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邊角料，怪不得從這邊走，奸商，哼！”</p>
嘴角勾起弧度，馬欣汝心裏的疑團解開，也不多停留，換好衣服走出食品加工廠，驅車直接去找牛文舉，賀園隆迴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走遠了。</p>
“這年頭端別人飯碗就是這個樣，文舉，你自己小心點，人家已經心裏起個嗝嘰！”</p>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賀園隆拿起電話給牛文舉交代了兩句，牛文舉隻是澹澹的答應了兩句，馬欣汝那邊已經進屋了。</p>
“馬總，大早晨你跑這邊幹什麽？不在家睡覺，你這黑眼袋都快趕上熊貓了！”</p>
望著馬欣汝的大黑眼圈老大，牛文舉調侃道。</p>
“切，你的也不小，還說我！我問你你給工地那邊用邊角料加工食物，人家知道麽？萬一人家知道了不砸了咱們的招牌啊？”</p>
望著牛文舉的樣子，馬欣汝一副質問的樣子，牛文舉笑了，擺擺手眾人繼續工作，牛文舉帶著馬欣汝走出汝家菜館。</p>
十點來中，客人正在慢慢過來，牛文舉拿著一瓶礦泉水看了一下逐漸火辣的太陽。</p>
“你知道以往他們吃什麽嗎？”</p>
喝了一口礦泉水，牛文舉看看馬欣汝，兩人走入路邊的涼亭。</p>
“呃……沒經進過工地不知道！”</p>
牛文舉這麽問對方一時語塞，牛文舉笑了，這是預料到的結果。</p>
“水煮白菜，上麵一顆油星都沒有！有的時候就是清水上麵飄著一點白菜，先來的工人幾勺子下去就把裏麵的菜撈幹淨了，後來的工人隻能泡湯吃飯！”</p>
“你知道工地上的工人可是幹體力活的，一個人能吃四五碗米飯，光泡湯能夠滿足身體的需要麽？”</p>
說完這些，牛文舉靜靜地看著馬欣汝，對方眼睛瞪得溜圓，在養尊處優的人看來，這簡直難以置信。</p>
每頓飯沒有四個菜馬欣汝能夠上桌？小型聚會的時候大家都吃的非常少，剩下很多東西，即便這樣眾人也要點上一大桌子的，這就是習慣。</p>
“怎麽會那麽少？不會吧？”</p>
水煮白菜隻有馬欣汝減肥的時候才會吃，其餘的時候這玩意對方也不吃，沒什麽營養，關鍵也不好吃嚴格意義上說難吃。</p>
</p>
“六塊錢夥食標準，米飯還得隨便吃的吃飽拉倒！餐廳老板必須能夠賺兩塊錢到一塊五毛錢才有利潤可言，你指望做成什麽樣？”</p>
“我們雖然用副食品加工中心那邊的邊角料做的食材，但是保證一點，幹淨，衛生！裏麵有肉，雖然不是那種精肉，但是絕對有油水！”</p>
“每一道菜上麵不見油星能出場麽？大米飯那邊也是咱們副食品加工中心那邊蒸的，給農民工吃的和運到咱們這裏的是同一批，沒有差別！”</p>
“如果他們不想用我，我隨時可以退出工地，但是我敢保證，他們任何一家食品加工企業做不到我的標準！”</p>
牛文舉說著話的時候想到最多的是當初自己在大連那邊工地打工，老板從來沒給民工吃過肉。</p>
想要吃肉？對不起，自己外麵找地方去，工地就這個夥食標準管飽不管好，愛吃不吃。</p>
有時候飯都餿了你也得吃，菜湯能夠分到也不錯了。</p>
很多時候，牛文舉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組團到周圍大棚那邊去偷蔬菜，迴來改善夥食，其中一個人被人家的大狼狗咬了兩個牙印。</p>
為了生活，這幫人都不在乎，隻要能夠吃飽這幫人都敢幹！</p>
無論是在大連還是大慶，農民工始終是這個城市的邊緣群體，修寶福這邊給工人的六塊錢標準已經算是高的，有些工地給農民工的隻是有修寶福一半的標準。</p>
還有一些工地幹脆給點補助，每個月二百塊錢夥食補助，自己出去吃。</p>
平均下來每天才六塊錢，你幹不幹？</p>
更有甚者工地壓根沒有夥食，吃什麽自己外麵買去，仍舊是愛幹不幹，外麵大把的人準備進入工地找力工的活。</p>
即便是技術工人，木匠，瓦匠在工地上仍舊是農民工待遇，工資高一些而已。</p>
