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陽照射在山坡的綠地上,輕柔的撫摩著熟睡中的姚可若的臉。綠地上的白花爭先恐後地沐浴清晨第一道陽光,好讓自己今天一整天都神采飛揚。
在山坡上待了一夜的姚可若,身上什麽都沒蓋,發燒是避免不了的了。姚可若睜開第一眼的感受,陽光並不刺眼很溫和,從指縫中濾過的柔和光線在臉上形成圓點圖案,縱情地在細嫩的皮膚上舞蹈。
“啊…又是一天!人間的一天過得好快哦!頭暈沉沉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為什麽在這裏睡了一夜?”張浩揚天不亮就出發上山撿柴貨,昨天傍晚的驚嚇讓他把事情推遲了今天。
“你又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姚可若感到意外之餘又很慶幸,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張浩揚轉過了身,讓姚可若看自己身後的枯樹枝,轉迴身說道:“本來是該昨天傍晚做的。”
“對不起!”姚可若懂他的意思。
“為什麽說對不起?難道你知道……”張浩揚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總覺得姚可若好象在哪兒見過?再說自己明知她家有鬼還不告訴,是不是對不起他們的救命之恩?
“我…”姚可若害怕說出實情,他會離去,也不知為什麽就覺得救命恩人就是張浩揚。
“你看,那邊的湖那美,在陽光的環抱中波光粼粼。”張浩揚最喜歡站在這裏欣賞山穀中鑲嵌的寶石——刹石湖。
“在我故鄉,有個翡翠湖比這個湖大好幾倍。”姚可若憶起了仙界的往事,曾經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早已一去不複返。
“傳說原本這裏沒有湖,那裏是一個開滿百花的山穀,穀中有個雷刹寺,因為寺廟的主持得罪了仙界的鎮妖神,在一夜之間寺廟消失得無影無綜。山上的早已幹涸的泉水居然流出了早春的嫩泉,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很快泉水便填滿了山穀,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刹石湖。”張浩揚把從長輩那兒聽來的故事講給了姚可若。
“鎮妖神!湖裏真的有寺廟嗎?”姚可若聽見仙界神明的名字很在意,她對這個傳說很好奇。
“隻是傳說而已,這一帶的人都是這樣講的,誰知道湖底究竟有什麽呢?”張浩揚沒停下手中的工作,早點背到集市可以賣個好價錢。
“你要走了嗎?”姚可若很舍不得跟張浩揚分開。
“我必須走了。”張浩揚是個塌實過日子的男人,他不追求不實在的東西,從姚可若穿著打扮來看她定出生小資之家,別人的一見鍾情或許可以終成眷屬,但自己一個近四十的男人隻能幻想了。
“浩揚!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姚可若喚住了凡人。
“隻要你喜歡。”張浩揚並沒有迴頭,隻是稍微停頓了腳步。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姚可若走到張浩揚的麵前,她已經開始感覺眼前的東西在打轉。
“你有沒有救過一個女孩子,她在自家宅子門口差點倒在…倒在…”姚可若不好意思講下去。
張浩揚開始搜索腦中的記憶。難道那個女孩是她?這麽久了她還記得。
“狗屎對吧?”張浩揚替姚可若接道。
“恩!啊!真的是你?我就說我的直覺不會有錯!”姚可若雀躍地跳了起來,眼前的東西轉得更厲害了,感覺樹都倒立起來了。
“姑娘…姑娘…”張浩揚抱著倒在自己懷裏的姚可若。她頭好燙,一定是在這兒睡了一晚著涼的原因,她的嘴角還掛著笑容,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呢!
張浩揚抱起姚可若朝自家走去,雖知道男女之事,但不敢再去姚可若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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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她是誰?”張娜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支著下巴,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床上的紅粉佳人。
“她叫姚可若,住在我們家前頭不遠的地方。”張浩揚不讓妹妹喂藥,要親自動手。他一勺一勺的吹涼點才喂到姚可若的嘴裏,不時地用手絹拭去姚可若沒喝進的藥汁。
“那為什麽不送她迴家,要來咱們家呢?”張娜嫉妒姚可若的美麗和氣質,她不屬於那種濃妝豔抹的美,而是天然而成,這在尋常百姓家哪能遇到?可憐的百姓終日農活纏身,手上長滿了繭巴,臉也被烈日曬退了皮,哪會留得像她這般水嫩光滑的肌膚?
“小孩子別問這麽多。”張浩揚不願在妹妹麵前提起撞鬼記,怕嚇著她。
“我為什麽不能問,我已經是大人了,已經可以為大哥生孩子了。”張娜是張浩揚路邊抱迴來的孤兒,她從懂事那天起就想做張浩揚的妻子。
“瞎說什麽呢!”張浩揚把妹妹哄出去,好讓姚可若好好的休息。
“娜娜,怎麽了?是誰欺負你了?”張浩揚的母親才喂了雞迴來,瞧見坐在門口滿臉委屈的女兒,忙走近詢問道。
“還能有誰!”張娜被母親慣壞了,落在窮人家卻一天到晚想過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他怎麽欺負你了?”母親最頭疼的就是兒子,老大不小了還不聽話,家窮娶不起好媳婦讓他將就張娜,居然說隻是兄妹之情!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抱孫子哦!
“我進去教訓他。”母親放下手中的飼料盆,扶著牆邊走到裏屋門口,哪知門被兒子從裏麵撇住了。
“小子,你為什麽又欺負你妹妹?”母親隔著門問道。
“娘!你就別跟到妹妹瞎起哄!”張浩揚擔心母親的聲音會打擾姚可若的休息,於是走出裏屋。
“你…為什麽又…欺負妹妹?”母親很想為女兒撐腰,但是兒子每次總能說出理由讓她無言以對。
“娘!你老人家隻管享福,別管別的事。”
“享福?我享哪門子福呀?你都四十了,也沒讓我抱個孫子。”母親一開口就是孫子長孫子短,像炮火一樣轟烤著張浩揚的心,要不是想照顧孝敬母親,他早就拂袖離去了。
“娘!不要提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嘛!”張浩揚一個頭兩個大。
“我…我一說你就煩我…還說讓我…享福…我享個屁福!”母親越說越來勁,嗓門也越來越大,鄰裏都來勸她。
“劉嫂!幫個忙!”張浩揚不想和母親多講孫子的事,還好每次鬧起來鄰居都來幫忙,也虧平日裏自己免費幫他們搬運柴貨。
姚可若早就醒了,隻是她覺得張浩揚體貼入微的喂她吃藥,讓她感覺好幸福哦,怕睜開眼睛一切就消失了。但是現在她不得不醒了,因為他的母親大嗓門實在不敢恭維!
“娘!你究竟要我怎麽樣?不結婚又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想有妻子,可是誰願意嫁給我這個窮人呢!”張浩揚想到了姚可若,心頭憋了很久的火終於釋放出來。就因為自己窮,他都沒有勇氣看姚可若的眼睛,沒有自信去追求她!
姚可若站在門邊,沒人注意到她,因為大家都忙著調節張浩揚母子的情緒去了。張浩揚是因為窮娶不到老婆,我是因為笨嫁不了男人,不知這樣算不算絕配呢?絕配!哎喲!自己想哪去了!姚可若摸著自己的臉,低著頭一個矗在門口笑著。
張娜不參與母親和大哥的戰爭,她畢竟是沒有血緣的人。她是第一個注意到姚可若的人。她真的好美!難怪大哥的眼珠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樣,摳都摳不下來。她的個子起碼比我高一個頭,腰比我的小半圈,手指比我的欣長,頭發黑亮黑亮的,為什麽好的東西都跑到她身上去了?
“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勾引我大哥!”張娜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衝上前摑了姚可若一個嘴巴子。
“啊——”從未受過如此大辱的姚可若蒙了,沒人敢動她一根汗毛的。
“看什麽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張娜就像個潑婦,張牙舞爪地在姚可若麵前擺著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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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姚可蘭陪母親去廟裏上香,乞求小妹安康。哪知母親會在下台階時腳打滑,愣是從頭滾到尾,連著十級階呢!
“娘!娘!”姚可蘭拽拉不住,看著母親難過地趴在地上。
“傷到哪兒了?”姚可蘭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兒,這點傷不到我筋骨,別忘了我有仙氣護身,隻是擦破點兒皮。”夏荷•;白帝靠著大女兒站起了身,周圍的人一見仙界帝脈不敢多說走開了。
“小蘭,剛才我心頭突然一緊,不知道是不是小若——”
“娘!小妹會沒事的,她有兄弟罩著她呀!”
“兄弟!是呀,可以為了救她奮不顧身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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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張浩揚抓住了妹妹準備落下的第二次巴掌。
“大哥!她是狐狸精!”張娜越說越誇張。
“滾一邊兒去。”張浩揚對妹妹發了很大的火,他從沒這樣過。
看著受了驚嚇的姚可若,紅紅的巴掌印烙在左臉上,想必很疼吧!真是傷在其身痛在我心呀!張浩揚是不敢問什麽也不敢做什麽,心頭煩躁不安。
“是因為我嗎?”姚可若問道。
張浩揚搖搖頭,像自己這樣的家庭哪裏配得上姚可若高貴的氣質!罷了,癡人做夢更癡!
“姑娘,我——”
“叫我小若。”
“小若,我送你迴家吧。”在愛情沒開始前掐死它或許對誰都好,張浩揚不管母親的唿喊,隻是護著姚可若朝外麵走去。
張浩揚刻意和姚可若保持距離,兩人一前一後。姚可若想和他講話停下來,張浩揚也停下來,始終無法並肩。快到門口了,姚可若突然一個大轉身,張浩揚沒想到,硬生生地撞上了姚可若。
“啊——”
“好象是小若的聲音。”大力第一個衝向門口,後麵跟著馮意倫和魔王。
張浩揚知道兩人想保持站立不可能了,他抱住姚可若一個180度大轉身,自己重重地跌在地上。背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皺緊了眉頭,還好不是自己壓在姚可若的身上。
姚可若先集中注意力,她感覺到了張浩揚落地的悶響聲,從內心她很感激他的舍身相救,他已經是第二次在這裏救她了。
兩人鼻間的距離很近,彼此的唿吸都吹在臉上。任何一方隻要動一下他們就有了名副其實的肌膚之親。
張浩揚感覺後背的疼痛感在加重,看來不是倒地的肌肉疼痛,應該是壓著什麽了。他稍微了動了一下,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隻是後背太疼了才動的。
很準也很到位的嘴唇接觸,可能是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一閃即逝。誰都沒有驚訝或甜蜜的感覺。
要再來一次嗎?姚可若思考著。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色了?
