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難盡幾個字,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故事。


    “月寒,將發生在龍羽華和穀慕蓉之間的事情告訴我。”


    “龍羽華從金越國迴來後,他先在天都市住了幾天,他幾乎沒有出過門。我看的出來,這次大敗對龍羽華的打擊很大,他的脾性也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而且他也罵了老大,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蕭月寒說道。


    江毅想,這就是鐵帽子王公子,一貫高傲的性格使然,看來龍羽華他敗不起。


    他將他心中的恨遷怒到女朋友身上,那他的恨,也會遷怒到西垂天衛身上。


    他會做一些過激的事情。


    “月寒,你可以和穀慕蓉走的近一些,但一定要遠離龍羽華,我怕他對你不利。”


    “他敢動西垂天衛的女人嗎?”


    蕭月寒眨著眼睛問道。


    “我是擔心他破罐子破摔,他若敢對你不利,我不會管他什麽身份,他爹是誰,我會殺了他。”


    看著江毅的眼神,聽著江毅說的話,蕭月寒雖然感動,但內心還是泛起了濃濃的擔憂。


    因為,龍羽華是最有資格拚爹的人,他的爹幾乎是天下最厲害的爹。


    想到這些,蕭月寒內心祈求著,江毅和龍羽華,千萬別走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那對自己,對老大穀慕蓉都是難以承受的痛。


    “我想龍羽華不至於那麽墮落吧,他若把矛頭對準我,對準其他人,連我都看不起他。”


    蕭月寒說道。


    “總之,月寒,小心一點吧。”


    迴頭,見宋監兵和李成虎走了過來。


    宋監兵很快的來到了江毅麵前,李成虎,蕭月寒知趣的離開了。


    當江毅告訴宋監兵,他將交出帥印,明天一早就離開時,宋監兵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天衛,我理解你的選擇,帝都的確是有一群人正在瘋狂的攻擊天衛。雖然戰皇頂住了壓力隱忍不發,但戰皇不駁斥這些攻擊,這本身也是問題。”


    江毅無奈一笑,他現在有點佩服福山總督宇文珅了。


    西垂天衛的一大錯,那就是鋒芒太過畢露。


    這次金越國大戰,西垂天衛又輕輕鬆鬆的滅了一國,這樣的逆天能力,就是戰皇也會感到震驚。


    戰皇的心裏會想,西垂天衛能力如此逆天,如果他百年以後,他的後世繼任者,是不是還能壓的住西垂天衛?


    因此,曆史上很多君王臨終前會為他的繼任者拔刺,殺掉那些驕兵悍將,為後世之君鋪路。


    雖然是現在社會,曆史卻是驚人的相似,誰能確定曆史不會重演?


    可惜這次主角卻成了西垂天衛。


    西垂天衛沒有失敗過,也不能做這樣的失敗者。


    “衛帥,迴去以後,接下來怎麽做,堅持一個原則,那就是一切聽從帝都的指令。也要約束部下,不要和龍翔各部衝突。”


    “我明白龍首的意思,可龍翔部若賴在西南不走,那可怎麽辦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隨他去,接下來怎麽辦,還是那句話,聽帝都的指令。”


    “龍首,我明白了。”


    隨後,江毅與宋監兵握住了手。


    “龍首,這一去,多保重,帝都龍家的人為了針對你,已經形成了某種形勢上的聯盟。”


    “大帥放心,帝都的人想搬倒西垂天衛,那得看看他們自己的脖子硬不硬。”


    “龍首,西南將士隨時等候你的調遣。”


    “但願不要出現那一幕。”


    隨後,宋監兵和江毅互相敬禮,宋監兵方才退了出去。


    宋監兵走後,江毅換了一件黑色的風衣,也走出了莊園。


    離開天都市前,還有一件事讓江毅放心不下,那就是身份依舊不明的血梨花。


    江毅準備去見一見血梨花,但,直覺告訴江毅,她已經不在天都市了。


    很快到了血梨花所住的小區,找到了血梨花所住的房間,伸手在門上敲了敲。


    正如江毅所料,房間裏並沒有人應聲。


    血梨花正在忙她的事情,一件讓江毅感覺到殘忍的事情。


    血梨花還不知道一直來找她的男人就是西垂天衛,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血梨花會不會這樣針對自己?