當然牛文舉有一點說謊了，給農民工那邊吃的大米是收購的陳稻穀，存了一兩年那種拍賣糧食，牛文舉通過糧食學校那邊弄來的。</p>
這個糧食的價格非常便宜，如果是大米牛文舉是不會買的，這個年歲的大米基本上都變色了，但是存儲稻穀再加工就不會，隻不過口感上差一點而已。</p>
成本低有什麽辦法？做生意分毛都要計較，工人待遇你給給好了，不然跟你幹個錘子？股東的錢你得給夠了，不然誰給你投資？</p>
方方麵麵你得答對，沒有足夠的利潤根本支撐不起來這麽大的買賣。</p>
馬欣汝這種十指不沾泥的人很少能夠體會，麵對牛文舉馬欣汝半天沒說出話。</p>
“那我們能不能少賺點……”</p>
“不能！”</p>
想了半天，馬欣汝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副食品加工中心那邊自己沒有股份，但是一旦那邊有事自己也脫不了幹係，畢竟兩家聯動，話一出口牛文舉直接搖頭，斬釘截鐵的拒絕。</p>
“我是賺錢的，不是開善堂的！兩塊錢利潤是管理費，工人的工資，水電煤氣和汽車的油錢！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他們跟著汝家菜館這邊簽訂的長期客戶協議，我都不做這個份飯的買賣！”</p>
“大鍋飯看似賺錢，利潤並不高！我隻是用它給工人們開開工資而已，汝家菜館這邊才是利潤點！這是我們和工地領導這邊簽訂的長期協議，你看下！”</p>
麵對馬欣汝的各種‘建議’牛文舉一條都不采納，盡管馬欣汝那邊有點不高興。</p>
兩人進入辦公室，牛文舉把和修寶福那邊簽訂的就餐協議放到對方麵前。自己則開始忙活店鋪的事情，每一個單子審核完畢都要簽字。</p>
正好有些需要報銷的單子交給馬欣汝，對方簽字後直接入賬。</p>
“你還真是有一套……又有這麽多呀？”</p>
望著長期就餐協議，還有新近幾天和某些單位簽訂的協議，馬欣汝這才臉上見到了笑容，這意味著這家店鋪的生意絕對有了保證。</p>
嘴角勾起弧度，馬欣汝心裏的疑團解開，也不多停留，換好衣服走出食品加工廠，驅車直接去找牛文舉，賀園隆迴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走遠了。</p>
“這年頭端別人飯碗就是這個樣，文舉，你自己小心點，人家已經心裏起個嗝嘰！”</p>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賀園隆拿起電話給牛文舉交代了兩句，牛文舉隻是澹澹的答應了兩句，馬欣汝那邊已經進屋了。</p>
“馬總，大早晨你跑這邊幹什麽？不在家睡覺，你這黑眼袋都快趕上熊貓了！”</p>
望著馬欣汝的大黑眼圈老大，牛文舉調侃道。</p>
“切，你的也不小，還說我！我問你你給工地那邊用邊角料加工食物，人家知道麽？萬一人家知道了不砸了咱們的招牌啊？”</p>
望著牛文舉的樣子，馬欣汝一副質問的樣子，牛文舉笑了，擺擺手眾人繼續工作，牛文舉帶著馬欣汝走出汝家菜館。</p>
十點來中，客人正在慢慢過來，牛文舉拿著一瓶礦泉水看了一下逐漸火辣的太陽。</p>
“你知道以往他們吃什麽嗎？”</p>
喝了一口礦泉水，牛文舉看看馬欣汝，兩人走入路邊的涼亭。</p>
“呃……沒經進過工地不知道！”</p>
牛文舉這麽問對方一時語塞，牛文舉笑了，這是預料到的結果。</p>
“水煮白菜，上麵一顆油星都沒有！有的時候就是清水上麵飄著一點白菜，先來的工人幾勺子下去就把裏麵的菜撈幹淨了，後來的工人隻能泡湯吃飯！”</p>
“你知道工地上的工人可是幹體力活的，一個人能吃四五碗米飯，光泡湯能夠滿足身體的需要麽？”</p>
說完這些，牛文舉靜靜地看著馬欣汝，對方眼睛瞪得溜圓，在養尊處優的人看來，這簡直難以置信。</p>
每頓飯沒有四個菜馬欣汝能夠上桌？小型聚會的時候大家都吃的非常少，剩下很多東西，即便這樣眾人也要點上一大桌子的，這就是習慣。</p>
“怎麽會那麽少？不會吧？”</p>
