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藥田空間裏頭果樹上可以收獲的各種水果還有雲霧茶,方冬喬自然意念輕動,將這些東西輕而易舉地收割到了倉庫裏頭。


    這眼看倉庫裏頭的水果堆滿了,方冬喬幹脆取了一部分的水果,釀起了果酒來,忙碌了一個晚上,方冬喬釀造了兩大水缸的果酒,隨後在上頭封印嚴實了,等著可以開封的那天再來揭開封蓋,看看果酒釀製成功了沒有。


    不過,想來這果酒釀製不會出什麽問題的,要知道,她現在釀製果酒起來,已經相當嫻熟了,幾乎是閉著眼睛摸索著,都能知道該做什麽步驟,所以方冬喬對自個兒這批釀製的果酒還是十分有信心的,相信開封的那天,她的果酒定然是成功無疑的。


    想著如此,方冬喬算了算時辰,覺得外頭天色該亮堂起來了,她呆在空間裏頭的時辰也夠長久了,因而她趕緊帶著幾盒雲霧茶出了藥田空間。


    這家中最近的茶葉已經是喝得差不多了,因而這次從藥田空間出來的時候,方冬喬帶足了雲霧茶,等著木槿青蘿進來的時候,方冬喬讓她們二人先將雲霧茶送往方府的各個院落。


    這會兒的方冬喬除了在外頭奔波著幫著她去采買良田跟莊子的於嬤嬤外,還有就是木槿青蘿二個丫鬟之外,方冬喬覺得在竹荷院沒有抓到那個內賊之前,她絕不會輕易讓那些丫鬟靠近她半步,也不會讓她們去做任何重要的事情。


    因而這個時候的木槿跟青蘿自然是忙碌了一些,隻是她們二人忙碌歸忙碌,精神頭那是十足得很,因為什麽?


    因為方冬喬的信任,沒有什麽事情比一個主子對下人給予這樣的信任之事而讓木槿青蘿更為高興的了,因而這幾天,木槿青蘿雖然什麽事情都得親自親為,但她們二人臉上的笑容卻越發地明燦起來。


    相反,竹荷院裏頭的其他丫鬟,似有些動搖了起來,她們因為方冬喬這幾天什麽事情都沒有找她們去辦理,她們心裏頭覺得不安得很,很是擔心方冬喬日後是不是不再用她們幾個了。


    而方冬喬在得了木蝶那個丫頭無意間說出來的消息後,她覺得她這番舉動恐怕已經惹起有心之人的懷疑,因而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她又讓竹荷院的上上下下恢複了以往的樣子,沒有凡事都讓木槿青蘿二人去辦理了,相反,她還派遣木槿青蘿二個人出府去了,讓她們去幫著姐夫打點清荷堂的生意去了。


    如此,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以為方冬喬不過是因為跪過祠堂之後,心情不佳,因而隻讓木槿青蘿二個丫鬟在身邊呆著,不想看到其他人煩著她罰抄女誡,這也合情合理。如此,方冬喬這般打消了院子裏頭上上下下丫鬟們的不安之後,又過了幾天。


    這一天,方冬喬正在書房裏頭罰抄著女誡,她提筆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地書寫著,就跟練大字那般,心境平和得很,不像是在罰抄似的,倒像是在抒情寫意著什麽似的,眉宇之間,淡然如水。


    而恰好在這個時候,木槿跟青蘿二個丫鬟雙雙迴到了竹荷院,這一迴她們二人是帶著確切的消息迴來了。


    方冬喬看到她們二人的表情,她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然有眉目了。放下狼毫的她,淡淡地問著她們二人。


    “事情辦得如何了?是不是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證據?”那木槿跟青蘿聽到方冬喬這般問她們,自然是點了點頭。


    “迴小姐的話,奴婢們根據小姐的吩咐,暗中悄悄行事,將小姐讓奴婢二人假傳方府要跟四皇子殿下合作的消息放了出去,果然,有人忍耐了三天,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地出去傳遞了消息。如今,那個內賊還有那個得到假消息的暗樁全部被阿牛侍衛還有榮安侍衛給帶迴來了,奴婢正讓他們等在外頭,就等小姐吩咐了。”


    木槿跟青蘿得了方冬喬的囑咐,她們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卻沒有想到最後抓出來的那個人會是她們意料之外的那個人,而不是她們原先懷疑的那個丫頭木繡。


