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呆呆地坐在床頭,她握著賢宇帶迴的項鏈,心中百種滋味,那短短的誓言是不是表明了一個對手的存在?項鏈帶來了危機,醒來的哥哥隨時可能因此而隨著另一個女人離開,可是要自己就這樣放手怎麽可能,那麽長久的渴望、這一年泣血的等待。終於藏起了項鏈,她對母親表明了決不放棄賢宇的決心!(善與惡不過就在一念之間,從前的明媚可人被陰暗籠罩~~)


    迴到家中,那一如往昔的陳設並沒有給他離家太久的生疏感覺。輕撫腰間的傷痕,對曾經失去的一年他有著一絲置疑。自己真的離家如此之久了嗎?


    (嗬嗬,天天被一個個的問題折磨,俺現在也是對世界充滿了好奇。看著他的腰傷,俺就有點納悶,怎麽變形了?好事兒的倒迴到前麵,嗬嗬,不白倒啊,帥哥誘人的無遮擋上身啊,看得俺口水橫流~~~~~~~~~雖然不是很壯碩,但是骨架端正、肌肉均勻,絕對是大飽眼福的。噢,對了,光顧看帥哥了,忘了正題,是要大家看那傷口,昌浩露出的比較象是刀傷,可是賢宇的傷口明顯是用膠水粘出的嘛,效果失真。那,再看一次帥哥的身材吧,沒白迴放!俺色俺承認 ~。~!)


    被賢宇父親委托去調查賢宇這一年經曆的泰民,來到賢宇家準備一探虛實,畢竟在度假村的見麵如果在賢宇的腦中留有印象的話,那對於他正在實施的計劃可是不得了的阻礙。


    門前,探病的秀珍與探秘的泰民相遇,大包小裹的秀珍小心地求證著,“如果我曾經讓你誤會過什麽,我向你道歉……”


    似有若無的笑容一閃而過,泰民仿若從未有過任何提議一樣答道:“你沒有做過什麽需要道歉或讓我誤會的事,所以不用太在意。”是啊,正主兒迴來了,替身是要準備躬身一禮後退場的。一個並不是真正放在心上的女人,是不值得曝露出他暗中已伸出的厲爪。


    賢宇的姐姐在庭院中喂著錦鯉,她嘲弄的口氣戲謔著相攜而來的兩人。(賢宇的姐姐是個出場並不多的人,但是對她有著相當的好感。她直言自己並不是十分關心弟弟的失蹤和出現,卻又喂養著失去主人的錦鯉;明示同自己聯姻會給名不正言不順的泰民帶來穩定的地位,再嘲弄著他要歸還應屬於太子爺的龍椅。畢竟真小人要比偽君子可敬,嗬嗬,這是看天師的《品三國》的後遺症了。看著秀珍聽了泰民話後偷偷地鬆口氣,賢婷的直言快語是不是更加可愛呢!)


    賢宇笑容如常地歡迎他視為兄長的泰民,伸出的手信任一如從前,可是這時的泰民要伸手相握,竟然有了片刻的猶豫。(據說握手最早是出現在敵對的雙方和談時,攤開的手掌是為了證明沒有藏起武器,掌心相握證明了心與心交流的誠意。這個時候的賢宇和泰民已經走到了對立的場麵,不過是泰民心明賢宇懵懂罷了,看著坦然相對的賢宇,泰民的心中是不是有所愧疚哪?)言語試探著賢宇,沒有想到歸來的賢宇是真的失去了記憶,並且改變了從前與父親對立的想法。泰民雖然鬆了口氣,但是立刻有了職位上的危機。


    笑容迴到了久違的賢宇媽媽臉上,見兒子要秀珍坐泰民的車迴去的話,她趕緊維護兒子的權益,現在兒子迴來了,那現成的媳婦總是要還迴來的。聽了媽媽說秀珍一直等待著死去的自己,他的臉上浮現出沉思的神情。(沒有跨越生離死別後情人見麵的激動和親熱,初迴家中的賢宇隻是象見到久違的朋友一樣拍了秀珍的肩膀,這樣算是對待情人、家人還是熟人?)


