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支起身子,有些發愣的看著妙立在月光下的碧桃,良久才招手道:“碧桃,你過來。”


    他的聲音沙啞,充滿一種索求的欲望。


    碧桃雙眸之中閃過驚慌之色,下意識後退一步,緊張的握緊了手指。


    李道玄身影閃動,已經到了她的背後,雙手環繞著她的蜂腰,低聲在她耳邊嗬了一口氣:“好碧桃,公子現在想要你。”


    這種突然的欲望,正是白日他被魔化後留下的餘孽。


    碧桃全身發軟,無力的撐著他的手臂,心中有一種莫名的侮辱感,難道我朱碧眉就是你唿之便來的女人麽。


    但她無法抵抗李道玄所種下的蠱蟲,全身戰栗起來。


    李道玄雙手已經伸進了她黑色緊身衣下,在裹著緊緊的曲線裏溫柔的摸索起來,指尖捏到了一粒凸起的櫻珠,輕輕拈動起來。


    “奴,奴家,不要……”碧桃脖子猛的揚了起來,卻將整個豐滿的雙峰更加的挺立出來。


    李道玄雙手用力,嗤啦啦一聲將碧桃的緊身衣自中撕裂,一雙妙玉雙峰彈了出來,碧桃發出了銷魂的一聲吟唱,身子翻轉過來,一口咬住了李道玄的嘴唇。


    急促的氣息在兩人鼻孔間流竄,唇口一道銀絲唾液在兩人口間交換。


    碧桃兩腿纏住了李道玄的腰,豐腴的身子扭動著將他推動,最後壓倒在柔軟窄小的床上。


    月光下飛舞的長發遮蓋了嬌媚的容顏,一雙修長的大腿卡住了李道玄的身子。


    碧桃整個上身裸露在男人的視線裏,卻伸展雙手將男人的下衣撕裂了。


    “你這個冤家,嚼不爛碾不碎的核桃兒……”她喃喃念著,柔膩的手指緊緊握住了一條抬頭顫抖的巨龍。


    李道玄發出愜意的一聲歎息,全身放鬆下來,看著銀光玉泄中顫巍巍的一對兒雪峰,雪峰上暈紅的一抹兒戰栗,還有那紅暈頂端驕傲翹動的紅玉櫻桃。


    那豐滿高俏的雙峰下是滑膩雪白的肚皮兒,卻在腰部驚險的收攏成細小的盈盈一握。


    碧桃在黑暗中撫弄男人的欲望之龍,忽然俯下了身子,雙峰慢慢滑動揉搓著,柔軟的長發漸漸甩動在李道玄的小腹上,發尾騷動他的肌膚,最後卻抬頭媚笑一聲,嬌柔雙唇輕啟,溫柔的帶羞含簫,輕吐呢喃。


    李道玄丹海一熱,隻覺那帶著無盡欲望的巨龍陷入了一團水雲之間,頓時茫然不知身在何處,但覺纏綿泥濘之中,一隻靈活的小舌與巨龍緊砸起舞,在一個柔膩溫軟到無法訴說的狹小空間裏蠕動起來。


    這一夜明月之光都害羞起來,慢慢流動,漸漸離開了那溫柔仙境裏的一對兒妙人。


    這一夜行經木窗的冬風也溫柔起來,避開了屋中灼熱的氣息,讓這種溫暖一直纏繞在情人之間。


    暗夜群星細膩的離開了杏花樓,隻留下激烈的喘息中,直到那一抹兒黎明之色君臨大地。


    李道玄緊緊抱著碧桃,手指在一團軟膚上輕輕滑動,低聲道:“碧桃,不要走了,就留在這裏,相思姐姐也需要個伴兒,你現在也不需要迴什麽五毒教了。”


    碧桃慵懶的靠在他溫暖的身子上,長發披散在他的手臂上,卻無力的歎了一口氣:“公子,不行的,那****背叛了公主,就等於背叛了教主,現在還好,但不需多久,公主必然會派遣高手,找我算賬的,我現在修煉子午端陽蠱大成,雖然還鬥不過他們,但保命還是沒問題的,豈能留在這裏,為相思姐姐引來無妄之禍。”


    李道玄一陣愁悶:“還是我力量弱小,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碧桃身子一顫,喃喃念道:“心愛的女人,心愛的女人。”她的語聲漸漸低沉,其中飽含著一種微妙的恐懼。忽然起身,匆忙的穿上了衣服,赤著雙足如一隻貓兒般就要逃走。


    李道玄伸手拉住她:“不要走,那天相思姐姐跟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我知道那天在窗外偷聽的就是你,姐姐說你……”


    碧桃甩開了他的手,幽怨道:“那又怎樣?是,我聽到了,相思姐姐是個好人兒,但公子你呢,你愛碧桃麽,就像愛明珠一樣?”


