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三聲響動,將城主府的寂靜給打破了,當奧蘭羅爾城主被第一個驚醒之時,似有一種令他恐懼的氣息傳向他去,他立馬翻身而起,衣服也沒時間整理便從窗戶逃竄了出去。


    從窗戶出去之後,奧蘭羅爾城主站在花園中,看著天空中隱隱留下來的黑影,全身都在散發著亡靈之氣,此刻的屋頂早已麵目全非。奧蘭羅爾看到壞掉的屋頂,心中是氣憤之極,不過他也很快的就早到那些黑影不是有意要自己致命的,或許隻是個警告。


    此刻,聞聲趕來的奧蘭楚和一些家丁也都迅速地趕了過來,奧蘭楚慌忙跑到父親的身邊問道:“父親,您沒事吧?”三聲的巨響,令城主府的所有人都問訊趕了過來,看到奧蘭羅爾城主的房間上空後,不由得替奧蘭羅爾城主擔憂了一把。


    奧蘭羅爾城主轉過身來,看著奧蘭楚淡淡的說道:“我沒事,你們先迴去吧。”奧蘭羅爾讓其餘人都離開了,隻留下幾個護衛。這時,奧蘭羅爾突然間想到自己藏在書房裏的那些金幣,不由得的緊張起來了,如果剛剛那些人是衝著這些金幣來的話,那後果將會怎樣奧蘭羅爾心裏是一清二楚。“快,快到書房!”說著,不顧一切般的衝向書房,身邊的護衛也緊隨其後。


    進忙地跑進書房,然後打開地下通道走了進去,奧蘭羅爾一直通向藏有金幣的房間,當打開一間見裏麵早已空無無物時,他的信一下子停頓了下來,忽然間又想到另外一間還有時,便慌忙走向另外一間。全部的希望,全部的夢想都寄托在了這間房內,奧蘭羅爾慢慢的打開門,出現在眼前的卻依舊是空空無物,奧蘭羅爾一下子跌倒在地。


    旁邊的守衛們連忙將奧蘭羅爾城主護送出去,此刻的天際已經開始放明,新的一天終於要開始了,又是一個曙光的到來,而奧蘭羅爾城主的曙光卻被那些丟失的金幣所淹沒,隻剩下灰蒙蒙的天空,和無盡的暗淡。


    聞訊趕來的奧蘭楚,連忙跑到奧蘭羅爾的身邊,看到他此刻正昏迷著,無論怎麽叫喚也都是如此,奧蘭楚問身邊的一些護衛,無論是軟的硬的,可這些護衛卻就是什麽也不說,隻是低著頭。無計可施的奧蘭楚走到窗前,看著東方天邊的淡淡光芒,此刻她隻想著如果這些光芒能照亮這裏就好了,首先是父親的屋頂被擊毀,然而卻是什麽人也沒看見,似乎他們就隻為那一擊而來,現在父親又被驚嚇過度而昏迷了過去,此刻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城主府裏的騷動漸漸平息了下來,而此刻的城中街道卻熱鬧了起來,街道上的人無不在談論今天淩晨之時,從城主府裏傳出來的巨響,三聲巨響,響動了帝都的大半個角落。此刻的戎王府,是更加的熱鬧,與其說熱鬧還不如說成是焦急,昨天還聽城主說一切安全,卻沒想到今天就出了問題。


    戎王府的大廳之中,此刻正聚集了許多人,他們都是些手握兵權,官長四方的人員。戎王在那兒來迴的走動,對身邊的墨锘長老說道:“墨锘長老,今天的事情你有何看法?”現在的這個戎王,與其說是一方兵團的首領,卻不如說是一方首領的替罪羊,他隻是個別人用來起義的名號,或者說是起義用的身體,一旦時機成熟,像他這樣的首領,要了還是個麻煩事。


    戎王的一席話,將坐在大廳之中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墨锘長老身上,墨锘長老微微說道:“整件事的經過蝸牛都還不清楚,所以我也不好妄下定論,還是等城主大人醒了之後再做打算吧。城主本就是我們這些人的鼎立柱,如果他有個什麽的話,那我們的計劃也就要宣告破產,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看城主的情況,還有就是,還有就是他手裏的那些軍糧,如果沒有他軍糧的支持,我們的計劃就又要延遲一兩年的時間。”


    一兩年的時間,或許這個時間已經讓在坐的所有人都有過了一次,那一次的黑影衣被盜,就讓他們的計劃整個的停止了兩年之久。現在呢,現在卻又要因為城主的緣故停止一個一兩年,此刻的機遇讓他們怎麽可能再安穩的停止,聽了墨锘長老的話,戎王一口否決道:“我們都已經等了這麽久了,怎麽還有時間再消費在這個無聊的時間上,我是不可能再等的了,馬上通知人到城主府,等城主大人醒來後就說我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其他的就看他怎麽辦了。”