我親到了嗎?好象有碰到,軟軟的,還有點濕潤,要再接觸一次嗎?
大力呆呆地看著趴在地上兩個曖昧的人。
馮意倫和魔王幾乎是同一時刻衝出門口,撞上大力。
魔王的右眉毛在抖動,嘴角在抽搐,兩手收緊握成拳頭,從心向外燃燒著無邊的法力,藍色的光圈圍住了魔王,現在的他如果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隨時都可以要了張浩揚的命。
姚可若感覺到了強烈的魔界力量,離自己很近。她抬起頭便對上魔王充滿怨恨的雙眼,他的四周散發著屠殺獵物的氣焰,再看看身下的張浩揚,她明白了。
兩人迅速分開,站得規規矩矩的,但是都很不自然。
“我怎麽覺得你們像兩顆紅蘿卜立在那裏!”馮意倫開著玩笑。
姚可若朝馮意倫瞪去一眼。
“我…我先迴去了…呃…小若…你們家有鬼…”張浩揚和上次一樣撒腿就跑,可這次他沒有那麽幸運了。
魔王使出法力吸住了張浩揚的身體,無論他跑的多努力就是原地不動。姚可若出聲製止,可魔王根本沒理她。大力和馮意倫肯定站在姚可若一邊,他們自知不是魔王對手,隻好口水相勸。
“你如果再鬆手,我們就連兄弟都沒得做。”姚可若站到魔王和張浩揚之間,仙界命脈是不能接觸魔力的,她一時情急忘記了,卻為她帶來了可怕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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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我們發現有仙界命脈私下人間。”鏡神在大殿上稟報。
“什麽!速去帶迴!”玉帝下令。
滿殿的神明中隻有域疆神精神恍惚,他真的擔心該不會是自己的小女兒吧!他找遍了仙界都沒有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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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想傷害姚可若,收迴了法力,但是心情並沒有好轉,扭頭走迴院子。
“浩揚,你沒事吧!”姚可若為張浩揚拭去額頭上汗珠,她眼力的擔心充分地體現了她對張浩揚的不單純的意思。
“你們究竟是人還是鬼?”張浩揚很害怕,人鬼殊途怎可以有情愛呢?
“我們…先進去再說。”姚可若領著張浩揚走進院子,從張浩揚不停冒冷汗的手可以知道凡人對鬼神的畏懼,真的就像娘親講的,仙界、魔界和人間自有軌道,均不可逾越,否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奴為魔王報不平,準備惡搞張浩揚。她躲在桌子下麵,現出了原形,想鑽進張浩揚的衣服裏咬他一口。
“坐吧!”姚可若沒有放開張浩揚的手,瞧他哆嗦的腳,發白的臉!
“別那麽膽兒小!”大力見張浩揚老是屁股不挨板凳,深怕板凳是鬼變的,使勁按住他的肩膀,讓他的屁股貼了上去。
“不…不要…”張浩揚雙手拚命地在臉前揮舞。
“我是仙。”大力還沒遇見過這麽膽小如鼠的。要是讓他知道意倫是妖或是現個原形啥的,他豈不是可以去投胎了?
“仙…可是這裏是人間?”張浩揚隻知道人間出了凡人就是鬼怪,沒聽說仙也在這裏生活。
“我們不能來串門兒嘛!”大力打了張浩揚的後腦勺一下,其實是給輸了法力,剛才魔王那一招準是要了他十年的壽命,自己的實力隻夠補迴他三年,湊合著過吧!
“串…串門兒?”張浩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還要經你批準呀!”大力又打了他後腦勺一下,這次是打到完沒別的意思,不打白不打。
“你們都是仙嗎?”張浩揚看著姚可若問道,如果是仙那自己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恩。”姚可若表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域疆神的小女兒,也是仙界命脈。”
“神的女兒…你是…”原來自己真的隻配幻想,她是神的女兒哪裏能與自己這個凡人在一起呢?
“泄氣了?”大力覺得在張浩揚麵前自己特聰明,他雜想的都寫臉上,準能讀懂。
“配不上呀!”張浩揚深深地唿出一口氣。
“什麽配不上?配…配不上…”大力知道什麽意思了,看見姚可若的表情就知道了。
“浩揚,我…我…”姚可若啥時成結巴了。
小奴已成功鑽進張浩揚的衣服裏,她找準一塊最結實的地方下口了。
“啊——”張浩揚一掌擊向被咬的地方,對自己狠狠地打了幾拳。
“你…你怎麽了?”姚可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小奴沒想到這個凡人居然自殘,他動手重打被咬部位,可以延緩蜘蛛的毒性擴散。
魔王聽到慘叫,撩開門簾正好看道姚可若為張浩揚解衣衫。他們居然都
發展到這一步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肯定是小奴幹得好事!”馮意倫一眼便認出是蜘蛛下的口。
“小奴!小奴!小奴!”姚可若鑽到桌子下麵找著調皮的小家夥。
小奴不打算恢複肉體,她朝魔王房間逃去。
“小奴!小奴!不要這樣!”姚可若光顧著跟著小奴爬,沒想到爬進了魔王的懷抱。
她…她在幹什麽?她難道不知道這會惹火上身?她的手在幹嘛?不要到處摸!那裏不準碰!這裏也不行!魔王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直挺著身子,在他的身上附著姚可若。
聚精會神是什麽意思?隻要看姚可若就知道了!她將這個成語表現得是淋漓盡致!姚可若看見小奴跳上了一雙黑色的布靴,加速地朝上爬去。她尾隨其後,手跟著小奴爬上了布靴,然後是魔王的小腿、大腿內側,再往上,再往上。
小奴盡挑男人的敏感位置走,搞得魔王被姚可若的手摸得是欲火中燒,壓抑了再壓抑。小奴爬上魔王結實的胸膛,她不肯結束這場遊戲,一頭藏進魔王的衣服裏。姚可若眼看就要逮住小奴了,沒想到她來躲貓貓這招。
“本小姐奉陪到底!”姚可若誓死也要擒住小奴,然後倒立她打她的小屁股。
魔王的身體被姚可若壓得支撐不住,還好雙手能動了趕忙支在床邊,免得自己和姚可若一並倒向大床,如果倒下去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大力和馮意倫在哪裏,為什麽不現在、立即、馬上出現,把姚可若這個隻惹火不救火的女人帶走?
魔王正準備高喊救星的名字,姚可若一把撕開魔王的衣領。她…她要做什麽?脫凡人的衣服就行了,居然還打起自己的主義,難不成她是魔界和人間都不放過?魔王沒出聲,他想看看姚可若究竟要火暴到什麽地步?如果她過了頭就不要怪自己把持不住了!
小奴穿過魔王的腰帶朝褲子爬去,她本來是就玩到上半身的,不過既然玩了就來個猛烈的吧!
姚可若集中注意力觀察著魔王衣服下小奴爬行的痕跡,終於在魔王的褲襠處瞧見了一個突起,想必小奴躲在了那兒。
“小奴!小奴!做好準備沒,小若姐姐來抓你來了!”姚可若下手既狠又準,沒想到引來魔王連連幾聲哀號!
“哇——啊——呀——”魔王跳起了身,小奴被抖落了出來。原來她的目的就是讓我斷子絕孫,不喜歡我就明說嘛!不至於下如此重的毒手吧!魔王跪坐在床邊,汗水都整出來了。
姚可若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小奴,朝房間外走去,對魔王的哀號和眼淚視之不理。
大力和馮意倫為張浩揚放了毒血,魔王歇斯底裏的狂叫聲讓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趕進屋一瞧,他們隻知道魔王很痛苦,但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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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揚在床上待了整整三天,都是姚可若親自喂的藥,換的紗布。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鄰居就察覺出來了,都告訴老母親你家好事近了。
魔王可憐昔昔地躺在床上同樣也是三天,隻有小奴噓寒問暖,一眼佳人的影子都沒瞧見。按理說傷得最重的是他。
張浩揚開始試著下床行走,沒什麽大礙了,在他心裏對姚可若除了感激就是感激。一位神明的千金居然會為自己端水喂藥,即使自己和她沒有結果,他也知足了。
“浩揚,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需要你的幫忙。”姚可若雖然在個人情感上花了時間,但是她沒忘記來人間的目的,在山坡那日清晨張浩揚講的傳說她清楚的記得,既然和鎮妖神扯上關係就是一條線索。自己和兄弟花了很多心思也沒有找到線索,說不定這條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是仙,我是凡人,有什麽我能幫到你的嗎?”
“去我那裏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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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馮意倫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傳說。
“傳說而已。”魔王從頭到尾都沒給張浩揚好臉色看,連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你不去,我去。”姚可若擺明了在護張浩揚。
“傳說、傳說就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說法,在第一代它肯定就是真的,所以我們去看看吧!”大力說道。
“大力講的我能接受。”魔王就是故意和張浩揚橫著幹。
大力帶著姚可若和張浩揚,馮意倫單飛,魔王帶著小奴,三組人馬使用法力速速抵達刹石湖。第一次飛起來的張浩揚一開始還很緊張的抓著大力的手,慢慢地放鬆了,在他身下一切都便得那麽渺小。
“凡人,在哪呀?”魔王可沒好性子。
“我在這兒。”不知道該說張浩揚傻呢還是他故意在氣魔王?
“浩揚,別理他。”姚可若主動拉起張浩揚的手,故意從魔王麵前經過,兩人牽著的手還故意地舉過頭頂。
好!你們有種!氣我是不?我要平心靜氣,偏不中計!魔王一會又一會地往下壓著火!