水煮白菜隻有馬欣汝減肥的時候才會吃，其餘的時候這玩意對方也不吃，沒什麽營養，關鍵也不好吃嚴格意義上說難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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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塊錢夥食標準，米飯還得隨便吃的吃飽拉倒！餐廳老板必須能夠賺兩塊錢到一塊五毛錢才有利潤可言，你指望做成什麽樣？”</p>
“我們雖然用副食品加工中心那邊的邊角料做的食材，但是保證一點，幹淨，衛生！裏麵有肉，雖然不是那種精肉，但是絕對有油水！”</p>
“每一道菜上麵不見油星能出場麽？大米飯那邊也是咱們副食品加工中心那邊蒸的，給農民工吃的和運到咱們這裏的是同一批，沒有差別！”</p>
“如果他們不想用我，我隨時可以退出工地，但是我敢保證，他們任何一家食品加工企業做不到我的標準！”</p>
牛文舉說著話的時候想到最多的是當初自己在大連那邊工地打工，老板從來沒給民工吃過肉。</p>
想要吃肉？對不起，自己外麵找地方去，工地就這個夥食標準管飽不管好，愛吃不吃。</p>
有時候飯都餿了你也得吃，菜湯能夠分到也不錯了。</p>
很多時候，牛文舉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組團到周圍大棚那邊去偷蔬菜，迴來改善夥食，其中一個人被人家的大狼狗咬了兩個牙印。</p>
為了生活，這幫人都不在乎，隻要能夠吃飽這幫人都敢幹！</p>
無論是在大連還是大慶，農民工始終是這個城市的邊緣群體，修寶福這邊給工人的六塊錢標準已經算是高的，有些工地給農民工的隻是有修寶福一半的標準。</p>
還有一些工地幹脆給點補助，每個月二百塊錢夥食補助，自己出去吃。</p>
平均下來每天才六塊錢，你幹不幹？</p>
更有甚者工地壓根沒有夥食，吃什麽自己外麵買去，仍舊是愛幹不幹，外麵大把的人準備進入工地找力工的活。</p>
即便是技術工人，木匠，瓦匠在工地上仍舊是農民工待遇，工資高一些而已。</p>
當然牛文舉有一點說謊了，給農民工那邊吃的大米是收購的陳稻穀，存了一兩年那種拍賣糧食，牛文舉通過糧食學校那邊弄來的。</p>
這個糧食的價格非常便宜，如果是大米牛文舉是不會買的，這個年歲的大米基本上都變色了，但是存儲稻穀再加工就不會，隻不過口感上差一點而已。</p>
成本低有什麽辦法？做生意分毛都要計較，工人待遇你給給好了，不然跟你幹個錘子？股東的錢你得給夠了，不然誰給你投資？</p>
方方麵麵你得答對，沒有足夠的利潤根本支撐不起來這麽大的買賣。</p>
馬欣汝這種十指不沾泥的人很少能夠體會，麵對牛文舉馬欣汝半天沒說出話。</p>
“那我們能不能少賺點……”</p>
“不能！”</p>
想了半天，馬欣汝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副食品加工中心那邊自己沒有股份，但是一旦那邊有事自己也脫不了幹係，畢竟兩家聯動，話一出口牛文舉直接搖頭，斬釘截鐵的拒絕。</p>
“我是賺錢的，不是開善堂的！兩塊錢利潤是管理費，工人的工資，水電煤氣和汽車的油錢！說句實話，如果不是他們跟著汝家菜館這邊簽訂的長期客戶協議，我都不做這個份飯的買賣！”</p>
“大鍋飯看似賺錢，利潤並不高！我隻是用它給工人們開開工資而已，汝家菜館這邊才是利潤點！這是我們和工地領導這邊簽訂的長期協議，你看下！”</p>
麵對馬欣汝的各種‘建議’牛文舉一條都不采納，盡管馬欣汝那邊有點不高興。</p>
兩人進入辦公室，牛文舉把和修寶福那邊簽訂的就餐協議放到對方麵前。自己則開始忙活店鋪的事情，每一個單子審核完畢都要簽字。</p>
正好有些需要報銷的單子交給馬欣汝，對方簽字後直接入賬。</p>
“你還真是有一套……又有這麽多呀？”</p>
望著長期就餐協議，還有新近幾天和某些單位簽訂的協議，馬欣汝這才臉上見到了笑容，這意味著這家店鋪的生意絕對有了保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