    墨锘長老連聲阻止道:“戎王,不可以啊,現在城主還沒有醒過來,而且在他手上的錢也不知道是否還安然無恙,如果那筆錢出了問題的話,我們的計劃是不可能成功的。為今之計,隻有慢慢的等城主蘇醒過來了,看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墨锘長老的話,又讓戎王陷入了焦急之中,而眼下,當他看到在場 的其他人都讚同地點了頭之後,便也坐下來,等待城主的蘇醒了。


    昏迷中的奧蘭羅爾城主,一直到正午時分才漸漸的蘇醒過來,此刻的他,滿臉都顯得很蒼老,奧蘭羅爾悠悠地睜開眼,轉過頭,看著一直守護在身邊的奧蘭楚道:“楚楚,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奧蘭楚一聽見父親的叫喚,連忙看向他,秋季忙說道:“父親,現在已經正午了,您餓不餓,我馬上讓人給你準備些吃的。”自奧蘭楚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身邊隻留下一個哥哥和一個母親,盡管奧蘭羅爾還有一些後房,但奧蘭楚卻怎麽也和她們和不來。


    奧蘭羅爾說道:“不別急,你先扶我起來。”說著,掙紮著要坐起身體,奧蘭楚連忙扶住他,然後將他扶下床來,穿好了衣服,輕輕地走出了房間。走出房間後,來到院子裏,奧蘭羅爾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的話我會叫你。”


    見奧蘭楚走了後,奧蘭羅爾對身邊的手下說道:“準備馬車,我現在要出去。記住,千萬不要讓超出看見,去吧。”站在、一邊的手下一聽,連忙說道:“城主大人,您現在就要出去嗎?您剛醒,還是再休息一下吧,有什麽事您差遣我們去就可以了。”沒有聽從手下的規勸,奧蘭羅爾還是悄悄地離開了城主府,坐在馬車上,向戎王府駛去。


    進了戎王府,奧蘭羅爾沒有讓人通稟便走到了戎王的身邊,戎王一見城主來了,連忙問道:“城主大人,那些金幣是否安然無恙?我們正等著那些錢起義呢?”聽了戎王的話,奧蘭羅爾微微說道:“有負戎王的重托,那些金幣,那些金幣被人給偷走了。”


    奧蘭羅爾的話一出,戎王當機一躍而起,暴動如雷,狠狠說道:“什麽?金幣被人偷了?這怎麽可能,你不是昨天還說一切都無事嗎,怎麽今天就變了?說,是不是被你私吞了?好來欺騙我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麽好騙的!”


    戎王的話,一下子讓奧蘭羅爾的心冷卻了不少,奧蘭羅爾說道:“戎王你不要誣陷我,我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我的心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怎麽可能會砸自己的腳!”站在一邊的墨锘長老說道:“城主大人,你先別急,先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詳細地說一下。”


    奧蘭羅爾看了看戎王,又看了看眾人,然後將淩晨之時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眾人聽了都覺得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有誰能在一瞬間消失了蹤影,隻留下淡淡的幻影,一行人紛紛說道:“這怎麽可能?我還沒聽說過,在帝國內有誰能在瞬間消失蹤跡的,更別說對方還不止一個人了。況且,對方怎麽不傷城主大人,似乎他們隻是想給城主大人一次警告而已。”


    墨锘聽了他們的話,微微說道:“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你們想想,最近那個將神劍還迴皇宮的聖盜,你們說他有沒有這樣的實力?而且我也還聽說,他離開的時候也是撞擊了皇宮外的保護膜才離開的,離開的時候也是瞬間消失了蹤跡,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去偷呢?”


    聖盜,這個在十天前又響喻了帝都的人物,一時間,在場的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戎王見他們都不說話,便說道:“就算是聖盜有這個能力,可城


    主大人剛剛不是說對方有三個人嗎?這根本就不是一迴事嗎,不是說聖盜不喜歡盜取錢財嗎,隻聽說他專門盜取一些奇珍異寶,我看哪,到城主府的人根本就不是聖盜所為,一定是他人做的,或者就是城主大人的對頭。”


    戎王的話一出,聽的眾人又陷入了沉思之中,誰的話都沒錯,隻是不知道真相之時,任何一種可能都會有的。結實了誤會之後,奧蘭羅爾便迴了去,走在路上時,奧蘭羅爾對手下人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抓緊時間查出今天的事是誰所為,所有可以人物都不要放過。”


    一切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原本以為隻要過些日子就可以起義的,卻沒想到半路上少了車錢,現在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是抓緊時間查出拿比錢的下落,還有一條就是抓緊時間再籌備,可不管是哪一天路,都需要有足夠的時間,為今之計,隻有兩條都走了,一邊查找,一邊抓緊籌備。


    而此刻坐在牢房裏的雲傲天,他正美滋滋地睡著覺,破壞他們的陰謀,取走錢財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因為他名,現在還不自己露出自己麵目的時候,所以隻有讓所有的事情都等著自己了,等到自己有足夠的實力麵對他們之時。


