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車隊到達了賽義市。住的地方,依舊是龍羽華選擇的那座行營。


    賽義市的大雪較寧安城小了不少,但冷風依舊在空中嘶吼,院子中幾棵百年的老樹,枝椏已經被積雪覆蓋,給人一股白骨森森的感覺。


    江毅的房間,壁掛爐燒的通紅,房間內暖和如春。


    和朱邪騅的那場大戰,江毅胸.口依舊有一絲隱隱的痛感,不過,已較前幾日好了很多。


    泡了一杯熱茶,慢慢的品嚐起來。心中卻在思忖,那封為將士們請功的戰報,為什麽到現在了依舊沒有音訊?


    江毅越發感受到了帝都正在發生的事情不正常。


    也隱隱的猜到,為將士們請功的事情遇到了強大的阻力,而這種阻力,很有可能是來自二帝子一派。


    他們肯定認為,西垂天衛要晉封的這些人,都是西垂天衛的人。準了,就是加強了西垂天衛的實力。同時,也間接加強了大帝子的勢力。


    江毅想,如果這件事不能兌現承諾,西垂天衛可謂是在將士們麵前丟盡了臉麵。


    因此,對自己的任何封賞都可以不受,將士們的封賞必須爭下來。


    江毅決定,迴到天都市和蕭月寒匯合後,該去帝都了。


    雖然不願意迴到那個大染缸,形勢,已經容不得江毅不迴去。


    晚上九點,下了一天多的大雪終於停了下來,江毅穿上了羽絨軍大衣,推開屋門走了出來。


    四顧,茫茫夜色籠罩著銀白的大地,萬籟俱寂,了然無聲。由於雪的反光,四周並不是那麽漆黑。


    院子內升起了篝火,三四名侍衛正在圍著篝火取暖,這些都是護衛江毅的龍武衛。


    迴頭,見江毅走了過來,幾名龍武衛急忙站了起來。


    “你們迴屋睡覺,不用在這裏站崗了。”


    江毅說道,蹲下身子來,伸手烤著火。


    “天衛,四周不設護衛,這怎麽行呢?”


    “朱邪騅都讓我殺了,試想一下,誰還能奈何的了你們的天衛嗎?都迴屋睡覺,這是命令。”


    幾名護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是,轉身走進了屋中。


    江毅拿起一根枯枝撥了撥篝火,火苗向上噴的更高了,四周也映在火紅的火光之中。


    江毅想起身,突然感覺到頭部有些眩暈,江毅蹲下來,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額頭。


    想著與關月山接頭的神秘女人,她能穿過戰火紛飛的戰壕,直接找到了關月山的指揮部,這本身就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因此,此女絕對懷著高深的身手。


    江毅已經隱隱的猜到她是誰,也隻有她才能輕易的做到這樣的事情。


    她,就是血梨花。


    這也是江毅為什麽感到頭暈的原因。


    他在想,如果血梨花真的就是自己的小姨,她卻做著置西垂天衛於死地的事情,這恐怕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


    這時,曾楠從屋中走了出來,見江毅一個人在院子中烤著火,急忙走了過來。


    “天衛,這麽冷的夜晚,你卻在這裏烤火,不冷嗎?”


    曾楠說道。


    “冷,可以讓一個人的腦子變的越來越清晰,也可以讓人變的冷靜,而我所取得的成就,都和冷有關係。”


    “當然了,你是西垂的雪域王,聽你的封號,我就知道你不怕冷。”


    曾楠將玉手放到火上麵,眼睛卻看著江毅,看江毅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曾楠感到奇怪,西垂天衛在想什麽呢?


    篝火更旺,直烤的江毅的臉麵有些發燙。火苗,也將曾楠的臉映襯的更加美豔。


    “曾楠,見過你們的主子血梨花嗎?”


    江毅突然問道,曾楠感到有些意外,搖了搖頭,“沒見過。”


    “她有什麽讓你印象深刻的事跡,把你知道的,給我說說。”


    曾楠想了想,方才說道,“我聽說,她原本是嶺南王府的人,後來被帝都來的一位大人物看中了,成了那位大人物身前的紅人。”


    江毅微微點頭,眼睛卻直直的看著麵前的篝火。


    血梨花曾在六和觀中生活,她跟的就是嶺南王夫人陳紅鶴。


    “曾楠,血梨花在嶺南王府是什麽角色?”


