳快速的坐起身來,怒瞪著冷寒君異常冷漠的臉龐。


    “你還有臉來責問本王?就憑你對他的過度熱情,本王就可以置他於死地。”冷寒君冷哼一聲,低冷的斥責。


    應芳芳被他的話怔了怔,半曬才底氣不足的怒道:“錯在你,如果你不斥散我們?我們怎麽會熱情呢?”


    “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冷寒君眸光一變,咄咄逼人,如刀劍般射在應芳芳的心頭。


    應芳芳睜大一雙眸,似乎難於接受這樣的現實,她開始在心底暗驚了,自己明明都有掩飾啊,冷寒君怎麽會知道的?


    “你……你在胡說什麽?我沒有失憶。”呆了好一會兒,應芳芳慌亂的別開頭,否認。


    “在沒有參加北辰池煌婚慶以前,本王還在懷疑,但就在那天,我才斷定,你已經失去了記憶。”冷寒君冷眸緊緊的逼壓著緊張的應芳芳,語氣透析著怒火。


    應芳芳無處可避,原來,不管自己怎麽掩飾,以冷寒君的精明,還是會被揭穿的一天。


    “那又如何,就王爺以前的所作所為,我先擇忘記當然是再正確不過了,但是……但是對北辰池煌,我卻還留有餘情,這想的解釋可以嗎?”應芳芳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境,正視著冷寒君的目光,冷淡的說道。


    “是嗎?看來,本王的做為還沒有深刻到讓你記住,以後,本王是不是該做的更震撼一些呢?”應芳芳的一席話,把冷寒君氣的半死,選擇忘記他,卻還記著舊情人,他真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應芳芳美眸一片恐慌,低下頭,倔傲不屑撇撇唇:“我早已不在乎了,王爺愛怎麽做請便。”是啊,當他說出那樣絕情的狠話時,她又能怎麽做呢?乞憐他高抬貴手嗎?她辦不到,一開始就辦不到的事情,沒理由在受盡折磨與痛苦之後就妥協了吧?不行,她應芳芳不是沒有骨氣的人,更不會為了過上安逸的生活,就向惡魔低頭,她過不了低三下四的生活。


    “不在乎?你還以為有希望迴到他的身邊嗎?本王警告你,盡快忘掉他,否則……”冷寒君臉龐閃過陰狠,笑的嗜血而殘酷。


    應芳芳全身冰涼,咬著唇,不敢試去鋒芒,她知道得罪冷寒君的下場非常的淒慘,但是,人還是要學會識時務的,她不妥協,並不代表她不知進退,當然,她也絕對不會說謊去欺騙冷寒君這樣精明的一眼就能透穿謊言的高手,所以,她選擇沉默。


    “好好想清楚吧,不要逼本王做出殘忍的事情。”冷寒君丟下這句話後,憤然出了房間。


    應芳芳望著他決然離去的身影,呆住了,聽他剛才的話,北辰池煌並不會死,也許,隻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吧,她在心裏重重的鬆了口氣,隻要沒事就好,正如星池所說的一樣,在那麽多官員麵前,冷寒君也不會殺了北辰池煌而為自己背負沉重的責任的,他是聰明的人,所以,隻是傷了北辰池煌吧。


    輕輕的抬了抬左手,感覺到火辣辣的痛楚,應芳芳糾起了眉,低聲怒斥:“該死。”


    冷寒君的話再也不能相信了,不是說了不讓她去觀看的嗎?當她強忍著不去看那殘忍的決殺時,卻被兩個侍衛強拉著跑過去了,而且她一露麵,就看見北辰池煌被冷寒君刺劍的一幕,那個時候,她真的嚇壞了?不顧一切的想要衝上前去關心北辰池煌的傷勢,卻在侍衛的刀尖上挨了一刀,這一刀傷的差點要了她的命,深可見骨了,現在想想都後怕。當時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連命都不顧的往前衝。


    四周華美的幔帳,清雅的家具,這房間,是冷寒君的,應芳芳皺了皺眉,開始聞到所以他身下的冷冽清香了,心中冷哼不已,小心的移步下床,她可不要待在他的房間裏受罪。


    應芳芳艱難的移步朝著門口走去,剛到門口處,就看見府裏的家丁匆忙的跑動著,手中多了一些紅色的紙布,應芳芳困惑的皺了皺眉,府裏又要發生什麽大事了嗎?


    應芳芳強忍痛楚,走下玉階,剛好看見星池若有所思的朝這邊走過來,應芳芳不由的奇怪,星池怎麽一臉的沉重啊?


    “星池,發生什麽事情了?”應芳芳叫住他,出聲詢問。


    “王妃。”星池看見應芳芳,表情更加的凝重了,半曬才擠出一句:“主子要在今天納二房小妾。”


    “什麽?”應芳芳驚叫出聲,頓時氣血翻湧,站立不穩,原來,冷寒君正在展開對她的瘋狂報複。“該死的男人。”應芳芳低吼大叫,纖軀氣的發顫。


    星池被應芳芳憤怒的表情嚇住了,趕緊相勸:“王妃,你不要激動,主子太衝動了。星池可以去勸一勸他。”


    “不必了,讓他納吧,納多一點更好,最好讓他死在溫柔香裏。哼。”氣怒之下,應芳芳隻能咒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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