大力和馮意倫跟在後麵偷笑。
他們分頭行動在湖邊收尋寺廟的遺址,說不定能找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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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若和張浩揚在湖的一處淺灘有了意外的發現。順著湖水由淺入深,花越發增多而且更鮮豔,這不合理常理的。在張浩揚的人生中他是第一次看見開在水裏的花,和陸地上的沒有區分。
姚可若喚來同伴,大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開著很多的花,生機勃勃。
“奇怪了!你說花是怎麽在水裏生存的?”大力開腔。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同樣的疑問,但在姚可若看來,有更多的困惑。她總覺得花在向她招手,如果久久地盯著同一朵花,那花莖就會伸長變成一隻手,像要抓她似的。她不敢看了,雖然神秘的事物總能勾起她的好奇心,但是心中的恐懼卻不容忽視,她覺得花的下麵就是墳地,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去到另一個世界,她會和兄弟分開,會和張浩揚分開。
不要!我不要和浩揚分開!雖然心頭對這份真實存在的感情覺得愧疚,覺得不該去愛,仙凡始終有別,但是千萬次的掙紮都沒有能消滅她心中想愛的衝動,想愛的力量讓她有時可以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太多的不允許、不應該。
“浩揚!”姚可若抓住張浩揚的手,或許是真的害怕了,和浩揚接觸這麽久了,今天在這裏她頭一次有將要失去浩揚的感覺。
“別怕!有我!”張浩揚攬上姚可若的腰肢,安撫她眼神中透露的不安情緒。
“花可以生存,我想我們應該也可以。說不定……”馮意倫有個大膽的提議,“沿著花朝湖底走,也許就能見到傳說中的寺廟。”
“不要!”小奴第一個反對,她才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再說了妖是最忌諱道士和和尚的。
“你還是不是魔王的貼身丫鬟,這麽膽小!”大力用屁股撞了小奴一下,沒想到還把她給撞到湖裏去了。
“魔王!你們不是仙嗎?”張浩揚又出現了緊張的情緒。魔是可怕的東西,會要人命的!
“浩揚,別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姚可若拍了拍張浩揚的手背。
“可是…我聽青原和尚講魔是嗜血的怪物…專殺凡人…不留活口…魔界的大軍殺了很多的和尚…所以才建了佛塔。”張浩揚是個平凡的人,不會法術和武功,隻有一身蠻力,會怕不假。
“青原和尚!你認識他?”姚可若聽馮意倫提過這個人。
“你認識那老頭?他讓我不要提鎮妖室的事,難不成他與鑰匙有關?”馮意倫走到張
浩揚身邊,搭上他的肩膀。
“鑰匙?什麽鑰匙?”張浩揚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麽。
“真是對牛彈琴。”馮意倫以為能得到什麽新消息呢!
“意倫你怎麽說話呢!”
“呀……有異性沒仙性的家夥!”馮意倫搖著頭,嘴裏嘀咕著。
“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要找什麽嗎?”張浩揚很想從姚可若那裏知道答案。
“一把鑲有瑪瑙的鑰匙。”姚可若迴答。
“你們懷疑鑰匙跟寺廟有關,所以來這裏找。”張浩揚還算是個有腦子的凡人,一點即通。
“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你們真的信?”張浩揚從小聽到大的傳說還頭一次有人對它產生興趣。
“死馬當活馬醫呀!我們來人間都很久了,沒有一點進展。”姚可若看著小奴在湖邊揪衣服上水,走過去幫忙。
“可是湖水很深,你們怎麽下去?萬一到了湖底什麽也沒發現,豈不是很失望?”張浩揚跟著姚可若,寸步不離的守護著。
“我們管不了那麽多了!浩揚,你就站在那裏,我要幫小奴弄下衣服。”姚可若牽著小奴走到湖邊一棵大樹後麵。
“哦。”
“你還真聽話!”馮意倫打趣道。
嘿嘿……張浩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
“鏡神,可以發現她的蹤跡?”域疆神來到鏡神府,他這幾天是忐忑不安呀!要真是小若,他必須趕在鏡神之前帶她迴府,然後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哪怕是藏一輩子也不能被帶到玉帝麵前呀!
“還沒有,她的靈氣受到了一股非仙氣但卻很強大的法力幹擾著。”鏡神對玉帝下的命令一日也不敢偷懶,想盡方法也要找到仙界命脈在人間的下落。
“法力幹擾!這是什麽意思?”域疆神不明白,就小若的朋友能有什麽能耐!
“我的神鏡可以感覺到卻分辨不出來自哪裏,不知是魔界還是人間?”
“肯定不是仙界嗎?”域疆神追問道。
“不是仙,但是也絕非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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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大力不是有意的,來拖下衣服我幫你拿出去讓魔王用法力弄幹,否則會感冒的。”姚可若抱著小奴的衣服轉身的同時仿佛看見水中的花長大了些,但是定睛一看沒有變化,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
“星海,幫個忙弄幹它。”姚可若把小奴的衣服攤在石麵上。
魔王簡單了揮了揮手就搞定了。
“幹了?就…就這樣?”張浩揚學著魔王在身前揮來揮去,太難以置信了!這本事比太陽曬著還幹的快!
其實姚可若沒看錯,小奴是妖掉入湖中滋養了陰氣覆蓋的水中花,它們好久沒有吸過妖氣,所以長得很快,但是由於水中光線的原因,它們時大時小。接近岸邊的花吸過一次小奴的妖氣便記了下來,它們順著妖氣慢慢地不動聲色地伸向小奴。
“小奴,來換上吧!”
姚可若身上的靈氣也是花的食物,相比妖氣,花更喜歡味道大的仙氣。已探出水麵的花朵正一寸寸地爬向姚可若的腳,離開水它們不能吸取,隻有纏住姚可若將其拖入水中。它們的根莖很發達,沒人知道它們究竟有多長,它們的根深深地埋在湖底的軟土之中,所以一旦被它們纏住沒有逃生的可能。
“鑰匙真的在湖底嗎?”小奴問著姚可若。
“不知道。”姚可若整理好小奴,便拉起小奴的手離開大樹,她總覺得這裏怪怪的。
花沒接觸到姚可若,撲了空,但是它們不甘心,等了上千年才等來食物。露出水麵的花突然竄起緊緊地纏了姚可若的脖子、腰還有腿,纏得很紮實。
“小若姐姐!小若姐姐!小若姐姐……”小奴從沒見過花會纏住人,而且是水中花,幾乎是同時小奴也被花纏上了。
聽見小奴的聲音,四個男人奔跑過去,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張浩揚更是跌坐在地。
姚可若和小奴被巨大的花卷住了整個身體,完全騰空,她們在使勁地掙紮但是一點作用也沒起。花莖彈性很好,來迴地甩動她們兩人。花的主莖開始往水裏縮,速度並不快,這給了大家救人的機會。
魔王率先用法力折斷了纏住姚可若的花莖,但很快新的花莖又纏住了她,反複幾次都沒有成效,眼看主莖要完全沒入水裏。
馮意倫則是全力救著小奴,和魔王一樣無論劈斷多少次,花就長多少次莖。
“浩揚!浩揚!浩揚……”姚可若絕望地唿喊著心中的名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離黑暗越來越近,她好像看見小花了。
“小若…小若…”張浩揚連滾帶爬地衝到湖邊,他跳得再高也碰不到姚可若露在花莖外的手。
姚可若使勁地把手朝張浩揚伸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像仙凡無法逾越的鴻溝,不論多麽不想失去對方,事實就是必須分開。
突然從大樹背後竄起另一多花纏上一心救小奴的馮意倫,花莖纏住了他的腳,他像倒栽蔥一樣被提了起來,大頭朝下在空中蕩著。
大力和魔王一刻都沒歇著,雖然劈斷花莖不起作用,但是他們發現劈斷纏住朋友的花莖,主莖始終會停留在水麵之上。但是法力不是持續的,總有消耗完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花莖有沒有長不出來的那一刻。
大力的實力不算太強,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了,一人救兩人確實有夠為難他的,他便劈花莖邊對魔王說:“你負責小奴和小若,我快頂不住了。”
“堅持住。”魔王接手小奴,其實他也很吃力,雖然貴為魔王,卻沒有多少的本事,因為救不出母親,他沒有資格到魔煉島深造。
隻有小奴知道魔王堅持不了多久了,以他的實力頂多能幫姚可若再拖延時間,大力要救馮意倫,自己隻會拖累大家。況且自己隻是個小妖,幾百年道行而已。
“大哥!小奴這個妹妹乖不乖!”小奴想用說話來轉移魔王的注意力,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釋放道行,選擇自盡。
“不乖!一點都不乖!”魔王咬著牙堅持著。
“可是我覺得你很乖!”馮意倫這時也不忘對小奴大獻殷勤。
“意倫哥哥我喜歡你!”小奴要把想說都說出來,不要帶著遺憾和大家永別。
“小奴……”馮意倫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聽見他最想聽的話,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真肉麻!”大力嘀咕道。
“大哥,迴到魔界我還可以繼續這樣叫你嗎?”小奴想在魔王心中留下自己這個妹妹的印象,很多人都說魔王兇殘狠毒,其實魔王哥哥很善良。
“你就是我的妹妹,永遠都是。”魔王不經大腦思考就迴答了小奴的問題,是呀!小奴從收你做丫鬟那天起,我就把你當妹妹看,所以有啥好事去啥地方都會帶著你!
大哥…你在小奴的心中也永遠都是大哥哥…一個善良、單純的魔王哥哥…一個一直以來都很心疼都很照顧小奴的哥哥…我們永別了…永別了…魔王哥哥…
砰地一聲纏住小奴的花莖突然爆炸,花莖的綠色汁液濺在湖岸上,很快便凝結成粉色的珠子,沿著湖岸溜進湖水中去。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最震驚的當屬魔王,因為他知道這是魔界的妖自盡的一種方式,以爆破自己的身體來摧毀妖氣。難怪小奴會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自己為什麽沒發覺呢?