    這會兒她們二人暗自慶幸,慶幸小姐當時聽了她們二人的懷疑,並沒有直接定了木繡的罪名,若不然,她們兩個可是白白冤枉了木繡,卻將真正的那個內賊給放過去了。


    這方冬喬看見木槿跟青蘿麵帶愧疚的表情,又聽得她們這番說辭,心中自然明白了。


    看來這迴抓出來的內賊定然不是木槿跟青蘿先前懷疑的木繡丫鬟,而是另有其人。


    想必這二個丫鬟正在為先前的懷疑而感覺到愧對木繡吧。


    不過,這件事情也怪不得她們二人,憑著木繡丫鬟那些舉止,確實容易引來懷疑,而想必那個人也相當清楚這件事情,因而借著木繡之事為她自個兒的行蹤打了掩護。


    如此想著,方冬喬就越發地覺得,這一次她得處理幹淨了才行,若不然留著那個內賊,勢必會惹來更大的禍端。


    因而她朝著木槿青蘿二個丫鬟掃了一眼,淡道:“既然人已經帶來了,那麽你們二個就跟著本小姐出去看一看,本小姐倒要問問她,本小姐究竟哪裏虧待了她,讓她做出這般出賣主子之事。”方冬喬從書桌裏頭走出來,帶著木槿跟青蘿走出了房間。到了外頭門口處,竹荷院的上上下下丫鬟們都已經不約而同地聚集在了院子裏頭,她們一個個對著阿牛侍衛還有榮安侍衛抓過來的一男一女指指點點著。


    丫鬟之中,那木繡看到這等場景,臉色發白著,這件事情看來是東窗事發了,等會恐怕她也難逃一劫了,想著,木繡狠狠地咬著唇瓣,不斷地壓製著內心的惶恐。


    而方冬喬略過了木繡那張臉,目光冷冷地落在跪在她腳邊的兩個人,她蹲身下來,驀然伸手一出,直直地扣住了那個丫鬟的下顎骨,將她的臉給抬了起來。


    “告訴本小姐,究竟本小姐是哪裏虧待了你,讓你做出這等吃裏扒外的事情來?”


    “小姐,奴婢我,奴婢我,我——”那丫鬟惶恐之際,忽而道:“請小姐饒命,奴婢其實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的,奴婢的家人被相爺府的人給控製了,奴婢這才沒有辦法聽從對方行事的,還望小姐明察。”


    這丫鬟的頭砰砰砰地磕在冷硬的地麵上,額頭都磕破了,磕出了血絲來,方冬喬還是半點心軟的跡象都沒有,她看著這個丫鬟,這個本來她可以重要的丫鬟,如今變成了這般摸樣,當下目光冰冷如雪劍。


    “木棉,到這會兒你還撒謊,你真是太令本小姐失望了。”若是她肯實話實說,她倒是可以考慮不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這會兒她還這般狡辯,方冬喬就真的容她不得了。


    然木棉到這會兒還是不撞南牆不迴頭,不到黃河心不死,她還在哭訴著向方冬喬求情著。


    她以為憑著這逼不得已的苦衷會向當初的黑山七霸那般,或者向先前的兩個產婆那般,方冬喬會放她一馬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方冬喬可以給那些人一次機會,那是因為那些人確實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們在她麵前坦言相對,並未曾狡辯什麽,他們承認他們所犯下的錯,並且在她的麵前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


    因為如此,方冬喬才沒有對那些人痛下狠心,給了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給了他們還能活在世上的機會。


    但是這會兒的木棉不一樣,她在行事之前,拿著木繡跟她表哥私會之事要挾了木繡替她做掩護不說,這會兒東窗事發了,她還在她麵前狡辯著,哭訴著她那所謂的苦衷,這就讓方冬喬無法容忍了。


    因而方冬喬直截了當地斷了木棉的哭訴,嗬斥道:“夠了!木棉!”她冷冷地看著木棉,眼中是一閃而逝的怒意。


    “木棉,本小姐原本還想給你一次機會的,但是這會兒是你自個兒自斷生機,那麽就不要怪責本小姐冷血無情了。”


    方冬喬此話一出,木棉驀然大震,瞪大眼睛,似不敢相信地看著方冬喬。


    “小姐,小姐,你是這個世上最善良仁慈的小姐了,求小姐高抬貴手,大發慈悲,就饒了奴婢這一迴吧,奴婢真的是逼不得已的,奴婢真的是有天大的苦衷的,奴婢的家人真的是被他們威脅了性命,是真的,如此奴婢再迫於無奈才給他們傳遞了消息,還請小姐明鑒呢。”


    木棉跪著過來,拉著方冬喬的裙擺,繼續碰碰碰地磕著頭,那額頭上的血絲此刻流淌了出來,從她的臉上緩緩地滑落,看著令人觸目驚心,有些不忍心。


    這要是換成以往的時候,木槿跟青蘿不知情的話,定然會出言給木棉求情的,隻是到了這會兒,木槿跟青蘿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們都沉默著,而木蝶就不用說了,她本是第一個發現木棉有問題的人,因而這會兒對於木棉的這番做作更加不屑。


    至於木蓮,雖然她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聽了方冬喬的言辭,自然也明白是木棉出賣了小姐,給外人傳遞了不應該傳遞的消息,使得大少爺還有三少爺差點深陷二皇子府邸迴不來了,害得小姐也幾乎差點無法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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