    她迴身注視李道玄,男人無力的張開了嘴,卻終於沒有說出那個可以奢求的字。


    碧桃露出了媚笑,走到床邊,低頭深吻了他一下,低聲道:“那我就要走了,公子放心,相思姐姐這邊有你照顧,碧桃還是為你去做別的事情吧。”


    李道玄愧疚的看著她,聞言愣了:“你要為我做什麽?”


    碧桃刮著他的鼻子:“當然是去找你那師父,蓮生道長啊,我在路上看到北門觀的那些牛鼻子正在四處的搜尋她呢,要是被他們找到了,北門觀背後的昆侖宗可是抓住你的把柄了,你呀,還不知道這裏麵的厲害呢,要是被道宗發現你這冤家竟然將自己師父煉成了靈鬼,到時候,你可就是道門的敗類,魔宗的走狗咯。”


    李道玄雙目露出了深思,直到碧桃走了,他才理清整個事情。


    原來是瓊華仙子在搞鬼,想來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大逆不道之事,但因為不能直接越過於惜竹來找自己的麻煩,就頂上了蓮生師父,這一下可真不好辦。


    他一直沉思到朝陽升起時,無奈洗刷一下,見過姐姐後,便下樓去見李藥師。


    李藥師正拿著一封密函,眉目緊縮,薛蠻子矗立在一旁,緊張的來迴走動。


    李道玄心知不妙,忙問道:“是不是於先生那裏出了問題?”


    李藥師憤憤的將手中密函扔到了桌子上,沉聲道:“陳大將軍動作可真快,於別駕剛到軍營,他就拿著大都督的手令直接扣押了別駕大人,把那劉昏官也給放了,說是什麽風聞觀察使已過了瓜州,不日就要到樂都西寧了,需要劉昏官親自接待,又說什麽,說什麽……”他說不下去了。


    薛蠻子隻好接口道:“大都督行文說那個劉大蛤蟆不過是風流之性,乃是文人的小毛病,一笑而過就是,不許大做文章,還說於先生這次折損了八百鐵騎,辦事不力,需要反省反省。”


    李藥師將腰間長劍狠狠扔到了地上:“舅舅太昏聵了!還是三弟有先見之明,果然就是一個小小警告打發了這件事。”


    他再次拾起了密函,搖頭道:“蠻子說的這些都是場麵上的東西,我在五經略使都督府裏的兄弟說,昆侖宗撥出了北門觀的三百俗家弟子,並府君中精銳之士,要求重組鐵馬營,陳大將軍和咱們那位大都督已經同意了,甚至取消了咱們鐵馬營的番號,改為北門營,無恥,可笑!”


    薛蠻子也是一臉憤憤不平:“魏都督還是將軍的舅舅呢,蠻子雖然不懂什麽軍國大事,但這明顯的是削魏都督的權啊,昆侖山那幫混蛋當年在河西道安插自己人也就罷了,這次手都伸到隴右道了,魏都督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李道玄這才知道,原來這位隴右大都督,雲州五經略使,魏清塵大人,竟然是李藥師的舅舅。


    李藥師長歎一口氣:“我也想明白了,這件事也由不得舅舅,河西道和隴右道天高皇帝遠,又是在邊界微妙之地,多年來與邏些帝國對抗,本就是流言諂誣之地,舅舅也是沒辦法,必須將這權利讓出來。”


    李道玄心中轉了一圈,隱隱有些明白了,那位西部戍邊軍的當家人,陳慶之大將軍,正是昆侖道宗的代言人,連老婆兒子都是昆侖宗的修士嘛,而李藥師在戍邊軍中掌管鐵馬營,可能就是魏清塵的一照妙計,這些年二哥經營鐵馬營已是觸動了昆侖山的利益。


    他想到這裏忽然醒悟過來,望著李藥師搖頭道:“二哥,你和於先生是不是代表著咱大唐的儒家宗派啊,原來這是你們儒家和道宗的內鬥啊!”


    李藥師臉上發熱,低頭不語,良久才說道:“三弟啊,你是不是瞧不起二哥,但你說的對,整個雲州邊境,隴右道的這些齷齪事,其實就是儒道兩家的勢力鬥爭,這裏是邊境之地,還算好的,你要是到了中原內土,那可是儒釋道三家之爭,唉,就是一團大漩渦啊。”


    李道玄鄭重的搖搖頭,拍了拍李藥師的肩膀:“爭與不爭,都是身不由己,我是明白的,二哥你是懷著經世之才爭這個東西,小弟深知你的心思,隻有爭,才有權,隻有權,才能為國為民做事,說實話,我很是佩服的。”


    李藥師萬沒想到自己這個三弟竟然能如此深刻的理解自己,握住了他的手,搖晃幾下,卻不說話。


    薛蠻子嘿嘿一笑:“李先生,你在著邊城之地可真可惜了,要是也能跟著將軍一起,說不定日後能做出一番大事業來。”


    李道玄搖頭一笑,還是對李藥師說道:“二哥,此間事已了,你還是帶著蠻子趕快迴軍營,探看下於先生的境況,我安排一下,這就去西羌部族處理點事情,隻不過有件事還需二哥再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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