魔王和大力都停下了動作,花的主莖很快便隱入湖中,姚可若和馮意倫無一幸免全部被拖入刹石湖,魔王和大力根本沒時間作出反應,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消失在茫茫湖水當中。
“不…小若…等
等我…”一直未參戰的張浩揚在最後時刻拽住了花莖,也被帶入湖去。
“小奴…小奴…”魔王堂堂七尺男兒,魔界至高無尚的王,從小失去母親的他是在小奴的陪伴下度過數不清的漫漫長夜,在他心中,小奴就是妹妹比親妹妹還親,失去至親的傷心讓他流下了眼淚。
有多久沒有流眼淚了?母親的離去讓自己在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王位讓他失去了朋友,沒人敢對他挖心掏肺,現在小奴也離自己而去了,究竟自己要被這個宇宙排斥到什麽時候?誰才是可以和自己相伴永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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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了!”鏡神沒有泄露半點消息,獨自帶著鎖仙繩奔赴人間。
跟著拖下湖的張浩揚憋的一口氣早就沒了,但是腦子裏執著的念頭讓他的手仍舊緊緊抓著花莖。
花莖拖著馮意倫和姚可若直達湖底深坑,兩人被扔進深坑,而沒有任何價值的凡人張浩揚被花莖甩出了湖麵。
魔王一直跪在湖邊,看著被石頭擋住的粉紅色珠子,是小奴的道行幻化的珠子,她會怎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如果能救出母親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救小奴的本事都沒有,反倒要她犧牲自己來救我!
張浩揚衝出水麵激起很大的浪花,大力在其下落時接住了,帶迴湖邊。
“問問他,在湖裏看到了什麽?”魔王站起身看著吞噬了小奴生命的刹石湖,平靜的湖水下居然暗藏殺機,看來傳說是真的。
大力在接住張浩揚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去了,凡人終歸是凡人,但是為了姚可若他命都可以不要,也許凡人對愛的態度是仙界應該好好學習的。
“他究竟看到了什麽?”魔王沒得到大力的迴複再問了一遍,他不想見到這個情敵。自己拚盡法力去救姚可若,可是她的眼神她的心始終在凡人身上,看到她們為了能握住手努力的樣子,就像一把把利刀刺進自己的身體然後拔出來,接著又刺又拔,就這樣一直重複著……
大力看著張浩揚手中的一小截花莖,他想取來瞧瞧,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那麽難對付?可是大力分不開張浩揚的緊握的雙手,他把花莖抓得很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或許這個比喻很不恰當。
“湖底什麽都沒有嗎?”沒有迴答,是不是代表湖底什麽都沒有,小奴的死是不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不知道小若和馮兄現在生死如何,如果她們也……豈不是為了自己的救母之心白白犧牲嗎?
“啊——”魔王對著蒼天、刹石湖大聲吼叫著,巨聲震破天際。
原來是魔王,難怪找不到仙界命脈?鏡神隱身藏於刹石湖的上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從未聽見過魔王的嘶吼,吼聲中除了王者的氣魄還夾著少許的悲憤!可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還是等魔王離開在去抓仙界命脈好了,惹惱了他自己可沒有好下場,這裏是人間不是仙界,他什麽都可以做,包括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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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意倫和姚可若漸漸恢複意誌,他們在一間屋子裏,和仙界的竹屋幾乎一模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難不成是迴到了仙界?兩人的想法雷同。
“不用想了,任你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走進竹屋。
“老頭,你怎麽在這兒?”馮意倫一眼便認出來這者何人。
“你是青原和尚。”姚可若很吃驚怎麽會在仙界遇見人間的和尚呢?
“正是。”青原和尚向姚可若行了仙界大禮,這讓姚可若感到很意外。人間凡人怎會對自己行如此大禮,還有他是從何得知這種禮數的?
“白帝女神,請容我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青原和尚解開身上的袈裟,裏麵是一件寫有“死”字的青色囚衣。
“你究竟是誰?”姚可若聽娘親講過犯了錯的仙界命脈會終生穿上這種衣服。
“我是綠帝的唯一兒子。”
“啊…你…說什麽?”姚可若咬著下嘴唇。天啊!他是失蹤的春矍•;綠帝!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怎麽會在這裏與他相遇?這麽久了他究竟藏在哪裏?
“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犯了仙界法規與人間的女人結婚生子,被鏡神抓了去,玉帝念在我是綠帝唯一的子孫的份兒上,饒我一死把我關進了冷月穀。”
“你從那種地方…逃了出來?”馮意倫不相信有人能逃出萬物皆不生的冷月穀。
“哪有那種命!”春矍•;綠帝歎著氣。
“你們看到的不過是我的靈魂,我的妻子帶著兒子找到了刹石湖中的主持,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換了一次讓我離開冷月穀的機會。”
“真的能離開冷月穀?”馮意倫半信半疑。
“隻有靈魂可以,肉體是不行的。如果在下一次乾坤眼打開之前我可以喚醒我愛人對我的愛,我就能得到重生,肉體和靈魂就可以複合。”
“你喚醒她的愛了嗎?”姚可若越聽越覺得好像自己也會走同樣的路似的。
“凡人哪有記憶,要喚醒談何容易!我沒有成功,所以我和我的愛人永遠不能再見麵了!”
“那你又為何出現在佛塔下,難道你的靈魂不怕佛塔的法力嗎?”馮意倫不解地問道。
“我附在了青原和尚的身體內。”
“你抓我們來此就為了聽你的故事,聽你訴苦!”馮意倫情緒很激動,畢竟小奴就是為了這個才……
“錯怪我了,花莖不是我能控製的,我隻是暫存在這裏的靈魂。湖中的寺廟裏有冤魂,花莖是他們控製的。他們是被鎮妖神害死的,所以對靈氣和妖氣很有興趣。意倫且說你與佛有緣不如說與我有緣,是你第一次闖入人間正好落在我的靈魂之上,幫我避免了一次魂飛破散。我一直保有我的靈魂就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當你問起鎮妖室的鑰匙,我就知道報答的機會來了。”
“你知道鑰匙在哪裏?”馮意倫才沒興趣聽他廢話。
“在湖底的寺廟裏,白帝你可以找到的。報答了你的恩情,我終於可以解脫了。”春矍•;綠帝慢慢地化成塵煙消失在竹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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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寺廟又在哪兒呀?”馮意倫想抓住一點塵煙,卻被水嗆得睜開了眼。
這是哪裏?湖底嗎?竹屋呢?怎麽周圍都是水?小若呢?馮意倫漲起自己的肚子,裏麵可以凝聚很長一口氣,足夠自己找到姚可若。
喚醒愛人的記憶才可以重生,那重聲之後能與愛人相聚嗎?“春矍•;綠帝,你還沒告訴我呢?”姚可若也想抓住一點塵煙,“咳…咳…”
天呀!不是竹屋嗎?原來是在做夢!唿吸好困難,都是水怎麽辦?姚可若不會遊泳,她不知要怎麽才能浮出水麵?浩揚還在岸上等她,現在一定焦急死了!遊呀!姚可若加油呀!為了浩揚,為了他等待的心!加油的遊呀!
在姚可若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自己被花莖纏住,隻有右手露在花莖之外,她努力地往下伸去,她一次次看見浩揚的手要碰到自己的手,可就是一次次地錯開!看見浩揚奮力上躍的樣子,他一定是舍不得自己的,他很累但是還在堅持,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想拉住對方的手!
在一次次的錯過中自己覺得想和他在一起的意念更加強烈!沒有奢華的殿堂,沒有海誓山盟的承諾,沒有甜言蜜語,甚至兩人還沒有說過喜歡對方,但就是不想放開他的手,就是不舍他的溫柔,他的用心,他的體貼,他的真誠!不想離開他飽含熱情的雙眼!哦!那雙眼填滿了無盡的愛戀!無
限的深情款款!
浩揚!我迴來了!等著我!等著我!姚可若的意誌一點點開始模糊,手腳停止了動作,懸浮在湖中。湖水的流動牽起她的長發在水平方向慢慢的飄搖,她的身體也開始由豎轉橫,從深坑中鑽出一條碩大的花莖纏住了姚可若的左腳,將她朝深坑拖去。
小若…你在哪裏?我的娘呀!刹石湖這麽大要怎麽找?馮意倫肚子漸漸癟了下去,必須迴到湖麵換口氣。小若,你一定要等我!
“哇——”馮意倫浮出水麵,他先朝湖岸看去,果然兄弟還在,叫上他們找起來更快。
“大力!大力!”馮意倫從湖中騰起,水上漂落在大力麵前。
“意倫!”大力見到死裏逃生的兄弟難掩激動之情,抱起了馮意倫轉了幾個圈。
“小若呢!”魔王按住馮意倫的肩膀問道,“怎麽隻有你上來,小若呢?”哦!不!已經失去了小奴,不要讓我在同一天再失去心愛的人!
“我就是來找你們幫忙的,我沒事小若肯定也沒事,再說她有靈氣護體,湖底還有你要找的東西,我們趕快下去吧!”馮意倫打算相信那老頭一次,去湖底找找看。
魔王還沒聽完就一個猛子紮進湖水中去,迅速下潛不為鑰匙之為心愛的女人,如果讓他找到,他發誓要用生命來嗬護她即使讓自己讓出王位,也不再離她而去,哪怕隻是她的一個兄弟而已。
“大力,他——”馮意倫看見還死抓著花莖的凡人。
“暫時不要告訴小若。”大力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真是個癡情的男人呀!”
“唉!小若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傷心死的。”馮意倫補充道。
糟糕!仙界命脈的影像在變弱,難道遇到生命危險了?有魔王在,究竟該怎麽辦?如果保護仙界命脈失職迴去一樣是死,不如拚一次吧!鏡神現出真身,跟著潛入刹石湖。
小若!小若!你在哪兒?我是星海!我是魔王!
仙界命脈你在哪兒?神鏡完全沒有了影象怎麽辦?
小若!小若!好兄弟!我們是孤獨三人幫是不能分開的!不能沒有幫主!
