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俞家,古色古香的大院內,青色的石板上。


    一位老人蹲在一位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麵前,隻是看了看,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關心。


    躺在地上的年輕人正是俞家的二公子俞風馳,剛才被江毅一拳打暈。


    而俞家的三四十名保鏢,也盡數的躺在地上,哀嚎遍天,無一人完好。


    這當然都是江毅的傑作。


    蹲在地上的老人正是俞風馳的父親,俞氏集團的真正掌門人俞之謙。


    看著這惶惶如末世的俞家,想著這些卻是一人所為,俞之謙雖然憤恨,但也不得不對江毅起了敬佩之意。


    看到俞之謙,江毅斷定,這俞家第一人不簡單,絕對是一位十分難以對付的老手。


    俞之謙站了起來,走向了江毅。


    此時的俞之謙根本不關心被打的兒子,他最關心的是江毅的身份,因為他一人獨闖虎穴,視俞家無人。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這份豪氣與霸氣,絕對算的上是人中龍鳳了。


    這樣獨步無雙的男子,俞之謙怎麽也得認識一下。


    “雖然我看不出來你是誰,但是憑你出拳的手法來看,你是驍勇軍出身。”


    江毅微微一震,俞之謙這老頭子果然眼光毒辣,竟然看出了我的用拳門路。


    不過,俞之謙若沒有這點本事,他也不會將俞氏帶到今天的輝煌。


    但是,這種輝煌,是踏在人血饅頭上的。


    “你說到不錯,我的確驍勇軍出身。”


    “後生可畏,不簡單!”


    俞風馳讚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年輕人,你的最終目的是要鏟除俞家,你覺著可能嗎?”


    俞之謙的話像是在詢問,實則是告誡,告誡江毅,想鏟除俞家,無異於笑話。


    江毅冷笑,凡是低估我天衛真正實力的人,都會很快的灰飛煙滅,俞之謙老謀之人,難道也會步上這條路嗎?


    還有,是什麽讓他這麽自信?


    他的大兒子?


    還是另有原因?


    但是不管什麽原因,西垂天衛想做成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俞家勢大,我不否認,不過滅你俞家,很簡單。”


    “滅我俞家很簡單?”


    俞之謙蔑視的笑了笑。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吹牛者,但是麵前的年輕人,俞之謙覺著,是自己有生以來,見到的最會吹牛的人。


    因為就是這個年輕人,在自己的麵前大言不慚,張口閉口就要滅了百年豪門俞家。


    “年輕人,身手好,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滅了俞家,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不著邊際的話。”


    俞之謙說道,拄著拐杖,更是不斷的在江毅麵前渡步,他今天要以俞家主子的身份,好好的跟這位年輕的後生上一堂課。


    俞之謙要讓他知道,在江城市,什麽才是真正的俞家?


    “年輕人,俞家的地位,在江城市是有目共睹,無論是官方,軍方,商業,俞家的地位都是一流,上百年的家族底蘊,絕不是一個人說滅就能滅的。”


    “還有年輕人,以我俞之謙的地位,站在這裏跟你說話,那已經是十分的掉身份。”


    說完這些,俞之謙手扶著拐杖,停在了江毅麵前。


    俞之謙的話雖然平平穩穩,但是江毅聽的出來,其中的威脅口味,比酒還濃。


    這就是俞之謙的過人之處,內心對江毅憤怒到極點,但是說出話來,卻讓人感覺不到他再對江毅動怒。


    不明白的人,恐怕會以為,俞之謙真的在給江毅講故事。


    “年輕人,我話以至此,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江毅不屑一笑,心想俞之謙,你表演完了,該我江毅反擊了。


    “俞老爺子,你覺著我江毅動你,是奔著死去的嗎?”


    “難道不是嗎?你隻是動了俞家的幾名保鏢,就覺著能滅了俞家,這可能嗎?”


    俞之謙反問道,臉上的神情依舊平靜。


    俞之謙覺著自己,剛才已經說的非常的清楚,若是江毅還聽不懂,說明他是傻子。


    江毅沒有直接迴答俞之謙,而是抬頭看向了天空,此時太陽光芒已經籠罩大地,昏暗的俞家大院,變的光芒耀眼。


    “俞老爺子,西垂鐵馬山一戰,你知道嗎?”


    “不怎麽了解。”


    俞之謙很幹脆道,他坐鎮江城,俞家豪門大院,對西垂戰事,就是了解也不會說。


    “那我就來告訴你,那是與m國的決戰,是決定國運的一戰,我麾下大軍三十萬,將五十萬敵軍全部殲滅在鐵馬山。”


    俞之謙有些心驚,不是對江毅所說的戰果感到吃驚,而是對江毅說的這句話,“我麾下大軍三十萬……?”