    “我聽說她是嶺南王的義女,嶺南王夫婦視她為己出,比看她的親生女兒龍羽綝還親。”


    江毅知道血梨花為什麽叫龍冰月了,因為,嶺南王是按照當朝公主的輩分給她起的名字。


    若,血梨花真的是自己的小姨,她怎麽會從江城跑到了最南邊的福山呢?


    還有,看中血梨花的帝都大人物是誰?


    鐵帽子王龍萬廷?龍尊主人,文官集團背後的真正主人宇文明坤?還是另有其人?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現在想想,要想揭開血梨花的真實身份,隻要問一問嶺南王夫人陳紅鶴就夠了。


    曾楠卻疑惑的看著江毅,“天衛為什麽會突然問起血梨花的事情來?”


    “這樣的殺手,我早晚會認識的,也會遇到的,所以,提前的了解一下。”


    江毅笑道,看到江毅臉上的神情,曾楠就知道江毅說的完全不是實話。


    也想起江毅說過的話,他要把血梨花組織一網打盡,他打聽血梨花的情況,那就是為了對付血梨花。


    如今身為天衛的人,曾楠覺著有必要再提醒天衛一下。


    “天衛,血梨花不是一個人,她的背後站著龐大的勢力,這種勢力,龐大的簡直不可想象,也很難戰勝。”


    江毅從火堆前站了起來,曾楠也急忙跟著站了起來。


    “七年前,我隻是一個弱不經風的書生,誰會想到七年後,我會成為讓人聞名喪膽的西垂天衛,這世界上以後發生什麽事情,沒有人可以確定。”


    曾楠理解江毅話中的意思,的確,七年前,誰會想到一介書生會馳騁天下?若幹時間後,誰敢否定西垂天衛滅不了血梨花以及她背後的龐大勢力?


    西垂天衛,他是一個會創造奇跡的男人。


    “曾楠,等你們的一星之將的晉封下來後,迴帝都看看你們的父母,我想二老肯定會非常的高興的。”


    曾楠重重點頭,沒有西垂天衛,她們姐妹絕對變成不了可以光耀門楣的一星之將。


    對江毅,曾楠內心不僅僅是心存感激。


    “迴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踏上國內的土地了。”


    “我進屋為天衛鋪鋪床鋪。”


    江毅伸手想阻攔,曾楠已經走進了屋中,站在院子外的江毅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的心,江毅很清楚。


    幾分鍾後,曾楠從屋中走了出來。


    “天衛,床鋪好了,你可以睡了。”


    “好,你迴屋吧。”


    江毅走進了屋子,關上了房門。曾楠默默的站在院子當中,呆立了兩分鍾,方才向屋中走去。


    曾楠有一種感覺,有些人,一輩子隻能是上級,成不了其他。


    屋中,江毅則看看了床上,放了兩個枕頭,江毅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迴到帝都,江毅覺著,另一件要做的事,那就是把自己的婚事提上議程。


    第二天一早,天空放晴,江毅的車隊再次出發。


    臨近中午,車隊到達了戍邊縣。


    道路兩邊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的掛起,街道兩邊站滿了百姓,比過年還熱鬧。他們都在等著目睹西垂天衛的風采。


    同時,在路邊等候的還有天都市總督段誼江以及一幹屬下,西南戰部衛帥宋監兵所率將星,龍翔部幾位將星。


    江毅的車隊直接停在了戍邊縣的廣場上,江毅從車裏鑽了出來,四周的一幹位高權重的人物急忙圍了過去。


    江毅一一的握了手,一一的寒暄,很快到了天都市總督段誼江麵前。


    “西垂天衛這一戰,使金越國臣服,再創豐功偉績,堪稱古今第一人。”


    段誼江發揮他的長處,誇道。


    江毅就知道段誼江會拍自己,笑了笑,“言過了,我隻是為國解憂,盡了一個臣子的本分罷了。”


    扭頭,江毅看到了幾人,為首的是穀文昌,後麵跟著穀慕蓉,蕭月寒,歐陽鈺。


    蕭月寒正在向江毅招手,江毅急忙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率先說話的卻是穀慕蓉。


    “西垂天衛,恭喜你得勝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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