在山坡上待了一夜的姚可若,身上什麽都沒蓋,發燒是避免不了的了。姚可若睜開第一眼的感受,陽光並不刺眼很溫和,從指縫中濾過的柔和光線在臉上形成圓點圖案,縱情地在細嫩的皮膚上舞蹈。
“啊…又是一天!人間的一天過得好快哦!頭暈沉沉的,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為什麽在這裏睡了一夜?”張浩揚天不亮就出發上山撿柴貨,昨天傍晚的驚嚇讓他把事情推遲了今天。
“你又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姚可若感到意外之餘又很慶幸,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又見麵了。
張浩揚轉過了身,讓姚可若看自己身後的枯樹枝,轉迴身說道:“本來是該昨天傍晚做的。”
“對不起!”姚可若懂他的意思。
“為什麽說對不起?難道你知道……”張浩揚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總覺得姚可若好象在哪兒見過?再說自己明知她家有鬼還不告訴,是不是對不起他們的救命之恩?
“我…”姚可若害怕說出實情,他會離去,也不知為什麽就覺得救命恩人就是張浩揚。
“你看,那邊的湖那美,在陽光的環抱中波光粼粼。”張浩揚最喜歡站在這裏欣賞山穀中鑲嵌的寶石——刹石湖。
“在我故鄉,有個翡翠湖比這個湖大好幾倍。”姚可若憶起了仙界的往事,曾經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早已一去不複返。
“傳說原本這裏沒有湖,那裏是一個開滿百花的山穀,穀中有個雷刹寺,因為寺廟的主持得罪了仙界的鎮妖神,在一夜之間寺廟消失得無影無綜。山上的早已幹涸的泉水居然流出了早春的嫩泉,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很快泉水便填滿了山穀,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刹石湖。”張浩揚把從長輩那兒聽來的故事講給了姚可若。
“鎮妖神!湖裏真的有寺廟嗎?”姚可若聽見仙界神明的名字很在意,她對這個傳說很好奇。
“隻是傳說而已,這一帶的人都是這樣講的,誰知道湖底究竟有什麽呢?”張浩揚沒停下手中的工作,早點背到集市可以賣個好價錢。
“你要走了嗎?”姚可若很舍不得跟張浩揚分開。
“我必須走了。”張浩揚是個塌實過日子的男人,他不追求不實在的東西,從姚可若穿著打扮來看她定出生小資之家,別人的一見鍾情或許可以終成眷屬,但自己一個近四十的男人隻能幻想了。
“浩揚!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姚可若喚住了凡人。
“隻要你喜歡。”張浩揚並沒有迴頭,隻是稍微停頓了腳步。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姚可若走到張浩揚的麵前,她已經開始感覺眼前的東西在打轉。
“你有沒有救過一個女孩子,她在自家宅子門口差點倒在…倒在…”姚可若不好意思講下去。
張浩揚開始搜索腦中的記憶。難道那個女孩是她?這麽久了她還記得。
“狗屎對吧?”張浩揚替姚可若接道。
“恩!啊!真的是你?我就說我的直覺不會有錯!”姚可若雀躍地跳了起來,眼前的東西轉得更厲害了,感覺樹都倒立起來了。
“姑娘…姑娘…”張浩揚抱著倒在自己懷裏的姚可若。她頭好燙,一定是在這兒睡了一晚著涼的原因,她的嘴角還掛著笑容,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呢!
張浩揚抱起姚可若朝自家走去,雖知道男女之事,但不敢再去姚可若的宅子。
※※※※※※※※※※※※※※※※※※※※※※※※※※※※※※※※※※※※※※※※※※※※
“大哥,她是誰?”張娜坐在小板凳上,雙手支著下巴,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床上的紅粉佳人。
“她叫姚可若,住在我們家前頭不遠的地方。”張浩揚不讓妹妹喂藥,要親自動手。他一勺一勺的吹涼點才喂到姚可若的嘴裏,不時地用手絹拭去姚可若沒喝進的藥汁。
“那為什麽不送她迴家,要來咱們家呢?”張娜嫉妒姚可若的美麗和氣質,她不屬於那種濃妝豔抹的美,而是天然而成,這在尋常百姓家哪能遇到?可憐的百姓終日農活纏身,手上長滿了繭巴,臉也被烈日曬退了皮,哪會留得像她這般水嫩光滑的肌膚?
“小孩子別問這麽多。”張浩揚不願在妹妹麵前提起撞鬼記,怕嚇著她。
“我為什麽不能問,我已經是大人了,已經可以為大哥生孩子了。”張娜是張浩揚路邊抱迴來的孤兒,她從懂事那天起就想做張浩揚的妻子。
“瞎說什麽呢!”張浩揚把妹妹哄出去,好讓姚可若好好的休息。
“娜娜,怎麽了?是誰欺負你了?”張浩揚的母親才喂了雞迴來,瞧見坐在門口滿臉委屈的女兒,忙走近詢問道。
“還能有誰!”張娜被母親慣壞了,落在窮人家卻一天到晚想過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他怎麽欺負你了?”母親最頭疼的就是兒子,老大不小了還不聽話,家窮娶不起好媳婦讓他將就張娜,居然說隻是兄妹之情!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抱孫子哦!
“我進去教訓他。”母親放下手中的飼料盆,扶著牆邊走到裏屋門口,哪知門被兒子從裏麵撇住了。
“小子,你為什麽又欺負你妹妹?”母親隔著門問道。
“娘!你就別跟到妹妹瞎起哄!”張浩揚擔心母親的聲音會打擾姚可若的休息,於是走出裏屋。
“你…為什麽又…欺負妹妹?”母親很想為女兒撐腰,但是兒子每次總能說出理由讓她無言以對。
“娘!你老人家隻管享福,別管別的事。”
“享福?我享哪門子福呀?你都四十了,也沒讓我抱個孫子。”母親一開口就是孫子長孫子短,像炮火一樣轟烤著張浩揚的心,要不是想照顧孝敬母親,他早就拂袖離去了。
“娘!不要提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嘛!”張浩揚一個頭兩個大。
“我…我一說你就煩我…還說讓我…享福…我享個屁福!”母親越說越來勁,嗓門也越來越大,鄰裏都來勸她。
“劉嫂!幫個忙!”張浩揚不想和母親多講孫子的事,還好每次鬧起來鄰居都來幫忙,也虧平日裏自己免費幫他們搬運柴貨。
姚可若早就醒了,隻是她覺得張浩揚體貼入微的喂她吃藥,讓她感覺好幸福哦,怕睜開眼睛一切就消失了。但是現在她不得不醒了,因為他的母親大嗓門實在不敢恭維!
“娘!你究竟要我怎麽樣?不結婚又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想有妻子,可是誰願意嫁給我這個窮人呢!”張浩揚想到了姚可若,心頭憋了很久的火終於釋放出來。就因為自己窮,他都沒有勇氣看姚可若的眼睛,沒有自信去追求她!
姚可若站在門邊,沒人注意到她,因為大家都忙著調節張浩揚母子的情緒去了。張浩揚是因為窮娶不到老婆,我是因為笨嫁不了男人,不知這樣算不算絕配呢?絕配!哎喲!自己想哪去了!姚可若摸著自己的臉,低著頭一個矗在門口笑著。
張娜不參與母親和大哥的戰爭,她畢竟是沒有血緣的人。她是第一個注意到姚可若的人。她真的好美!難怪大哥的眼珠就像粘在她身上一樣,摳都摳不下來。她的個子起碼比我高一個頭,腰比我的小半圈,手指比我的欣長,頭發黑亮黑亮的,為什麽好的東西都跑到她身上去了?
“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勾引我大哥!”張娜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她衝上前摑了姚可若一個嘴巴子。
“啊——”從未受過如此大辱的姚可若蒙了,沒人敢動她一根汗毛的。
“看什麽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張娜就像個潑婦,張牙舞爪地在姚可若麵前擺著架勢。
※※※※※※※※※
※※※※※※※※※※※※※※※※※※※※※※※※※※※※※※※※※※※
“娘!”姚可蘭陪母親去廟裏上香,乞求小妹安康。哪知母親會在下台階時腳打滑,愣是從頭滾到尾,連著十級階呢!
“娘!娘!”姚可蘭拽拉不住,看著母親難過地趴在地上。
“傷到哪兒了?”姚可蘭焦急的問道。
“我沒事兒,這點傷不到我筋骨,別忘了我有仙氣護身,隻是擦破點兒皮。”夏荷•;白帝靠著大女兒站起了身,周圍的人一見仙界帝脈不敢多說走開了。
“小蘭,剛才我心頭突然一緊,不知道是不是小若——”
“娘!小妹會沒事的,她有兄弟罩著她呀!”
“兄弟!是呀,可以為了救她奮不顧身的兄弟!”
※※※※※※※※※※※※※※※※※※※※※※※※※※※※※※※※※※※※※※※※※※※※
“你幹什麽?”張浩揚抓住了妹妹準備落下的第二次巴掌。
“大哥!她是狐狸精!”張娜越說越誇張。
“滾一邊兒去。”張浩揚對妹妹發了很大的火,他從沒這樣過。
看著受了驚嚇的姚可若,紅紅的巴掌印烙在左臉上,想必很疼吧!真是傷在其身痛在我心呀!張浩揚是不敢問什麽也不敢做什麽,心頭煩躁不安。
“是因為我嗎?”姚可若問道。
張浩揚搖搖頭,像自己這樣的家庭哪裏配得上姚可若高貴的氣質!罷了,癡人做夢更癡!
“姑娘,我——”
“叫我小若。”
“小若,我送你迴家吧。”在愛情沒開始前掐死它或許對誰都好,張浩揚不管母親的唿喊,隻是護著姚可若朝外麵走去。
張浩揚刻意和姚可若保持距離,兩人一前一後。姚可若想和他講話停下來,張浩揚也停下來,始終無法並肩。快到門口了,姚可若突然一個大轉身,張浩揚沒想到,硬生生地撞上了姚可若。
“啊——”
“好象是小若的聲音。”大力第一個衝向門口,後麵跟著馮意倫和魔王。
張浩揚知道兩人想保持站立不可能了,他抱住姚可若一個180度大轉身,自己重重地跌在地上。背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皺緊了眉頭,還好不是自己壓在姚可若的身上。
姚可若先集中注意力,她感覺到了張浩揚落地的悶響聲,從內心她很感激他的舍身相救,他已經是第二次在這裏救她了。
兩人鼻間的距離很近,彼此的唿吸都吹在臉上。任何一方隻要動一下他們就有了名副其實的肌膚之親。
張浩揚感覺後背的疼痛感在加重,看來不是倒地的肌肉疼痛,應該是壓著什麽了。他稍微了動了一下,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隻是後背太疼了才動的。
很準也很到位的嘴唇接觸,可能是接觸的時間太短了,一閃即逝。誰都沒有驚訝或甜蜜的感覺。
要再來一次嗎?姚可若思考著。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色了?