    俞之謙對這句話很感興趣,心想江毅真是個奇葩,他這樣說,他自己豈不成了這三十萬大軍的統帥?


    那樣的人物,他會站在我俞之謙麵前嗎?那樣的話,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一戰,本來可以兩天結束,你知道為什麽打了十天十夜嗎?”


    俞之謙不耐煩一笑,“我想是西垂將帥無能,士兵怕死吧。”


    “將帥無能,士兵怕死?俞之謙,就憑這一句,你就該死,因為你在侮辱西垂三十萬驍勇軍。”


    江毅赫然變色,淩厲的眼神讓俞之謙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絲懼意,立即變了口風,“也許我說的不對,那你說說原因。”


    “因為l國,有蛀蟲,在偷偷的向敵國運輸物資,而這樣的蛀蟲,就在江城市,為了那些不該死去的將士,我必會將他連根拔起。”


    俞之謙已經強烈感受到了江毅身上的殺氣,同時也知道,俞家和這小子的矛盾化解不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真的想不明白,你道底憑什麽來滅俞家?憑你單槍匹馬?憑你當過驍勇軍?”


    “憑什麽,憑我是江毅!”


    此時江毅的眼神,如鷹隼,俯瞰萬物於腳下。


    或者說,不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裏,更何況一個小小的俞之謙。


    雖然江毅的眼神讓俞之謙心驚,但是俞之謙還是不相信,他能滅了俞家?俞之謙也不相信,堂堂的俞家會被滅。


    “憑你一個江毅就行嗎?你在嚇唬我?可我經曆了這麽多風雨,你以為我會害怕嗎?”


    “俞老爺子,我輕鬆滅了許,古兩家,難道這還不夠讓你警醒嗎?”


    俞之謙呆立在原地。


    江毅的話,卻是一語中的。


    能滅了江城許,古兩家的人,的確不是一般之人,俞之謙立即警覺起來。


    “江毅,你,你道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江毅。”


    江毅再次傲然,身上的王者之風盡顯,踏步流星,邊走邊說,“我,身著戰龍袍,胯下汗血馬,腳踏黃金蹬,帽頂十三顆紅寶珠……”


    “什麽,你,你帽頂十三顆紅寶珠?你,你是……?”


    俞之謙麵色紅潤的臉瞬間蒼白,老態盡顯的身子更是不住顫抖。


    一星武將帽頂一顆紅寶珠,十三顆紅寶珠,那豈不是已超過了最高武將職銜?


    這樣的人,早已有了判定人生死的大權!


    天啊!


    俞之謙再次看向了江毅,旋即又搖了搖頭,他這樣年輕,怎麽可能做到這一切?


    “江毅,你,你嚇唬我?”


    俞之謙強做鎮靜,但是說話聲音中的顫抖顯露了他的心虛。


    江毅俯身在俞之謙耳前,輕輕說道,“我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還不相信,信不信我一句話,立即讓你俞家灰飛煙滅?”


    “這,這,不……我……”


    俞之謙已經變的語無倫次,因為他的地位太高,已讓俞之謙顯得無比的渺小,渺小到可以不提。


    因為他俞之謙再厲害,也不過是江城市的一霸。天衛,可是舉國無雙,權傾朝野的風雲人物。


    這時,剛才被江毅打暈的俞風馳醒了過來,看到老爸和江毅站在一起,俞風馳立即大喊起來。


    “爸,這小子死了心的跟俞家做對,絕不能放過他?”


    “給我閉嘴!”


    俞之謙突然對著俞風馳吼了起來,順便拿著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照著俞風馳的肩膀輪了下去。


    俞風馳慘叫一聲,頓時傻眼了。


    “爸,你,你為什麽打我?”


    還有俞之謙剛才那一拐杖下手很重,隻痛的俞風馳咬牙切齒。


    “打的就是你,因為你該打。”


    俞之謙心中清醒的很。


    他有兩兒一女,大兒子成就最高,官居一星之將,最小的女兒尚在l國最高學府求學,前途無量。


    唯有二兒子俞風馳,從小飛揚跋扈,做事不計後果,膽子更是大如鬥。


    也是俞風馳,率先提議殺了杜環,率先帶人圍攻杜環。


    其實,幾個月殺了杜環時,俞之謙就感覺到害怕,害怕的是杜環身後的幾十萬驍勇軍。


    俞之謙也知道西垂會派人來調查,可是他實在沒想到,西垂天衛會親自來。


    怪不得,堂堂的許家、古家一夜灰飛煙滅。


    如今西垂天衛就在自己眼前,一句話,俞家也將萬劫不複。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自己加入了那個組織,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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