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妃終究帶走了大皇子,白芷雖覺這樣對大皇子不公平,可大皇子離開的時候也沒有多難過,反倒是樂嗬嗬的笑著,倒叫她有些迷惘起來,也許……大皇子自己也是想跟著羽妃離開的呢?


    夜晚的清誼觀已經極為安靜,房間內,文心三人已經悠悠轉醒。


    瞧見容澤在幫文心三人把脈,白芷便有些鬱鬱起來,平日裏這三個小屁孩一個比一個自傲,想不到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容澤,你不是說他們學的都是除魔衛道嗎?怎麽剛剛反倒被女鬼製住了呢?你們是不是浪得虛名啊?”


    容澤不言,瞧著三個人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囑咐三個人喝了藥好好休息,起身走出房間。


    白芷忙跟上:“跟你說話呢,怎麽不理我?”


    “因為那個女鬼是羽妃。”容澤輕歎一聲,無可奈何:“羽妃是大皇子的母親,他們三個人自小就沒有父母雙親,我雖教他們秘術,可畢竟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不能關心到每一件事,自小缺失的東西,終究是顯出缺陷來了。”


    白芷聽他幽幽輕歎,了然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吹的呢,這麽說,文心他們也挺可憐的,從小就沒有母親……”


    容澤並不多言,負手離去。


    白芷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長孫熠說要你賠命呢,要把你千刀萬剮呢,你不擔心嗎?”


    “何以為憂,何以為怖?”容澤淡笑一聲,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芷抓了抓頭發,有些奇怪,容澤難道不懂什麽叫害怕麽?還是他有自信長孫熠不會傷害他?


    她私心裏覺得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雖不知為什麽,可總覺得容澤對誼國對長孫熠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存在。


    眼看半月已過,長孫熠並沒有什麽過激的行為,白芷這才慢慢放了心。


    先前聽文心三人提過,長孫熠乃是先皇唯一的兒子,是以白芷一直以為皇上隻有長孫熠一個孩子,她還暗自感歎這皇上清心寡欲,居然一輩子隻有一個孩子,後來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皇上還有n多女兒。


    其中之一便是即將要蒞臨清誼觀為國祈福的“常樂公主”。


    常樂公主本名“長孫常樂”,乃是先皇最疼愛的一個女兒,疼愛到什麽程度呢?據說這常樂公主生的很美,皇上曾為了給她選夫婿而舉辦了數次宮宴,但始終沒能找出一個配得上常樂公主的人,時至今日,這位雍容華貴的常樂公主早已過了年紀等成了一個老姑娘仍舊未能出嫁。


    由此可見,太被寵愛也未必是好事。


    當然還有另一種傳聞,傳聞中常樂公主早已有了喜歡的人,便是那位正舉止優雅喝茶之人容澤!


    她聽到這個傳聞隻是一個意外,不過聽說當年常樂公主為了將容澤占為己有曾屈尊降貴的來到清誼觀清修一年之久,可惜容澤一介國師,本是無情之人,自是不能滿足她這個要求,是以最後以常樂公主的失敗而告終。


    因著這件事情實在有些太扯,白芷不敢盡信,而容澤一向冷心冷麵的是以也從未提過,如今聽說這常樂公主即將來到清誼觀,她的心裏便像是塞了什麽一般,不免八卦起來,是以今日特意約了容澤來喝茶。


    已經入了秋了,天氣略微有些涼爽,不過於白芷來說並沒什麽感覺,隻是水亭旁的樹木隱約有些凋落跡象,池塘裏的荷花也漸漸頹敗,不過這並不會影響白芷那顆八卦的心。


    醞釀了半晌,白芷終於鼓起勇氣悠悠開口:“容澤?”


    容澤正自顧自的泡茶,頭也沒抬隻淡然的“嗯”了一聲就算應了。


    白芷有點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按理說也不是問什麽難以啟齒的話,怎麽她就覺得那麽別扭呢?


    又清了兩下嗓子,這才輕聲問:“我聽說,常樂公主甚是喜歡你,你跟常樂公主曾有一段情緣,是真的麽?”


    白芷沒發現自己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閃亮亮的泛著光,她緊緊盯著他,生怕錯過他一分一毫的表情。


    容澤泡茶的手頓了頓,不過片刻便恢複了自然,給她上了一杯茶,笑道:“這種奇聞,你從何處聽來的?”


    白芷抓了抓自己的小臉頰有點不好意思,她可不敢告訴容澤是前兩天聽文心他們八卦聽來的,不過話說迴來,文心這孩子嘴真是碎啊,什麽都敢說呢,她以後要是和文心相處可要小心點了。


    “那個……市井流言而已,到底是不是?你喜歡常樂公主嗎?”


    “不是!”容澤聲音淡然而肯定,看似真的不是。


    可他剛剛猛然聽到這個消息,為什麽要遲疑呢?白芷私心裏覺得他的話不對,說不定是騙自己呢。


    可他為什麽要說謊呢?白芷打量他一眼,也沒看出什麽不對勁,心說,莫非他不好意思了嗎?所以才說沒有?


    白芷不敢相信,撇嘴笑道:“哦,若真的沒有就好,常樂公主還有兩天就要來了,我聽宮裏來報的公公說讓近日將公主的房間收拾出來,我看文心他們倒是忙的很,可他收拾的房間……可就在你的房間旁邊呢!”


    她之所以說這話就是為了激一激容澤,容澤若是真與公主有情總會露出些馬腳,誰知道容澤表現卻坦然的很:“將公主的房間設在我旁邊不過是方便我保護她罷了,如此便說我曾與她有情,是否太過牽強?”


    白芷點頭,表示肯定:“是很牽強!不過我聽說公主曾在清誼觀清修一年,你說她正值青春大好年華,國家繁盛,她也沒甚病痛,一個公主為何要來這裏清修呢?”


    此話一出,容澤的臉色果真變得不太正常,薄唇抿出不悅的弧度來:“此事,你該問常樂公主,何必問我!”


    “說的也對呀,那等常樂公主來了,我去問她!”白芷挑挑眉站了起來,正欲離開忽聽身後傳來容澤的聲音。


    “阿芷?”


    白芷不解迴頭,但見眼前一黑,一下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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