我親到了嗎?好象有碰到,軟軟的,還有點濕潤,要再接觸一次嗎?
大力呆呆地看著趴在地上兩個曖昧的人。
馮意倫和魔王幾乎是同一時刻衝出門口,撞上大力。
魔王的右眉毛在抖動,嘴角在抽搐,兩手收緊握成拳頭,從心向外燃燒著無邊的法力,藍色的光圈圍住了魔王,現在的他如果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隨時都可以要了張浩揚的命。
姚可若感覺到了強烈的魔界力量,離自己很近。她抬起頭便對上魔王充滿怨恨的雙眼,他的四周散發著屠殺獵物的氣焰,再看看身下的張浩揚,她明白了。
兩人迅速分開,站得規規矩矩的,但是都很不自然。
“我怎麽覺得你們像兩顆紅蘿卜立在那裏!”馮意倫開著玩笑。
姚可若朝馮意倫瞪去一眼。
“我…我先迴去了…呃…小若…你們家有鬼…”張浩揚和上次一樣撒腿就跑,可這次他沒有那麽幸運了。
魔王使出法力吸住了張浩揚的身體,無論他跑的多努力就是原地不動。姚可若出聲製止,可魔王根本沒理她。大力和馮意倫肯定站在姚可若一邊,他們自知不是魔王對手,隻好口水相勸。
“你如果再鬆手,我們就連兄弟都沒得做。”姚可若站到魔王和張浩揚之間,仙界命脈是不能接觸魔力的,她一時情急忘記了,卻為她帶來了可怕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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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我們發現有仙界命脈私下人間。”鏡神在大殿上稟報。
“什麽!速去帶迴!”玉帝下令。
滿殿的神明中隻有域疆神精神恍惚,他真的擔心該不會是自己的小女兒吧!他找遍了仙界都沒有發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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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想傷害姚可若,收迴了法力,但是心情並沒有好轉,扭頭走迴院子。
“浩揚,你沒事吧!”姚可若為張浩揚拭去額頭上汗珠,她眼力的擔心充分地體現了她對張浩揚的不單純的意思。
“你們究竟是人還是鬼?”張浩揚很害怕,人鬼殊途怎可以有情愛呢?
“我們…先進去再說。”姚可若領著張浩揚走進院子,從張浩揚不停冒冷汗的手可以知道凡人對鬼神的畏懼,真的就像娘親講的,仙界、魔界和人間自有軌道,均不可逾越,否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小奴為魔王報不平,準備惡搞張浩揚。她躲在桌子下麵,現出了原形,想鑽進張浩揚的衣服裏咬他一口。
“坐吧!”姚可若沒有放開張浩揚的手,瞧他哆嗦的腳,發白的臉!
“別那麽膽兒小!”大力見張浩揚老是屁股不挨板凳,深怕板凳是鬼變的,使勁按住他的肩膀,讓他的屁股貼了上去。
“不…不要…”張浩揚雙手拚命地在臉前揮舞。
“我是仙。”大力還沒遇見過這麽膽小如鼠的。要是讓他知道意倫是妖或是現個原形啥的,他豈不是可以去投胎了?
“仙…可是這裏是人間?”張浩揚隻知道人間出了凡人就是鬼怪,沒聽說仙也在這裏生活。
“我們不能來串門兒嘛!”大力打了張浩揚的後腦勺一下,其實是給輸了法力,剛才魔王那一招準是要了他十年的壽命,自己的實力隻夠補迴他三年,湊合著過吧!
“串…串門兒?”張浩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還要經你批準呀!”大力又打了他後腦勺一下,這次是打到完沒別的意思,不打白不打。
“你們都是仙嗎?”張浩揚看著姚可若問道,如果是仙那自己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恩。”姚可若表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域疆神的小女兒,也是仙界命脈。”
“神的女兒…你是…”原來自己真的隻配幻想,她是神的女兒哪裏能與自己這個凡人在一起呢?
“泄氣了?”大力覺得在張浩揚麵前自己特聰明,他雜想的都寫臉上,準能讀懂。
“配不上呀!”張浩揚深深地唿出一口氣。
“什麽配不上?配…配不上…”大力知道什麽意思了,看見姚可若的表情就知道了。
“浩揚,我…我…”姚可若啥時成結巴了。
小奴已成功鑽進張浩揚的衣服裏,她找準一塊最結實的地方下口了。
“啊——”張浩揚一掌擊向被咬的地方,對自己狠狠地打了幾拳。
“你…你怎麽了?”姚可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小奴沒想到這個凡人居然自殘,他動手重打被咬部位,可以延緩蜘蛛的毒性擴散。
魔王聽到慘叫,撩開門簾正好看道姚可若為張浩揚解衣衫。他們居然都
發展到這一步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肯定是小奴幹得好事!”馮意倫一眼便認出是蜘蛛下的口。
“小奴!小奴!小奴!”姚可若鑽到桌子下麵找著調皮的小家夥。
小奴不打算恢複肉體,她朝魔王房間逃去。
“小奴!小奴!不要這樣!”姚可若光顧著跟著小奴爬,沒想到爬進了魔王的懷抱。
她…她在幹什麽?她難道不知道這會惹火上身?她的手在幹嘛?不要到處摸!那裏不準碰!這裏也不行!魔王一動不動地坐在床上,直挺著身子,在他的身上附著姚可若。
聚精會神是什麽意思?隻要看姚可若就知道了!她將這個成語表現得是淋漓盡致!姚可若看見小奴跳上了一雙黑色的布靴,加速地朝上爬去。她尾隨其後,手跟著小奴爬上了布靴,然後是魔王的小腿、大腿內側,再往上,再往上。
小奴盡挑男人的敏感位置走,搞得魔王被姚可若的手摸得是欲火中燒,壓抑了再壓抑。小奴爬上魔王結實的胸膛,她不肯結束這場遊戲,一頭藏進魔王的衣服裏。姚可若眼看就要逮住小奴了,沒想到她來躲貓貓這招。
“本小姐奉陪到底!”姚可若誓死也要擒住小奴,然後倒立她打她的小屁股。
魔王的身體被姚可若壓得支撐不住,還好雙手能動了趕忙支在床邊,免得自己和姚可若一並倒向大床,如果倒下去了,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大力和馮意倫在哪裏,為什麽不現在、立即、馬上出現,把姚可若這個隻惹火不救火的女人帶走?
魔王正準備高喊救星的名字,姚可若一把撕開魔王的衣領。她…她要做什麽?脫凡人的衣服就行了,居然還打起自己的主義,難不成她是魔界和人間都不放過?魔王沒出聲,他想看看姚可若究竟要火暴到什麽地步?如果她過了頭就不要怪自己把持不住了!
小奴穿過魔王的腰帶朝褲子爬去,她本來是就玩到上半身的,不過既然玩了就來個猛烈的吧!
姚可若集中注意力觀察著魔王衣服下小奴爬行的痕跡,終於在魔王的褲襠處瞧見了一個突起,想必小奴躲在了那兒。
“小奴!小奴!做好準備沒,小若姐姐來抓你來了!”姚可若下手既狠又準,沒想到引來魔王連連幾聲哀號!
“哇——啊——呀——”魔王跳起了身,小奴被抖落了出來。原來她的目的就是讓我斷子絕孫,不喜歡我就明說嘛!不至於下如此重的毒手吧!魔王跪坐在床邊,汗水都整出來了。
姚可若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了小奴,朝房間外走去,對魔王的哀號和眼淚視之不理。
大力和馮意倫為張浩揚放了毒血,魔王歇斯底裏的狂叫聲讓他們停下手中的動作趕進屋一瞧,他們隻知道魔王很痛苦,但不清楚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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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揚在床上待了整整三天,都是姚可若親自喂的藥,換的紗布。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很快鄰居就察覺出來了,都告訴老母親你家好事近了。
魔王可憐昔昔地躺在床上同樣也是三天,隻有小奴噓寒問暖,一眼佳人的影子都沒瞧見。按理說傷得最重的是他。
張浩揚開始試著下床行走,沒什麽大礙了,在他心裏對姚可若除了感激就是感激。一位神明的千金居然會為自己端水喂藥,即使自己和她沒有結果,他也知足了。
“浩揚,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需要你的幫忙。”姚可若雖然在個人情感上花了時間,但是她沒忘記來人間的目的,在山坡那日清晨張浩揚講的傳說她清楚的記得,既然和鎮妖神扯上關係就是一條線索。自己和兄弟花了很多心思也沒有找到線索,說不定這條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是仙,我是凡人,有什麽我能幫到你的嗎?”
“去我那裏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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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馮意倫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個傳說。
“傳說而已。”魔王從頭到尾都沒給張浩揚好臉色看,連說話都是冷冰冰的。
“你不去,我去。”姚可若擺明了在護張浩揚。
“傳說、傳說就是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說法,在第一代它肯定就是真的,所以我們去看看吧!”大力說道。
“大力講的我能接受。”魔王就是故意和張浩揚橫著幹。
大力帶著姚可若和張浩揚,馮意倫單飛,魔王帶著小奴,三組人馬使用法力速速抵達刹石湖。第一次飛起來的張浩揚一開始還很緊張的抓著大力的手,慢慢地放鬆了,在他身下一切都便得那麽渺小。
“凡人,在哪呀?”魔王可沒好性子。
“我在這兒。”不知道該說張浩揚傻呢還是他故意在氣魔王?
“浩揚,別理他。”姚可若主動拉起張浩揚的手,故意從魔王麵前經過,兩人牽著的手還故意地舉過頭頂。
好!你們有種!氣我是不?我要平心靜氣,偏不中計!魔王一會又一會地往下壓著火!