    自歐亞斯離開這裏後,雲傲天沒有到過的酒吧裏一次,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時機成熟之時再去。接下來的幾天裏,雲傲天每晚都在自己的監牢的度過,漫漫長夜,隻有等到黎明曙光的到來了。五天後,雲傲天終於等來了出獄的日子。


    走出牢房,雲傲天隻奔向元帥府,想要好好的洗個澡,一連這麽多天的關押,讓他身上髒亂了不少。正在路上走著,雲傲天卻沒想到會有人喊自己,雲傲天轉過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正看見奧蘭楚站在不遠的街道邊,雲傲天沒有理會她,繼續朝前走去。


    原本奧蘭楚是來向雲傲天道歉的,不知鼓起了多大勇氣,卻沒想到雲傲天連個正眼看自己也沒有,視若無物,繼續朝前走去。站在一邊的奧斯塔克見雲傲天這麽不領情,氣憤的說道:“楚楚,既然他不領情,我們就算了吧,以後找機會再向他道個歉吧。”


    出獄後的雲傲天,看著外麵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麽的親切,仿佛是隔了許久未見般。雲傲天迴到家,直接迴到了自己的別院,沒有向任何人打招唿,除了門外的兩個守衛。


    一直在院子裏等著雲傲天迴來的雲兒和綠兒,一見雲傲天的走了近來,連忙走上前,高興地說道:“少爺,少爺你迴來啦!?”雲傲天看著她們說道:“是啊,對了,你先去幫我準備些熱水,和一身幹淨的衣服,我現在想洗個澡。”


    自從雲傲天進了牢房裏,她們便整日的在這裏等,原本是想要去看的,卻被元帥告知了不允許。聽了雲傲天的話,倆人連忙去準備了熱水,雲傲天工走進房間不多會兒,她們便準備了一切。雲傲天躺在熱水中,感覺舒服極了,十幾天來的疲憊似乎都在這一刻裏消散去了。


    從雲傲天剛進府裏來,就有人跑到潔娜的房間,將雲傲天迴來的消息告訴了她,潔娜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了句:“你們好好看著。”然後便讓手下人出了去。而此刻的美爾基裏斯,他正騎著匹良馬,日夜兼程地往迴趕來。


    沐浴完畢後,雲傲天穿上衣服,走出房間,對她們說道:“對了,現在家裏都有誰在啊?叔叔是不是在府中?”綠兒搶先迴答說:“沒有,老爺在少爺進監獄的第二天就走了。”一提到進監獄,綠兒的聲音微微低了下來。


    雲傲天說道:“那好吧,那現在我先睡上一覺,在我沒醒的時候,誰也不許叫我起來。”說完,雲傲天迴了房間,躺到床上去。時隔這個久,再次躺在柔軟的床上,睡意便悄悄地湧上了心頭。一直到晚上的時候,夜幕早已拉起,雲傲天才走出房間,來到院中的亭子裏。


    正在這時,雲兒和綠兒走了過來,綠兒急忙跑到雲奧天的身邊說道:“少爺,剛剛皇宮裏來熱說,說讓你後天晚上參見二公主的成人禮晚會,那天大少爺也會迴來。”聽了綠兒的話,雲傲天看了可那她,又轉頭看了看雲兒,最後得到了確認,然後說道:“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去,我想盡快離開這裏,到學院裏去學習。”


    綠兒說道:“不去當然不行了,這可是皇帝陛下親自召見,去了可是代表家族的臉麵,而且不去的也是在違抗聖旨,這可是大罪。少爺,你為什麽不去啊,不就是去露個臉嘛,也沒什麽大事,我聽說參加這個宴會的都是帝國的權貴人士,去的話還能認識一些,這對你有好處的。”


    聽了綠兒的話,雲傲天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坐在亭子裏,看著天上永遠也不會消失的閃亮著的星星,心中不禁又想起往事,想起自己的家人,想起那個還不知道他是誰的仇人,想起那個將自己身份讓給自己的靈兒,時間好像過的很快,也走了好久。


    前方的路還很長,也很難,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第一步該往那裏放,前方的黑暗一直籠罩在眼前,將自己的視線給遮擋住。原本雲兒想和雲傲天說說話的,可一天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直到最後迴房時也沒有。


    將雲兒和綠兒趕迴去後,雲傲天一個人一直在院裏待了許久才離開,接下來的日子,雲傲天已經定好了。參加完二公主的成人禮晚會,然後就到學院裏待上一段時間,在學院裏了解了一些關於外界的事情後,他便再到外麵闖蕩一番,一是為鍛煉自己的經驗,二也是在暗中查找關於仇人的線索,總不能一切都等著他們來找自己。


    此刻,天上的星星看的是變化莫測,但實際上卻是它們一直都沒有移動過,隻是觀看人的角度、時辰變了,所以才導致看的情況有所改變。時間慢慢地流失著,時辰也就在慢慢的改變著,午夜之時,雲傲天才迴到自己的房間裏,等待黎明的到來。或許它已經到來了,隻是你還沒有看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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