    答案,江毅也不敢去確定。


    轉身準備離去,對麵的屋門打開了。


    一位年過花甲,滿頭白發的老婦人站在了屋門前。


    “你可是叫江毅?”


    老婦人開口問道。


    江毅點了點頭,“我是。”


    “你稍等,我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


    老婦人轉身進了屋,不一會,老婦人又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張十字繡。


    “是對麵的龍姑娘托我交給你的。”


    江毅接過了十字繡,心想這張殘缺不全的十字繡,血梨花已經繡好了吧。


    江毅將十字繡展開,上麵依舊隻有一個婉字,並沒有多一針一線。


    江毅納悶了,血梨花什麽意思?這是原樣退還嗎?


    “小夥子,龍姑娘說,現在的她,早已沒有了繡十字繡的時間,也沒有了那份耐心,這張十字繡她是繡不完了。”


    “這樣挺好的,有時候,殘缺也是一種美。”


    江毅將十字繡折疊起來,放進了兜裏,又看向了老婦人。


    “龍姑娘是什麽時候走的?”


    “走了差不多一個月了吧。”


    一個月,這樣的時間讓江毅忍不住苦澀的笑了一下。


    “龍姑娘還說別的事情沒有?”


    “龍姑娘說她欠你一句謝謝,在適當的時候,她會當麵向你說聲謝謝的。”


    在適當的時候,江毅覺著,自己和血梨花之間的適當時候會越來越少。


    而且下迴再見麵的時候,也許就是攤牌的時刻。


    “謝謝你了,老人家。”


    江毅轉身離去,步伐走的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早,江毅,蕭月寒等人出了天都市,搭乘了東下的火車。


    火車上,李成虎忍不住問了一句,“天衛,我們去什麽地方?”


    “幾百公裏遠有一座巍峨的倉道山,山上有一座龍虎院,他是武道世界的一座聖地,這樣的聖地,經過了豈能不去拜訪一下。”


    自從見識了朱邪騅高深的武道修為後,江毅對武道世界越發的感興趣。


    而江毅所學的最高境界,也是他師父裘濱河的最高境界,之上的境界,就是裘濱河也知之不多。


    武道聖地龍虎院,江毅期待,能在這裏找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武道世界的盡頭,究竟在什麽地方?


    “天衛,我們直接去龍虎院嗎?”


    李成虎問道。


    “去龍虎院前,我先去拜一個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李成虎自然不知道江毅說的是誰,而倉道山以東就是東肅省,李成虎實在想不起來,東肅省還有對天衛至關重要的人。


    此人是誰呢?


    江毅的眼睛看向了火車外麵,此時,火車正奔馳在高原之上,凡是火車經過的地方,群山、植物、房屋無不迅速的倒了迴去。


    而江毅說的此人,就是江毅的師父,裘濱河。


    他的家鄉在東肅省倉道山腳下,西牛寺村。


    裘濱河逝去後,就埋在了西牛寺村裘家老家祖墳之中。


    而且據江毅所知,師父他老人家仙逝後,葬禮一切從簡,就是按照一位普通農民的葬禮辦的。


    又有誰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是一位位高權重的龍魂之首呢。


    這時,火車上響起了一首縹緲纏.綿的薩克斯音樂,聲音悠揚清亮,意境深邃,瞬間可以洗滌人的心靈。


    這樣的音樂,忍不住讓江毅感歎,芸芸眾生,都在旅途,何時又是歸路呢?


    隨後,江毅看到了路邊樹立的巨大的廣告牌,“武道聖地,倉道山,歡迎您。”


    遠處也看到了倉道山雄偉的影子。


    江毅,蕭月寒四人在倉道山火車站下了車,李成虎打聽了一下,天衛要去的西牛寺村,離火車站有八十公裏。


    四人叫了一輛出租車,沿著鄉村公路行駛,在西牛寺外圍的一家公路旅館前停了下來。


    賓館三層樓高,絕對沒有星級,而且看上去還十分的破爛。


    這家賓館也是唯一可住的地方了。


    李成虎想,讓堂堂的西垂天衛,讓家族幾百億資產的蕭大小姐住這樣的賓館,真是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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