大力和馮意倫跟在後麵偷笑。
他們分頭行動在湖邊收尋寺廟的遺址,說不定能找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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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若和張浩揚在湖的一處淺灘有了意外的發現。順著湖水由淺入深,花越發增多而且更鮮豔,這不合理常理的。在張浩揚的人生中他是第一次看見開在水裏的花,和陸地上的沒有區分。
姚可若喚來同伴,大家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確開著很多的花,生機勃勃。
“奇怪了!你說花是怎麽在水裏生存的?”大力開腔。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同樣的疑問,但在姚可若看來,有更多的困惑。她總覺得花在向她招手,如果久久地盯著同一朵花,那花莖就會伸長變成一隻手,像要抓她似的。她不敢看了,雖然神秘的事物總能勾起她的好奇心,但是心中的恐懼卻不容忽視,她覺得花的下麵就是墳地,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去到另一個世界,她會和兄弟分開,會和張浩揚分開。
不要!我不要和浩揚分開!雖然心頭對這份真實存在的感情覺得愧疚,覺得不該去愛,仙凡始終有別,但是千萬次的掙紮都沒有能消滅她心中想愛的衝動,想愛的力量讓她有時可以徹底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太多的不允許、不應該。
“浩揚!”姚可若抓住張浩揚的手,或許是真的害怕了,和浩揚接觸這麽久了,今天在這裏她頭一次有將要失去浩揚的感覺。
“別怕!有我!”張浩揚攬上姚可若的腰肢,安撫她眼神中透露的不安情緒。
“花可以生存,我想我們應該也可以。說不定……”馮意倫有個大膽的提議,“沿著花朝湖底走,也許就能見到傳說中的寺廟。”
“不要!”小奴第一個反對,她才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再說了妖是最忌諱道士和和尚的。
“你還是不是魔王的貼身丫鬟,這麽膽小!”大力用屁股撞了小奴一下,沒想到還把她給撞到湖裏去了。
“魔王!你們不是仙嗎?”張浩揚又出現了緊張的情緒。魔是可怕的東西,會要人命的!
“浩揚,別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的。”姚可若拍了拍張浩揚的手背。
“可是…我聽青原和尚講魔是嗜血的怪物…專殺凡人…不留活口…魔界的大軍殺了很多的和尚…所以才建了佛塔。”張浩揚是個平凡的人,不會法術和武功,隻有一身蠻力,會怕不假。
“青原和尚!你認識他?”姚可若聽馮意倫提過這個人。
“你認識那老頭?他讓我不要提鎮妖室的事,難不成他與鑰匙有關?”馮意倫走到張
浩揚身邊,搭上他的肩膀。
“鑰匙?什麽鑰匙?”張浩揚不知道他們要找什麽。
“真是對牛彈琴。”馮意倫以為能得到什麽新消息呢!
“意倫你怎麽說話呢!”
“呀……有異性沒仙性的家夥!”馮意倫搖著頭,嘴裏嘀咕著。
“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要找什麽嗎?”張浩揚很想從姚可若那裏知道答案。
“一把鑲有瑪瑙的鑰匙。”姚可若迴答。
“你們懷疑鑰匙跟寺廟有關,所以來這裏找。”張浩揚還算是個有腦子的凡人,一點即通。
“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你們真的信?”張浩揚從小聽到大的傳說還頭一次有人對它產生興趣。
“死馬當活馬醫呀!我們來人間都很久了,沒有一點進展。”姚可若看著小奴在湖邊揪衣服上水,走過去幫忙。
“可是湖水很深,你們怎麽下去?萬一到了湖底什麽也沒發現,豈不是很失望?”張浩揚跟著姚可若,寸步不離的守護著。
“我們管不了那麽多了!浩揚,你就站在那裏,我要幫小奴弄下衣服。”姚可若牽著小奴走到湖邊一棵大樹後麵。
“哦。”
“你還真聽話!”馮意倫打趣道。
嘿嘿……張浩揚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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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神,可以發現她的蹤跡?”域疆神來到鏡神府,他這幾天是忐忑不安呀!要真是小若,他必須趕在鏡神之前帶她迴府,然後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哪怕是藏一輩子也不能被帶到玉帝麵前呀!
“還沒有,她的靈氣受到了一股非仙氣但卻很強大的法力幹擾著。”鏡神對玉帝下的命令一日也不敢偷懶,想盡方法也要找到仙界命脈在人間的下落。
“法力幹擾!這是什麽意思?”域疆神不明白,就小若的朋友能有什麽能耐!
“我的神鏡可以感覺到卻分辨不出來自哪裏,不知是魔界還是人間?”
“肯定不是仙界嗎?”域疆神追問道。
“不是仙,但是也絕非等閑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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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大力不是有意的,來拖下衣服我幫你拿出去讓魔王用法力弄幹,否則會感冒的。”姚可若抱著小奴的衣服轉身的同時仿佛看見水中的花長大了些,但是定睛一看沒有變化,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
“星海,幫個忙弄幹它。”姚可若把小奴的衣服攤在石麵上。
魔王簡單了揮了揮手就搞定了。
“幹了?就…就這樣?”張浩揚學著魔王在身前揮來揮去,太難以置信了!這本事比太陽曬著還幹的快!
其實姚可若沒看錯,小奴是妖掉入湖中滋養了陰氣覆蓋的水中花,它們好久沒有吸過妖氣,所以長得很快,但是由於水中光線的原因,它們時大時小。接近岸邊的花吸過一次小奴的妖氣便記了下來,它們順著妖氣慢慢地不動聲色地伸向小奴。
“小奴,來換上吧!”
姚可若身上的靈氣也是花的食物,相比妖氣,花更喜歡味道大的仙氣。已探出水麵的花朵正一寸寸地爬向姚可若的腳,離開水它們不能吸取,隻有纏住姚可若將其拖入水中。它們的根莖很發達,沒人知道它們究竟有多長,它們的根深深地埋在湖底的軟土之中,所以一旦被它們纏住沒有逃生的可能。
“鑰匙真的在湖底嗎?”小奴問著姚可若。
“不知道。”姚可若整理好小奴,便拉起小奴的手離開大樹,她總覺得這裏怪怪的。
花沒接觸到姚可若,撲了空,但是它們不甘心,等了上千年才等來食物。露出水麵的花突然竄起緊緊地纏了姚可若的脖子、腰還有腿,纏得很紮實。
“小若姐姐!小若姐姐!小若姐姐……”小奴從沒見過花會纏住人,而且是水中花,幾乎是同時小奴也被花纏上了。
聽見小奴的聲音,四個男人奔跑過去,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張浩揚更是跌坐在地。
姚可若和小奴被巨大的花卷住了整個身體,完全騰空,她們在使勁地掙紮但是一點作用也沒起。花莖彈性很好,來迴地甩動她們兩人。花的主莖開始往水裏縮,速度並不快,這給了大家救人的機會。
魔王率先用法力折斷了纏住姚可若的花莖,但很快新的花莖又纏住了她,反複幾次都沒有成效,眼看主莖要完全沒入水裏。
馮意倫則是全力救著小奴,和魔王一樣無論劈斷多少次,花就長多少次莖。
“浩揚!浩揚!浩揚……”姚可若絕望地唿喊著心中的名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離黑暗越來越近,她好像看見小花了。
“小若…小若…”張浩揚連滾帶爬地衝到湖邊,他跳得再高也碰不到姚可若露在花莖外的手。
姚可若使勁地把手朝張浩揚伸去,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像仙凡無法逾越的鴻溝,不論多麽不想失去對方,事實就是必須分開。
突然從大樹背後竄起另一多花纏上一心救小奴的馮意倫,花莖纏住了他的腳,他像倒栽蔥一樣被提了起來,大頭朝下在空中蕩著。
大力和魔王一刻都沒歇著,雖然劈斷花莖不起作用,但是他們發現劈斷纏住朋友的花莖,主莖始終會停留在水麵之上。但是法力不是持續的,總有消耗完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花莖有沒有長不出來的那一刻。
大力的實力不算太強,很快他就招架不住了,一人救兩人確實有夠為難他的,他便劈花莖邊對魔王說:“你負責小奴和小若,我快頂不住了。”
“堅持住。”魔王接手小奴,其實他也很吃力,雖然貴為魔王,卻沒有多少的本事,因為救不出母親,他沒有資格到魔煉島深造。
隻有小奴知道魔王堅持不了多久了,以他的實力頂多能幫姚可若再拖延時間,大力要救馮意倫,自己隻會拖累大家。況且自己隻是個小妖,幾百年道行而已。
“大哥!小奴這個妹妹乖不乖!”小奴想用說話來轉移魔王的注意力,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釋放道行,選擇自盡。
“不乖!一點都不乖!”魔王咬著牙堅持著。
“可是我覺得你很乖!”馮意倫這時也不忘對小奴大獻殷勤。
“意倫哥哥我喜歡你!”小奴要把想說都說出來,不要帶著遺憾和大家永別。
“小奴……”馮意倫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聽見他最想聽的話,心裏比吃了蜜還甜。
“真肉麻!”大力嘀咕道。
“大哥,迴到魔界我還可以繼續這樣叫你嗎?”小奴想在魔王心中留下自己這個妹妹的印象,很多人都說魔王兇殘狠毒,其實魔王哥哥很善良。
“你就是我的妹妹,永遠都是。”魔王不經大腦思考就迴答了小奴的問題,是呀!小奴從收你做丫鬟那天起,我就把你當妹妹看,所以有啥好事去啥地方都會帶著你!
大哥…你在小奴的心中也永遠都是大哥哥…一個善良、單純的魔王哥哥…一個一直以來都很心疼都很照顧小奴的哥哥…我們永別了…永別了…魔王哥哥…
砰地一聲纏住小奴的花莖突然爆炸,花莖的綠色汁液濺在湖岸上,很快便凝結成粉色的珠子,沿著湖岸溜進湖水中去。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最震驚的當屬魔王,因為他知道這是魔界的妖自盡的一種方式,以爆破自己的身體來摧毀妖氣。難怪小奴會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自己為什麽沒發覺呢?