    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避免暴露自己知情不報,泰民讓同夥在賢宇再次受傷的三川找了個冒充收留他的人來。聽著那救命恩人滔滔不絕的話,賢宇心中有著懷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自己真的過了一年這樣的生活嗎?他疑問著自己究竟是和誰一起度過的這段日子,可是看著自己與麵前的救命恩人的生活照片,他的疑惑被漸漸打消,他接受了自己幫忙打工的寄人籬下生活。可是他那裏知道自己那被謊言掩蓋了的寄人籬下的生活是多麽的愜意,同心愛的姑娘朝夕相處、同慈愛的父親共同勞作,那時常掛在他臉上的是輕鬆頑皮的笑,哪裏曾有他現在的沉穩凝重。(唉,有點疑惑了。既然賢宇是攝影的高手,這明顯是被ps過後的照片真的是天衣無縫嗎?俺怎麽都看出了兩個人的合影十分的不自然啊~~)


    看著失而複得的兒子,老父心下一片感慨。他拿出了一部嶄新的相機,聲言這本是突聞兒子的噩耗後買來警示自己的,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霸道地踐踏賢宇的夢想、逼走了兒子,讓父子天人永隔。他應允了獨子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喜歡的事情,哪怕是從前自己強烈反對的攝影。


    書房中的一席話,讓賢宇的心中萬分感動,望著老父鬢間斑駁白發,他的心中不禁感慨連連。父親的年歲愈漸老邁,還要操勞著公司裏的大小事情,而自己卻是拚命地置身度外,怎能忍心他如此辛苦的繼續下去。一番走走停停過後,該是自己分擔父親一直隻身肩負的重任的時候了。(賢宇是典型的外剛內柔,他可以為了自己的選擇同父親決裂而離家遠去,卻又因無法忽視親情來勉強自己做並不喜歡的實業,這隻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必須去做。)


    夢之林中,恩秀獨自苦苦撐著。心緒不佳的恩秀心中的苦無處可說,終於病倒在房中無人知曉。醫生聽說了她的境遇來探望她,看著總是堅強開朗的女孩淚流滿麵,呻吟著的唿喊求救讓他錐心痛楚,黯然神傷。(如果醫生可以早一步握住恩秀伸出的雙手,那麽他們現在應該是過著平淡安穩的生活;如果恩秀的感情沒有那麽的執著,也許她也能夠在昌浩走後接受醫生的憐惜與安慰,可是情深滲透,她的愛無法收迴。)


    家庭聚會中,賢婷開玩笑的要秀珍抓緊賢宇,並且順口虛構出了一幅在賢宇失蹤的一年間,他已結婚生子的美好生活。本是一時玩笑,可是說者無心聽者可是有意,她先下手藏起的那個珍藏著誓言的鏈子可是時時刻刻哽在秀珍的心中,讓她寢食難安啊 ~~—!—~~


    不安的秀珍忙忙將另一條鏈子掛在賢宇的頸間,她在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堅定著賢宇隻往前走不停住迴望的決心。感動於她的守候,望著她依然戴在腕間的手鏈,賢宇擁抱了這個柔情一片的女孩。(栓住了人就可以擁有心嗎?可憐的女孩已經分辨不清心是隨著愛一起走的,而愛是無法被禁錮。被記憶封存了的愛停留在心的最深處,靜靜地等待著被喚醒的時刻。)


    擁著秀珍柔順的身體,賢宇歎氣無奈道:“為什麽不能忘掉我呢?你這個傻瓜,該拿你怎麽辦呢?”她從不是他心靈的守護,現在更是成了一個不能拋棄的負擔。


    無法擺脫自己的責任,賢宇自願走進公司,放棄了自己的理想,開始了替父親分憂的貼心兒子的生活。他塵封了自己的記憶,更不知遠方有個隻能依靠自己的一則留言堅持等待的女孩。


    恩秀聽著昌浩最後留給自己的電話留言。一遍遍的反複中,淚,一顆顆滑落;心,一點點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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