魔王和大力都停下了動作,花的主莖很快便隱入湖中,姚可若和馮意倫無一幸免全部被拖入刹石湖,魔王和大力根本沒時間作出反應,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消失在茫茫湖水當中。
“不…小若…等
等我…”一直未參戰的張浩揚在最後時刻拽住了花莖,也被帶入湖去。
“小奴…小奴…”魔王堂堂七尺男兒,魔界至高無尚的王,從小失去母親的他是在小奴的陪伴下度過數不清的漫漫長夜,在他心中,小奴就是妹妹比親妹妹還親,失去至親的傷心讓他流下了眼淚。
有多久沒有流眼淚了?母親的離去讓自己在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王位讓他失去了朋友,沒人敢對他挖心掏肺,現在小奴也離自己而去了,究竟自己要被這個宇宙排斥到什麽時候?誰才是可以和自己相伴永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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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了!”鏡神沒有泄露半點消息,獨自帶著鎖仙繩奔赴人間。
跟著拖下湖的張浩揚憋的一口氣早就沒了,但是腦子裏執著的念頭讓他的手仍舊緊緊抓著花莖。
花莖拖著馮意倫和姚可若直達湖底深坑,兩人被扔進深坑,而沒有任何價值的凡人張浩揚被花莖甩出了湖麵。
魔王一直跪在湖邊,看著被石頭擋住的粉紅色珠子,是小奴的道行幻化的珠子,她會怎麽做完全是為了自己,如果能救出母親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連救小奴的本事都沒有,反倒要她犧牲自己來救我!
張浩揚衝出水麵激起很大的浪花,大力在其下落時接住了,帶迴湖邊。
“問問他,在湖裏看到了什麽?”魔王站起身看著吞噬了小奴生命的刹石湖,平靜的湖水下居然暗藏殺機,看來傳說是真的。
大力在接住張浩揚的時候就知道他已經去了,凡人終歸是凡人,但是為了姚可若他命都可以不要,也許凡人對愛的態度是仙界應該好好學習的。
“他究竟看到了什麽?”魔王沒得到大力的迴複再問了一遍,他不想見到這個情敵。自己拚盡法力去救姚可若,可是她的眼神她的心始終在凡人身上,看到她們為了能握住手努力的樣子,就像一把把利刀刺進自己的身體然後拔出來,接著又刺又拔,就這樣一直重複著……
大力看著張浩揚手中的一小截花莖,他想取來瞧瞧,究竟是什麽東西居然那麽難對付?可是大力分不開張浩揚的緊握的雙手,他把花莖抓得很緊,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或許這個比喻很不恰當。
“湖底什麽都沒有嗎?”沒有迴答,是不是代表湖底什麽都沒有,小奴的死是不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不知道小若和馮兄現在生死如何,如果她們也……豈不是為了自己的救母之心白白犧牲嗎?
“啊——”魔王對著蒼天、刹石湖大聲吼叫著,巨聲震破天際。
原來是魔王,難怪找不到仙界命脈?鏡神隱身藏於刹石湖的上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從未聽見過魔王的嘶吼,吼聲中除了王者的氣魄還夾著少許的悲憤!可能是自己胡思亂想的!還是等魔王離開在去抓仙界命脈好了,惹惱了他自己可沒有好下場,這裏是人間不是仙界,他什麽都可以做,包括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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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意倫和姚可若漸漸恢複意誌,他們在一間屋子裏,和仙界的竹屋幾乎一模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難不成是迴到了仙界?兩人的想法雷同。
“不用想了,任你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走進竹屋。
“老頭,你怎麽在這兒?”馮意倫一眼便認出來這者何人。
“你是青原和尚。”姚可若很吃驚怎麽會在仙界遇見人間的和尚呢?
“正是。”青原和尚向姚可若行了仙界大禮,這讓姚可若感到很意外。人間凡人怎會對自己行如此大禮,還有他是從何得知這種禮數的?
“白帝女神,請容我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青原和尚解開身上的袈裟,裏麵是一件寫有“死”字的青色囚衣。
“你究竟是誰?”姚可若聽娘親講過犯了錯的仙界命脈會終生穿上這種衣服。
“我是綠帝的唯一兒子。”
“啊…你…說什麽?”姚可若咬著下嘴唇。天啊!他是失蹤的春矍•;綠帝!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怎麽會在這裏與他相遇?這麽久了他究竟藏在哪裏?
“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我犯了仙界法規與人間的女人結婚生子,被鏡神抓了去,玉帝念在我是綠帝唯一的子孫的份兒上,饒我一死把我關進了冷月穀。”
“你從那種地方…逃了出來?”馮意倫不相信有人能逃出萬物皆不生的冷月穀。
“哪有那種命!”春矍•;綠帝歎著氣。
“你們看到的不過是我的靈魂,我的妻子帶著兒子找到了刹石湖中的主持,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換了一次讓我離開冷月穀的機會。”
“真的能離開冷月穀?”馮意倫半信半疑。
“隻有靈魂可以,肉體是不行的。如果在下一次乾坤眼打開之前我可以喚醒我愛人對我的愛,我就能得到重生,肉體和靈魂就可以複合。”
“你喚醒她的愛了嗎?”姚可若越聽越覺得好像自己也會走同樣的路似的。
“凡人哪有記憶,要喚醒談何容易!我沒有成功,所以我和我的愛人永遠不能再見麵了!”
“那你又為何出現在佛塔下,難道你的靈魂不怕佛塔的法力嗎?”馮意倫不解地問道。
“我附在了青原和尚的身體內。”
“你抓我們來此就為了聽你的故事,聽你訴苦!”馮意倫情緒很激動,畢竟小奴就是為了這個才……
“錯怪我了,花莖不是我能控製的,我隻是暫存在這裏的靈魂。湖中的寺廟裏有冤魂,花莖是他們控製的。他們是被鎮妖神害死的,所以對靈氣和妖氣很有興趣。意倫且說你與佛有緣不如說與我有緣,是你第一次闖入人間正好落在我的靈魂之上,幫我避免了一次魂飛破散。我一直保有我的靈魂就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當你問起鎮妖室的鑰匙,我就知道報答的機會來了。”
“你知道鑰匙在哪裏?”馮意倫才沒興趣聽他廢話。
“在湖底的寺廟裏,白帝你可以找到的。報答了你的恩情,我終於可以解脫了。”春矍•;綠帝慢慢地化成塵煙消失在竹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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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寺廟又在哪兒呀?”馮意倫想抓住一點塵煙,卻被水嗆得睜開了眼。
這是哪裏?湖底嗎?竹屋呢?怎麽周圍都是水?小若呢?馮意倫漲起自己的肚子,裏麵可以凝聚很長一口氣,足夠自己找到姚可若。
喚醒愛人的記憶才可以重生,那重聲之後能與愛人相聚嗎?“春矍•;綠帝,你還沒告訴我呢?”姚可若也想抓住一點塵煙,“咳…咳…”
天呀!不是竹屋嗎?原來是在做夢!唿吸好困難,都是水怎麽辦?姚可若不會遊泳,她不知要怎麽才能浮出水麵?浩揚還在岸上等她,現在一定焦急死了!遊呀!姚可若加油呀!為了浩揚,為了他等待的心!加油的遊呀!
在姚可若腦海中浮現的全是自己被花莖纏住,隻有右手露在花莖之外,她努力地往下伸去,她一次次看見浩揚的手要碰到自己的手,可就是一次次地錯開!看見浩揚奮力上躍的樣子,他一定是舍不得自己的,他很累但是還在堅持,因為他和自己一樣都想拉住對方的手!
在一次次的錯過中自己覺得想和他在一起的意念更加強烈!沒有奢華的殿堂,沒有海誓山盟的承諾,沒有甜言蜜語,甚至兩人還沒有說過喜歡對方,但就是不想放開他的手,就是不舍他的溫柔,他的用心,他的體貼,他的真誠!不想離開他飽含熱情的雙眼!哦!那雙眼填滿了無盡的愛戀!無
限的深情款款!
浩揚!我迴來了!等著我!等著我!姚可若的意誌一點點開始模糊,手腳停止了動作,懸浮在湖中。湖水的流動牽起她的長發在水平方向慢慢的飄搖,她的身體也開始由豎轉橫,從深坑中鑽出一條碩大的花莖纏住了姚可若的左腳,將她朝深坑拖去。
小若…你在哪裏?我的娘呀!刹石湖這麽大要怎麽找?馮意倫肚子漸漸癟了下去,必須迴到湖麵換口氣。小若,你一定要等我!
“哇——”馮意倫浮出水麵,他先朝湖岸看去,果然兄弟還在,叫上他們找起來更快。
“大力!大力!”馮意倫從湖中騰起,水上漂落在大力麵前。
“意倫!”大力見到死裏逃生的兄弟難掩激動之情,抱起了馮意倫轉了幾個圈。
“小若呢!”魔王按住馮意倫的肩膀問道,“怎麽隻有你上來,小若呢?”哦!不!已經失去了小奴,不要讓我在同一天再失去心愛的人!
“我就是來找你們幫忙的,我沒事小若肯定也沒事,再說她有靈氣護體,湖底還有你要找的東西,我們趕快下去吧!”馮意倫打算相信那老頭一次,去湖底找找看。
魔王還沒聽完就一個猛子紮進湖水中去,迅速下潛不為鑰匙之為心愛的女人,如果讓他找到,他發誓要用生命來嗬護她即使讓自己讓出王位,也不再離她而去,哪怕隻是她的一個兄弟而已。
“大力,他——”馮意倫看見還死抓著花莖的凡人。
“暫時不要告訴小若。”大力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真是個癡情的男人呀!”
“唉!小若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傷心死的。”馮意倫補充道。
糟糕!仙界命脈的影像在變弱,難道遇到生命危險了?有魔王在,究竟該怎麽辦?如果保護仙界命脈失職迴去一樣是死,不如拚一次吧!鏡神現出真身,跟著潛入刹石湖。
小若!小若!你在哪兒?我是星海!我是魔王!
仙界命脈你在哪兒?神鏡完全沒有了影象怎麽辦?
小若!小若!好兄弟!我們是孤獨三人幫是不能分開的!不能沒有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